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邓老头惊呼出来的那句“鬼差”,所以皆是一愣,通通打开阴阳眼,接着一个个都是震惊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特别是柳一手父子,更是差点一头栽到了地上!
以之相反的是,我身后的陈贤懿和费三娘则是一阵欣喜,拍着手掌大声叫好。他们二人皆是知道我和温子龙的关系,因为上次给李大善人夺回别墅之事,我就是请来了温子龙他们助阵的,所以一见到温子龙出现了,他们都大松了口气,说这回救兵来了,刘燕军要完蛋了。
不过,张正林倒是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毕竟这事对他来说实在太突然了,之前我明明连一个鬼灵都请不上来,如今一来却来了一个鬼差,这能不让他惊讶么。所以,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陈贤懿他们:“这……这来的真是鬼差?”
“是的,师伯您就等着看好戏吧,看师弟怎么收拾那降头师!斗鬼?哼,这回那降头师算是瞎了眼找错人喽!哈哈……”
当然,他们的惊讶或是惊喜都与我无关,我的注意力还是全部放在了与我斗法的刘燕军身上。
此时的刘燕军显然也是发现了温子龙,所以吓得当时就浑身一颤,面露惊恐之色!
不过,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已经为时晚矣!只见温子龙举着打鬼鞭对着那阵小鬼就打了过去,顿时就惨叫连连,凄声一片……
据说,鬼差手中的打鬼鞭其实是用柳条做的,也有一说,说打鬼鞭是观音菩萨手中净瓶里的柳枝做的,总之,鬼差手中的打鬼鞭是专门用来打鬼的法器。民间不是有一句老话是这样说的么,说“柳枝打鬼,矮三分”,说的就是用柳枝打鬼,打一下,鬼就会矮上三分。这话虽然不是真的说用柳枝打一下鬼,鬼就真的会变矮,而是指鬼的道行会变弱三分。你想想看,打鬼鞭打一下,道行就弱三分,那连打中几下,那鬼魂还能有得活么,岂不打得魂飞魄散了,所以这打鬼鞭的威力可是厉害着哩。
话说,那些小鬼被温子龙手中的打鬼鞭猛得一阵猛抽,很快就不行了,九个小鬼只是一会儿功夫就没有一个能站着的,全都抱着脑袋在地上抽搐,口中发出凄凉惨叫。当然,摆在刘燕军面前的那九个代表小鬼的小木偶,此时也是纷纷咚咚咚的一个个倒了下去。接着,刘燕军就发出一声闷喝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喷得那些木偶身上到处都是。
刘燕军一口鲜血喷出,脸色一下就变成了苍白,不过他很是不甘心的指着我大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你怎么能请来鬼差,这不可能!”
“我一早就说过,我一个鬼灵就足矣应付你!”我冷笑了一声。
刘燕军露出满脸的不敢置信,他说:“你怎么能差使鬼差,你以为你是谁!”他显然还是不愿相信我能让鬼差当打手,哪怕眼前他明明已经见到我请来的是鬼差不假,但是他口中却还是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时,温子龙可不会容他多废话,直接走了过去,举起打鬼鞭就对着刘燕军的背上猛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闷响,打鬼鞭狠狠地抽在了刘燕军的后背上。
鬼魂都经不得打鬼鞭两三下抽打,何况是人乎?这一下可把刘燕军打惨了,直接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闷声一声,话都说不出来,再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一头栽倒了下去。
温子龙欲再次举起打鬼鞭,这时那姓邓的老头赶紧几步窜了出来,对着温子龙大声叫道:“阴差大人,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啊!大人若再打下去,我徒儿就没命了。”
温子龙怒道:“无德之人,死了活该!”
见温子龙不愿罢手,姓邓的那老头就说:“敢问大人,生死薄中我徒儿可到了寿终之时?大人若将我徒儿打死,我只好下到阴曹,到阎王面前告你冥状了!”
温子龙眉头一皱,目露杀气。一看到这般,我自然不可能让温子龙招来大祸,于是忙默念温子龙的名字,然后大喝一声“收!”,接着温子龙就对邓老头冷哼了一声,化作阴风消失不见了。
姓邓的那老头说的没错,鬼差是不能随随便便害人性命的,哪怕这个人作恶多端,只要生死薄上大限没到,他就不能去取人阳寿,否则就是有违阴间的律法,是要受地狱刑罚的。
试想一下,如果阴间鬼差能随便害人性命,那这阴阳两界岂不乱套了?当然,人也一样,就算你道行再高,也不能拿鬼差如何,这也是为何姓邓的那家伙不敢直接出手阻拦,只好用阴间律法来威胁他的原因了。
温子龙离开之后,我便长吐一口浊气,收回灵力,起身对姓邓的那老家伙说:“斗鬼术胜负已分,这‘问客’的规矩已经通过,如今我们是否有资格进门商谈正事了呢?”
“哼!想不到你小子手段真是阴险,只不过是一个“问客”之礼,你却将我的人伤得这么重,好个心狠手辣且不懂规矩的行内败类!”邓老头冷喝了一声,满脸怒意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手朝柳一手父子一招,柳一手父子赶紧上前将晕厥过去的刘燕军给扶到了椅子上。
只见刘燕军的后背上的衣服都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儿鲜血淋淋,想那温子龙当时那一鞭子下手还真是不轻,怪不得一鞭子就能把他打得口吐鲜血,立马昏倒。不过,伤虽重,但是性命倒是留下来了,只不过被打鬼鞭打了,接下来大病一场是逃不了的。或许这就是报应吧,一心想取我性命,这点后果就当是对他的惩罚吧!
不过那个姓邓的老头倒是好不知耻,明明当初是自己一心要拿我好看,一心想要教训于我,故意摆下这个他们降头师的看家本领斗鬼术,如今自己徒弟败了,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身后的张正林显然也是听不下去了,站了出来,冷笑道:“邓金成,你个老家伙难道忘了之前你自己说过的话么,出手过招难免有个意外,如今你徒弟败了,怎么就反过来说我的人手段太狠了呢?依我看,你徒弟受伤,那是他技不如人,却又充强好胜,不知天高地厚,受伤也是活该!”
张正林这话可谓是口气十分的不善,带着浓浓的反驳与挑衅之意,听得姓邓的老头那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拳头握得紧紧的。
不过,虽然他被张正林的话气得不行,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事的确是只能怪刘燕军技不如人,瞪了好一阵我们,最后只好忍下了这口恶气,冷喝一声,接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我们通过了“问客”的进门规矩,如今可以进门了。
我们四人对视一眼,然后张正林带头,迈步走进了柳家的客厅,直接来到客厅的上方位置,然后张正林就说:“柳家是赣州名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与一默默无闻的晚辈无敌,传扬出去也不甚好听,不管你们是何恩怨,如今老夫已将人带来了,他的本事你们也都见识了,再斗下去毕将双方都占不到好,不如今日就在此双方把话说开,化解掉这段仇恨!”
说完,张正林看了一眼阴着一张脸的柳一手。
柳一手冷冷笑了一下,然后说:“要我放过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们置下酒席,请来赣州城阴阳行当的众人,当着阴阳行当众人的面,对我柳家道歉,敬我三杯酒,我便不记此前他们的造次,放他们一马!如若这个要求都做不到的话,那么一切免谈!”
一听这话,我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哪里是和谈呀,分明就是要我们自取其辱。请来当地所有阴阳行当的先生,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给他柳家道歉,这与跪在他面前磕头求饶有何区别?
当下我就怒道:“好个道歉,好个敬酒,你就不怕你柳家承受不起我敬的酒么!”
这时,陈贤懿也气得跳了起来,指着柳一手就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要老子敬你酒,休想!不愿和谈便罢,老子毫不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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