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黄晨曲君顿时就忍不住翻白眼。
他平日里最恨人揭起他当年的出身和短处,甚至还刻意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了一个“君”字,想让人忘记自己的出身,听到对方的话语,也是一阵火起。
不过他到底还是一个爱惜羽毛和名声的人,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这些妇人做口舌之争,只是嘿然笑道:“我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这软玉麒麟蛟既然已经修成妖精人身,天可怜见,如此难得,你又何必逆天而为呢?”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呵呵……”
静念斋主重复了这一句可笑的话语,凝目望向了黄晨曲君,冷然说道:“我们以慈悲为怀,谁能以慈悲待我?我慈航别院现如今落得如此下场,难道就是我们该死?”
一字剑本就拙于言语,被对方这么一胡搅蛮缠,顿时就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说起。
就在静念斋主正要出言讥讽一字剑的时候,我终于走到了跟前来,扬声说道:“别人对慈航别院,还不算好?你慈航别院私藏嫌疑犯落千尘,却不让我知晓,最后不但连累朱贵老哥的大儿子身死,而且无遮大会上许多门派,也因为被落千尘下毒,而陷入危机之中,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一力救下你慈航别院门徒多名,这不算为你们好?”
静念斋主不知道我居然也赶到了此处来,下意识地辩解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语,继续说道:“茅山,执礼长老为了阻止邪灵教危害海天佛国,身受重伤,水虿长老拼死给你捉来那软玉麒麟蛟,这些你可曾关心过?龙虎山,琳琅真人为了阻挡那魔猿,破颅而死,你可有流过一滴泪?”
面对着我这咄咄逼人的提问,静念斋主顿时就觉得一阵恼羞成怒,冲着我怒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冷冷一笑,平静地说道:“我算什么东西?在下茅山陈志程,江湖匪号黑手双城,茅山掌教陶晋鸿的大弟子,宗教总局二司副司长,天下间死在我手中的奸邪之徒不计其数,你觉得这个,算是资格么?”
静念斋主脸色一白,冷冷哼道:“说得天花乱坠,谁知道你跟邪灵教,是不是一伙儿的?刚才苏长老可说了,那猴子可是跟你一起的!”
我平缓地说道:“死在我手下的邪灵教妖徒,不计其数,就连邪灵十二魔星之中的风魔和魅魔,都是我亲手抓起来的……”
静念斋主眉头一皱,哼声笑道:“做戏而已!”
……
面对着如此厚颜无耻、死缠烂打、毫不讲理之人,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世间有许多女性绝对是值得人尊重和敬仰的,但总有一部分人,你是没办法跟她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