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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书籍

蜀龙出川

三十二.

  1.

  在地下工事补充了水和食物后,这个少将取出他藏得很隐秘的一张缩微地图出来。这是一张完整的地下防御工事的地图。原来资格师长就是这个地下工事的守卫者。而现在,在探索要通过这个工事将这些将校送到抗日的主战场去。

  看着那些被残杀的数以十万计的兵民,赵铁生突然觉得应该有一个仔细的统计才对。于是,在送走卫戍师的将校后,赵铁生对他的人说:

  “将来,我们胜利了,我们一定要和日本人算总账的。现在,我们就要先把账本给弄好,不要到时候是一笔糊涂账。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点清我们在这次南京惨案中死难了多少的同胞和损失了多少的财物。到时候,我们一定要讨回我们的公道。”

  统计的工作是漫长而艰涩的。几天下来,他们也才弄明白很小的事实,哎,历史的灰尘总是很快就覆盖在事实上了,即使是不久前的事情,也很难弄清完全的真相。赵铁生他们艰难地取证着,暂且不提。且说在南京城里,最近频频出现一些怪事,那些医生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些日本人的鸟儿为什么会不翼而飞呢?”医生议论的就是这个。

  在南京金陵医院里,最近来了很多外伤病人,他们很多是在睡梦里丢掉了自己的命根子,也就是医生说的小鸟,正式的说法是男性生殖器。那些日本兵或军官、军曹在慰安所或是中国的民居里睡觉,或是小股部队在营房睡觉,他们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也像往常一样解下他们的兜档布去小解,习惯地去用手掏他们的小鸟,却掏了一个空,鸟巢里鸟毛依旧,小鸟却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而这个时候,他们才开始觉得那个地方隐约有些作痛起来。

  三天来,金陵医院已经接待了这样的病人二十多个了。那些医生有的说是上天的报应,有的说是观音大士显灵给那些用那些本来圣洁的小鸟去干坏事的人的处罚。小鸟无罪,有罪的是那些小鸟的主人,他们用他们天生的器官去危害中国的、高丽的、马拉西亚的……幼女、少女、姑娘和小媳妇。让那些人蒙受了非常的屈辱和痛苦。于是,有个妇产科的医生就小声地给他的同事说:

  “小鸟有良知,自行和他的主人划清界限了,也算是一种武士道吧。日本人真是不如日本的小鸟啊。所以,叫他们是鸟人都是对小鸟的侮辱。”

  这样的消息在其他地方也陆续地发现了。只是,有的人的伤口的性状不同罢了,但是有一个共性,就是他们的生殖器在被割走的时候,那些人是没有受到苦痛的,他们甚至在睡梦中都没有醒过来。南京派遣军司令部下令封锁消息,但是他们还是做了一个精准的统计,在这次“飞鸟”事件中,司令部把这个事情叫“飞鸟”事件,一共是一百八十七个皇军忠勇的将士失去了自己的小鸟,使得自己不再是男人。

  司令部没有办法继续把这一百多人留在南京或是别的战场,因为阉人上战场是很不吉利和触霉头的事情。而且,司令部还不能把他们送回国内去,因为那样会引发国内的猜测甚至是恐慌。那对圣战的影响是不可估计的。于是,这些被阉割的军人每个人都得到一顿非常优良的食物,在一向节俭的日本人看来,一个人可以吃上五菜三汤简直就是在皇宫里过的日子了。他们也知道,自己是在吃最后一顿。他们流着泪,在内心流着泪,慢慢地吞咽着那些来自日本的精美的料理,那些自己的母亲亲手制作的料理。

  2.

  哎,这一百多马上就要去和他们的国家、天皇以及天照大神见面的年轻的日本男儿,在他们的心中,又是作何打算的呢?其实,他们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而是一些善良的学生、普通的农人、工人和渔民,他们在自己的家乡都是一些朴实的人。见了面彼此鞠躬,问候着:

  “吃了吗?请来我家作客。”和“拜托了,请多多关照。”这样一些又礼貌又温馨的话。

  在城市里的,忙碌自己的工作,看着来来往往的电车,高高低低的电杆,住在自己的狭小的蜗居里,在回家的时候,大声喊:

  “我回来啦!”里面一定会传出妈妈的声音。

  而那些住在农村的,在一天的劳碌后,获得了自己的获得,或是一篓鱼虾,或是农作物的长势喜人。他们的脸上挂着知足常乐的感觉,来到小门前,也是大声地喊道:

  “我回来啦!”里面也是一定会传出母亲柔和的声音。

  “哦,太郎,你辛苦了。去喝碗桔梗汤吧。”

  山野里的清风吹过,飘过来樱花的香味,初春的鸟儿兀自飞来飞去,忙碌得和那些简朴单纯的日本人一样,他们也在辛苦地劳作。在日本,因为土地贫瘠,产量很不高,人们终日劳动,也很难可以一年四季不饿肚子。于是,在他们的心目中,粮食和鱼虾是最可宝贵的财富,是不能有一点糟蹋的圣物。

  这些已经没有了前途了的年轻的日本人,他们在慢慢地一点点地咀嚼这些来自日本,自己的故乡的食物的时候,他们的心在想什么呢?他们后悔来到这个地方吗?我们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也许他们还在以为是在为了以后的日本人不再困局,他们就得这样牺牲。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这是杜牧的名句,在日本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在这些年轻的生命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他们强烈要求要去秦淮的河边,坐在一处酒家,领略六朝的艳情、秦淮的盛景。然后,在烟柳依然笼石堤的氛围中,他们渐渐堤缓缓堤倒下。士兵是服毒,而军曹和军官是切腹……

  而这一切,都被这起事件的创作者,钤素芬看在眼睛里。始终,她的的眼睛里包含着热泪。她不想这样的,但是,就是这些善良的人,这些简朴的日本人,却在一夜间,一个莫名其妙的时候,来到中国,他们紧邻,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枪挑孩子,无恶不作。是什么让这些还是孩子的本来很单纯的人如此的呢?是谁把他们变作了恶魔的呢?是他们躁动的内心吗?不会吧。钤素芬想不明白。但是,就算是想不明白,有一点是绝对的真理,你做了什么就拿什么来报应。

  “贪欲哦,对于邻人的贪欲,想得到不是自己的东西,那些简朴的人变成了恶魔,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怪兽。现在,我们得还他们一点颜色了。”

  “现在是我们金陵七粉煞建立功业的时候到了。你们没有听见金陵鬼影已经丰功伟业了吗?我们金陵七粉煞也不能落后啊。我们得创造我们的奇迹。”钤素芬还不知道那些个金陵鬼影是何帮人物呢,但是她知道他们一定地下抗日的秘密力量,她们不能和他们公开地建立联络,但是,她相信山不转水转的道理,相信命运会安排金陵鬼影和她们见面的。

  对方已经采取了秘密狙击和猎杀的手段,自己再这样行事就有点拾人牙慧的感觉。钤素芬可不是这样没有创造力的人。她和她的六个姐妹目睹了许多的中国的姐妹、母亲被倭寇凌辱的惨状,她们的心里产生出一个简单的想法,她们用他们的小鸟来奸淫我们的姐妹和母亲,起码就割掉他们的小鸟,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困境,这比杀掉他们还解气。

  “可是姐姐,那玩意儿是长在裤裆里的,怎么割啊?难不成……?”

  “是个问题,还有割去的时候会很痛,他们就要叫,我们又如何脱身呢?”

  “好办,我有法子。”钤素芬狡黠地说。

  3.

  原来,钤素芬的老爸有一套药物,就是可以用一种轻粉使人昏睡和涂抹后让人失去知觉,包括痛觉的液体。这些药物钤素芬身上没有,但是制作的原料和配方她确实知道的。于是,她们就开始去生产这样的药物了。在经过反复的试验后,决定开始动手了。

  她们七个首先是选取了慰安所,那里的日本兵很密集,也容易动手和脱身。他们自己就先是弄晕几个日本的慰安妇,自己混进去,然后,在乘日本兵正要云雨的时候,轻轻地把药物涂抹在他们的鼻子处和小鸟的根部,这样,那些年轻的日本兵就睡着,他们的根也听话地软塔塔地睡着了。然后,金陵七粉煞快速地取下自己的小刀,轻轻地一个环切,那小鸟就下来了。一次七根,事成后快速离开。

  金陵七粉煞在现在已经培养了三十多个帮手了。她们自然也是一些漂亮的妇女,全是妇女而没有姑娘。姑娘做那样事情,没有经过人事的姑娘是多少会腼腆的。于是,金陵七粉煞就招来了三十多个曾经在军中效力过的女子,组成了金陵女子除害队。钤素芬她们七个对这三十多个妇女加以严格的训练。而虽然是妇女,他们的年龄也只是在二十上下岁,年轻貌美是她们的资源。

  在慰安所虽然得到了一些战果,但是有一些吃亏的感觉,毕竟还是要自己脱得干干净净地让那些该死的日本人看了个够,很不划算。于是,她们就去那些民居附近勾日本兵,也得到一些成果。但是,很快,日本军队的严格的命令下来了,不准日本兵去那些不安全的民居寻找花姑娘。于是,她们的钓鱼计划又行不通了。而这个时候,在金陵城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她们也已经割去了一百三十七根小鸟了。她们的计划是二百根,于是,她们开始打起了小股部队的驻扎地来进行偷袭。

  这是一个月黑天高的冬季的夜晚。风声飒飒,掩盖了金陵七粉煞的脚步。在她们身后,一队同样矫健的身影尾随其后。她们的目标是车站驻防的一个中队的留守处。在那里大约有七八十个日本兵。要是可以割掉她们的小鸟,总数字就齐备了。

  钤素芬她们快速地接近这个留守处。只见一辆军车在机枪的押送下飞快地驶离了驻扎地。汽车里有二十来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兵。钤素芬心里这个气啊,看着煮熟的鸭子都飞了,钤素芬很是遗憾。但是,剩余的三十二个人中的两个哨兵一歪的三十人就没有这样幸运了。

  在入夜后,钤素芬她们很轻松地躲开了哨兵的视野,悄悄地潜入到日本兵的寝室。那些年轻的日本兵在微弱的灯光下,开始脱掉她们的军装。在这层野兽的皮解除后,她们在外表上又恢复了故去在山梨县、北海道、上野的本来面目,她们又是一个个妈妈的儿子、朴实的青年了。在钤素芬的心中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来。他实在还是不忍心就把这些孩子割去她们的命根子的。但是,她也很明白,一旦她们眼前的人穿上那层兽皮后,他们又将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是什么把这些本来善良的孩子变成这样的呢?钤素芬不明白。

  但是,夜色终于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那些日本兵也睡熟了。一股轻轻的烟尘从纸窗慢慢腾腾地飘飞进日本兵的寝室。那些日本兵的睡梦就更加地香甜了。十来条黑影飞快地无声无息地进入到寝室,他们飞快地脱掉那些年轻人的兜档布,在他们的小鸟上轻轻地涂抹上一种液体,一分钟后,一把小刀出手……

  4.

  于是,就这样,在南京的各个医院就出现了这样的伤病员。医生没有任何的法子可以帮他们接上他们的小鸟,何况他们的小鸟还连踪迹也不见了。失去了希望的日军司令部只好下令让这些辱没了皇军名头的官兵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蒸发掉。

  而就在钤素芬她们密切关注那些失去了命根子的日本兵的时候,号称金陵鬼影的赵铁生他们一众人也在关注这件事的发展势态。他们也闻声来到了日本兵自杀的现场,他们的心情其实也是同样地沉痛,人类的良知使得他们不愿意看见自己同类的非常死亡,尽管他们刚刚杀害过自己无数的同胞,但是就这样看见这些鲜活的年轻的生命莫名其妙的失去,赵铁生的心还是很难过的。

  当一个个日本兵蜷缩着倒下毙命的时候,赵铁生的眼睛也噙满了泪水。但是,他猛可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他的不远处。是素芬?难道真的是她?

  赵铁生的武功始终是在自己师妹兼老婆的钤素芬之上的。他想和自己的老婆开一个玩笑,就毫无声息地接近了钤素芬隐藏的地点。然后压低声音用日语说:

  “瓦塔系……”

  但是,在赵铁生出乎意外的是,那个身影居然没有一点的反应。而且连头也没有回。赵铁生奇怪了。他不敢贸然用手去推,反而跳出了那个地点。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身影变成一条绳索,径直向赵铁生的头颈飞了过来。赵铁生知道,那是自己妻子独门的绝技,号称夺命飞梭的东西。但是,这飞梭居然可以伪装成一个美女的背影,让人防不胜防,却是赵铁生从前没有见识过的。这使得赵铁生对他的老婆有士别三日的感觉。他自然很从容地躲开了飞梭的范围,飞梭无功而落。

  但是,赵铁生的后背却完全亮给了一个人,两条手臂牢牢地箍住了赵铁生身躯。很熟悉的鼻息和气味传进了赵铁生的鼻子里。是他的老婆钤素芬从后面抱住了赵铁生。在钤素芬距离赵铁生三丈开外的时候,赵铁生就已经解除了自己的戒备了,任由他亲爱的老婆,密切的战友抱住自己,在自己的后脖子亲昵着,摩擦着,钤素芬这个时候完全失去了一个领导人的风度,她毫无声息地在和她的老公亲热着。时间维持了大约五秒钟,她也松开了自己的手臂。还在敌营里啊,不能多多流露。

  夫妻见面,这是高兴的事情。但是,分别是两支地下军负责人的赵铁生和钤素芬他们可没有机会儿女情长。他们在一起开始商议起如何在下一步更加猛烈地打击侵华日军,用游击战术来破坏和瓦解日军的军心和士气。就算是没有战略上的价值,但是,也是有战术上的价值的。战士的生命在战场,其实,在战略上也是有意义的。这可以让日本人知道,就是在南京,中国人的抵抗也是没有放弃的。中国人是不会轻易屈服的。就如同现在的伊拉克一样,虽然国家的军队被消灭了,但是还有抵抗的力量还在拼劲地抵御侵略。

  赵铁生和钤素芬的队伍一汇合,力量就达到了上百人,而且都是精兵悍将,个个精锐。于是,他们就开始酝酿起更加有规模的猎杀和战斗来。一个个方案在大家的心里产生、成熟和说出来供参议,然后又被否定掉。大家还一时间陷入到一个迷津当中去了,人多了,还不知道该如何办了?问题困扰着赵铁生和钤素芬,也困扰着金陵鬼煞,他们的新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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