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东方日报》还在土瓜湾旧址时,与曾宪梓的写字楼相距不远。”
“有一天早上,曾宪梓在街边买了‘两纹’(两元)肠粉,正准备捧着热腾腾的肠粉回公司大快朵颐时,却碰上《东方日报》记者。”
“翌日,领带大王买‘两纹,肠粉的故事就见了报。自此,曾宪梓眼见至爱的美食也不敢光顾。有时忍不住,唯有叫下属代买,以解对肠粉的‘相思’之苦。”
生活简朴的曾宪梓有一个不为常人所知的习惯:“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要计算一下,每一分钱花得值不值?”
曾宪梓常常自认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他一定要保持勤俭的生活作风。
对于逾十亿身家的商业巨子曾宪梓常常是一盒普通的盒饭就是一顿“丰盛”的午餐,金利来的员工们已经习以为常。
身为主席秘书的周文珊小姐,在跟随曾宪梓十余年后的今天仍然十分感慨他说:“老板的生活有时简单到令人担心这样下去会营养不良的程度,两年前,公司还没有食堂的时候,老板同所有员工一样,常常买盒饭在公司吃饭。”
“一般我会替他买上海榨菜肉丝饭、叉烧饭,再加上一点点青菜便是一顿在老板来说真的是很丰盛的午餐。”
“因为他有时候简单到吃两个馒头、喝一杯开水就可以对付过去,问他要不要加一些菜,他说不用,馒头就已经是很好吃的了。”
“不过,也有一些人说老板‘孤寒’,但我从不这样认为,他认为可以花的、值得花的钱就是再多也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他认为不可以花的,也就是说,完全可以节省的,就是你只花了十元钱,他也认为不应该,是极大的浪费。”
吃番薯粥长大的曾宪梓、尝透了饥寒交迫滋味的曾宪梓,历经缺乏温饱的年代、票证的年代的曾宪梓,这种不为常人所能理解的节衣省食的生活习惯,已经成为他人生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童年时无法遏止的种种渴望。
那时候,叔父一家人为逃避战乱从泰国返回家乡梅县,与曾宪梓的一家人共同住在曾家的祖屋里。
叔父他们很有钱,他们的房间正好住在曾宪梓他们住的房间的隔壁,于是常常有一种很香很香的红焖猪肉的香味从叔父他们的房间传出。
而且,由于相距太近的缘故,这种诱人的甚至是热气腾腾的香味又十分容易地就传到曾宪梓和他妈妈住的房间。
这种情况,对于经常是饥肠辘辘的曾宪梓简直就是一种难以忍受却又不得不忍受的折磨。
馋得直咽口水的曾宪梓就经常偷偷地趴在房间的窗户边悄悄地吸入这种美妙的香味。
实际上,如果伸出头,是可以看得见叔父的餐桌的,但是对曾宪梓管教十分严厉的妈妈说了:“孩子,听话,要有志气。不要看了,看了你会更想、更难受。”
小小年纪的曾宪梓觉得妈妈的话只对了一半“是的,妈妈我可以有志气,可以忍着不去看,但是我的好妈妈啊,这么香的香味是挡不住的呀,我就是求它不要飘、它也会飘过来的呀?!”
这种情景,直到今天,对于曾宪梓来说,都记得非常的清楚,并且是历历在目、无法忘怀的。
因为,当时那种很深很深的渴望,已经万般无奈、万般无助地铭刻在他童年绿茵茵的心灵里。
在今天,曾宪梓吃饭非常的快,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在“狼吞虎咽”。
因为小时候老是饿肚子,很少有饱的感觉,好不容易挨到了吃饭的时候,但是又稀又薄的番薯粥常常是还没有塞住肚子的一角,就已经没有了。
就这样,曾宪梓经常是在饥饿的感觉中将一天天默默地渡过的。
不过,也有不懂事的时候,喝完粥不到一个时辰,曾宪梓就对母亲嚷着肚子饿了,母亲只好含着眼泪告诉儿子:“饿了,就赶快睡觉吧,睡着了,就不会饿啦。”
到渐渐长大并且懂事之后,曾宪梓就再也不向妈妈吵着肚子饿了之类,因为他知道,在外面像男人一样干繁重体力活的妈妈比他们更饿。
所以只要一有饿的感觉,曾宪梓就会将家里水缸里的凉水咕咕噜噜地喝上几勺子,灌它个水饱之后,就不会饿了。
随着在家乡捐资、投资项目的日益增多,曾宪梓返回家乡的次数也在显著增多。
虽然每一次返回家乡令曾宪梓觉得十分劳累,但是曾宪梓还是有乐在其中的感慨。
特别是,回乡后很随便地就可以品尝到家乡的风味小吃,如酿豆腐、牛肉丸、味酵饭、仙人饭等等,要知道,这些都是他童年时代垂涎三尺的美食埃严于律己的曾宪梓,从一九六三年来港之后,在经历由贫到富的三十余个春秋里,从不涉足任何舞树歌台,他曾经笑言自己的知识盲点就是夜总会、跳舞厅。
曾宪梓平时既不抽烟又不饮酒,最大的嗜好就是每天早晨去九龙塘会所游泳、节假日打打乒乓球,要不就在家里与家人团聚在一起唱卡拉OK之类。
“有这样的人生享受,我就很满足了。”
不过,曾宪梓严于律己的同时,对公司的职工要求也是十分严格的。因为他认为。公司的每一个员工的素质表现,都是公司形象的具体象征。
曾宪梓希望用部队的那种铁的纪律严格要求自己的员工,并使员工们永远保持高昂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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