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吵醒其余酣睡的队员,而是用缴获的卫星电话,跟宋司长取得了联系。
接到我电话的时候,睡得半梦半醒的老宋还以为见到了鬼。
事实上,在总局的报告里,我们已经是属于葬身地底的结果,而且为了这件事情,他还跟着几位大佬去据理力争过,只可惜最终的决议已经并不仅仅是由总局方面来拍板,而是上升到了再上面,由那些大佬来拍板。
该牺牲的,总是得牺牲。
至少为了人民群众的集体安全,无论是谁,都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为此老宋还喝了好几天的闷酒,流下了眼泪。
谁曾想,这个让他伤心内疚许久的家伙居然打电话过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我喊了他三声的时候,老宋终于清醒了过来,一阵激动过后,问我人在哪里。
我把我的位置告诉了他,老宋诧异得很,说怎么跑那儿去了?
我说起来就恼怒,说我也不想啊,在黑乎乎的洞子里爬了大半年,谁曾想还出了国?这事儿弄得,我找谁说理去?
我跟老宋将事情的大致说清楚,让他在总局那边报备一下,然后安排南边的兄弟部门在国境线接应。
尽管并非个人意愿,不过我们这一回出现在缅甸,也属于非法入境了,通过正常的渠道离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动静还是有一些的,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和老宋商议的最终方案,还是自己摸回家里去。
神不知鬼不觉,对谁都有好处。
这事儿若是别人,自然是千难万难,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人,终究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休息了一夜,七剑和小马醒了过来,神采奕奕,显得十分精神。
我经过挑选,从这二十多人的俘虏里挑了几个人出来当向导,其余的人,缴获武器之后,也就放了离去。
对于我们这支神秘队伍,没有敢心生报复,那些离开的人又是磕头,又是伏拜,一脸感激的离开。
留下的人,因为常年走私,所以对路况倒也是很熟。
在这识途老马的带领下,我们用了两天时间,昼伏夜出,便来到了国境线的边缘,与前来接应的兄弟单位接上头之后,我们与这几个向导挥手,依依惜别。
接下来,我们在滇南春城休整了两日,然后乘坐专机,抵达了京都的南苑机场。
我带队回到总局,行程十分隐秘。
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总局的负责人王红旗,两人在小红楼的办公室里面,聊了许久。
对于我的工作,王红旗难得地给出了高度的赞赏。
特勤一组,在这一次的事件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但救出了许多失陷敌营的同志,而且那些预备役成员还将这整个威胁藏南地区的地下通道给损毁了,避免更多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