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也不想吓坏了她,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我把她又拉到我的身前说:“赛阳,后宫的地界很复杂,这里是没有兵戎的战场,踏入这个皇宫,很多东西都已经变得和我们原本的生活不一样了。远离了故乡,远离了亲人,我们都必须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你明白吗?”
赛阳的眼睛里露出了些许懵懂,狠狠地点了点头说:“主子,赛阳知错了。”
我也冲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早晚会完全明白的,时间会历练一个人,使其成熟。
沐浴完后我便躺下了,反正也无事可做,早睡晚起才能快些消磨掉无聊的时光。我吩咐赛阳给炉子添了柴,留下一只烛火,便让她也下去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又胡思乱想了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下转醒,当我认清眼前那双深沉的眼睛之时,我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抓紧自己的领口,努力地想往后卷缩着。皇太极的双手却更快地抓住了我,将我拉进他,这一刻昏暗的烛光中我们的脸近在咫尺。
他眼神装满了复杂,我从没有想过他会去而复返,而且他进入我的院子不是应该有太监进来提前通报吗?为何我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
“你究竟在抗拒什么?”他探究地盯着我充满恐惧的脸问,声音像是穿破黑夜的精灵般震人心魄。
我能告诉他我是怕他碰我吗?我能说我讨厌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吗?我只能低下头,无言的表示我的拒绝。
“海兰珠,你——”他居然有话说不出来,抬起我的头,他的吻就掩埋了下来。他的唇碰上我的唇一瞬间,我终于还是大力地推开了他,跳下床与他对视着。
他并没有过来扯住我,只是坐在床上看着满身散发抗拒的我说:“你应该知道你海兰珠已经是我的侧妃了。”他着重强调着自己的占有权。
我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我像别的女人一样迎合他的需求嘛。可惜我做不到!我可以为他下跪,为他高呼万岁;但是我不能为他出卖我的灵魂,奉献我的肉体,那会让我瞧不起自己!想也不想的,我冲过去抽出挂在墙上的那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冷绝地看着他,他却是一脸的震惊与不信。
我只是要让他知道,与被他凌辱相比,我宁可选择死。其实死有什么可怕?!活着才是勇气。我闭上眼睛,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
我思绪还未来的及选择生死,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迅雷一般扣住我的手臂。
好疼啊!感觉骨头都要断了。”乓-嗵"一声,吴克善的刀落到了地上,我被他固执地一把拉入怀里。
他抱着我的手臂那么用力,似乎想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似的,我根本推不开他。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丢回床上,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了我所有的反抗,他的唇把我当成了战场,驰骋着"攻城掠地。”
此刻我真的恨这弄人的命运,为什么连个选择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这么折磨我,为什么我在他面前这么无力的可怕?
袁逢,一夜之间我们就变成阻隔着千山万水,我的心好痛。袁逢,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吧?五年的光阴就只能成为记忆了,是吧?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你的"圆叶氏"了,是吧?
我的泪水倾泻而出,他的吻却始终不曾停过。
他退去了自己和我的衣衫,让我们又一次的赤诚相见。我不愿再看一眼这一切,紧闭双眼忍受着苟活于世的代价。他男性的气息包裹着我,我的眼泪却越来越泛滥,他吻去我的泪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不会允许你死的,因为你是我的,而且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声音像是鬼魅般纠缠着我,令我感觉窒息,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最终还是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开始头晕目眩,感觉一切都变得模糊不堪,唯一清晰的却是心上血淋淋的痛楚。
一切结束之后,他拉过棉被掩盖住彼此赤裸的身体。他紧紧地从身后抱住我,我却不能面对他。
在这个时间与空间,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生不如死,无能为力。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是现在的我却"难为玉碎。”
他的双臂有力的环在我的腰间,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在我耳边渐渐地沉去。我却变得异常的清醒,我对自己说既然今天不能死,以后就都不许死。如果生的代价就是痛的话,我宁可痛着等未来幸福的到来。
第七章 子嗣
两天前我和赛阳一起在宫门口送走了吴克善,他走之前不停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是想嘱咐我他已经说过很多遍的话。
“我会好好地活的,你放心吧,哥哥。”他的身影消失在我模糊的视线里,我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
自从那夜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吴克善的刀了。就算是用脚趾头想,我也知道估计这辈子别想再看到那把刀了,可惜了一把绝世好刀。
皇太极并没有任何表现,好象那晚我在他面前拔刀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他依旧夜夜在我宫里留宿,我还是会抗拒,直到我无力抗拒为止,而他似乎也把这当成一种征服的娱乐,乐此不疲。
我们很少交谈,总是他看他的书,我发我的呆。有时他会用他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我有勇气的时候会与他对峙一下,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在他高深莫测的眼神下别开眼去;有时或者就干脆装睡,反正国家又没有明文规定皇帝看你,你一定不能躲避。
我没有再和他同桌吃过饭,因为他似乎很忙,总是天还没亮就起身,直到夜深才会回来休息。但是我的伙食却明显改善了很多,居然还有清蒸鱼可以吃,这点倒是不得不感谢他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一般已经不在了,应该是上早朝去了吧。
赛阳伺候我吃完早餐后,我便一直在无聊地翻着他昨晚看的那本刘勰的《文心雕龙》,直到布木布泰的到来。
“奴婢给侧妃请安!”赛阳的声音自外厅传来。接下来的谈话却是蒙古语,我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便看到布木布泰笑着与赛阳聊着什么,身后跟着一个宫妇,怀里抱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小娃子穿着红色的旗服,小脸红扑扑的,此刻正一脸享受的在奶娘怀里吮吸着自己的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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