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流一愣,脸上一黑。“当然不是,不过……”他狠狠地说道,“一个妖女一样的女儿,足够让司徒元帅喝上一壶了。”
水琉璃冷眼一瞥,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白羽流。”水琉璃微微勾起嘴角,压迫般的冰寒,让人悚然,“如果你敢动我的家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清冷的月光洒在水琉璃水蓝色的衣裳上,月见草的银纹泛着冷媚的光。微眯的凤目,轻轻挑起的嘴角,酒杯微微划过纤细的手指坠入地面……“碰”的一声轻响,让人畏惧,让人臣服。冷媚的势,狠戾而冰冷,让白羽流不寒而栗。
直到水琉璃因为毒发而失去神智倒在地上,白羽流才回过神来,他起身,狠狠地一甩酒壶,吩咐门口的侍卫好好看着水琉璃,然后阴沉着脸离开了天牢。
不多时,紫影走了回来,手上拿着个白色的狐皮大衣。“主上说了,天冷,给药师加件衣服。”
在木宅的地底,白羽凰冷冷地点上木容的穴道,吩咐影卫们用绳子把他绑了个结实,直接托着他,进了皇宫。
次日早朝,在大殿之上,木容半人半鬼的模样和白羽凰一身黑衣的模样给了所有人极大的震撼。完美的证据,虽然没有办法表明二皇子与此次案件有关,白羽流自己也推了干净,可木容立即被判了死刑,而水琉璃得以平冤,无罪释放。
“主上,”一道人影落在白羽流的身后,“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放过那个药师吗?”
“哼。”白羽流冷冷一笑,“没有了木容,不出半日,那天蛊便会自行出来,她水琉璃一个昏睡的女子,还有何用!”
清晨刚过,京城大街上,有一行人马,引起了众人的注目,四位衣着奇怪的年轻男子头戴斗笠,抬着一顶雪白的轿子,白纱帷幔,绣有月见草纹 ,清冷,雅致。四位妙龄女子走在轿子的前端,抬手,撒下漫天花瓣。最前头,三匹宝马上,坐着气质各异的三名男子,黑衣张狂,邪魅冷傲;青衣翩飞,张扬狂放;白衣少年,俏皮可爱,不是别人,正是白羽凰、古天狂以及谈寒雨。
一行人在天牢门口停下,白羽凰下马,走进天牢。京城的百姓议论纷纷,吃惊之余,更是惊叹和钦慕。白羽凰走到水琉璃的牢门前,一手劈开锁,走到水琉璃的身边轻轻蹲下。
“该起床了。”黑豹从他的肩上跳下,收起爪子,用软乎乎的肉垫拍打着水琉璃的脸颊。
长长的睫毛微微眨了眨,下一秒,水琉璃睁开清冷的眼眸,微微一笑。
水琉璃的身影出现在天牢门口,古天狂与谈寒雨翻身下马。两个侍女抬手,抖开一条长长的白绸铺在路上,从从天牢门口一直延伸到轿子前。漫天的花雨,洁白的绸缎,苗疆的众人齐齐地单膝跪下,虔诚,又无比自豪。
“恭迎药师。”
那一天,京城的所有人都忘不了,那个比月更加清雅冷媚的女子,一袭蓝衣,抱着灵动的黑貂,在漫天花雨中,踩着雪白的绸子,缓缓上轿。黑色的雪貂蹲在她的肩头,高傲又臣服。
白羽流在一旁的人群中,看着那顶雪白的纱轿,狠狠地捏碎手中的折扇,脸色狰狞。
不管别人怎样,这一局,水琉璃和白羽凰却算是胜了。
“丫头。”白羽凰骑马走在水琉璃的轿子旁,“那个千日醉和蛊……”
“就凭那个还伤不到我。”轿中传来清冷的声音,白色的帷幔一阵翻飞,黑貂甩着漂亮的尾巴蹿到了白羽凰的马黑奕的头上,黑奕一甩尾,轻轻打了个响鼻,却是难得的好脾气,任由黑貂在它的头上蹦来蹦去。
“呵呵,他们还真是好朋友。”白羽凰轻笑,“丫头,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冒险,我发誓。”
清风拂过,纱幔飞扬,若有若无的声音,从轿中传来。
一行人按照水琉璃的吩咐,直接来到了木宅的地下。天蛊很快就被消灭了,终于,这一切暂时画上了句号。
“木容现在在哪里?”古府中,已换上一身新衣的水琉璃接过谈寒雨递上的一杯药,开口问道。
“死了。”白羽凰无奈的地摇摇头,“本想从他口中多得到点消息的,却哪知道那小子刚刚进了天牢,就一命呜呼了。是那张鬼脸突然从中间裂开,立即就死了。”白羽凰皱眉:“比起那个,你的身体怎么样?又喝药?”
“我没事。”水琉璃摇摇头,“木容的情况因该是反噬。他那副模样,是种食颜蛊所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死去的那个宫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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