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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战关东

第三十三章

  救国军的被迫迁移说明了形势的危险性,同时也说明日军围剿狂妄至极,这时的胡雪十分得意忘形她不断给日本间谍送情报,把救国军的内部事项告诉日本关东军司令部,使得日本关东军有时间经过精心准备采取许多措施对救国军实施报复,企图一鼓作气消灭救国军,消灭关东的抗日组织。在关东,有许多日本间谍化装成老百姓的模样,深入乡村街头与日军里应外合配合行动,使军事形势急转直下,这是救国军早就料到,可是他们没有料到会来得如此过早。整个吉林省地区,救国军和自卫军全体将士都在奋勇杀敌,然而由于关东军司令部受小胡子的影响重用间谍战,迫使自卫军和救国军分道扬镖相继联系不上。此时吉林自卫军总司令部所在地依兰也陷入敌人手里,李杜率部退驻梨树镇,与王德林的救国军联系出现了障碍。

  李杜也是东北军的将帅,他们与其他救国军本来应当联营起来共同对敌,然而由于东北军多年来形成的割据使他们各自为战,结果他们在日军步步紧逼情况下不得不后退,这也是救国军与他们联系不妥造成的。当然,李杜部退驻梨树镇是有原因的,原来李杜一贯认为依兰地形险峻,如果自卫军以方正和依兰为依托,一面整顿一面备战同时趁机休养是最好的决策。然而他低估了日本关东军的力量,低估了日本人,战争不是凭空想像,关东军进攻这里吃了亏他们怎能甘心,尤其是仗打得这样残酷日军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为了日本人在这里的利益,他们在调兵遣将作好部署后,便兵分三路直奔过来。胡雪利用情报指导部队,在飞机轰炸掩护下,日伪军在延寿县黑龙宫及夹信子,方正的会恒和高丽帽子等地与自卫军各部展开了激烈争夺战,每战都以日军胜利而告终。他们为什么会胜利,原因之一就是他们武器好,利用中国人的弱点来实现他们的各个击破。然而自卫军也不是好欺负的,关东军每往前走一步都有自卫军战士阻击他们,其中尤以桶子沟一战最为激烈。

  桶子沟不大,南北宽二三里,东西长约七八十里,此沟因纵贯全沟如同一个桶子而得名,沿河两岸山高林密地势险要。贴依着河流和山崖的山间公路是哈尔滨至方正和依兰的交通要道,在这里也是兵家必经之地,关东军在作战前就把这里归为一个包围圈。日伪军攻克了方正与桶子沟之间的必经之路会恒后,马上切断了宫长海这个旅的退路,将他们全旅围困在沟底,这是一次极其危险的部署,如果宫长海失利对自卫军来说是一次沉痛打击,冯占海将失去一员战将,救国军失去一支抗日的劲旅。了解情况的人为此捏了一把汗,当冯占海闻知情况紧急时他马上率队急进,他们行进的速度赛过了汽车轮子,冯占海命令部队轻装前进,终于乘黄昏时敌机返回的工夫,备战到深夜收复了会恒,然后部署下一步的计划。

  这是一次大胆的部署,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可是冯占海为了保护宫长海和他们这个旅,他说什么也要帮助他们脱离日伪军的包围圈,如果救不出宫长海自卫军以后的战斗将会损失更多,为此冯占海说什么也要打胜这一仗。按照冯占海的安排,迂回敌后的姚秉乾旅从背后截击敌人,自卫军里应外合以3个旅的兵力在桶子沟方圆十数里的区域内与敌人拼命厮杀。日伪军原以为他们把宫长海这个旅包围得如铁桶一般,谁知仗打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对劲,背后怎么也出现了自卫军,莫非他们是神兵从天而降,于是形势迫使他们掉转枪口对付后面的自卫军。这样一来,原来只对付一方面自卫军的日伪军,现在不得不临时分为两部,兵力马上显得力不从心,他们包围自卫军现在忽然被自卫军所包围,这对他们来说简直不可能。然而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宫长海被日伪军压制在里圈,而日伪军被冯占海和姚秉乾压制在外圈,在里圈的宫长海看出了日伪军的阵容,他拼命冲破日伪军的包围圈与冯占海里应外合夹击敌人,这种打法增大了胜利的可能性。

  恰巧曹刚山及时赶来针对伪军开始喊话,说服他们投降反正,这一喊不要紧许多伪军将枪抬高朝天放枪,还有那些不想打仗的伪军悄悄放下了枪,还有的为了骗日军朝旁边打枪,结果这样一来促使日军进攻的能力减少许多。原本消灭自卫军的关东军部队,现在不得不冲破包围圈解救自己,一个日落日出后,局势发生了彻底变化。经此一昼夜的混战,敌人丢下10余门大炮和大批武器被迫退回,而自卫军翅得到了意外收获。仅此一仗日伪军死伤一千多人,2700多名伪军投降反正,这对即将失败的冯战海来说是多么大的鼓舞,这天晚上他们载歌载舞庆贺胜利。与此同时,在方正南大门等地也发生了多次重大的战斗,虽然自卫军在局部取得了胜利,但无法阻止敌人前进的步子,自卫军连续激战已经伤亡惨重,弹药匮乏,然而他们在呼救无援得不到任何补充情况下,还需要与前来步步紧逼的敌人进行战斗,形势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方正退到依兰进行扼守和休整。

  当自卫军退守依兰休整时,关东军司令部也不闲着他们秘密派遣间谍深入根据地,按照小胡子的指示,间谍化装成商贩混进城里,企图与其他特务里应外合。可是这一切行动都有人跟踪,原来小胡子的部署被曹刚山知道了,他跟随着这些间谍和特务一路而来,掌握了他们的活动规律及时破获了小胡子的特务组织,抓住了黑桃3和黑桃4,又从他们身上审出其他桃花计划内的执行者,从根本上打击了关东军司令部的秘密行动。然而他也再次暴露了目标,引得小胡子不断向他施加报复的手段,几乎时时都有特务跟踪企图暗杀他,每一次危险来临他都巧妙地躲避,然而还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有一次他到哈尔滨去联系杨靖宇,半路上碰上间谍,幸而他化了装才躲过此劫。曹刚山知道破获桃花计划内的执行者这是当务之急,他不能再等了,应当采取秘密行动了。于是他利用在哈尔滨的关系秘密调查,终于查获几个桃花计划内的执行者,然后他再顺藤摸瓜陆续又查获几个间谍,这一段时间他收获极大手里有了十几张扑克排。与此同时,他还同小高力查处了几个罪大恶极的汉奸,亲手摘下了汉奸的脑袋,吓得那些为非做歹的汉奸再也不敢随便欺负老百姓了,使当地群众有了安全感,有了信任感。

  转眼,冬天过去,春天来临,当冰雪融化的季节,经过休整的自卫军战士们纷纷提出要求积极请战杀敌,收复失地,杀回哈尔滨。这时恰巧下江地区的红枪会,大刀会也来到依兰请战,希望解救这里的群众逃出苦难。为此,李杜在依兰召开了军事会议,研究当前斗争形势,诸将认为天气渐暖江河解冻此时有利于部队的运动,加上黑龙江的义勇军牵制了大批日军,哈尔滨防务必然空虚正是反攻的最好时机。这一次李杜没有反对,然而由于没有反对恰巧使成了自卫军的又一次失败,他们过早的以为解放城区的形势来临了,因此他们才决定攻打哈尔滨。然而哈尔滨是好打的吗?四成八方都有关东军的部队,自卫军和救国军都是朝夕不保,甚至他们一露面就有被包围的可能,还敢攻打哈尔滨,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当曹刚山知道自卫军攻打哈尔滨的消息时,他正在与间谍们展开追捕,可是他还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利用地下党的秘密电台马上给冯占海发电文要求他们不要攻打哈尔滨,因为现在需要保存实力,可是他们不听劝告。曹刚山告诉冯占海说小胡子已经对他们采取了双管齐下,只要自卫军一分散日本军队就出击,这是关东军的习惯对策,而且自卫军还有可能发生叛乱行为。冯占海对曹刚山是信任的,他听了曹刚山的劝告马上与李杜联系,虽然他也想攻打哈尔滨,但曹刚山说的在理,现在的确需要保存实力,可是当冯占海与李杜联系上时,李杜已经召开了军事会议,在会场上议定后部队马上分工行动,冯占海已经没有机会说服李杜了,迫不得已,冯占海只有同各路部队配合前进。当时的分工是这样,李杜和丁超坐镇依兰指挥,自卫军兵分三路向哈尔滨挺进,一路扫荡敌伪军据点相机夺取哈尔滨,右路冯占海挥师的第二天,先头骑兵部队一举攻克了方正县城,粉碎了日军以方正为据点的阴谋,连续击退了日伪军的反扑后,自卫军继续挺进很快就兵临宾县城下。

  曹刚山得知这一情况后忧心如焚,根据他的分析和判断,这里将是一个战场,如果处理不好有可能成为自卫军的坟墓。此时,曹刚山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冯占海身边告诉他们这里将要发生的一切,然而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自卫军和救国军都不归共产党领导,他也没有权力指挥他们,眼巴巴看着他们走投无路,曹刚山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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