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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战关东

第十一章

  攻打敦化时天气也变了,这时北风呼啸天气阴沉,可是救国军还是不顾一切出发了。熟悉东北的人都知道这里是属于老虎屁股谁也碰不得的地方,平时走在路上都要小心翼翼,现在风雪将起走在山路上更是艰难,可是为了打鬼子为了解放敦化谁也顾不得这些了,部队雄壮地开进了战场。然而由于气象原因影响了部队行军情绪,当部队到达预定发起攻击的前夜,配合攻城的准备工作进展顺利,吉敦铁路沿线的各重要桥梁无一不遭受到毁坏,大多数线杆都被放倒在地电话线全部割断,可是部队翻山越岭的行进途中天气骤变,连降大雪增加了行军的艰难。东北的雪不下就不下一下就是厚厚的,漫无边际甚至对面看不清人,然而部队还是在雪中前进着,士兵们知道他们是解放敦化城的所以他们也就不怕苦累,只不过速度慢了许多,等到救国军踏着封山的积雪兵临敦化城下时,不仅延误了预定的攻城时间,而且有所察觉的逆军团长已经将部队调入城内据守,这就为攻城部队带来了麻烦,硬攻肯定会有牺牲不硬攻他们已经来了,而且是顶着风雪来的。怎么办?在紧急情况下,王德林急令派人潜入城中,策动有名望的士绅和各警团反正抗日配合攻城,周保中和赵亮他们都在城里,他们与当地秘密党员劝说老百姓,发动群众对伪军家属进行说服教育,在他们看来只要伪军家属有反正的决心就有可能说服伪军,可是有人不敢配合他们害怕攻不下城后果不堪设想,致使一些潜入城区的人无法劝告反正,然而在家属的劝说下也有好的,驻守在城西和城南的伪军绝大多数是本地人,他们了解老三营的情况当即表示响应,潜入城区的人当机立断与他们议定:为了便于识别以防误会内应的反正官兵手持铜元,救国军则一律佩带书有‘不怕死,不扰民’字样的袖标。就这样,一场前所未有的攻城战即将打响了,救国军义气风发,他们知道此战必胜,因为内应的也是中国人,中国人怎能不帮助中国人呢?

  围攻敦化城的这几天正是中国人传统的春节,腊月二十三是小年,许多乡亲们做了灶糖送给救国军战士,原来这是中国人的一个习俗,每年腊月二十三小年时灶王爷都要上天向玉皇大帝禀报天下大事,为了让灶王爷说好话老百姓就做出关东有名的灶糖来粘住灶王爷的嘴。可是今年却与往年不同,为了解放敦化打走日本鬼子,救国军的战士们并没有回家过年有的就吃住在部队,他们都在做攻城的准备。东北人就有这样一个习俗过年时喜欢在自己的家里吃年夜饭,然而今年的过年的确与往年不一样,从小年开始部队就没有放过假,任何人都不允许回家,直到年三十的夜里仍旧紧张忙碌。到了年三十的夜里部队杀猪宰羊,可是他们没有吃而是送给了那些反正伪军的家属,因为从这些家属口中得知日本人放松了警惕,这时恰巧是攻打敦化的最好时机,当一切都准备顺利的时侯王德林准备下令攻击,他要求重点进攻城东和城北因为这两个地方的伪军不愿投降,王德林派遣人多次联系这些伪军就是不不听他的话,于是他想从这两处地方进攻趁机灭灭他们的威风。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王德林将这次总攻任务交给李延禄所部,他知道这支部队善于打仗而且他平时对李延禄十分器重,起义前就视为忘年交,两人推杯把盏倾心交往如同《三国演义》中的刘备和关云长,救国军成立后王德林又委李延禄为总参谋长兼第一补充团团长,其实李延禄早在九一八事变前就已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是按照中共延和县委扶持这支抗日队伍的精神参加救国军来的,李延禄一到这里就与王德林秘密商量怎么样与日本人开战,虽然王德林对李延禄并不言听计从,但李延禄的建议正中他下怀,而且有些事都说在他的心里,所以当他们谈到攻克敦化城时两人便商定动手的时间。

  李延禄和王德林都是久经沙场的人了,多年来滚爬摸打已经成为习惯并且具有了军事家的才能,所以他们一商量马上就显示出与众不同的和谐气氛,喝着酒两人就作好了部署,王德林对李延禄说:“别看你以前不说你是共产党可是我知道你是共产党,在我的部队里有共产党是好事起码打鬼子的事不用我操心。”李延禄说:“不是我有意瞒你这是组织上要求保密,如果不是日本人横行霸道欺负中国人我也不会到你这里,再说了如果不小心翼翼怎能带动士兵呢?现在间谍特务这样多我们共产党不帮助你谁帮助你呢难道让日本人帮助你吗?指挥打仗不是问题,平时我们共产党员不显山不露水,现在打仗了我这共产党员就要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为老三营争光。”王德林感动地说:“谢谢你呀现在这时侯了还想着老三营,看来老三营还需要你们共产党员啊!”这天晚上李延禄回去挺晚,他在准备攻打敦化城的物质,与此同时他将红霞和周保中找到跟前与他们商量这次战斗的具体部署,同时希望他们动员中共地下组织配合行动好好打胜这一仗,最后他才提出防止胡雪这个女人,他告诉他们她可能是日本派遣刺杀王德林的特派员是卧底,周保中同意李延禄的说法他把赵亮的事对他们说了后得到了肯定,于是他们决定为了救国军不落在日本人手里必要时可以除去胡雪。

  从初一到十五敦化的日伪军沉静在过年的气氛中,他们终日行酒作乐,有的还放枪当炮取乐,搞得老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有一天,不知是哪个伪军忽然发现四面八方都有救国军的人,他们这才知道敦化已经被包围了,于是有人告诉了守城的鬼子,当日伪军听说救国军包围了敦化时吓得他们酒先醒了一半,纷纷爬上城楼探望着,这时城楼下恰巧有一个黑衣蒙面女人突然出现,她骑马站在城楼下注视城楼好久,吓得守城的伪军叫喊着:“黑寡妇来啦!黑寡妇来啦!”原来黑寡妇是这一带有名的枪手,她也是桃花计划执行者之一,早在日军进攻前她就潜伏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也没有人看见过她的面目。平时只要黑寡妇往城楼一站肯定有人被打死,可是这次例外,她既不开枪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城楼下往上看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伪军被这一吓不再敢露头,黑寡妇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掉转马头走了,伪军这才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曹刚山也来到了这里,他看见了黑衣女人,听见了伪军的叫喊,虽然他不清楚黑衣女人是谁,但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曹刚山没有在意黑衣女人,他开始针对性做伪军的反正工作,一些伪军秘密联合着,为救国军攻城创造了条件。那些日本间谍也不闲着,他们也在着手实施胡雪对他们布置的任务,伺机寻找刺杀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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