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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战关东

第四章

  早晨的阳光很快就把营区内的房屋打扫干净,逝去的雾气为这里增添了一片崭新天地,远远望去这里如同一座雕塑的模型,一座座漂亮的房屋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山峰,在阳光映照下灿烂而辉煌。几十队士兵在操场上跑步出操,有的练习刺杀,有的练习射击,还有的趴在地上表现各式各样的姿态。这是老三营的习惯,也是当兵的一个必修课,出操站岗开枪打猎这是军人每天必做的事,更是老爷岭上一个不可多得的风景。这些风景在阳光的映照下,给来这里的陌生客人十分灿烂的表示,当曹刚山走进军营时,他远远看见胡雪已经站在这里多时了,他心里吃惊:她怎么也到了这里莫非她来这里真是为了老三营这支部队?如果是这样他的任务就难办了。

  其实胡雪只不过是桃花计划的执行者,截止目前她还不知道她在火车上坐在她身边的小胡子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因此她并没把小胡子来军营里当回事,相反她对曹刚山却是警惕着。小胡子不仅是胡雪的顶头上司,而且在关东军任着重要职务,可以说他是日本关东军里的一个显著人物,他曾经与日本著名间谍头目土肥原贤二一起到过天津掩护溥仪逃往东北,而且还制造了有名的天津便衣队事件。这是“九一八”事变前他最得意的一部杰作,当他和土肥原贤二在夏天悄悄来天津找溥仪的老丈人荣源时,他们发现了有一个青年一直在这门前蹲守了一个月,他们本来已经走进大门不料慌忙退回,他们担心有人跟踪。一个月后他们还是成功地把溥仪弄到了东北,并成立了伪满州国,同时制定了桃花计划,现在他就是带着一种春风得意的心情来找老三营里的王德林,也是他想最后考察一下这个跟随张学良的旧军人是否同样忠于日本皇军。没想到在火车上碰上了曹刚山,根据他与曹刚山的交谈他判断出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共产党派来的,可是他没有马上抓曹刚山,他觉得下一步还需要安慰一些人,如果把曹刚山这样的人争取过来这也是大日本皇军的意思。小胡子的想法如此而已,可是他不知此时的曹刚山已经先他们一步与地下组织接上了头,并与他们成为真正的对手。

  现在,在老三营的院子里,小胡子一下车,陪同他走路的一个日本军官马上叫喊起来:“王德林的有?王德林的有?”这个军官叫吉兴,是关东军的一个参谋,他是奉行关东军命令来这里收买老三营的,尤其是王德林,虽然平时与日本人有来往,但真正成为合作者他们还不放心,如果能够得到王德林和他的部队更好,如果得不到这支部队就消灭这支部队,现在他来这里就是想与小胡子一起最后考察一下王德林。本来此行他们是不想声张的,可是这次是随同小胡子来这里的,有关小胡子生命安全和责任就落在他的身上,所以他所到之处就有部队和密探出现。这些日本人平时欺压老百姓成为习惯,即使在他们军官面前也是趾高气扬走着叫喊着,他们以为日本人能够占领东北三省,这里是他们的天下了所以他们耀舞扬威。然而小胡子在中国住久了知道中国人的习惯,他命令士兵静静地走不要吵闹,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当他们走近营区时还是被哨兵拦住了,大声叫喊着:“站住干什么的?”哨兵就是刘得财,起初这几个日本人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仍旧走着,刘得财把枪栓一拉怒吼着:“再往前走就开枪了。”这下这些日本军人慌神了,他们纷纷跑了过来,纷纷举枪对准了哨兵,营区里的中国士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把枪端了起来,一时间气氛紧张了。

  两军对峙,有一个排长马上跑去找王德林告诉他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太着急了排长一进门就结结巴巴地说:“老营长不好了日本人来了。”王德林正在聚精会神喝茶,一听这消息一口浓茶尚未进肚就喷了出来,他埋怨地说:“你大惊小叫的干什么没看见我在喝茶吗?”排长说:“哎呀老营长还有闲情逸致喝茶呀你没看见日本人来了吗?”王德林不慌不忙地说:“日本人怎么了日本人来了就不让我喝茶吗?我喝的是中国茶不是日本茶他们还管老子喝什么样的茶吗?”王德林说着站起来,对这个排长说:“你先回去我看看他们敢怎么样?你放心这是中国人的防区,日本人不敢怎么样的。”“好吧,有老营长为弟兄们撑腰弟兄们什么也不怕。”这个排长提着枪跑了出去,王德林的眉头诌了诌,等待着下一步报告,他想看一看日本人对他是什么态度,如果好态度他可以与他们合作,如果态度不好他就要重新打鼓另找婆家。

  在对峙中,小胡子似乎已经看出王德林是什么样的人了,也看出这支部队不是他们希望那样能够成为他们日本人的朋友,所以当跟前没有其他中国人时他趁机对吉兴命令说:“你与王德林谈判我在旁边听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手,也不允许向我请示一切由你作主。”吉兴不明白小胡子的意思,但他会点头,日本人就是这样的习惯当奴才的也是这样的德行。小胡子正说着,忽然发现曹刚山站在距离他十几米的地方,他一招手示意曹刚山过来然后大声询问着:“年轻人你怎么也在这里?”曹刚山慌忙跑了过来微笑着说:“我也是刚刚赶到这不也被他们挡在了外面了。”小胡子看了看曹刚山,又看了看吉兴嘲笑地说:“他的是我的客人,看来这里将有许多人来这里呀,你我可能是第三者,还有数不清的人来这里,今天我们就来一个中国的群英会,看看谁是这里的主要客人?”曹刚山机灵地说:“当然您是主要客人了,你看他们来请你了。”

  曹刚山手一指,小胡子转头一看,果然是王德林率一群军官来接他们了,而且是列队欢迎,看到这样热烈隆重的场面,小胡子兴高采烈地抖动着衣服趾高气扬迎了上去。曹刚山站在旁边默默看着观察着这些人的言谈举止,这个时侯他想起那些与他一起来东北的其他同志和战友,此时此刻他们在干什么是否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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