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倒也不客气,往办公室沙发上一座,由其是赵所长,笑嘻嘻的盯着金馆长,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金馆长大气也不敢出,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先生,王庄的事怎么样了?”
窝在沙发角落的查文斌停下把玩着茶杯盖子:“你让那个司机出来之后跟你在头七当天晚上去出事的路口,准备四付碗筷,备点酒菜,祭奠一下;烧纸的时候多用点心”,说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落凤坡,又继续玩起了茶杯。
金馆长撇了一眼查文斌看的方向,自然明白他看什么:“先生,就这样就可以了吗?不用再去那个鬼地方了吧?这个梧桐树,我已经在各地买了,过几天应该就能到了,先生,你说他们会不会。。。”
“那些死去的人会不会找你是吧?”赵所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金馆长,把他吓的眼镜一抖,跟着那肥肥的肚子也跟着一抖
查文斌拿手一白了一眼赵所长,又说道:“祭拜完后,那辆车,送去报废吧,不要再用了,以后多做做善事,你本做的就是死人生意,自然也要多积点德,对你只有益处,我们就此告辞”说罢,就起身准备出门了
听到这话,金馆长长长舒了口气,从王庄回来,他还没合过眼睛,闭上眼就是那四口棺材,总觉得那些冤鬼还会来找他,这下总算是放心了,于是他打开抽屉,看着准备出去的查文斌喊了一句:“先生,您且留步”
已经跨出门的查文斌回头一看,只见金馆长拿了一个信封递上:“先生连日来,不仅帮我看了风水,还破这个大难,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点意思还请先生笑纳,不成敬意!”
原来是送钱的,查文斌连看都没看一眼:“你若真想报答于我,就好好照顾那个遗孤”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孩子,我会比疼自己孩子还要用心,请先生放心,这点敬意,不论如何,还请先生收下”说罢,金馆长又上前一步,不想被查文斌衣袖一挥,大步离开,远处还传来查文斌的话语:“人在做,天在看。。。”只留下手上拿着信封的金馆长在那错愕
赵所长驾着公车,那是一路狂飙,到了省城,天还尚未黑,把何老那把老骨头是给颠的下车就狂吐,下车后一顿臭骂,赵所长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三个人又去找了个饭馆吃了顿晚饭,由着赵所长给送回何老家里,这才惜惜告别。
眼瞅着原本温馨的小家就剩下自己一人,看着王夫人的遗照,何老不免又有点唏嘘起来,查文斌给王夫人上了柱香,安慰了几句,方才让何老止住悲伤。自己出来也有些时日了,吃喝都在何老这,虽说何老不介意,不代自己不介意,又不肯接受为别人作法事的钱财,查文斌捉摸着自己也得寻份活计,实在不行,就上街去摆个算命摊子,也好挣个饭钱。想了想就把这事跟何老说了,让何老明天带他去城隍庙一带转转。
不想这个提法一口就被何老拒绝了,还发了怒,何老说:“文斌啊,你是不是在我这儿住的不自在,跟我见外呢,你对我家,对王庄,做了那么些事,不曾要过半文,你托我办的事儿到现在也还没给头绪,就住在我这儿又怎样?再说,我一个人在家也孤独,就不要再有那个念想了,你是真有本事的人,怎能去做那些个营生?你就安心的呆在这,我俩一起研究那段文字,摆摊的事儿,不要再提了!”
查文斌站起来也是个七尺男儿,自小就没占过别人便宜,耗了这么些时间,本来也已经是不在了,何老这样一说,反而觉得更加难为情,推脱着就要走,两个人正在争执的时候,门外响了敲门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