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所谓‘尸眼瞪梁,家属暴亡’。这正是大大的不吉利,特别是这横死之人,本身怨气就重,再出现此忌讳,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轻则家人不得安生,重则变厉鬼也不是不可能。
那天花板上的水迹八成就是这女尸的怨气所化吧,糟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顿时有些慌了阵脚,我知道,此时不能随便动这棺材里的尸体,如果一个不慎的话,就有可能被其反扑。他大爷的,你说这李家什么都图好的,为啥买个方枕头都要买鹅绒的呢!!这不扯淡一样么,弄的现在他家的女儿时刻都有变煞的可能。
但是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我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这‘抬头煞’,但是由于我的记性确实不怎么好,只隐约记得的两种方法,一种就是找木匠,直接往棺材里放一个墨斗就行了,倒是后墨斗和棺材一起下葬。还有一种就是赶快烧纸磕头,求那死去的亡魂不要祸害家人,如果那亡魂还有一丝心智的话,也许还会有些希望。
第一种是行不通了,大晚上的我上哪儿去找木匠去?所以现在只能他大爷的给她磕头了。
其实说实在的,我那时真想过了,磕他大爷头,还不如让她变成厉鬼后直接把她给收拾了来的简单,但是又想想,谁家没个儿女,如果我把她打的魂飞魄散的话,怎么像李公那一家交代呢?虽然他们不可能知道,但是我这良心也过不去呀。
要知道我可是背负着‘白派传人’这一称号的阴眼先生,于文叔那种老蓝道也是不一样的,经过了几次的事后,我明白了,我既然现在还要走这条路,就要对死者,和死者的家属负责任。让生者安心,让死者往生,是我的责任。
想到这儿,我心里苦笑,跪吧,他大爷的,就当是娶媳妇儿拜天地了。
于是我慌忙回到供桌的火盆前,这时的供桌之上,那香已经好似被风刮了一样,上升的青烟很乱,而且长明灯的火苗也开始摇摇晃晃的了。
看来煞气已经开始凝结了,如果再不采取手段,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吹灯拔蜡,就要和鬼干架了。
想到此处,我不敢再有一点儿怠慢,马上单膝着地,手里抓着纸钱跟烧柴火似的点着了就往那火盆里丢,我心想光烧纸也不行,好像还得**叨点儿什么,要不然那尸体好像听不见。
于是我连忙有些着急的说:“我说这位姐姐啊,您看您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再留恋人间了,不瞒您说,我师父是在下面当差的,他老人家上回对我说,下边的美女帅哥简直太多了,就好像张国荣,哎对了,你喜欢张国荣不?听说哥哥正在下边录征婚节目呢,您看就您这条件的,一定能选上,到时候和哥哥双宿双飞既不快哉?”
当然了,我说这话完全是吹牛逼呢,九叔又不是九婶,哪会这么八卦告诉过我这种事儿啊,我这也是为了哄棺材里的那位,要知道既然尸体睁眼了,就是灵魂已经回来了。现在的那女鬼已经就在尸体里。不跟她说点儿好听的,她能乐意么?
不得不佩服我这嘴皮子也越来越厉害了,因为我深刻的理解到女人喜欢什么,据我所知还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张国荣的,也不光是女人,我也喜欢。我就不相信我把张国荣搬出来,你还不消停?
可是我发现我好像失策了,他大爷的,只见我说完这句话后,桌子上那长明灯的火苗竟然猛地一下剧烈摇晃了起来,同时我感觉到了四周越来越冷,就如同大一的时候对付那黄衣女鬼一般的感觉。
我都要哭出来了,大姐,不带这么玩儿我的吧!
于是我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急忙直接双膝跪倒反复的**叨着:“不要张国荣!不要赵国荣!!张雨生怎么样?听说他现在正在那边开演唱会呢!!!那啥···大姐啊,兄弟求求你,不要再折腾兄弟了,兄弟我也不易啊,你想想,你的父母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啊,多为你父母考虑考虑,就别折腾了,好不好?”
我这话说完后,只见那桌子上的长明灯的火苗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好在,这女尸果然还有意识存在,也不知道她是为了张雨生还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反正是消停了。
火盆里的纸钱还在燃烧,我长出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我感觉到周围的煞气也慢慢的减淡了,不是那么冷了。
我心想,这还真他大爷的危险啊,差一点儿就变鬼了,想不到守个夜也真能守出事儿,不行,我必须还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不能因为现在暂时安全了就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