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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书籍

蜀龙出川

十六.

  1.

  赵铁生他们终于赢得了狙击手的称号……

  然而,等待他们的任务却被临时取消了。赵铁生和那些死去的冤魂连任务是什么也不知道,就各自去了各自的地方。而赵铁生还是回到了川军。他可不想在川军继续干,依然脱下了军装,撂下一句话:

  “打日本的时候再来找我了。其他的事情,兄弟我不奉陪。”

  赵铁生回到温江,和他的素芬继续种麻、养育孩子不提。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是一九三六年的十一月了。在西安,被任命为剿总副司令的张少帅真是郁闷啊。他的不对在对陕北红军的作战中屡屡受挫。他的一个骑兵师又居然刚刚不战而降,全军投靠了红军。张少帅这个心痛啊。一万多匹好马,连同二万多士兵,无数的武器,都白送给对手了。

  其实,在于张少帅来说,他真的敌人是在东北,是日本人。不过,他也听进去了他的义兄,当今政府元首的话——攘外必先安内。于是,他也就还算是卖力地和红军作战。可惜,少帅这个人是志气大于才干的。他的士兵并不和他一条心。他们在暗中和对面的红军取得了默契,往往在战斗的时候朝天放枪。但是,就这样红军也会出现损耗啊。于是,每次几乎的战斗会出现最后的结果是东北军丢盔弃甲地逃跑了,把武器辎重统统扔给红军。其实,那只是东北军对红军和他们默契的一种补偿而已。

  红军对于东北军来说,他们也没有把他们当敌人,而是始终在进行一种化解和分化的工作。他们希望可以拖住和保存一支可以抗日的武装。而东北军的家是在东北,他们对日本人有刻骨的仇恨。于是,如何做好东北军的思想工作,让他们能够走上抗日前线而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而这些努力都得到了回报。东北军在前线的作战就只是在敷衍那个执迷不悟的少帅而已,整个战线全都实际地停止了战争行为。

  而整个时候的中国,其实已经坐在了火药桶上了。

  日本在整个时候业已完成了对华作战的战略准备了。他们的军队在华北、在东北、华东都已经部署完备。只等合适的机会和借口,他们就要动手了。

  但是,在中国,却是除开在陕北的共产党的军队外,就是那支有劲使不上的东北军在盼望着对日一战。而其他地方的中国人则是在幻想着英美法对日本的劝阻和压力。他们一直在歌舞升平。

  在四川,在温江,还依然是一派祥和。

  金马河还是一样地不紧不慢地流淌着,都江堰的景致还是同样地幽微。深秋的巴蜀还和春天一样,繁花似锦,绿意盎然。只是,深秋的绿色是深浓的墨绿,而春天的绿色是浅淡的嫩绿罢了。

  深秋是温江农闲的时候,稻子和麻都已经收获了。而温江是生产大麦和小麦的。他们的田要用来种大蒜。但是,温江的大蒜是在春节过后才安种的。他们是在精细犁耙的土地上,细心地安放上一颗颗剥开了几层蒜皮的大蒜。剥离大蒜不能剥干净了,但是又不能不剥。

  赵铁生家不种大蒜。他们是种葱的。葱子也是温江的特产之一。赵铁生种的葱子可是金马河一带上品,葱白长而且香味浓郁,葱叶子细长而圆润。这样的葱在市场就是抢手货。而他还发明了一种把葱培植成葱黄的法子。那些绿色的葱叶会成为嫩黄色,要是用来制作凉拌菜和炒菜,那颜色和滋味儿都是无与伦比的。

  在种葱的同时,赵铁生还是没有忘记了解全国的形势。他知道了在西安的一些事情了。他想起他的朋友泥鳅眼睛很久没有消息了。他不知道他早就在飞度大渡河的时候坠下了铁索桥,现在是生死未定。

  为了不让自己的功夫撂下了,赵铁生依然一早一晚练习他的狙击本事和青城掌法和青城气功。而两夫妻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还自创了一套金玉合璧的剑法。这套剑法好看,就是没有杀伤力。

  2.

  尽管温江的赵铁生可以不知道天下的寒暑。但是,在北平、上海、苏州、宁波和西安的学生已经感觉到局势的不安了。而在陕北的中国共产党更是严重地察觉到中国的危机。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一力督促政府停止愚蠢的攘外先安内的政策。但是,对于已经和政府作对近十年的一个党派的话,政府又怎么可以听得进去呢?他们把这样的话斥之为反革命言论而在全国各地加以禁止。

  然而熊熊燃烧的火又怎么是油可以扑得灭的?当这些禁止的油浇在已经燃烧的火的上面的时候,就升腾起更大的火焰来。其他的地方就不必多提了。在西安,在剿总副司令长官张少帅的眼皮子底下,就连他从东北带过来的东北大学的学生也主动地走上街头,向西安的市民宣传日本要打算亡我中国的、沦我人民的狼子野心。而很多的工人、店员和农民也被卷入了其中。

  其实,就是少帅自己。他尽管看上去很听他大哥的话。但是,他的根毕竟是在东北。他每天晚上仰望长天,看着东北的方向,跪下去,冲着长白山、冲着松花江、冲着白山黑水,一叩头、二叩头……在入睡后,他梦中见到的是大帅府、奉天。哎,他梦牵魂绕的故土啊。

  他其实也很不明白为什么要攻打那些成天要准备着要去给他收复故土的红军?他不明白。但是,他是军人,服从是一种来自骨髓的传统。但是,当这样的传统和他的根本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们的少帅就要不服从了。他暗中开始停止了对红军的作战,而且还悄悄地资助红军的军饷和弹药和医药用品。

  就在少帅开始消极攻击红军的时候,一些话传到了在南京的老头子的耳朵里。不过,他绝对不相信在当年全力支持他的小弟会投共,打死他都不相信。于是,他对那些蓝衣社的人说:

  “娘西皮,你们的话,太胡说八道了把。我的兄弟,我自己明白。他是不会投共地,就是你们投了共,他也是不会地。我看,他就是有点想家了,消极抗命。来人,我们去西安,给我的这个小弟烧把火,督促督促他。攘外必先安内,那是中央全会定下的国策,他是中央委员,是军委常委、剿总副司令,怎么可以公然违背党的决定。……”

  老头子是政治家,一发言就是熊熊大论。而他的侍从室官员、文胆陈布雷都在一边垂首听着。不过,老头子很快发现,这里不是演讲的场所,他要动身去飞机场,带上他的梅林,直接飞去西安,他要痛骂他的小弟一顿。不要看少帅是军委常委、剿总副司令,但是在他老头子眼睛里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对于娃娃,不能一味纵容的,有时要打打、有时要骂骂。哎,我们这个民国的家长啊,他真是太忙了。他党全国的人民都是他的子女的。其实……

  在和自己的大哥游览及西安的名胜后,少帅就字啊一个夜晚迫不及待地向他的大哥表明了他要打回去的愿望。在字里行间他竟然要求老头子放弃攘外先安内的国策。这令老头子是大为光火。他暴跳了:娘西皮,你小孩子懂什么?不要中了共产党的毒哟。他们全是要我们去死的暴徒,这个天下,就是有他们没有我们,有我们没他们的。少帅哭了。像一个缺奶的孩子一样地哭了。

  但是,老头子却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少帅的小会客室。他想不明白,才几天,他的这个小兄弟就敢于这样顶撞他了。他可是一个很听话的小弟啊。而在两天后在西安召开的剿总会议上,在蒋光鼐、陈诚、杨虎城等各路大员集中的场合,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少帅油一次,还是公然地重复那天在私底下和老头子说过的话来。

  少帅的话引起的一片寂静,老头子在这样的场合油怎么好再把他汉卿党孩子呢。关上门,他们是兄弟,而现在,他们是上下级。居然,有几个实力派的军阀在少帅说完话后,还稀稀拉拉地鼓起掌。他们知道,这个少帅的话是和中央的国策是违背的,这几个老奸巨猾的,清朝就当总督的家伙,还会不知道深浅?他们鼓掌不会是没有目的的。老头子心中的气啊,简直可以把中国给烧成灰烬。

  3.

  既然和平的法子不能让老头子明白外敌比内争更重要,少帅和西北军现在的当家人杨虎城就只好采取硬来到手段来。谁叫你现在在我的地盘呢?你有几百万军队,我动不了了你。那是你在南京,而你现在是在我的西安,那就怪不得我了,只能怨你自己倒霉。

  兵谏在一九三六年的十二月十二日的凌晨突然启动了,老头子被一阵枪声从被窝里惊醒,他穿着睡衣就跳出别墅,在华清池的山野上乱窜,终于被捉住了。

  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爆发了……

  历史记录下这一切,而伴随这个事件的后果是,政府和共产党的持续了十年的战争由此在没有任何书面的宣召的前提下,事实上实现了和平。而在另一方面,日本在中国的战争准备已经是完成了最后的阶段了。他们要迫不及待地动手了。而在中国,却是什么也没有准备好。四分五裂的状况也没有多少实质的改变,一切都还在馄饨的境界。

  在四处点火的日本人,在一九三七年的三月,在山东的济南企图挑起事端。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

  济南火车站,一个日本兵来到了济南驻军的司令部。他显然是喝高了。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只拎了一瓶老酒和一只府里烧鸡。这是安徽有名的美味。

  这个日本兵在强行进入驻军司令部后,并不往别的地方走。他径直地去了女兵的更衣室。这个时候,正是通讯班的女兵交接班的时间,女兵们正在更衣室里换自己的军服。女兵就比男兵要讲究,这些女兵油多是当地名门之后。在下班回去后,她们就是小姐,不再是士兵了。她们的旗袍很靓丽地装点在她们美丽的身躯上。

  就在大多数女兵已经离开,而最后剩下一个晓媛和清雅的女兵在里面打闹。这两个可爱的女兵是这个驻军司令部司令的女儿和参谋长的千金。两个小姑娘年方二九。正是花蕾展开的年华。在司令部,他们位高权重的父亲的庇护下,她们和温室的花朵一样娇嫩欲滴。

  这两个姑娘一个大上一天,是参谋长的千金。她生得略微有点玉环的感觉,不过在脱掉军装,还没有换上旗袍钱,让我们用人类的眼光来打量这个美丽的酮体:

  这个女孩子真上天难得的佳作啊!皮肉匀称,细腻的皮肤上找不到半点斑纹,更别说一般女孩子通常要长的痘痘了。那个时候,女孩子还不时兴穿胸罩,只是在自己的胸部系上一条抹胸,而在军装里,这抹胸是不能穿的。于是,在军装脱下的一瞬间,那个可爱的小兔子就根广寒宫的玉兔一样,活泼地跳了出来。而这个女孩子最优雅的地方还不在她的上半身,而是在她明媚的小腿和脚丫子上。她的脚丫子不是很大,却并没有裹过小脚,天足幼小而娇嫩。这真是天生地造的佳作啊。

  而另外一个较小,也就是小一天的司令的女儿呢。她在军装一解除后,立即将刚才那个姑娘对比的如同是红楼里小姐和丫鬟的关系了。这个女孩子真不能用天生丽质来说。说是东家之子还有点靠谱。她最美妙的地方不能言说。那是她动人的左顾右盼而没哟普一丝人间烟火气息还显得十分生动和惹人怜爱的眼睛。她的头发像一袭银河上偷偷溜到人间的瀑布,倾泻而下,从刚刚摆脱了军帽束缚的头上而下。简直是动感的苏绣。根跟透明而美丽,一举一动、一转身一回首,都是那样地让人不忍舍弃眼睛的享受。当然,这样年龄的女孩子可是一方净土,是谁也不能看见,更不能加以亵渎的。

  然而,那个醉鬼日本兵闯了进来。两个少女一个被强奸,一个被活活地勒死了……死的那个尸体惨淡地放在一边,而被强奸的那个张开无助地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这个刚才还熟悉,顷刻间变得陌生的世界。她浑身污垢,赤身裸体地蹲在一个角落,身体佝偻得和刚出生的时候一样。而那个日本兵,他也成了一具尸体。一个暴怒的士兵开枪击毙了他。

  就在日本兵刚刚死亡,枪声响过不到三分钟,一个旅团的日军就包围了这个也是旅团级别的驻军的司令部。十分钟不到,整个司令部都缴械了。三百多机关人员在三千多日本兵的刺刀下,眼睛里喷出了怒火。

  4.

  仅仅三分钟,机枪响了。中国驻军的司令部立刻成为人间地狱,司令、副司令以及参谋长和三百多文职的人员全都变成了一具具尸体。而在这个事件后,中央政府居然没有发表一句话来谴责日军的暴行。也许就是中国人的咽气吞声,日本军队最终没有寻找他们发动全面战争的借口。济南事件却成为了中国历史上难以挥去的痛。

  而在北平,这个千年古都。日本人的挑衅就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在和日军交界的地区,中国的小媳妇和大姑娘,甚至老太太都不敢白天出去活动。她们随时可能成为那些醉醺醺的酒鬼发泄的对象。而中国的警察是绝对不敢过问的。

  在昌平,一个警长带着五个警员不知道对方是日本人。他们在街道上看见三个人正在轮奸一个大约十三岁的中国的小学生。这个可怜女孩子,身上穿着斜花纹的学生服,头上梳着带刘海的学生头,是二十世纪初期最流行那种。小孩子还没有发育成熟,被生生地撕裂开的衣服里裸露出来的胸膛,只有两个小小的乳包。而就是这花蕾一般的乳包却被三个野兽用水果刀残酷地割去了。孩子的上半身鲜血淋漓。

  而孩子的下半身,这个孩子的下半身被几个暴徒已经蹂躏得不像是人类了。她们自己也有母亲和姐妹,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无辜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他们不仅是强奸,还在孩子小小的下身里塞进了一个巨大的酒瓶。而被撕裂了的会阴和大肠完全地联通了。尿液和粪便流得满地都是。可怜的孩子只有像枯泽里的鱼一样,张大嘴,用最后的生命力在苟延残喘。我们的孩子啊,我为什么生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遇见这样的异类?

  这个警长简直气疯了,他没有一点的想法,掏出枪来,对着那五个异种开枪了。

  这个警长也没有想,在这样的地方,那些本来在做生意的中国人却没有一个敢于去管,也没有任何人去报警。这就足以说明这件事是那些日本兵的作为了。而他,一个民国的警察,居然胆敢枪击日本兵,中国的太上皇。这无异于是向日本宣战。

  然而,中国的当局,却用一把铡刀结束了这个警长和他的几个警员的性命,把他们的头用来祭奠了被他们残暴地打死的日本兵的亡魂。日本军方又失去了一次绝好的发动全面战争的借口。然而,中国总不能老让人这样欺凌着,还要我们去向那些凌辱者折腰道歉,用我们子孙的头颅,用我们女儿的身躯,去向那些食人者贡献我们的牺牲。

  在一九三六年的七月七日,这天天气很好。月光从一弯浅金色的牙儿里偷偷地流出来,笼罩在茂盛的草丛和树木以及卢沟桥的石狮子上。

  在宛平。一队日本兵全副武装跑步过来,他们要夜晚进入宛平城。在之前,日本兵要来宛平城肆虐也只是白天,他们在宛平任意地拿走商品、强奸女人,谁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但是,现在是夜晚,依据中日的有关条约,日本兵不能夜晚进入宛平的。但是,他们说他们的士兵失踪了。

  哦,失踪了?谁知道呢。但是,已经忍无可忍的中国士兵不会再退缩了。他们据理力争。但是,日军开枪了。一个中国的士兵倒下,带着他年强的生命和他的抱负,一头栽倒在自己曾经的首都的大门口。这支中国的军队气疯了,他们也开枪了。反正早晚是一个死,我们打吧!第一个开枪的是……我不记得了,反正是一个中国人,中国人打响了武装反抗日本侵略的第一枪,记住这个日子,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月,全国的抗战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八年的抗战拉开了序幕。

  在庐山的老头子没有再向日本人妥协了,他发布了一篇有名演讲,号召全国人民起来肩负起守土御敌的重担,他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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