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此之前，王德利曾经为王德林带来一壶好酒说是酒娘送来的，王德林接过来后沉默良久他说：“这酒是让我打鬼子时喝的现在我不打鬼子了还需要喝它干什么?”说完王德林把酒壶扔掉，这时侯他内心异常痛苦，打了一辈子仗最后还要往苏联跑这不象他王德林的为人。临走之际王德林对部下说：“别看我走了以后还会有抗日的部队，还会有汉奸，对汉奸我们绝不能手软。我是老了，但抗日战争还需要你们年轻的战士，还需要老百姓的帮助，否则我们再怎么样也是不行的。”说到这时王德林忽然走到了王德利跟前，轻声地对他说：“别看你我是亲戚，可是你屡教不改犯了许多错误，现在我要为你开三枪。”
王德林说着，挥手果然朝王德利开了一枪，清脆的枪声让人们的心随着颤动，王德利摇晃了几下站住了，王德林说：“这第一枪我是为红霞打的，她那么好的姑娘跟随我转战南北可是你却将她奸污了几次，每一次都够枪毙的。”王德林说着又开了第二枪，这一枪打在王德利的胳膊上他仍旧摇晃着没有倒下，王德林说：“这一枪是为酒娘打的，她的几个儿子都为救国军牺牲了，可是你为了讨好我先后十几次强奸她的侄女，致使她怀孕，可是你却把她们扔掉了。”王德林说到这里时痛心疾首，他说什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亲戚居然会干出这种事，这让他以后怎么带兵，还怎么组织抗战，眼下的痛苦让他陷入了难堪的沉默。
两枪都未能打死王德利有人产生了怀，以为王德林有意放自己的堂弟，就在人们半信半疑时，王德林又缓缓地举起了手枪，这时的王德林眼圈有些微红，他哽咽着说：“这第三枪是为胡雪打的，前两枪看在你我是兄弟的份上都可以饶你不死，可是你为了个人利益出卖救国军给日本人送情报，造成许多部队毁灭无辜的人牺牲，为了严肃军纪你非死不可!”
王德林说罢，忽然抬手一枪，这一枪正中王德利的脑门，王德利吭都未吭就倒地身亡。王德林看了看王德利，然后请人做了一副上等的棺材，极其痛苦地安葬了他。在王德利的坟前，王德林跪下了，其他人也想跪下被王德林阻止了，他说：“我跪下是因为他是我堂弟，你们为什么要给他跪?他们这些人不配接受你们的跪，他们是死有余辜。”其实王德林所以恨王德利，不仅他出卖了救国军，还三番五次出卖了他自己，比如酒娘送酒这件事王德利就没有与他说清楚，因此造成今天的败局。
这时，王德林再次想起了曹刚山，如果曹刚山在这里救国军绝对不是这样子，他更相信共产党会帮助他们的。王德林仰天长叹，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面对敌人他这个打了一辈子仗的军人却无能为力，而且还成了汉奸特务的保护伞，惭愧呀。不知王德林在此跪了多久，直到有人上前劝他才站起来，王德林才缓缓地站起来随人走路，这时侯他不知自己将要走什么样的路。这天夜里王德林带着亲属和伤病员悄悄进入了苏联境地，剩余的救国军将士开枪为他们送行，这天夜里中苏边境响起了枪声，听说是关东军追赶的部队到了这里，然而他们惧怕苏联红军没有敢过境。王德林撤出第二天东宁失陷，救国军各部按照他临行前的命令化整为零，潜伏山林待机破敌。可是他哪里知道此番一去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再也没有回来看一看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家乡，哪怕看一眼也是好的。他的病一天重似一天，他的名声与他的病一样在一天天生长着，影响着。
就在王德林率救国军前脚步入苏联境地时，后脚曹刚山也到了这里，他是按照党的指示前来接收剩余部队的，可是因为他没有看见王德林与救国军失之交臂。这时追捕他的黑寡妇也骑马赶到了，一伙人朝曹刚山开枪射击，幸而红马挺身而出救了曹刚山，用身体挡住了敌人射来的子弹，曹刚山见势不妙不得不带伤逃走。红马站在那里久久未动，黑寡妇和她的手下不敢追赶，他们对马本身有一种特殊性关爱，这是他们的习俗决定的。几个人默默站在马的旁边，静静看着马站在那里不动地方，似乎在等待一个机会，可是马始终不动。黑寡妇让几个间谍上前看看，可是几个间谍不敢上前，黑寡妇枪一挥命令他们上前。当他们战战兢兢走上马跟前时，他们也不敢正眼看马，直到有一个人上前推了推马，这才发现红马已经死了，一个日本间谍感叹地说：“中国人真的不好征服连马都这样有骨气，死了还这样站立着，可惜我们大和民族没有这样的精神。”“八嘎。”黑寡妇抽了这个间谍一个大嘴巴，可是她想了想这个间谍说得没错，于是她说：“谁也不要动马就让马永远站立吧。”黑寡妇说完骑马扬长而去，其他日本间谍没有动马，他们就让它站在那里，这是对马的尊敬。关东军司令部听说马的故事后，命令小胡子带一群记者来山里又是拍照又是采访，还为马制作了一尊雕像，他们想把这尊雕像当作战利品运到日本供日本人参观。
再次受伤行动不如，曹刚山隐藏在山里苦思苦想，他说什么也不相信救国军会弄到这步田地，如果不是叛徒不是胡雪他们是不会失败的。可是眼下他也无能为力，不仅王德林是这样，李杜也是这样，黑龙江省的马占山也是这样他们都没有听共产党的指挥，所以他们命中注定要以失败而告终。想想王德林二三万人的队伍怎能打出这样的败仗呢?曹刚山决定寻找周保中好好研究下一步干什么，在这样的时侯作为共产党员必须要冷静，防止关东军趁机偷袭。同时他还需要了解桃花计划情况，曹刚山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破获桃花计划内的所有人员，如何找到这些人呢?曹刚山感到茫然，只好伺机再战，这个时侯他忽然想到了与他一起来东北的其他几位同志，他们怎么样了，是否也同样遇上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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