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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战关东

第三十八章

  十天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关东军在作周密的部署,在小胡子与胡雪的繁荣联系中,他们已经获取了重要情报,为了消灭关东所有的抗日武装,关东军完全将救国军团团包围了,从战略战术上已经占了优势。有人从敌人内部送来情报说关东军真的把部队撒成大网,而且战斗力很强,稍稍不注意救国军就有被吃掉的危险。可是王德林认为眼下部队需要给养,不打宁安得不到给养,虽然各路人马不愿意攻打宁安,但他们仍旧服从命令。在这十天里红霞最忙碌,每天她都要把这里的情况向周保中和曹刚山汇报,可是她又见不到他们,只能靠老猎人暗中帮助。而胡雪跟踪又紧她到哪里都有特务跟随,救国军危在旦夕,王德林也是面临危机四伏的处境,对此红霞更是忧心如焚。此时此刻她多想找一个人倾诉自己对战局的感受啊,可是时间紧急面对各式各样的斗争她真的是无能为力,这时她最想见的就是曹刚山,可是他在哪里呢?

  其实曹刚山哪里也没去,自从他受伤后他就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当王德林派人把他送到城里时,胡雪派遣的特务杀手也跟踪到此,他们原来是打算抓住曹刚山逼他投降,可是曹刚山似乎料到胡雪会对他采取报复手段,所以在途中他就转移到老猎人家里。他在老猎人的精心护理下,伤势很快好转,于是他又开始关心救国军的事了。这时侯他是多想再回到救国军与那些朝夕相处的战友们在一起战斗啊,可是他却不能,面对各式各样危险的形势他现在只有暗中帮助救国军了,他相信王德林迟早有一天会了解胡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迟早会后悔他所做的一切是正确的,这一点曹刚山深信不疑。

  为了部队的给养王德林是绞尽脑汁,他知道这些弟兄跟随他是为什么,连续失利连续败阵,如果不在给养上解决问题救国军就会陷入一种危险中。当关东军调兵遣将的时侯,王德林也没有休息他也在想方设法调动部队为攻克宁安作准备,他十分清楚这一仗非同小可,因此部署得十分周密。当战斗打响后,王德林派遣小股部队从牡丹江下游涉险抵近,突然袭击将敌人包围,战士们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敌人的眼前。然而惊慌的敌人很快就调整了部署,敌人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救国军冲破阻力还是没能接近目标。这时率先冲破敌人封锁线的救国军先后夺取了敌人外围两个据点,为后来的救国军扫除了障碍,不幸的是敌人有所防范,救国军攻克的几个阵地是敌人故意放弃的,目的就是想把救国军困在这里。日军为了夺回阵地派飞机轰炸,当飞机投掷重磅炸弹爆炸后,救国军将士受到了伤亡,攻击力渐弱,日军见风使舵也开始调动精锐部队以坦克开路反扑回来,两军展开了空前拼搏。这样的激烈场面别说救国军没见过,就是打了一辈子仗的王德林也是没见过,进攻受阻,连续伤亡,他有些心烦意乱,打算趁机撤回部队。当救国军与进攻的鬼子部队战斗正酣时,上次攻城贻误战机的救国军两路人马冒着猛烈炮火连续发动七次冲锋,终于在突破西面防线后攻入城内。这是他们报答王德林的恩情,也是为了避免救国军伤亡惨重所做的最后努力,日军重兵固守街心,凭借优势火力网阻止救国军各路人马相汇合击的打算,然后采取分段围困的战术各个击破。日军的花招让王德林识破了,他命令救国军不惜任何代价攻占城区,一定要拿下这座城镇。然而日军也是死死守卫着这座城区,双方展开了激烈争夺战,每一寸土地都有人在流血,他们打红了眼,这时宁安城里城外到处是不绝于耳的枪声炮声喊杀声,王德林趁机派人侦察城里情况,然后趁夜色摸进城里,结果敌人早有防备摸进城里的救国军战士被敌人抓住杀害了,气得王德林又派部队强攻。然而随着弹药在减少,部队攻击能力在减弱,虽然王德林把神炮手调来了,但结果仍旧毫无进展,没有足够的炮弹无法放炮,只好象征性发出几发炮弹以示威胁。而敌人凶恶地发出几十发炮弹,轰轰巨响直接威胁神炮手的生命安全,为了炮手的生命安全王德林只好撤回神炮手。一夜过去,救国军也没有拿下宁安,而敌人似乎越战越勇,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其实很明显这是胡雪在搞鬼,可是王德林并没有往这方面上想,虽然他一面指挥打仗一面思索是不是奸细还在活动?可是他们已经尽力了为什么还有这样的事发生?王德林根本不相信胡雪会出卖自己,他不知道胡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直以为胡雪是他救命恩人老战友的女儿,现在他有权照顾老战友女儿的生活,所以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他都不会怀疑胡雪。眼下不是胡雪是不是奸细,而是打下宁安为部队发放给养,关键是怎么样攻克宁安。由于王德林的固执,部队在宁安城外整整打了三天三夜,一面是奋勇当先的救国军战士,他们英勇顽强不怕牺牲,一面是城楼上的鬼子和伪军组成的机枪火力,双方都在枪林弹雨中对抗。虽然救国军给敌人造成很大伤亡,但最终还是因为敌人火力太强未能实现攻克宁安城的愿望,这对王德林来说是一次沉重打击,思想上有了沉重负担,加上连日风险他病了。恰巧这时老猎人托赵亮为他送来了治病的药,王德林高兴地收下了,不料这事被胡雪看见了,她跟踪赵亮发现了老猎人的茅屋。她派特务秘密潜伏在林中袭击了老猎人,恰巧曹刚山赶到与特务展开枪战,老猎人受了重伤被曹刚山救走了。剩余的特务在山里转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便放了一把火烧毁老猎人的家,当特务回到胡雪身边讨功请赏时胡雪骂他们坏了她的大事打草惊蛇,几个特务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养病期间,王德林依然思索着攻打宁安城失败的原因,救国军人多势众怎么攻不下敦化和宁安呢?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其实从曹刚山送来的情报表明,原来就在这个月里日军在宁安城召开军事会议上,已经制定了集中优势兵力围歼救国军的作战计划。日军的军事部署很快就传到了救国军耳朵里,面对如此严峻形势救国军生存成了问题,王德林怎能休息得好呢?他把部队派出去侦察敌人部署情况,然后根据敌人制定的路线进行新的战略防守,这时侯他感到自己军事力量的严重不足,同时更加感到现阶段救国军已经陷入了一种危险之中,如果他们不在最短时间内与敌人决战,他们就有可能被敌人包围或者说被消灭。这一年下来救国军东奔西走打了不少胜仗,同时也牺牲了不少兄弟,眼下又是冬季救国军的日子更加难闯了。许多战士的衣服还需要换,吃饭也成了问题,原来是想攻下宁安为士兵送些给养现在连生存都成了问题别说是给养了。

  然而越是救国军困难的时侯鬼子越是嚣张,天寒地冻的12月底,日军为了牵制救国军配合主力直取自卫军的密山总部准备首先进袭磨刀石,当曹刚山把这情报送到王德林手里的时侯他有些不相信,鬼子这样快就下来清剿吗?他们不怕冰雪严寒吗?王德林看了看地图,他发现日本与中国东北都在同一经线上,他们的气温与中国东北差不多所以他们不怕冷,甚至还有些得天独厚。王德林急忙召开军事会议准备对敌人的部署进行研究和讨论,然而时侯来不及了日军已经在先发制人了,他们给救国军一个出其不意。鬼子的阴谋打乱了救国军的部署,也让王德林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这种时侯部队尚未调节好,敌人就迫不及待攻上来了,在如此危机四伏的时侯,王德林暗中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派遣自己的堂兄王德利跟随。救国军打到这种地步他谁也不相信了,除了自己的亲戚外他再也不肯相信别人,更不想把权力交到别人手上。然而个人恩怨已经不允许他想入非非了,敌人攻击在即,救国军下一步怎么样还需要研究,否则随时随地都有被消灭的可能。为了粉碎鬼子的阴谋诡计,王德林与救国军其他将士一起研究对付的方案,初步制定出谁危险先帮助谁的计划,这样的计划得到了各部队的认可。

  没有曹刚山的帮助救国军处于被动局面,王德林想找曹刚山商量事可是找不到他人影,唯一在他跟前的胡雪又是日本间谍。没办法,王德林只有与李延禄加强联系,这是他的老部下又是共产党员,救国军在他们这些人手里肯定能打胜仗,王德林是相信这些共产党人的。也许形势所迫,关东军步步紧缩,这时王德林非常想念曹刚山,他再次派遣红霞外出寻找曹刚山,请他回来帮助救国军,红霞接受任务后四处寻找,她根据马的习惯每天在山沟里寻找,终于有一天她发现了一匹红色的战马,红霞认出来了这是曹刚山的马,于是她跟踪寻找。不料就在红霞找到曹刚山时胡雪派遣的日本间谍暗包围了她们,为了保护曹刚山红霞奋不顾身挡住了日本间谍射来的子弹,紧接着她掏枪打倒了几个间谍,这时隐藏在暗处的胡雪突然开枪,红霞倒在了血泊中。当曹刚山抱起红霞时,她断断续续对曹刚山说:“她不是真胡雪,她是假的,你你要找到真胡雪……”

  红霞没有说完全就停止了呼吸,不论曹刚山怎么样叫喊再也不动了,为了保卫曹刚山,为保卫救国军流尽了她最后一滴血。曹刚山想起在火车上他见胡雪眼熟,当时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当他与胡雪有意说了几件小时的事时他发现胡雪无动于衷,起初他以为是胡雪任性耍小孩子脾气,现在看来那是她有意躲避,怪不得在火车站下车后她忽然失踪,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假冒伪劣。想到这些曹刚山愤怒至极,自己怎么就没有早些发现她呢?此刻红霞在曹刚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她实现了生存在大山里回归到大山里的愿望,曹刚山悲痛欲绝,他站起来朝胡雪逃走方向连开数枪,狡猾的胡雪趁机逃走了,曹刚山也不追赶,他抱着红霞朝山里走去。可是那匹红马却追赶了许久,如果不是日本间谍开枪打伤了红马,胡雪可能会被红马踢死,幸而有几个鬼子救了她。此刻曹刚山十分痛苦,红霞说过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躲藏在山里享受平静的生活,现在她终于有了机会曹刚山满足了她的愿望,在一棵松树下,曹刚山掩埋了红霞,他发誓一定要为红霞报仇不打走日本人他誓不为人。夜幕降临,曹刚山浑身有些冷,他想找王德林谈一谈又担心再次遭受胡雪的毒手,下一步他要找到胡雪除掉救国军这一最大祸害,然而怎么样接近她呢?这时小高力和红马悄悄来到他的身边,曹刚山抚摸着红马想起红霞流下了伤心的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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