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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卫与陈璧君》15章 几个好“妹妹”

  人们都知道汪精卫的妻子是陈璧君,而汪精卫的两位红颜知己却不为人所知,一位是方君瑛,汪精卫对这段恋情终生难以忘怀;另一位是与方君瑛相貌酷似的施旦。1907年初,汪精卫、胡汉民赴南洋宣传革命、筹募经费,当汪精卫在槟榔屿演讲时,当地富商之女陈璧君为他的风采所倾到,不久也到了日本参加了革命,并尽量找机会和汪精卫接近,可是汪精卫对陈璧君却并不热情。然而,陈璧君加强对汪精卫的进攻,不是找机会请他吃饭相处,就是读书。她还拜汪精卫为师,请汪精卫教她做诗填词。相处时间一多,汪精卫渐渐与陈璧君不拘行迹了。后来汪精卫对此有了警惕。不久,汪精卫为做刺杀行动准备离开日本前往香港,摆脱了同陈璧君的感情纠葛。

  汪精卫到香港先去找方声洞,方热情招待他,并介绍妻子曾醒和妹妹方君瑛与他相识。方君瑛豆蔻年华,明艳照人,她那天真而大方的谈笑,使汪对她起了怜爱之情。方君瑛见汪精卫才华横溢,对汪产生了爱慕之情。汪精卫因在香港等待制造炸弹,只好暂留方家。在这段时间,汪精卫和方君瑛渐渐熟了,方君瑛已改称他为“四哥”,还常请汪精卫教她做诗词。一天晚宴中,汪精卫乘着酒兴,怂恿方君瑛唱出方声洞感咏时事的新作: 天风吹过西海头,万丈波涛总不休;大汉男儿应有责,拼将热血洗神州。

  方君瑛大大方方地用粤语唱出,汪精卫和她再同声合唱。由于教作诗词,汪精卫和方君瑛日渐亲密。一天,方声洞向她打趣说:“君瑛,你将成为女诗人了,可别忘了老师的循循善诱啊。”方君瑛说:“只怕四哥忘记我,我才不会忘记他呢!”汪精卫说:“有这样好的妹妹,就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忘记不了啊。”此后,汪精卫准备北上,他悄悄地向方声洞夫妇告别。饯别宴前,方君瑛献出向“四哥”送别的小诗两首:

  相聚又相别,

  明朝各一方,

  为君歌易水,

  声意两同长。

  此去须珍重,

  无忘此日欢;

  殷勤为汝祝,

  努力更加餐。

  汪精卫朗诵她的诗句,领悟到她心扉中透出一股柔情!汪精卫第一次对女性产生了爱情。1905年,汪精卫因刺摄政王被捕,被判为永远监禁。他被关进刑部以后,少有敢去探望者。陈璧君用金钱买通狱卒,给汪精卫送衣送食。汪深感患难中同志友爱的珍贵,遂于长夜寂寞之时,赋《怀故人》一诗,托狱卒转交陈璧君。

  陈璧君读到汪精卫的情诗,特地绣了一对枕头,送给狱中受难的意中人,并附上情书向汪精卫表达爱意,有“虽不能生前同衾,也望能死后同穴”等语,并提出希望汪精卫答应和她先订婚约,要求汪精卫立即答复。身处铁窗的汪精卫对于陈璧君的一往情深,不得不报以“不论生死契阔,彼此誓为夫妇”的承诺,并且填了一首《金缕曲》赠她。不久,武昌起义发生,东南各省相继独立。汪精卫于1911年11月6日被释出狱,陈璧君喜出望外,与汪精卫朝夕相处,形影不离。

  1912年民国成立,陈璧君向汪精卫提出正式结婚的要求。汪精卫回到广州征得兄长兆镛的同意,为举行婚礼,汪精卫、陈璧君两人前往香港购办衣物,顺便探望亲朋好友。当他们到方声洞家中时,才得知方声洞在参加黄花岗之役中牺牲了。两人在灵前上香行礼,怀念当年情同手足之情不禁泪下。最伤心的是在一旁的方君瑛。在汪精卫出事被捕的消息传来时,方君瑛每日一面垂泪,一面朗诵汪教她的诗句以寄托情思。如今,她眼见汪精卫和陈璧君终成眷属,不觉万感交集失声痛哭。汪精卫得知方君瑛自方声洞牺牲后,由于哀伤过度,近来常常生病,他唏嘘不已,只得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而去。汪、陈两人从香港回到广州,在汪精卫家中举行了婚礼。

  1913年革命党人讨袁失败,在法国巴黎,汪精卫声言不再过问革命之事。方君瑛也来到巴黎,他们住一处面对海水、北倚山云,名叫“鸦尔加松”的小村,汪精卫夫妇常去聚会,或游泳,或垂钓,往往尽兴而返。但是,如果是陈璧君同去,方君瑛大都推托身体不适或准备餐点,留在家中。只有汪精卫一人前来时,她才兴高采烈地陪伴。她不多说话,常常面对浩瀚的大海,默默出神,令汪精卫莫测高深。

  一天,汪精卫与方君瑛独处在海边绿阴之下,他对她表达了爱意:“我是爱你的,知道你也爱我。可是却被现实环境所限制,我常常很痛苦。我想,你虽然参悟了佛法,内心又何尝不痛苦呢?”方君瑛很受感动,也对汪精卫表达心声:“爱情寄托,最宝贵能天长地久相知相维,又岂在朝朝暮暮共枕厮守。”他俩经过互诉衷肠,从此相处,反而觉得身心泰然。回国后,汪精卫和陈璧君在广州创办一所“执信中学”,一切经济事务等,均由陈璧君负责,并请曾醒、方君瑛来执教。不久,陈璧君赴美筹款,汪精卫为与方君瑛相处,从家中搬到学校居住,课余之暇,他必然造访,饮茶闲话,其乐融融。有一次汪精卫率全校师生前往黄花岗公祭先烈。当晚,汪精卫又携带瓜果之类的吃食,再去访晤方君瑛姑嫂,夜深不去。曾醒困倦先寝,他和方君瑛移坐屋前花棚之下,情话绵绵。汪精卫到了情不自禁时,向她透露他和陈璧君的婚姻,没有爱情,成为一种桎梏,使他的精神受到伤害,也耽误了她的青春。本来感情丰富的方君瑛,经不住汪精卫热情如火,信口吟出王次回的一首艳诗:

  意密形疏自幼闻,

  情深更厌雁离群,

  人间多少双飞侣,

  未必如侬切念君。

  汪精卫听后,不觉百感交集,他准备隐姓埋名,和她同到深山密林,过隐居生活。倒是方君瑛现实得多,她说:“你是隐不了姓,埋不了名的,何况国事如此,你还有责任,于公于私,都不能够退隐!”汪精卫不禁凄然流泪说:“我的自误,只有怨天;你由我误,却不怒我。我粉身碎骨,也不能报你于万一了。”方君瑛无可奈何地说:

  叹天下有情人,

  都难成眷属;

  是前生注定事,

  已错过姻缘。

  汪精卫激动地说出他最后的心声:“天可荒,地可老,海可枯,石可烂,我对你的爱,即是死了,也是永远不已的。”自此以后,方君瑛似乎不能自持地和汪精卫成双成对地到处游玩,不拘形迹。当陈璧君从美国返回后,就首先责问汪精卫怎样处置她?生下儿女怎么办?接着要和他见孙中山先生,请先生主持公道。随后跑到学校对方君瑛冷嘲热讽地说:“我远赴重洋,为学校筹款,你却和四哥出双入对地谈情说爱,辛苦你啦!”

  方君瑛分辩道:“四哥一向以亲妹待我,没有和你结婚以前,就是如此,和他公开一起走动,有什么不对?何况我们是清白的,问心无愧。”陈璧君一面冷笑,一面说:“哼!清白的,谁能保证?问心无愧,问什么心?”方君瑛气愤地流下眼泪,说:“你不能如此地侮辱我,欺负我。我即刻离开此地,永不和你见面。”陈璧君反唇相讥:“学校是我办的,你不走,难道我走?”陈璧君正说着,汪精卫进来,见方君瑛受到如此委屈,对陈璧君大为不满,指责她不该在学校当众责怪方君瑛。

  陈璧君见汪精卫替方君瑛说话,更是满腔妒火,撒野哭闹起来:“你不爱我,我就毁了你!你不要做人,我干吗还要做人?”方君瑛见此情形,万分悲痛地跑回房内,登时晕倒,经过医生诊治,曾醒再予安慰,也就暂时平静下来,并约好第二天就离开学校。当夜,方君瑛思前想后,愁肠百转。为了顾全汪精卫已有的家庭,也为自己的清白与尊严,她以死明志,在写下三封遗书后,她悬梁自尽了。

  第二天早上,曾醒首先发现,痛不欲生。汪精卫闻讯赶到现场痛哭捶胸,连叫:“是我辜负了君瑛!”不久,陈炯明叛变,汪精卫随孙中山到了上海,又前往东北与张作霖接洽。他仍然怀念方君瑛,日渐憔悴。对于陈璧君根本不予理会。

  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汪精卫在南京出任行政院长,陈璧君骄横的个性又增加了傲慢的成分,并干预汪精卫的政事,因此一般人对陈璧君无不讨厌,汪精卫则因怕麻烦而顺从她的意志。一天常找曾醒聊天的汪精卫,在曾醒处发现一个明艳照人的客人,蓦地一惊,经介绍,才知她叫施旦,是曾仲鸣部下一个凌姓的太太。交谈之下,汪精卫得知她留过学,中国文学也很好。曾醒见汪精卫兴致很高,知道是施旦勾起了他对方君瑛的怀念,因此,特地留汪精卫和施旦一同吃饭。饭后,汪精卫殷勤相送,并约施旦于星期天到他家进餐。届时,施旦打扮得清秀脱俗地去赴约,在汪精卫的书房里,她和汪精卫谈起做诗,要求拜汪为师。汪精卫非常欣慰,立即应允收她为徒,并对她流露爱意。施旦被汪精卫的仪态风雅所吸引,早已芳心暗许。但她也知道和汪结合是不可能的,见汪精卫对她示爱,她也毫不隐讳地说出自己的心愿:“我是有丈夫的,你也有妻子,况且陈璧君傲岸妒悍是出了名的,所以环境不容许我们相爱结合。我们的情,只能限于精神,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罢了。”汪精卫点头感叹说:“恨不相逢未嫁时,你能够给我精神上的爱,我也满足了。”此后,施旦常来汪精卫的官邸,直到陈璧君归来才疏远。陈璧君从庐山归来后,发现施旦接近汪精卫,于是与汪寸步不离。汪又不好发作,只有生闷气。

  1935年,汪精卫在国民党中央党部被人行刺受伤,辞去行政院长职务出国医治,医生说他只有10年寿命。第二年回国,汪精卫心情很坏,常对陈璧君怨言相向。陈璧君也不敢多与争论,汪精卫得以常和施旦接近,他把施旦丈夫凌某当做亲信人员,施旦经常出入汪精卫的官邸,服侍他的病体,逐渐施旦在汪宅成为重要的人。陈璧君在家,她也来往,尽量承顺陈的颜色。陈因她是有夫之妇,她的丈夫又是汪的亲信,尚未想到她和汪精卫之间已有相爱的成分,所以对她尚好,一切相安无事。

  抗战爆发以后,汪精卫卖国降日,堕落为大汉奸。汪精卫的日子是不好过的,心情沉重,脾气暴躁,更需要寻求柔情的慰藉,于是常常想起阔别已久的施旦,并派人打听她的下落。一次在陈璧君刚离开南京赴香港的第二天,施旦忽然出现在南京汪精卫的官邸。她丰容盛貌,汪精卫大喜过望地款待她,问她何故突然到此?施旦说一年来是在九龙一家庵堂带发修行。与丈夫离婚后,复来故地。汪精卫激动地向施旦表示:“已经错过了方君瑛,不能再错过你了。”施旦却说:“以你的名誉地位,不能离婚再婚。何况,我这次来找你,也不是为了想和你结婚。”她只想跟在汪精卫身边做一个情人。于是,汪精卫安排施旦在官邸中做一个女秘书。

  陈璧君在香港得到消息,匆匆赶回南京。当陈璧君向汪精卫提起此事时,汪精卫坚决地向她表示:“施旦是个人的秘书,也是心爱的情人,谁也不准反对。”这大出陈璧君的意料,她正想吵闹,施旦却和颜悦色地向她表示:“你是他的夫人,无人可争,我不能,也不愿我们之间,有任何争执。”她继续说:“他爱我,是因为我长得像方君瑛,把我当她来爱,当然是种心理变态。我是已离婚的人,我觉得让他心理上得到安慰,好振作起精神,应付当前他所处的艰难环境,所以才对他迁就,成为他心目中的情人。这对你们夫妻之爱,并没有妨碍。”“他对我说,他的生命,只有5年;报纸也发表过了。为了肉欲谈不到,为财物也非我所欲,我只是爱惜他,仰慕他。我这样做,对我并无利益可图,但对你却有好处,起码我能以和他相处而安定他的心情,使他自觉生气蓬勃。你如果因此和他翻脸吵闹,结果对你却未必有利……”

  施旦的话使陈璧君想起当年方君瑛的事,同时想到汪精卫的身体已经不起打击,于是她沉吟不语。施旦见她态度有变化,接着说:“我只是个仆人,祸福利害,在你一念之间,只要你决定我走,我马上离开此地,离开他!”陈璧君思前想后,觉得施旦的话有理,也就默认她在汪宅的身份。不久,陈璧君为她的弟弟陈耀祖争取到汪伪政权的广东省长,她自己也以政治指导员的名义到广州去,做陈耀祖的太上皇。于是,施旦在汪精卫身边身兼汪精卫的情人、秘书和管家。1944年,汪精卫病情加剧,施旦不但要护理他,还要陪伴他批阅公文。医生认为汪精卫非去日本医治不可。汪精卫知道去日本只能陈璧君陪同,他又舍不得离开施旦,施旦却劝他应尽快赴日就医,并宽慰他说:“我会每天为你闭门诵经,祈祷佛祖,你一定能康复生还。”汪精卫感慨万端,向施旦表示:“旦,世间只有你最了解我的痛苦,能减少我的痛苦……”“如果我能康复生还,当然和你重聚;否则,等我棺木运回,你可即离京,去隐姓埋名。明天,我将送你些财产,供你维生。”

  汪精卫在陈璧君母女陪同下,乘专机飞往日本医治。施旦穿着汪精卫生平最喜欢的衣服到机场送行,目送汪精卫远去,凄然返回汪的官邸,取出汪精卫给她的铜佛,供奉在香案上,为汪跪拜求福。

  11月,美机空袭名古屋,汪受到寒气侵袭,病情突然恶化,陷入昏迷。翌日下午气绝身亡。当汪精卫的棺木运回南京时,施旦身穿白色衣裳,随着众人迎接。她不敢与家属一起致祭,只有低头流泪。等到众人致祭完了,她才悄悄地在灵前上香致祭。14日中午大殓,施旦也随众“瞻仰遗容”,当她见到汪精卫的遗体,不禁掩面痛哭。

  汪精卫安葬的那一天,施旦跟随曾醒去送殡。到了墓地,曾醒特地拉她站在家属行列,随家属行撒土仪式。下午,施旦单独前往南京东郊梅花山汪精卫的墓地,献花致祭。在汪的官邸,施旦把她经管的账册钥匙向陈璧君交代清楚,然后辞行。她离开汪宅后,就去香港和姑母同住,进修佛法与外间隔绝,她将九龙新界后座的厅堂加以布置,中间挂着一张汪精卫的放大照片,案上放着汪精卫送给她的小铜佛,壁上挂着汪的亲笔小立轴,上录龚定庵的诗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着春泥更护花。

  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陈璧君等以汉奸罪被捕,梅花山汪的坟墓被炸毁,施旦想起汪生前“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的诗句,竟成一语成谶,哀痛之余,将汪的衣物埋在庵后空地上,并且亲笔题签:“汪精卫先生衣冠冢”小石碑竖立冢前,在庵中长斋念佛。

  汪精卫的一生,除辛亥革命前逃往日本与后来刺杀摄政王在北京坐牢外,其他都是舒畅和阔绰的。后来汪氏做了行政院长,真是“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豪华奢侈之极不言而喻。

  汪氏的住宅,在南京有如宫殿般的官邸,富丽堂皇,汪氏夫妇很是称心如意。在上海有六七处公馆,汪每次去上海,都行踪飘忽不定,狡兔三窟,一日多变。

  汪吃的东西,虽山珍海味,也难包容。汪一到革命关键时刻或政治上失意时便周游各国,胃口也渐渐多样化了,东西南北,古今中外,各种味道都需要。他有厨师六名之多,外国的除西餐厨师外,还有南洋厨师。中国的,有广东菜的、北平菜的、四川菜的、福建菜的等等。他和陈璧君要吃什么地方的菜,张口就要,做的可口,马上有赏,否则一顿臭骂,比西太后还难侍候。

  汪氏的衣着穿戴,一贯华丽。在辛亥革命前后最艰苦的日子里,其他同盟会领导人缩衣节食,日夜操劳,但他还是衣冠楚楚,翩翩如公子哥。以后官运亨通,就更是日甚一日了。汪夫人在这方面比起丈夫,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年轻时,就浓妆艳服,以招众目。以后,虽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其姿态有点像上海白相人的嫂嫂,到什么地方都大出风头,做作超群,不可一世。

  汪氏夫妇喜听谗言,以至成癖。被陈璧君视为惟一女伴的李凌霜,最善搬弄是非,两面三刀,陈却把女儿嫁给李的儿子。李在汪、陈面前和颜悦色,满面春风;在外面,则气势汹汹,狗仗人势,谁要不讨好她,哪怕是汪的秘书,她也能招之而来,挥之而去。

  汪精卫一向惧内,人所共知,就是后来做了伪南京政府主席,对陈璧君也是恭敬如客。此时,陈长居广东,却对汪在南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有一次褚民谊在上海主办中华电影公司,在到南京向汪汇报时,汪与一个女电影明星合影留念,照片神态颇为亲近。结果,陈在广东闻之,醋意大发,即日乘飞机赶赴南京,向汪诘责,纠缠不休,哭骂不止,汪桌上的公文摆饰全被翻于地上,闹得狼狈不堪。随从、仆人无人敢来相劝。随后,陈又把随从室全体人员及副官侍卫等召集在一起,骂了个狗血喷头,责问这些人为什么看到汪与女人混在一起竟不加阻止,究竟是何居心。旋又亲自前往褚民谊私宅找其晦气,褚知道得罪不起,三十六计,溜为上计,躲藏起来。褚妻陈顺贞为陈璧君母之养女,平日就一起畏陈之威,惟有听其吵闹,不敢做任何申辩。

  自此之后,陈提议在汪精卫公馆中设机要秘书数人,由她的侄子和五弟负责,监视汪精卫的私生活。

  汪以多病闻名,养病治病成为他生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但他的病,一方面是身体确不健康,更主要的是他逃避革命,或遇到不能解决的难题时的一个应付的妙法。大家知道,辛亥革命后,孙中山先后领导了二次革命、护法运动;汪精卫呢,或去度蜜月,或去养病,一直在国外,不问国内革命之事。中山舰事件后,他又出国养病。“九一八”事变时,他又在国外治病。西安事变时,他看到有机可乘,便说病愈归国。可见,汪是用病来搪塞政治难题,虽很狡猾,却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政治能力软弱的投机者。总之,这样一个病态的人物,只能出现于病态的政治之中。现在,这种病态的政治人物,已成为历史陈列馆中的一个古物,或是政治解剖室中的一具尸体了。

  坐落在沪西愚园路1136弄31号的现长宁区少年宫,曾是汪精卫的花园别墅,时称“汪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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