我拿着电话跟曹智说:你妈,你这电话打的真是时候,我这干仗呢,等会跟你讲?曹智在电话那头笑着说:真的假的啊?真是个垃圾学校,这是我在天津的电话号,等会给我打回来吧。我挂了电话,又凑到寝室门口。这时外面的人就围在我们的寝室门口,也不往里冲。野猪拿着铁棒嚎叫着:来啊,来啊。语气中带着叫嚣和轻浮,有一种得瑟的感觉。
阿宽他们就在外面骂野猪,我们寝的几个人跟着和阿宽他们对骂。僵持了一阵子,听见有人大喊:让开,让开,都干什么呢?门口的那些人就让出了一条缝隙,一看不是别人,是我们系的老大大鹏。大鹏带着几个大三的人走到寝室门口,身后还跟着我们系的学生会主席。
大鹏看了看野猪,问野猪:拿着棒子干什么?野猪笑呵呵的说:锻炼身体。大鹏笑了,然后又问外面阿宽他们:大半夜不睡觉,闹什么呢,才来几天,看给你们得瑟的。阿宽他们都没说话,大鹏左右看了看,说:找个人,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阿宽这时开口说:他们寝的人找信息系打咱们系,所以我们这几个寝室一起联合干他们。
野猪很贱的问:你头让谁打的?阿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说:这不是你打的吗?你彪了吗?野猪质问阿宽:我是信息系的吗?到底咱俩谁彪了?野猪的嘴果然厉害,一下子就把阿宽顶没话了。大鹏这时,也懒得听他俩斗嘴了,指着他俩说:不就是你俩的事吗?还有别人吗?野猪抢着说: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就是我俩之间的事!
大鹏点点头说:行,都听好了,咱系我说的算,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从来都是一向如此!说完,啪啪两个大脸蛋就扇在野猪的脸上了,野猪都没反应过来,被扇完后愣在了那里,不知道大鹏是什么意思。大鹏这时说:行了,这事就这么算了,我现在上楼,如果你们4楼再给我出声闹的话,我下来看见谁在走廊上,我就让他们这一晚上就睡在走廊上。
大鹏说完看了看野猪用手指着野猪:冤吗?野猪抿着嘴没说话,大鹏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大嘴巴,继续问野猪:冤吗?野猪咬着牙说了两个字:不冤。大鹏撇着嘴说:不冤就行,等会要是心里不舒服,上楼找我去,我肯定能让你舒服。这时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第二个长毛?当然这里的舒服,是指打,而不是干!
大鹏他们上了楼,学生会主席还嗷嗷了两嗓子,让所有人赶紧回寝室睡觉。阿宽他们都没说什么,默默的回了寝室,宫宇也把我们的寝室门关上了。寝室门上的一个大洞,非常的显眼,宫宇弄了张纸暂时给封上,凑副一下。野猪他自己坐在寝室里的床上发呆中,我们大家都没有说话。野猪平时很活泼,不过每次挨打后,都会沉默,过不了多久还会继续活泼。
大鹏今晚的可恨程度完全超越了阿宽他们,不过大家都没有敢第一个埋怨的。我心理很不爽,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野猪,反正今天晚上,我是冲在了前面,所有我自己问心无愧,对得起野猪了。要是刚刚他敢拿贴吧干大鹏,我就敢跟着一起打,可惜野猪不敢,所以郁闷也是他的事,和我没关系。
宫宇默默的弄着寝室门,其他人有的收拾凳子,有的脱衣服整理床铺,准备睡觉。我拿出手机给曹智打了电话,曹智接了电话就问我刚刚的战况如何。我小声的说:别提了,我们被人干了。曹智笑着说:我跟你讲,天津的学校太有意思了。他们一听我是东北人,就马上对我有了敬意。
我笑着问曹智:真的假的,你别泡了。曹智很认真的说:真的,我现在在学校混的可好了,天津人打仗不动手,你知不知道?我说不知道,曹智接着说:他们打仗都动嘴骂,天津人真是超级能骂。不过他们一听我是东北人,全都不敢骂我,我空有一身本领没有用武之地啊。曹智说着他在学校有意思的事情,我听着也是津津有味。
曹智说完后,我就跟曹智说:别提了,你是爽了,早知道我也去天津了。给你讲,我们学校就想黑帮一样,每个系都是一个大帮派,学校天天干仗。就来这么几天,我们寝室就干了3-4仗。而且那天看见大三他们差点把人给扔下楼。我和曹智互相聊着学校里的事,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挂电话。
挂上电话后,发现大家都已经躺在床上睡了。我刚刚也要睡的时候,野猪突然开口问我:你同学在天津啊?我愣了一下说:恩,是啊,我以前初中的哥们,不是一个学校的。野猪又问了些不相关的话题,我看出来了,野猪是心理堵的慌,想找我唠唠嗑。我俩又聊了一阵子,不过都没有讲刚刚的事情。后来,就是野猪在说话,我就嗯,嗯,再后来我就睡着了。
剩下的几天军训,大家都相安无事,野猪没有动作,阿宽他们也没动作。我们寝室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天天还是一起去军训,一起吃饭,一起打篮球,一起打扑克。每天晚上我们的话题又从打仗转移回了女生身上。杨行还是对大嘴念念不忘,他说要等彪狗把大嘴甩了之后,再去追大嘴。听他的口气,我真不相信他是现在有对象的人,估计那些事都是他在吹牛B。
军训的最后一天,通知我们晚上学校的有迎新晚会,我们大一全部新生必须到场。下午军训完,教官告诉我们,从明天开始军训就结束了,不过上午还有个阅兵仪式。大学的军训只有短短的10天,还没有我们高中的军训时间长,而且要求也不严格,和我印象的差很多。教官和我们的感情还算可以,不过可没有高中时,有女生掉眼泪的现象,至少我们这个专业队伍里没有一个女生哭的,男生就更别提了。
听说晚上学校领导招待所有的教官去B区食堂的楼上的包间里吃饭,而我们大一的人却要去操场看节目。来到操场上,天已经黑了,导员组织我们找了个好地方坐了下来。说是要每个人都带凳子,基本上只有女生们拿着凳子来,男生都没有拿的,我们就坐在地上看节目。
节目刚开始,我发现大喇叭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喊了她一声。大喇叭问我干嘛,我笑嘻嘻的问她借凳子,大喇叭埋怨了我一句,就把凳子借给了我。我还没等坐下,就被野猪给抢走了。无奈我又问大喇叭借了几个凳子,让大喇叭寝室的女生2个人坐一个凳子。凳子借过来后,胖哥突然给我拉到他身边,跟我说:让你同学帮我要一下,她寝室的张小乐的电话。
原来胖哥看好了大喇叭寝室的张小乐啊,我笑了笑,就把大喇叭喊了过来。大喇叭大大咧咧的就坐到了我身边,我也很豪爽的搂住了大喇叭的肩膀说:求你帮个忙?大喇叭问我:要姐帮什么,说吧!我说:这是我寝室的胖哥,怎么样,长的帅吧!大喇叭看了看胖哥笑着说:还行吧。胖哥笑了笑,朝大喇叭点点头。
我说:你寝室的张小乐,有没有对象啊?大喇叭看了看胖哥,笑着说:你看好张小乐了吗?胖哥笑嘻嘻的说:她挺像我一个小学同学的。这你妈,这句话,太老土了,好像我初中泡妞时才会说的话。我跟大喇叭说:把她电话告诉我,回头再帮我问一下,她对胖哥感觉怎么样,到时成了,胖哥请你吃大餐。
大喇叭突然拽了起来,说:行啊,不过等会看完节目,你得请我吃鸡蛋灌饼。鸡蛋灌饼?我以前听说过,但是还一次没吃过,每次经过C区门口时,看见那家鸡蛋灌饼店门口前一直都有人排队。行,请就请吧,我就答应了大喇叭。大喇叭把电话告诉了胖哥后,就和我们坐在一起看节目。我和大喇叭关系非常好,所以有时搭个肩,或者是闹一闹。
就在我俩闹的时候,野猪突然大声说了一句:你俩不会是对象俩吧?一起考咱学校,而且还考同一个专业,你俩肯定有问题。我刚想说不是,大喇叭瞪着野猪说:关你什么事,我发现你这人嘴挺贱的。野猪笑嘻嘻的,继续开着玩笑。这一下可就坏了,周围的男生和女生都看了过来,估计野猪这嗓门,肯定我和大喇叭的绯闻要传开了。
这你妈,一旦大家误会我和大喇叭是对象俩,我今后的泡妞之路还怎么走啊。我辩解了几句,但是野猪太能说会到了,我根本说不过他。大喇叭发现野猪这人挺有意思的,还和野猪斗了起了嘴,竟然假装承认我俩是对象。大喇叭一个劲的说:唉,就让你说对了,我俩还真就是对象俩了,你能把我俩怎么地了?野猪贱贱的说:我说吗,我看着你俩就有夫妻相。
野猪和大喇叭这俩人像说相声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没完没了,我节目都没怎么看,一晚上我只记得一个节目,那就是我们学校的某个乐队唱了羽泉和黄征的那首《奔跑》。从此以后,这首《奔跑》彻底在我们学校火了。看完节目回去的路上,听见很多人都在哼唱这首歌。我和大喇叭一起往回走的时候,她也在唱。
唱了一小段,她记不住歌词,我就唱给她听。大喇叭还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我,弄的我心里很不舒服。要不是给她买鸡蛋灌饼,我才不和大喇叭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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