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他们顺着血迹也追到了这儿来,大个子已经打通了入口,里面有一股冷风迎面往外鼓,吹到脸上十分的不舒服,那是阴冷而不是寒冷。
袁敏有些等不及想进去,但是查文斌不敢托大,这种地方绝不允许有意外,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来,在手中摆弄了几下过后,折出了一只鸟儿。
他拦住袁敏道:“你让我试试先,这地方绝对不寻常。”袁敏看了一眼玄,玄朝她轻轻点了点头。
查文斌把鸟儿的尾巴上系了一根线缠到了自己的中指,又咬破了中指往那鸟儿的头部滴了一滴血,然后把鸟儿往那入口里面一扔,中指开始不停的有节奏的抖动着,嘴里也开始念念有词。
过了不到五分钟,查文斌手指一抖,那纸鸟儿顺着线立刻被拉了出来。接过鸟儿一看,查文斌说道:“等下我一个人进,你们不能进去。”
“为什么?”袁敏问道。
查文斌指着那纸鸟儿说道:“方才我放进去之前它的翅膀是张开的,这会儿拉出来,双翅都全部都已经收拢,这说明此处非活人能过。”见袁敏有些不着急,他又补充道:“这叫纸鸢,这种折法是鲁班传下来的,能载着活人的精血。过去有些地方盗墓,就先折一只纸鸢放进去,若是翅膀还是张开的,就没问题,若是收起来的就叫折翼,会死人的,那么这个墓就盗不得。”
袁敏一听急了,他们来的目的就是保护查文斌,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回去也没办法交差了:“那你也不能进去,要么就我们大家一起进。”
查文斌笑笑道:“你放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只是你们身上的阳气太重,我刚才用的也是中指纯阳之血。”
说着,查文斌便开始脱起衣服来,他从包里翻出一套半旧的寿衣往身上一套,又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香灰,把一群人给看了个目瞪口呆。
查文斌指着身上那套寿衣有些尴尬的解释道:“给人迁坟的时候从死人身上换下来的。”
袁敏:“……”
查文斌很多时候是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屡屡从危险境地能够全身而退的原因。这套寿衣不仅是死人身上拔下来的,而且完全没有洗过,一直被他存放在一口老棺材里,目的就是保住上面的死气儿。
他又翻出了几团棉花塞住了自己的鼻子和耳朵,这也是从给死人盖的棉被里弄出来的,这样只要深吸一口气,他便能至少让自己能有两分钟的时间隔绝自己的阳气。
问卓雄拿了射灯,他朝着大家笑了笑便一头就钻了进去。
“他出不来了。”
卓雄回身质问道:“你胡说什么?你的眼睛怎么了?”卓雄突然看见玄的眼睛有些不对劲了。
袁敏跟着回过身来一看,只见玄的眼睛里面有两道血痕正顺着眼睑往下流……
“玄,你怎么了?”
“我看见了!”说完,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挡在最前面的卓雄和大个子,跟着查文斌的脚步也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