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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龙出川

二十三.

  1.  

  赵铁生和大平正夫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料理店,坐停当后,两个人开始谈论起来。

  “日本是很优秀的文化的产物,是中原文化和日本本土精神融合的产物,所以中原才是我们日本人应该居住的地方。而,现在的中原,是由一群废物把持着的,我们应该去奴役他们、驱逐他们、杀死他们。”

  大平正夫的眼睛红了,他很激动地说:

  “我们才是真的华人,而那些自称华人的不过是支那人,是一群猪,他们不是唐朝的后代、不是孔子的后代,唐朝的后代、孔子的传人在我们日本,是我们不屈服的大和魂,那才是孟子武士刀的坚贞的发扬和继续,是墨子侠义精神的继续,是依靠法律而制的法家的继续。我们才是中央而荣华的帝国!!!”

  料理店里的人不多,但是都同时站起来,他们异口同声地呼喊起口号来:

  “圣战、圣战、圣战,到中原去、到中原去……”

  赵铁生终于明白,战争不是少数日本人的心血来潮,二十他们梦乡了千百年的企图霸占中国的一种野心的延续。只是过去他们的国力弱小,这样的想法只得压抑在内心深处,而现在,他们和中国的实力对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就要试图去兑现他们千百年来梦乡了。他们要独霸中国,他们要做真的中国人。

  深知日本本身需要的大平正夫给赵铁生叙说了日本历史上几次想入主中原的计划。最早的时候是还是战国时期,那个时候的日本就很梦乡进入中原。而中原,这个时候,正是汉朝的末页,无数的诸侯在中原争夺权力,而终于曹操、刘备和孙权各自分割了一大块的江山。而这个时候,孙权就曾经邀请还没有形成统一国家的日本诸侯参加中原的争夺大战。但是,历史没有给日本这个机会,孙权的势力很快冰雪消融,晋朝取代了三国。

  接下来,强大的隋朝根本没有把还是乱哄哄的日本看在眼睛里,他们当日本是夷蛮都不配。而终于,强大的隋朝很快就四分五裂,十八路烟尘、七十二家藩王,瓦岗山一枝独大。唐朝就是借助了瓦岗山的壳才得以太原起兵,占据了大半的中原的。而这个时候,占据江东的王世充也出面邀请了已经走向强盛的大和国的军队参加战斗。而这个时候,我们的军人在战场上才知道,我们以为自己是何等的强大,在中原,我们的军队连做后勤保障的资格都不够。刀枪不够锋利、士兵个子太矮小,就连战马也支配去拉磨驮草。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耻辱啊,我们早就刻骨地铭刻下来了。中国就是最乱的时候,他们中最细微的力量也可以把我们大和国碾成粉末。我们是一只蚂蚁,无论如何都不是中原任务力量的对手。

  接下来的中原的唐宋元明,只有明朝的中期,我们的幕府将军,他们昏头了,以为昏聩的中原皇帝不能抵御我们的海盗,就更不能抵抗我们的军队,于是他们派遣军队试探着进攻中原的犄角,朝鲜。而在朝鲜,我们的武圣人,丰臣秀吉,遭受了;令日本很日本人耻辱一千年的特大的败仗。中原就是腐朽到明朝的皇帝二十多年不上朝的程度,我们很强大的陆军和海军还是只有一个以失败面对中原的结局,无奈的结局。

  哎,隐忍、隐忍,几百年弹指过去。哈哈,现在的中国,软弱于历史上最软弱的时候一千倍,而现在的日本,强盛过历史上最强盛的时候一千倍。是时候了,是时候改写历史,让日本人也成为中原人的时候了。我们要用日本的剑去开垦中原的田地。冲啊、武士、前进吧,大和魂!“

  终于知道,历史上原本就没有什么中日的友好,只有臣服和压制,明白了这点后,很悲哀的赵铁生回国了。他继续战斗在上海,继续以一个日本人的身份周旋在日本人的中间,伺机猎杀着日本的军官、士兵、商人和侨民。这些都暂且不提了。

  2.

  我们再回到一九三五年五月二十五日的傍晚。

  在泸定桥畔,战斗已经打响,而营长倪邱匹马当先,爬行在光溜溜的铁索之上,而这个时候,一粒子弹打过来,倪邱一头载进了翻滚的河水里。大渡河一路东流而去。但是,大渡河担负着四川林区很大的漂木任务,它的河水里随时都可能有巨大的无人的木排飘过。正是这样的木排,倪邱就正落在这样的木排的旁边。号称水下龙王的倪邱,虽然受伤,其实只是轻伤,因为握不住光滑的铁索,才跌下索桥的。而他的头部在湍急的河水表面受到很大的冲击,也变得意识模糊起来。但是,求生的本能还是存在的,他像一个不会水的人抓取救命稻草一样,顺手摸到了这个木排。他上了木排,死命地扣住木排的间隙,使得自己不至于再次跌落。

  就这样,受伤的倪邱被大水冲到了长江,来到了木料的集散地,武汉。而这个时候的倪邱,已经是近乎尸体了。他全身的衣服是一件不留,全都被谁冲去,成了赤裸裸的真的无产阶级。而这个时候,一个木料场的工人发现他,把他给救了起来。

  武汉的江水,像母亲的手拍打着倪邱的身躯。六月的气候真是适宜,倪邱没有受到更多的伤害。他的营养严重缺乏外,伤口也严重地感染了。这个好心的林场的大姐,这个在林场打扫卫生的三十岁的大姐,她叫廖雪花,是一个看起来很冰冷而其实很暖和的名字。冬天里绽放的花朵,必然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其实这个女人不算丑陋,但是她做的工作使得没有人敢于娶她。因为她是专门在林场收取水打棒的。什么叫水打棒呢?就是那些在长江里被江水收走了生命的人,他们的尸体被水泡得惨白惨白的,而一丝不挂的那种,就是水打棒。长江年年送流水,也年年漂流下来许多的水打棒。而这些水打棒,大多是由这样地位地下的女人来收取的。

  而今天,一个巨大的木排放过来的时候,这个廖雪花又看见了一个水打棒。只是很奇怪,这个水打棒没有浸没在冰冷的水里,二十死命地扣住木排的缝隙的。他的尸体也没有被浸泡地惨白惨白,而还有一点点红润。但是,廖雪花还是认为他是一具水打棒,因为,从这个人不高大的身体可以看得出,他可能是从金沙江或是大渡河里漂泊下来的四川人,而漂泊了这样久,就是饿也该饿死了。所以,她认为这个人还是水打棒,还是一具尸体。

  其实,由于的倪邱的身体几乎久暴露在外面的,那些江水也久是翻起的浪花才可以打湿他的身躯,所以,他几乎没有受到江水的太多的伤害。而他手腕子上的伤口,却是触目心惊地发发炎、化脓了。不过,他的身体是反过来趴伏着的,所以廖雪花没有看见。

  廖雪花拿了钩死人的铁钩过来了,一般情况,她是用铁钩把钩子深深地插在水打棒的腿肚子上,然后倒曳着把尸体从长江里拖到岸上。然后,用一床早就预备好的草席给简单地一裹,就扔上那个王老汉拖的板车上,让王老汉拉着进山里埋掉。

  涉水过来的廖雪花,她突然觉出了不对劲,她越发地改变了那个人是水打棒的想法,因为她明明看见那个人的腿在没有受到任何力量的情况下动弹了一下。他还是活的么?一个想法,难道他是淹不死的龙王不成?在几千里的江面上漂泊,他居然是活着的,上天啊,难道……?

  过去捞取水打棒,廖雪花从来没有注意过那些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是漂亮还丑陋。在她的眼睛里,她是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就是一堆臭肉,是一堆她要从水里捞起来的垃圾。而现在,她看见了,这个人好像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年纪在三十不足的年轻的男人。他的头发很短,尽管是反过来趴着的,屁股上上却是很白很白的那种,是一个有着一定身份的男人。

  3.

  既然她的眼前是一个活人,她就不能用铁钩去钩了。她只得走到那个人的身边,长期和尸体打交道,她已经没有男女的界限了。看惯裸体,虽然只是尸体,她也练就了没有羞涩的心态。而这个时候,她依旧是没有半点犹豫,把倪邱的身体扛起来就走。

  拖班车的王老汉过来了,她说了声:

  “不用你啦,他可能还有气儿。”

  王老汉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廖雪花的家就在江边,她是一个人住的,孤零零的一处住处,其实就是由许多木头搭建的三间木头房子。一间是她的寝室,一间是用来供奉龙王牌位的,还有一间是她吃饭的地儿。她每顿饭都要先供奉给龙王先吃,然后她自己再吃。龙王每次都客气,因此每次她都吃掉了全部的饭菜。

  倪邱是趴在她也同样赤裸的肩头的。她的这一行,平时里只能穿一条裤头和短褂子。短褂子是没有袖子的那种,黑黝黝的肩膀裸露在外面,和林场的那些男人其实没有一点两样。在这里,壮实的廖雪花没有被任何人看成是女人。除非她当众除下她的短褂子,露出她的两个硕大的奶子来的时候,那些林场工人才会大声地起哄。

  但是,起哄归起哄,他们可没有半点想什么的动机,在他们看来,这个成天和尸体打交道的女人,就算是她美如天线,那也是一个恶魔,他们那些林场工人就是单独和她见面,腿肚子也是攥筋的,更别提他们有想法去打她的主意了。

  尽管和尸体打交道,这个二十七岁的女人她还是女人,她依旧需要男人,尽管那些男人当她是魔鬼。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把倪邱往自己的床上一扔,她就准备用一套她过去在水里捞取的衣服给他穿上。而在穿之前,他要用酒精给这个已经冰凉的身体擦拭擦拭。她有经验,受过冷,泡过水的人用酒精一擦,就会被激灵过来,他的气就会盛大起来。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了呼吸,但那只是和游丝一样,似有似无的样子。心跳也是无力无力的。在廖雪花的肩头,她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跳,但是却很是微弱。

  廖雪花用酒精给他擦拭,擦拭完成后,给他穿上衣服。但是,不会儿,她又得给他擦拭,于是,廖雪花很耐烦,干脆又把这个倪邱给扒得精光。她不仅给她擦拭酒精,还一勺一勺地给他喂她从那些月母子那里讨来的奶水,还有她精心熬制的细甲草鱼的鱼汤以及猪的骨头汤。这些像白玉一样的汤水和奶水使得依然昏迷的倪邱的身体渐渐地富源了。他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就连手腕上的伤口的化脓也因为长期的酒精擦拭而消退了。

  成天看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廖雪花的内心还是起了波澜。倪邱仰面朝天地躺着,肌肉是那样地健壮,而心跳也是那样的有力和规则,只是他就是不醒。眼睛紧闭,耳朵还不时地动一动。拳头攥紧,像是和人打架。而在倪邱的胯下,他的一条肉枪也开始复活了,开始像一个男人一样可以直立起来,而不是过去像爬行的兽类一样只可以他拉着头。

  在擦拭身子的时候,廖雪花就不止一次精心地抚摸过倪邱的那个部位了。生殖崇拜是一个古老的图腾,是人类来自基因的力量。正因为双方对对方生殖器的崇拜,很多宗教才应运而生。廖雪花没有受过一天的教育,她的举动纯粹是来自骨子里的基因的遗传了。而在过去,就是这天,这条死蛇在廖雪花的擦拭下也是毫无反应的。但是,现在不了,它居然挺立起来了,向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站了起来。

  4.

  这条枪很是雄壮,廖雪花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她不由地趴在那枪上面,用自己最虔诚的嘴巴开始吮吸起来。而这个家伙在获得这样的动力后就更加地张狂,他更加地充满活力起来。

  如是的反应,使得廖雪花更加坚定了让这个人苏醒过来。在这样吮吸了几天后,廖雪花突发臆想,她在过去的时候得到过一本书,是上面有许多图画的那种,书上的字儿她自然是不认识,但是书上有很多让她面红心跳的画面,让她很是新鲜。于是,她把书找出来,照着书上的套路,开始除下自己的裤子,用自己的阴部去滋润这个已经高高耸起的大炮……

  在经过一阵儿疼痛后,廖雪花终于成为了一个真的女人。而尽管这个倪邱没有苏醒,他的枪炮里的子弹还是很是充实的,它让这个廖雪花每次都是精疲力竭地败退下去。而每次都有浓腻的乳液进入廖雪花的身体的深处,使得她心里怪怪的。而这样十五次后,这个倪邱居然苏醒过来。可是,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从哪里来的,过去是干什么的?

  其实,这个廖雪花知道,这男人是从泸定桥上面冲下来的,木排上的铁铭可以作证。那铁铭就是日后和林场结算的标志。而廖雪花知道,泸定桥那里正在闹腾土匪,这个男人可能是一个土匪难说,而他手腕上的伤口确乎是枪伤呢。这点,经验很多的廖雪花是知道的。她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伤口,知道刀伤、枪伤和其它伤的区别。但是,她就是不说,她要长期和这个强壮的男人做夫妻。其实不是她的自私,雌性动物的本能使然也,不能算什么的。

  倪邱也成了这个林场的工人,他们管倪邱叫水龙。也有的叫他龙爷。他是水晶宫来的龙王嘛,谁也得尊称一句的。而这个廖雪花除了有那本奇异的书外,还有一本她不知道什么内容而同样有许多画的书,但是上面的画她看不明白。倪邱看见了这本书,他仿佛和这本书认识似的,着迷地看了起来,很快还比划起来。他接着入境了,三天三夜不说话,只是朝天躺着,而廖雪花看见他那样,又仿效过去的法子,用嘴巴和阴部去刺激这个男人的铁枪,但是没有任何的效果了。倪邱入定了。

  接下来的日子,廖雪花又恢复到过去的日子,他又得在那些大妈小媳妇的身上乞讨,乞讨一口奶水,还得亲自下河去摸鳝鱼、捉老鳖、捕青鱼、买骨头和蘑菇。她把这些东西熬制成浓浓的汤水,一口一口喂给她的的龙哥吃。而龙哥还是没有醒来,他的呼吸却变得浑浊起来,变得渐渐地没有了。但是,心跳还是那样有力,这使廖雪花很放心。她不担心她会死,因为她知道那本她看不明白的书是让人成为神仙的一本书。而这本书和她看着脸上发烧的那本是一套的。她实践了使她发烧的那本,而这本就无能为力了。

  既然知道两本书是一套的,廖雪花就只认死理,干脆就自己用一本,老公用一本,你练你的神仙,我就用你不醒来也同样硬邦邦的枪。而就是一股子浓汤泄了,那枪还是依然不倒。廖雪花很是惊异,但是她可没有力量再去享用那铁枪了。只好看着他雄立万丈。

  就这样,在九月左右,也就是一九三七年的九月下旬,入定了整整两年零九九八十一天后的倪邱苏醒过来了。这个时候的倪邱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他老婆第二胎生的是一对龙凤双胞。三个孩子大的两岁多,小的两个不到半岁。昏迷了两年多的倪邱想起了自己全部的事情来,还想起了他在跌落泸定桥后的一切的经过,包括和他现在的老婆行房的经过,孩子生养的过程他没有看见,不知道。他甚至知道他老婆叫廖雪花,倪邱告诉她自己的一切后,坚定地说:

  “我是一个红军战士,不是土匪,我要去寻找我的部队,我知道,在武汉有报纸,上面有红军现在的下落,你去给我找一张报纸来,我后天就走。”

  倪邱起身后,他随手一抬,一道气剑飞扬而去,他家屋子前的一堆木料轰然倒塌,而其中正受力的那棵巨大的原木居然断裂成三截,廖雪花知道,这个倪邱,也就是她的老公学会的是传说中的古天竺国的密宗神功,他已经水火毒不侵了。

  既然老公说打胜仗后,建立新中国后就回来接她,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这个老公就这样失掉了。但是,她依然很顺从地给他准备走远路的行装、干粮和布鞋,她哭泣着准备这一切。倪邱要也从报纸上和别人嘴巴里知道了红军在陕北,他要去陕北了,他要去找红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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