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铁路工人运动外,李大钊还领导北京的党组织,利用北京政变后的时机,使北京的工人运动也有了飞跃的发展。1925年1月,有电车工人的罢工,3月,有影响很大、使20多家报纸不能出版的1800余印刷工人的罢工,又有织布工人罢工,398家菜园工人罢工,造纸厂工人罢工,铁铺工人罢工。4月,6000余瓦作工人罢工,还有北京附近的宣化皮行5000余工人罢工罢工运动风起云涌,遍及北京大多数行业。在这些罢工斗争的基础上,李大钊领导建立了“工人同志会”,这个组织,就是后来五卅运动中的“北京工人雪耻会”的前身。在“工人雪耻会”的基础上,1925年11月,又成立了北京总工会。
在恢复发展工人运动的同时,李大钊领导北京党组织再次开展在郊区农民中的工作,芦沟桥一带就是当时的宣传据点之一。
紧接着,党在学生中的工作也有了迅速的发展,党和共青团的组织壮大了,并动员了大批学生加入改组后的国民党。
1925年间,党在北京成立了第一所区委党校,有学生近300人,经过短期培训后派往各地工作。
李大钊对这个为党和革命培育骨干的工作很重视,常常亲临指导。
李大钊对北方区党委的工作几乎倾注了全部的精力,他对党的工作极其认真负责。他从过去着重致力于马克思列宁主义一般原理的研究和宣传,进而专心研究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与策略,他和青年同志在一起,为了讨论问题或处理工作,常常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对于党的重大决议的贯彻,必定亲自检查真正带头参加,他一贯提倡要有一种“求真的态度”,认为“这种求真的态度,熏陶渐渍,深入于人的心性,则可造成一种认真的习性,凡事都要脚踏实地的去作,不驰于空想,不鹜于虚声,而惟以求真的态度作踏实的工作”。其实,这也正是他本人工作态度的写照,他正是这样身体力行的。
在以李大钊为首的北方区党委领导下,进一步加速了北方革命运动的步伐。1925年以后,北京等地大规模的群众运动猛烈发展起来,直到1926年“三·一八”以前,群众的集会、游行、请愿、示威,一个接着一个,一浪高于一浪。每月的大小群众集会总在4次以上,每次参加的人数,多者达数十万人,少的也在1000人以上。在北方其他地区,也掀起了群众运动的高潮。
北京政变后,冯玉祥倾向进步,把他的军队改称为国民军,并电请孙中山北上,商讨国家大计。孙中山在中国共产党和全国人民的支持下,毅然抱病北上。
但当孙中山于1924年12月到达北方的时候,段祺瑞已经当上了中华民国的临时总执政。这时的冯玉祥已受到张作霖和段祺瑞的排挤,到西山“养疴”,和孙中山打交道的已经不是冯玉祥而是段祺瑞了。段祺瑞一方面发表宣言,声称“外崇国信”,实际上是取媚于帝国主义,反对取消不平等条约;一方面宣布要开善后会议,借以反对国民会议。分明是在同孙中山针锋相对,把孙中山气坏了。当段祺瑞派人到天津去迎接孙中山时,孙中山加以严厉训斥:“我在外面要废除那些不平等条约,你们在北京偏偏要尊重那些不平等条约,这是什么道理呢?你们要升官发财,怕那些外国人,要尊重他们,为什么还来欢迎我呢?”
由李大钊负总责的中共北方区委,坚决发展“废约运动”和国民会议运动,坚决支持孙中山,联合国民军,打击段祺瑞和奉系军阀。12月24日,段祺瑞公布了善后会议条例,规定会议完全由军阀、官僚等当官的和拥护这些当官的人组成,代表人民的人一律不能参加。共产党立即指出其反人民的性质,孙中山也通电指责。为了对抗善后会议,我党决定在北京召开国民会议促成会全国代表大会。反动的善后会议于1925年2月1日开张,代表全国人民意志的国民会议促成会全国代表大会于3月1日开幕。反动的傀儡会议由段祺瑞牵线指挥,有时吵吵嚷嚷,有时冷冷清清,都是为了争权夺利,遭到全国人民的唾骂。
革命的代表会议由李大钊领导进行,开得很认真,很有生气,出席和列席的代表共200余人,工人、农民、教职员、学生、记者、律师和民族资本家等都有代表参加,代表了20余个省区,120余个地方的国民会议促成会。大家热烈发言,着重揭露善后会议的反人民性质,同时,也对中国革命的一些基本问题进行了讨论,并通过了相应的决议,这些决议基本上接受了党的主张。这样的会议在中国历史上是空前的。
就在会议进行期间,孙中山先生于3月12日因病在北京逝世。我党趁孙中山逝世,在全国掀起了一次大规模的政治宣传运动。北京的党团组织,在李大钊的领导下,在追悼孙中山的3天活动中,发动了30万人参加,散发了3000多份《政治生活特刊》,着重配合当时的国民会议运动,大力宣传孙中山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宣传孙中山遗嘱中“唤起民众”、“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开国民会议”、“废除不平等条约”等政治主张。这些宣传,对满怀悲愤的人们很起作用。当孙中山出殡那一天,10多万北京人民为他送丧,事实上形成了一次反帝、反军阀和反段的群众大示威,队伍经过西华门时,由于对段祺瑞和善后会议的痛恨,愤怒的群众把挂在那里的善后会议的牌子给砸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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