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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地狱无人区

“无人区”的累累血债

  敌人疯狂制造“无人区”,妄图确保伪满洲国统治  

  敌人企图沿长城线制造“无人区”,从古北口至大滩,构成一条宽大的战略封锁线,阻止八路军向东北挺进,以实现其“确保满洲”的目的。  

  1941年下半年,伪满洲国热河日本宪兵本部,制定了“国境地带无人区化”方案,“关东军西南防卫司令部”也制定了“西南地区肃正工作实施纲要”,形成了在伪满边境制造“无人区”的全面规划。1941年夏,敌华北方面军制定了所谓“肃正三年计划”,企图限定时间,“扩大、巩固治安地区”。提出修筑隔离壕沟或堡垒、“阻止共军入侵”。1942年1月初,伪蒙疆联合自治政府实行第三次“施政跃进”运动,重点是强迫老百姓“集家并村”,制造“无人区”。为此,伪察南政厅制订了“赤(城)龙(关)延(庆)东部三县特别工作计划”,对龙关,赤城,延庆三县实行特别“治安肃正”。说明三个伪政权,都在执行着同一战略部署。  

  1941年秋,伪满和伪华北的敌人,纠集万余日伪军,对平北进行了残酷的大“扫荡”,丰滦密地区则更为严重,以烧、杀、抢、捕等手段,企图摧毁平北抗日根据地,并开始制造“无人区”。  

  在丰(宁)滦(平)密(云)联合县境内,敌伪从万人“扫荡”后期开始推行“集家并村”计划。1941年关东军在滦平于营子搞集家并村试验村。1942年春,滦平县伪县长张祥廉在吴栅子搞“模范部落”的样板。修成后,伪满洲国的一个“大臣”至此检阅,照相,还拍了无声纪录影片“安乐村”。接着首先在丰滦密的十二、十三、十六区,继而又在长城沿线的一、五、七、八区北部大搞集家并村,敌人胁迫群众到指定的村庄居住,四周修筑起一丈多高的围墙,只留前后两个门供人出入,门上建岗楼,墙内四角建炮楼,驻有军警特务。敌人称这种用炮楼和高墙围起来的村庄为“部落”,当地群众进入“部落”便失去了生产、生活、言论、行动的一切自由,只能像牛马一样任敌役使和宰割,因此群众愤怒地称之为“人圈”、“围子”。到1942年3月底,敌人已在一、五、七、八、十二区修建了四合堂、于营子、大甸子、大峪、白庙子、东西湾子、番字牌、司营子、榆树底下、大沟、牛圈子、上下西仓峪、大北沟门、东石门子、白马关、南化石岭、石湖根、黄梁根、上下窝铺、壮牛沟、火石岭等29个“部落”。并宣布每个“部落”外10里范围内为“无住地带”,不许居住,耕作时间在上午10时到下午4时之内进行,10里范围外为“无住禁作地带”;不许居住也不许耕作;这些地区统称为“无人区”。  

  日伪的“集家并村”遭到了丰滦密人民群众的激烈反抗,许多人逃到深山,誓死不进“人圈”。到了1942年,敌人又以6000兵力在丰、滦、密长城各口和山边要地广设据点,使丰、滦、密地区的敌伪据点增加到37个。然后以各主要据点为中心,把“无人区”划分成若干小块,指定一个或几个据点反复“扫荡”,并配备机动兵力在各块之间穿插配合,妄图进一步肃清抗日力量。这一年敌人对“无人区”较大规模的“扫荡”就有32次,全年累计“扫荡”时间长达8个月以上。有431名干部群众被杀,1111人被捕,损失粮食3634石,牲畜2124头。同时,敌人还派遣大批特务密探,侦察我军政机关和山里群众的隐蔽地,发现目标即调动军队长途奔袭。1942年敌人进行有目标的长途奔袭共达40次,给抗日力量造成很大损失,其中伪满讨伐队4月8日突然奔袭密云县臭水坑,丰滦密联合县县长沈爽、十团供给处长乔宇率部队与敌英勇战斗,30位同志牺牲,县财粮科长李昨非等45人被捕。这就是引起平北抗日军民公愤的臭水坑惨案。  

  华北方面敌人,从1942年4月开始,强征5000多名青壮年劳动力,沿着山边挖掘“治安沟”(即封锁沟)。至4月底,封锁沟挖成。西起昌平县的桃峪口,途经丰滦密九区的平义分、北宅、白厂,四区的红螺镇、范各庄、流水庄,六区的康各庄、卸甲山、署地、坟庄,二区的北白岩、尖岩、庄户,三区的董各庄、燕落、不老屯、学各庄、石匣,东至潮河岸边的辛庄止,总长180华里,宽3丈6尺,深1丈6尺。沟边每隔三五里建一炮楼,炮楼由伪军和沿沟各村保甲棍团监守。为了扩沟,敌人还在沿沟重要村镇先后增建了大辛庄、坟庄、燕落等13个据点。接着敌人将大沟以北,长城以内地区宣布为“非治安区”,严禁居住耕作,把群众统统赶往沟南,沟北民房全部拆除或烧毁。为限制抗日军队在大沟两侧活动,还沿沟烧山并村,先后将沟北牛盆峪、东沟门、大关上、马营、河北、西峪、高家岭、沙峪里、秀才峪、柳树沟、转山子、庙沟梁等村的山林全数烧毁,又把沟南的一些丘陵小村,如二甲峪、恒河西山、穆家峪西沟等强行并入大村。在敌人疯狂破坏胁迫下,大部分群众移到沟南,少部分群众进入深山,封锁沟以北遂成为荒芜地带。这样,丰滦密联合县境内,一时间就形成了东自半成子,西至渤海所、南从白道峪,北到于营子,东西南北各长约120华里的山地“无人区”。无人区范围,约占丰滦密地区面积的20%,原居住人口的10%。  

  在昌(平)延(庆)联合县境内,敌人为着巩固伪满洲国边界占领地,进一步控制我昌延中心区,于1941年开始,在千家店、花盆、沙梁子、红旗甸乡,强迫群众修建“部落”、炮楼,于1942年初,划定大庄科、小庄科、汉家川、台子沟、二道河,二道关、鸽子峪、杏树台、王家堡、二铺、营城、罗台子、狗铺共计13个“人圈”。强迫附近45个村庄的群众,搬进13个“部落”,并拆毁“部落”附近的村庄。1942年8月,伪军到二铺附近的马蹄湾村,拆房171间,打伤群众13人,又到狗铺附近的河湾拆房250间。

  从1942年5月底,平北根据地中心区经历了严峻的考验。日伪军连续不断进行“扫荡”,实行“三光”政策,制造“无人区”,其中以对赤城以南大海陀附近的平北党政机关所在地之“扫荡”为最甚。抗日军民自己动手在山上盖的房子,不仅被日伪军烧毁,连房基石也被拆除扔到山谷中去了。每次反“扫荡”一结束,大家就重新盖房,未等房子盖好,敌人又来了,战士们拿起枪又开始了反“扫荡”斗争。主力部队伤四分之一,基层政权和群众组织损失近一半。平北军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齐心协力,英勇战斗,根据地虽然缩小了,抗日斗争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仍然坚持下来。在龙(关)赤(城)联合县境和伪满丰宁县边,有从北至南的古魏长城,长城东的山谷中,有黑河自北向南流,是为黑河川。黑河地区是伪满洲、华北、蒙疆的接合部,南控华北,西扼蒙疆,并在巴图营、茨营子、瓦房沟、大石窖、石泉寺、喜峰嵯、青羊沟设立了分驻所,在东卯、白草设立了警察署。1942年敌人在毗邻长城的青羊沟和千松台一带,首先搞起“集家并村”,用刺刀和棍棒强迫群众搬进“部落”。1943年初,整个黑河川全部施行“集家并村”。当时所建“人圈”为:三道川8个、青羊沟9个、白草14个、东万口10个、茨营子12个、东卯6个、万泉寺4个、合计7个乡和大滩共设65个“人圈”,有200多村庄的群众被迫搬入。在靠长城沿线,“人圈”外的“国界”处,被划为“无住地带”,插上木橛,不准逾越,发现有人通过,即开枪射杀。黑河川土地肥沃,自古是米粮川,日寇“集家并村”的“固边政策”,给人民带来了一场空前的大灾难。  

  日寇在“无人区”欠下了难以偿还的累累血债  

  日寇为实现其罪恶目的,不管人民的死活。丰宁黑河川千松台子只有30户人家,硬逼附近的30多村250多户并入,没按时搬入的就将房物烧光。温卜寺沟村王小四、王老四、蒋得旺、韩老三在集家并村时留下几个窝棚,被特务告密,日本鬼子要将4人活埋,经营救获释精神失常死去。菜园沟刘永富,见自家房物被烧,无法生存,悬梁自尽。大南沟李红眼的儿子,往千松台并村时,见父年老,儿子又小,当天即上吊而死。李得瑞家中8口人,弟弟是抗日区干部,他感到被集家是屈辱,并村后又无法生活,服毒而死。1943年,千松台的于二丑,为全家生计偷跑回住地大西背种地,被敌人发现,把窝棚与人一起烧掉。南沟安存义生活无着砍荆条,勒笸箩,悄悄到口里卖,碰上特务郑天元,以犯了偷越国境罪,被活活打死在石虎沟。范明照老人60多岁了到口里沟门准备换点布,返回时遇伪满洲军,被毒打后压到石头下,老人凄惨呼号,不久死去。“部落”内实行“米谷统治、碾磨封锁”,一切粮食果品统归大仓,不许群众私留和买卖,否则即以“经济犯”“运输犯”“国事犯”罪名严加处罚。在丰滦密白庙子“部落”我原村长王金鼎,仅因摘了自家果树的一点果子就被判为“经济犯”惨遭杀害。生活上实行配给制,每人每年只配给少量混合面,一盒火柴,半斤盐和3尺布,经过层层克扣,到群众手中已所剩无几。有的“部落”每人每年仅得9寸布,许多成年人只在腰间围一块布,有的全家人仅有一条破裤子,谁出外谁穿,姑娘媳妇穿不上衣服,只好在家里墙角挖个深坑,有外人来时就蹲到坑里遮羞。“部落”卫生条件更为恶劣,多是几家人挤住在用柴草搭的“马架房”里,房外到处是粪便垃圾,夏日臭气熏天,瘟疫疾病流行,冬日缺衣少食,很多人冻饿而死。1942年一年,丰滦密每个“部落”最少也有七八十人死亡。“白庙子部落”400人中,1942年就死了160余人。丰宁县黑河川张家营“人圈”,1943年冬,一天就死了28口人。苏生一家5口,儿子被协和会打死,儿媳被汉奸霸去死掉,闺女死了,后来老两口也死了,一家成了绝户。千松台280户,集家后63户家破人亡,成了绝户。  

  1941年秋,日军在平北、冀东长城内外驱百姓“集家并村”制造“无人区”,逼迫农民住进“人圈”。图为平北“人圈”的遗址。  

  与集家并村同时,是强迫群众修“人圈”。不分男女老幼,一齐出工,迟到一步,轻则挨打,重则丧命。在丰宁县黑河川的三道川修“人圈”,伪警施雪安监工,每天拿着棒子点名,赵德金由于给坐月子的女人熬粥,到的稍晚一点,他本已在架子上干活,监工上架就打,打完推下架子摔断了腰。千松台子高延甫、王英年仅14岁,伪警赵延喜嫌他们小,把他们用大石头压在河湾。  

  敌人还利用查户口,集合“军训”为借口,欺压群众,凌辱妇女。每个“人圈”每天都有许多年轻妇女被蹂躏糟践。黑河川黑达营子孙长山女人来凤子,几次被敌奸污,一次日本鬼子又要强奸她,她吓得精神失常,在雷雨交加的夜间死在罗家湾破庙里。千松台李长起家中7口人,集家后挤在一条炕上睡。他刚结婚,特务天天夜晚对着家中长幼奸污他的妻子,家中谁咳嗽一声也不行。女人婚后不到一年被折磨而死,李长起出走坝外。

  敌人种种倒行逆施,遭到群众激烈的反抗。而敌人以更疯狂的镇压,制造了血债累累的惨案。在丰滦密联合县境内,敌人制造了快活峪、天桥沟、张家坟、下营、孟思郎峪等惨案。快活峪在滦平县城西南,距营盘25里的一个山沟里,八路军十团曾在这一带活动。敌人“集家并村”时,规定全乡只在营盘修一个“部落”(人圈),快活峪不准再有人家,不准种庄稼,不准打柴、放牧,若有人出入“无住禁作地带”,则“格杀勿论”。但快活峪群众大部分躲到亲戚家,或住在岩棚、山洞里,没有搬进“部落”。1941年9月5日,于营子日军中队长上村带领日寇、伪警、讨伐队200人,闯进快活峪,从沟里到沟外把全村280多间房子全部烧毁,骡、马、驴36匹,羊500多只全部抢去,整个快活峪被洗劫一空。农民张福友,不愿离开自己的家园,住在马架子的岩棚里,鬼子搜山发现了,把他打死在山上。鬼子发现张福印夫妇和陈学分别住东沟两个岩棚里,把张福印的妻子和陈学打死在山洞里,张福印在向大山里逃跑时,手腕子被打成残废。贫民张家书住在一个岩棚里,他9岁的女儿张小冬正在山上拾柴,被敌人发现,打死在阳坡。农民孙怀清到自己玉米地掰几穗玉米吃,也被敌人打死在马架子窝铺里。敌人这次行动,惨遭杀害的无辜群众就有14人之多。1941年10月24日,搬到古北口河西等地和附近山上住岩棚的群众,回来收庄稼打场。驻于营子的敌人由日军中队长上村校一和伪讨伐队长刘宗功,带领200多人,凌晨分两路围剿快活峪,敌人把卢文清、卢文亮、尚文德、尚文福、郭老耗子(14岁)等18人胁迫到小庙前的土坎子上,小金井英一拿着洋刀,逼问群众:集家好不好?八路军在哪里?谁是村干部?这些手无寸铁的群众,面对敌人屠刀,坚强不屈,都说不知道。鬼子就用刺刀逼着群众往大坑里跳,跳一个打一枪,群众不往下跳,鬼子就用刺刀往下捅。敌人惟恐跳下的群众不死,又往人堆里扔了两颗手榴弹。身受重伤的尚文德,从血泊中挣扎起来,手指敌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伙豺狼,今天老子和你们拼了!”边骂边冲向敌人,撞的鬼子一溜趔趄。最后在敌人的枪声中倒在难友卢文亮身上。敌人又对倒下的人“过筛子”,刺刀透过尚文德的胸膛刺进卢文亮的后背,鬼子们看被杀的人都不动了,才在狞笑中滚出沟外。躲在山里的乡亲们在掩埋亲人尸体过程中,发现卢文亮、卢文清、高生印、尚文稿和张荣等5人没有死,赶紧把他们背到关里亲友家养伤。在18个人中除死里逃生5人外,其余13人,大的50多岁,小的只有14岁,都惨死在日本侵略者的屠刀之下。  

  天桥沟仅有6户人家,是滦平县七道河村的一个山庄。1941年10月28日,丰滦密长城游击队奔赴丰宁开辟工作,路过七道河村,被虎什哈伪警察署长刘汉和于营子日军上村校一、小金井英一率队围攻,长城游击队突围后,日伪军以窝藏“共匪”罪名,把天桥沟6户人家32口人,其中有我游击队为掩护群众而掉队的3名战士,外村来探亲的3人,外地放牲口的一人,胁迫到两间马架窝棚跟前,用机枪扫射,上至70多岁老人,下至临产孕妇、未满周岁的婴儿,全部死在血泊之中,日伪军又放火焚尸,并将天桥其余17间马架窝棚同时烧毁。  

  1942年4月,丰滦密中心区张家坟村的中共党员、村干部任宗玉、任宗芳、任永刚和自卫队员任宗山、任宗学、韩丙方、孙长瑞等7人,响应政府“回村搞春耕”的号召,由隐蔽地区回村种地,正赶上敌人到这一带“扫荡”,由于山头岗哨未及时发现,7人不幸被捕,被押往四合堂据点。敌人对他们软硬兼施,先是吊打,灌凉水、灌辣椒水、压杠子,四天四夜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第五天敌人又给送来好饭好菜。任宗玉等7同志大义凛然,不为所动,被捕第七天,被敌人带到栗树沟门早已挖好的7个大坑前,周围岗哨林立,戒备森严。7同志站到大坑前,面对敌人刺刀,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英勇就义。7烈士被日军杀害的消息,很快传到各地,丰滦密联合县政府追认7同志为抗日烈士,并将张家坟村改名为七烈营,为烈士们树立“不屈不挠”纪念碑,以慰英灵,并教育后来者。  

  1941年伪军万人对丰滦密的“扫荡”中,曾先后两次将被捕的抗日群众带到下营村集体屠杀,一次杀害群众31人,二次杀害47人。日军还把孟思郎峪17名老幼妇女驱赶到一个场院全部枪杀,并焚尸灭迹。  

  小西天惨案。小西天位于密云县西部云蒙山区,和冷风甸为一行政村。1944年1月27日早晨,滦平县后山铺伪满警察和棍团100多人,突然包围了小西天沟,将群众全部抓捕,押往后山铺据点。敌人严刑拷打,群众誓死不屈。敌人一无所获,恼羞成怒,于1月30日将群众押回小西天沟,集体杀害,当场惨死28人,所以,又称“二八”惨案。  

  在怀柔地区的西栅子、八道河、庄户、交界河、石片、官地一带,日伪宣布为“无住禁作地带”,实行野蛮的“三光”政策,制造了石片惨案和龙潭惨案。1942年旧历正月十四,驻扎在怀柔北部大地据点的伪满军教导队纠集六七百人,向“无住地带”讨伐。从交界河搜捕了杜小漏、石成山、周朝福、石德洪、石天玉、石天才共6个无辜的群众,石片村商显生碰上日寇和伪警察,也没能逃脱厄运,数九寒天,北风刺骨,日寇剥光了商显生的衣服,将他五花大绑,连同交界河的6人一起,拉到石片村一个姓商的人家内,用机枪扫射无辜群众之后,又用火点着了房子,5人当场死亡,商显生身中七弹,石天才中了一弹,幸未致命,敌人离去后,他们从火海中逃出。  

  1945年3月27日,抗日战争胜利前夕,日寇垂死挣扎,纠集了伪警、特务300余人,对八道河、交界河、石片等“无住地带”进行拉网式大搜捕。从山沟的窝棚里搜捕无辜群众27人,带到龙潭沟的西坝根下,强迫群众站成两行,用机枪疯狂扫射后,大摇大摆地离去,敌人尚未走远,从倒下人群中传出了孩子的哭声,这是常宝林的妻子石氏怀抱一个刚满周岁的男孩,母亲怕孩子哭出声来连累了大家,用奶头堵住了孩子的嘴,憋得孩子透不过气,没等敌人走远,孩子就一下哭出声来,敌人听到哭声又咆哮着返回。又向倒下人群疯狂扫射,制造了龙潭惨案。27人当中当场惨死15人,伤重事后死亡3人。  

  敌伪强迫“集家并村”,人民遭杀害死亡和损失财物是难以计算清楚的,仅以滦平县不完全统计为例:1943年底,全县总户数 43 574 户,集家的户数 25 648 户,占总户数的61%;人口 245 410 人,集家人口 128 240 人,占总人口的52%。从1940年到1945年,被敌人直接杀害和饿死、冻死、瘟疫病死、逃亡共伤亡 20 700 人。被拆毁房屋 115 416 间;抢走马、牛、骡、驴8895匹(头);羊 71 765 只;猪 16 481 头。累累的血债,罄竹难书,日本帝国主义者是难以偿还的!我们和我们的后人,千万不应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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