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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树红枫林

  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战争。五大洲硝烟滚滚,四大洋战火纷飞,地球上有六十一个国家,共一亿一千万人数的兵力投入了这场战争。

  这场战争是德、日、意三个轴心国为瓜分全球,称霸世界而发动的一场侵略战争。他们要在欧洲和亚洲地区“建立新秩序和领导权”,在一方受到他国攻击时,“三国保证以政治。经济和军事之一切手段互相支援”,结成一个法西斯战争同盟。

  中国是世界东方反法西斯战争的主战场,是最早抗击法西斯的战略支柱。卢沟桥的枪声,宣告中国抗击日本法西斯侵略的正义战争开始。两年后的9月1日,德国希特勒出兵侵犯波兰,点燃欧洲战火。1941年12月7日,日本空军偷袭了美国珍珠港海军基地,炸毁美国飞机一百八十八架,炸毁战列舰8艘,美国在愤愤中对日宣战。

  日本法西斯,还把战火燃烧到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泰国、香港等地,使美、英、法等同盟国军队在这些地区失去太平洋沿岸一系列战略要点。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各抗日根据地,成为盟军在亚太地区的战略后方基地。美国空军轰炸日本东京、名古屋、神户等城市,及轰炸日本的海上运输线,中国为美国提供了所需要的空军基地。在美军飞行人员遭日军炮火袭击,被炸遇险,飞机失事时,中国抗日军民总是冒险相救,不惜作出自己的牺牲。先后被中国军民营救的美国飞行员达七十多名,其中包括后来曾任美国总统的吉米·卡特。淮北、淮南、皖江地区的新四军和游击队,先后抢救了五次美国失事飞机,营救遇难美军飞行员十五名之多,对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作出了自己的贡献和牺牲。并且在互相交往中结下了深深的友情。

  1944年7月末的一天,一架援华抗战的美军P—51战斗机,轰炸被日军占领的长江北岸安庆机场,俯冲投弹时,美军飞机被日军地面炮火击中,不能升空,被迫降落。驾驶员走出机舱,机场上的日军,已开始向他搜索过来。正当驾驶员危急时刻,在机场附近进行游击活动的新四军皖江军区沿江游击队看见了,游击队当即迎了上去,不停地向飞行员招手,要驾驶员向他们靠拢。美军驾驶员看到这支武装向他招手,知道是同情他,要营救他,便向游击队奔去。当游击队带着驾驶员钻进山林的时候,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

  驾驶员虽然离开险境,但心里却产生了疑虑。这支武装是些什么人呢?为什么要营救他,他们也同样冒着生命危险在这里活动,为的是什么呢?

  天黑的时候,游击队带驾驶员在一个农民家停下,吃了些鸡蛋和面条。吃过饭,又继续赶路。第二天清晨,在另一个村子停下来。房主对一个外国人的到来,很惊讶,但出于对游击队的友谊和信任,对驾驶员也满面笑容地表示欢迎。驾驶员又累又饿,吃过饭,躺在稻草铺上,一觉睡到下午5点钟。进晚餐时,游击队给他操办了有鸡、有鱼、有新鲜蔬菜的菜肴。这使驾驶员感到意外,叽叽派派地说了一通。后来才知道,他说:“像是用什么魔术变出来这么多美味食品。”吃过饭,又上路了。

  一路上,因为语言不通,游击队员只能通过简单的手势,动作交流思想,让驾驶员知道吃饭、喝水、睡觉、赶路、休息,无法了解彼此是什么人,但驾驶员从对他的照顾、笑脸和表现的友谊中,知道营救他的是朋友而不是敌人。经过四天四夜夜行晓宿,于8月4日到达新四军第七师师部驻地无为县三水洞。

  在三水涧,七师政委曾希圣,接见了驾驶员。曾希圣找来在参议室工作的王敬之当翻译。

  王敬之操着英语问候驾驶员:“喂!早上好,你怎么样?”

  驾驶员神色为之一变,答道:“我好,谢谢你,你好!”说罢,笑容满面,解除了连日来语言不通的苦闷,眼睛里放射出愉快的光芒。

  王敬之问驾驶员叫什么名字和他的情况。驾驶员说他名叫约翰,是美军第十四航空大队的飞机驾驶员,军衔中尉。

  王敬之向约翰介绍了曾希圣,告诉他现在来到的地方是新四军七师的司令部,这是一支坚持在长江北岸,巢湖南畔的敌人后方打击日寇的军队。这里的一切,是由司令和政委作出决定,然后执行的。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曾政委会给以解决的。

  约翰听后,脸上绽开了笑容,立起身来,向曾政委行了一个军礼,说:

  “非常感谢盟军的营救。我们之间建立了深厚友谊。我将为这友谊更好地作战,早日打垮日本侵略军队。”

  曾希圣和蔼地说:“这些事是我们对盟军应该做的。盟军到中国来,从空中打击侵略军,这一事实表现了盟军对中国人民的援助。盟军这些行动,博得了中国人民的友谊,我们欢迎盟军朋友。”

  约翰说:“没想到,这里有着强大的友军和这样好的抗日人民。我们虽然是在敌人占领的地方,甚至就在敌人机场附近,却能自由地,安全地转移行动着。如果我们早知道这些情况,我们对日本人的打击,将会放心大胆得多,即就像在自己家打击敌人,不会有什么顾虑了。”

  曾希圣招招手请约翰坐下,笑着对他说:“我们新四军,同活跃在华北敌人后方的八路军一样,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军队。我们是在敌人后方坚持抗日战争。

  诸如上海、南京周围,苏南、苏北、皖南、皖东、皖北和浙江广大地区,都有着新四军的部队和游击队,都在打击和消灭日本侵略者。”

  约翰提出想尽快返回他的部队,曾希圣答应了他的要求。一周后的一个晚间,约翰向皖南出发了。为了加快速度,减轻旅途的困难,由中共无为和皖南交通站,组织担架,轮换地一个大站、一个大站地抬着转送。从无为陡家坝过江,到繁昌油坊嘴上岸。无为和繁昌交通站,作了精心的安排,沿途群众也积极帮助,严密封锁消息,准确查明日军的行动,过长江时,日军汽艇在护送美军飞行员的小船旁闪闪而过;在通过日军据点时,据点里敌人向外频频打枪,险情丛生,交通站的人员,心不惊,胆不颤,照旧护送和赶路,没有出丝毫差错。倒是约翰心里感到很不好受,几次要求下担架和大家一道走。

  在新四军皖南支队司令部驻地繁昌三条冲休息一天,而后经屯溪,将约翰安全送到美国驻华空军基地。

  元旦刚过,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上午11时许,在宿县掩护美军轰炸机向日军进行战略轰炸返航时,一架美军P—51战斗机,被日军高射机枪击中,失去控制,拖着浓烟,向宿县南部地区滑去。飞机滑至宿县南四十五里的白圩村小张庄上空,发生爆炸。由我宿南区区长王国藩、游击队长潘成焕领导的抗日游击队,立即赶到飞机失事地点营救,救出美国飞行员瓦特少校,又将散落的飞机残骸收集起来。但由于天黑了,飞机的机头坠入土里二米多深,一时无法挖出,将美军飞行员瓦特带回村休息,等第二天再来挖飞机头。

  太阳刚冒出地平线,集合的哨声吹响了。王国藩、潘成焕带着游击队,来到小领地,开始挖飞机头。村里农民闻讯,不少人扛着铁锹赶来,帮助挖掘。

  9时许,有两位农民气喘吁吁地跑到挖掘现场,向游击队报告说:“日军从宿县城开出四辆汽车,满载鬼子,朝白圩村开来。”王国藩和潘成焕判断,日军是来抢夺飞机残骸和飞机员的,一面让群众撤回村,并派了一个班保护美国飞行员瓦特,一面做好迎击的准备。

  王国藩、潘成焕决心打退日军的进攻,不让日军抢走盟军飞机一个零件,保护好美军飞行员的安全。决定由王国藩带一个排,配一挺机枪,埋伏于北沟,打侧攻;潘成焕带两个排。配一挺机枪,由东南沟前进,打阻击,待杀伤日军过半后,两面包剿过去,歼灭这股敌人。

  日军路过浍河,由于汽车不能渡河,将四辆汽车停在浍河北岸的王湾,留一部分兵力看守,其余八十余人,涉过浍河,于11时进入小张庄。

  日军进入小张庄,游击队已经埋伏好。日军见无人影,大模大样直扑美军飞机坠落的小领地,当远远看到坠落的飞机机头,那机头刚被游击队挖出土来,放在新土堆上,十分耀眼,日军喜出望外,便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潘成焕见日军进入伏击圈,喊了一声:“打!”机枪、步枪、手榴弹,雨点般向日军打过去。日军遭此当头一棒,被打得晕头转向,不到十分钟,就毙倒十余人,慌忙撤退。

  打侧攻的王国藩,见敌人后退,抢先冲出大沟,追击日军。日军退人一条大沟时,占了有利地形,调头反击,轻重机枪一齐向游击队射击。

  潘成焕见王国藩遭日军反击,率领二个排迅速跃出东南沟,一边用火力压住日军,一边喊冲在前面的王国藩:“卧倒!卧倒!”

  王国藩冲出三十多米远,隐蔽不及,一颗子弹打中了他头部。潘成焕见王国藩中弹,不顾一切地将王国藩救回,而后命令各排退回原阵地,阻击敌人。在退回途中,游击队员潘成刚、邵洪中弹牺牲。

  游击队退回南、北沟后,顶住了日军的火力。日军既不敢前进,也不甘心撤退。

  他们既未抢到美军飞机残骸,也未捉到美国飞行员,不肯罢休。正当游击队同日军对峙时,只见东边尘土飞扬,战马嘶鸣,新四军第四师的一个骑兵排,闻讯赶来助战。潘成焕见援军赶到,带领游击队发起攻击。日军除少数几个逃跑外,大部被歼灭。

  美军飞机残骸保住了,美军飞行员瓦特少校也营救脱险。但游击队却付出沉痛代价,两名游击队员在战斗中壮烈牺牲,区长王国藩负伤过重,流血不止,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继皖江、淮北抗日游击队营救遇难的美军飞行员后,淮南军区领导下的嘉山县抗日游击队,于1944年10月2日,在嘉山管店地区,又营救了一批遇难的美军飞行员。

  这一起遇难的美军飞机,是美军刚刚投入二次世界大战战场的一架特大型空中轰炸机。因此,嘉山县抗日游击队这一次营救的美军飞行员,是人数最多的一次,也是最惊险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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