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终究有年轻人的生活,像我这般的老家伙管多了,反而弄得他们不自在,适得其反。
葬礼过后,我与朱贵的二儿子谈了一会儿。
交谈之下,我方才得知,朱家原来是五行遁法一脉,此脉往上可以追溯到三国时期刺杀过东吴小霸王孙策的道士于吉,后来此脉因受人嫉妒,屡遭追杀,唐朝的时候分作两派,一派走了日本遣唐使的路子,东渡日本,与当地的神道教结合,变化为忍者之术;而另有一派,谨守正朔,一直延留至今。
当然,千年过去,开枝散叶许多,也多有没落,东海朱家并非唯一,只是以五行之癸水最为娴熟而已。
朱家二子与我说起,这传承,至他父亲这一代,算是奇峰陡出,只可惜虎父犬子,无论是他大哥,还是他自己,都不是修行的材料,一直没有什么建树。
反倒是他家女儿小柒,算是个料子,只可惜老父却死去。
说了许久,他的意思,却是想要给自己女儿走个门道。
我之前见过他女儿朱小柒,算是一个明事理的女子,不过我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带人,也不会贸然答应下来。
好在我曾经就职过的华东神学院最近几年办得不错,红红火火,跟茅山也有许多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也能够说得上话,当下也是写了一封荐书,交到朱家二子手中。
对方千恩万谢,我反倒是有些意兴阑珊,想着对方说了这么多,有一句话是没错的,那就是“虎父犬子”。
朱家日后想要兴旺,在江湖上再崭露头角,也就只有靠第三代人的努力了。
我与他也没有太多可聊的,简单几句,便也就起身告辞。
葬礼结束,小玉儿便准备离开了。
我不知道布鱼到底是怎么跟小玉儿说的,但是也晓得,我这边刚刚跟民顾委翻了脸皮,回头再带着那软玉麒麟蛟露面,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张扬,而万一有些心怀不轨者,终究也是一件麻烦事。
相反的,小玉儿自行离去,等事态平息一些,到时候再联系,或许会更加适合一些。
这是我心中所想,但我却并没有表露出来,瞧见听闻消息之后,如丧考妣的布鱼,我也实在是说不出口。
送人送到海畔,小玉儿与我们一一告别,这姑娘倒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言语之间,也颇多感伤,布鱼更是依依惜别,颇为不舍,场面一时有些煽情。
软玉麒麟蛟离开之后,我们这边的事情也基本上处理得差不多了,不管情绪低落的布鱼,我立刻吩咐众人,准备回京事宜。
处理首尾妥当,我们在次日返回京都,照例到总局销案,然后又参加了烈士李何欣的追悼会。
而刚刚一结束,总局办公室那边就来了电话,让我去王总那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