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魏良卿首先慌了手脚:“这……如何是好?”“慌什么?”魏忠贤毕竟见过战阵,处事老辣,他轻轻地咳嗽一声,镇静地看看众人,“你们都是我九千岁的子侄,东厂大权在握,锦衣卫遍布天下,咱手下还有五虎、五彪、十狗子、十孩儿、四十孙,怕什么!?”魏忠贤的威严气势和那一言九鼎的话语,驱散了刚才的慌乱,室内重又涌起那股不可一世的气氛。客氏忿忿地:“干脆派锦衣卫把她拿下算了!”崔呈秀早就鄙夷客氏的浅薄,只不过碍于魏忠贤的情面平时不说而已。当此紧急关头,见她又出此妇人之见,便连声反对道:“那怎么行,她是皇后!”“对!皇后不能动。”魏忠贤边说边思索地转动着眼珠,“这事得从长计议,赶紧商讨对策……”众人离开赌桌,都屏住了呼吸,定定地注视着踱步的魏忠贤,眼睛里似乎都在问:“有何对策?”魏忠贤在室内踱了两圈之后,停住脚步,向众人摆摆手:“皇上无子,仅有五弟信王,要想保住我们的天下,就得防止信王和皇后暗通机关,密谋继位……”众人又像赌博出现好点一样,交口称赞起来:“善!妙!对!”正在这时,太监杜勋匆匆跑进,“魏公公,锦衣卫大都督有要事相报!”魏忠贤一摆手:“命他进来!”“是!”太监杜勋转身外出,引着锦衣卫都督魏希孔走进。魏希孔躬身致礼:“禀报魏公公,锦衣卫耳目侦知,皇后派宫女扮成男装,送红木龙舟至信王府,召见信王秘密进宫。”“想不到这个娘儿们倒抢到我们前面去了!”客氏闻之一惊。魏良卿颓丧地:“这……怎么办?”魏忠贤半晌无语,过了许久只见他使劲一捏,手中色子顿成粉末,徐徐飘落……且说信王府内,穿戴停当的信王,由四名贴身侍卫陪伴,正准备离府。信王神采飞扬地在跟妻子周王妃告别:“爱妃,我即刻进宫去了。”“王爷!”周王妃不放心地谆谆叮嘱道:“你久未进宫,要好好问候皇上。一些事当说则说,不当说则不要说。”信王一派容光焕发:“知道,一切我心中有数。”周王妃脉脉含情看着信王重又叮咛:“对皇后要注意叔嫂之分,礼节周到。”信王含笑点头:“知道,爱妃放心好了。”周王妃又细细看看信王,依然有些恋恋不舍:“王爷速去速回,妾身静心等你回来。”此时的王妃周氏,只有16岁,她嫁给信王朱由检尚不足一年。周王妃望着清俊潇洒的朱由检,就这样千叮咛万嘱咐地将丈夫送到外院的府门口。当侍从打开大门,信王踌躇满志地正欲迈步走出时,突然,魏忠贤率领着一群卫队迎面站在门前,嘴里发出一声奸笑:“信王千岁要到哪里去啊?”信王朱由检顿时像一截木桩一样,被钉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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