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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战关东

第四十七章

  为了表现自己,马占山率队东征,在冰天雪地的四月里,救国军曾经在松浦镇与敌人大战一场,这是马占山重返抗日杀敌战场的第一仗,虽然李海青不知详情,但当时他们从扶余北上时也曾经隔江朝伪军步哨开枪射击,并以自卫军的战斗牵制了敌人的兵力,呼应了这场马占山重整旗鼓的大决战。马占山知道后兴高采烈,他没有想到李海青这样够意思,恨不得马上当面表扬李海青。位于松花江北岸的松浦是哈尔滨市北郊的重要集镇,集结在呼兰方面的救国军若想配合攻打哈尔滨就必须先攻占松浦镇,日军深知据守这里的战略地位和重要性,除了一个步兵中队外还派了一个机枪小队。关东军司令部看见马占山已经不为他们日本人所用,所以秘密命令黑寡妇执行桃花计划准备对马占山下毒手,然而这情报再次被曹刚山掌握了。当黑寡妇暗中枪毙马占山时,曹刚山与小高力早已埋伏在她的周围静静等她上钩了,黑寡妇的枪被小高力打掉了,可是她也逃走了,对此小高力懊悔了好几天,弄得曹刚山不住地劝告别着急以后还有机会的。马占山知道自己的部队攻不下哈尔滨,所以他准备与吉林省的李杜丁超两支部队联合攻打哈尔滨,如果可能他将派遣特工人员潜入敌后伺机与共产党接洽,然而不等部署稳妥时局发生了变化,共产党已经派遣专职干部来到了东北,一批地方武装都被共产党收编为抗日支队。马占山感到机不可失他果断行动,按照两省抗日部队事先预定的计划,4月中旬黑龙江骑兵总指挥兼骑兵一旅旅长的吴松林率部到达望奎,向驻呼兰的邓文旅长和才洪猷旅长传达了马占山下达的作战命令,并与绥化和兰西义勇军司令李云集和李城德分别取得联络商定协同作战。马占山这些战略决策都被曹刚山掌握着,曹刚山嘱咐自己,这次不能让关东军阴谋得逞,如果上次他不与假胡雪较量他就不会钻入她的圈套,现在想来王德林对他的不满来源于他对胡雪的态度上。

  接下来的战斗中,曹刚山没有直接参与,他的任务不是前线而是敌人的后方,但他时时处处关注着这场战斗。曹刚山担心有人因为马占山叛变投降的事影响他们指挥战斗,如果有一点迟缓都会带来损失,为此曹刚山关注着马占山,也关注着这场战斗。邓文得令后及时筹划粮秣,秘密购买弹药着手战前部署,支前动员工作进展顺利,海伦电厂工人抓紧制造手榴弹,改装废旧迫击炮。从呼海铁路局爱国志士暗中提供的情报中得知日军为了向龙江省的抗日武装发动攻势,准备路经呼海线从哈尔滨向北输送兵力。邓文获取这一情报后,连夜派出部队将呼海铁路局所存的120多辆机车和货车扣留,全部开往海伦,第二天哈绥路全线停运,这一举动立时打乱了敌人调动兵力的部署,使得龙江省抗日武装能够集中兵力攻击哈尔滨的敌人。

  当各部救国军和义勇军正在呼兰河南面抓紧构筑防御工事时,马占山忽然发来急电,说国联调查团已经抵达哈尔滨,他在电报里嘱咐各部队迅速发动攻击,以示黑龙江省军民与伪满洲国势不两立。这封电报让人感到安慰,感到还有人关心他们,27日夜晚,按照指挥部的命令各部队分头进击,邓文亲自率骑兵包围了哈尔滨北面的马家船口,才洪猷和李天德也率各自人马向松浦镇发起攻击。夜里10时左右,松浦镇守敌被压制到路局和车站票房内,救国军和义勇军轮番冲锋都无法突破日军密集的火力网。李天德指挥义勇军将机车房放火点燃,冲天大火从四面八方燃起映红了江面,数十里之外都清晰可见。

  尽管如此,据守的日军自恃地处哈尔滨线上,又与哈尔滨仅一水之隔,增援部队随时随地可以借助水陆交通便利及时增援,所以面对救国军和义勇军频繁发起的攻击他们只能凭借优势的火力坚守不出。这样一来给救国军带来极其不利的影响,他们想方设法与日军决战,而马家船口的日军却命运不济,在邓文率部攻击下死伤过半,残敌乘船向哈尔滨方向逃走,邓文正准备指挥部队渡江追击给予全歼,恰巧闻讯赶来增援的日军多艘炮艇截住了江面,向抗日军阵地发炮攻击。邓文顾虑松浦守敌还没有被全部歼灭,恐怕腹背受敌只好任残敌逃走,一部撤防驻守准备协同呼兰河畔的吴松林护送国联调查团赴海伦,另一部配合对松浦镇的进攻。当松浦镇的枪声一响,附近县镇的义勇军也相继动作,此时李海青也在率部北上,一路连续攻克几座城区。一时间各地日伪军惊惶失措,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和陆军中央部感受到势头不妙,一边急令加强哈尔滨周围的警备,一边急调天野旅团和村井旅团分兵救援松浦镇,增援的日军日夜兼程,攻打松浦镇的抗日军也在抓紧行动。战火一经点燃就不肯轻易熄灭,在镇里镇外展开厮杀搏斗,从冰雪初融到枝叶放绿尚无结果。而这时小胡子指挥日本间谍仍旧四处活动,他们幻想将救国军消灭在黑龙江省这块黑土地上,然后将共产党扼杀在摇篮中,让满州国的旗帜成为日本人的天下。可是他想错了,曹刚山再次突然出现及时粉碎了他的阴谋,促使他们的间谍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失,然而这一次曹刚山也有失误,他光顾救国军战斗部署情况了,却忽视了小胡子对救国军内部的分化和瓦解,许多救国军将士被小胡子瓦解后成为日军特工人员并得到了奖赏。曹刚山知道这些情况后他十分后悔,如果不是团结抗战他非杀了几个汉奸不可。

  这天傍晚,当炊烟飘荡的时刻镇北突然响起了急骤的枪声,300多义勇军又在袭击警戒哨。据守的日军拼命抵抗,攻打的义勇军坚决攻击,双方激战了两个多小时各有伤亡,他们打打停停,吃了饭再打,上午攻击一阵,下午再攻击一阵。救国军战士神出鬼没,守卫日军顽强抵抗,就这样双方相持了三天三夜。然而这样也不是办法,如果敌人增援部队赶到,就不能取胜了。这天夜晚,先于敌人增援部队到达前赶到的1500多义勇军发起了突然袭击,与敌人展开肉搏,这就是后来人们传说的最为激烈惨壮的战斗。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是曹刚山为了报复那些叛徒而制造的突击队,没想到竟然让鬼子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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