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韵公子的武神剑是一把并不算锋利的青铜古剑,上面有着大巧若拙的古怪花纹,一股隐隐熟悉的气息从上面传递而来,让人心中生寒。
瞧见这一剑朝着我的脖子倏然刺来。我依照着身体的自然反应,一个铁板桥,让这剑锋从自己的身上飞跃而过。
在我的头皮之上划过的长剑之上,花纹竟然宛如水面的波纹一般流动,里面仿佛困着一头猛兽,随时都会扑出来,将我给吞噬。
我闪避开,依韵公子却是表现出了与我有杀父之仇一般的状态来,挥剑再次杀来。
身为前国府第一高手的儿子,这依韵公子可比其他的四大邪灵公子,强大太多,即便是我,应付起疯狂而不畏生死的他来,一时之间,也没有任何办法,被他给缠得死死。
我这一边被牵绊住。那蓄势待发的花舞娘就化作一道魅影,出现在了布鱼的身前来。
此时的布鱼正在跟空气中看不见的身影在战斗。
不过这小子也是个人才,他知道对方是想要救智饭和尚的,必然不会想着那家伙受伤。于是将智饭和尚当做了手中的武器,不断地挥舞,抵挡住了那诡异莫测的袭击。
按理说,拿人当做武器,这事儿对于力量的要求实在太大。不过偏偏他是布鱼。
布鱼是什么?
食狗鲶成精的布鱼,最不缺的就是这一把子力气,而且跟随着癫道人和崂山学习多年道术,哪里是这些家伙所能够暗算的,即便遇袭,却也是淡定自若地应对着,而那花舞娘却也是遇到了对手,小白狐儿最恨有人暗算我。当下也是将天璇剑拔出,抬手就是一阵宛如雨瀑的剑光飞耀。
此时的小白狐儿,已然跟先前的锋芒毕露不一样了。知道了收敛,所以花舞娘一开始并未有注意到她,等接触的时候,方才咯噔一下,知道对手并不弱。
不但不弱,而且还厉害得紧。
小白狐儿一肚子的火气,特别是瞧见这般有着另类妖媚风骚的女子,更是不服,抬手就是凶猛攻势,那花舞娘吓了一大跳,朝着侧边移了几个身位,结果旁边的好几棵树,都给小白狐儿飘渺犀利的剑光划过,树干纷纷折断朝下,吓得一声大叫:“哪里来的小娘皮,居然这般凶狠?”
小白狐儿略微一停剑,恨声说道:“你这个骚娘们,敢暗算我哥哥,看我不取你性命?”
花舞娘足尖点地,在地上轻轻旋转,陡然间一挥衣袖,一道粉红烟雾陡然挥洒而出,朝着紧随自己而来的小白狐儿喷来。
南洋多邪降,而小白狐儿夷然不惧径直撞入了粉红烟雾之中,一道剑光陡然亮起,刺破万千色彩,诸般气雾一扫而空,紧接着那犀利天璇剑再次突进而来。
花舞娘完全就懵了,不晓得小白狐儿为何会根本不忌惮她的邪降手段,连连后退。
我虽然在与依韵公子缠战,不过却把控着整个战场,瞧见小白狐儿的表现,心中突然一顿,想到了一件事情。
当初我跟总局王红旗说起准备前往南洋之时,他曾经嘱咐过我几件事情,并且还特意叫我去库房里面领了装备,其中就有一枚驱邪符,乃国内顶级大师所致,对于祛除邪降,最是有效。
依韵公子跟我肯定没有什么仇怨,之所以如此拼命,自然是中了花舞娘,或者说是巴干达的算计,若是能够镇住他身上的邪降……
值得一试。
想到这里,我不在用饮血寒光剑压制对方,而是故意露出几分破绽,让他突入进来,双方一番纠缠之后,我终于瞅准了一个空隙,不顾依韵公子刺来的长剑,猛然一挥手,将驱邪符贴在了对方的胸口处。
而这时,依韵公子的战神青铜剑,却是已经抵到了我的小腹之中。
上面传来的力量让我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冒出,我想着这驱邪符倘若是无用,我就只有拼着受伤,将这家伙给敲晕了事了,然而就在此时,战神剑却停住了。
依韵公子血红的瞳孔转动了几下,嘴唇微动,沙哑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我将驱邪符塞入他的怀中,指着不远处与小白狐儿战成一团的花舞娘说道:“你和秦伯身上,应该都中了对方的邪降,这才是他们纵使你们逃狱的根本原因,我这驱邪符,暂时镇压了你身上的邪降——你感觉怎样?”
依韵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来:“十分不好,我感觉有一道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徐徐催眠我,指挥我行事,而你则变成了我最憎恨的家伙……”
我又问:“现在呢?”
依韵公子脸色变得异常冷峻,凝望着前方的战场,冷冷说道:“很好,我得让那些算计我的人,付出代价。”
我指着与布鱼纠缠的那个透明人说道:“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你负责,花舞娘那女人,我来搞定她。”
依韵公子抬头:“你确定?”
我已然冲了出去,口中却在回答他道:“我一向不杀女人,所以由我来,或许还能问出什么结果,至于那个家伙,我不期待你留他性命。”
依韵公子点头:“懂了。”
唰!
激战正酣的两人各施绝学,而花舞娘凭借着远远超出小白狐儿的阅历和复杂手段,正逐渐地取得了上风,没想到正在此时,一道剑光从旁边游弋而来,朝着自己的后背刺去,当下也是一阵后心发凉,朝着旁边退开两步,回头一瞧,顿时就诧异无比:“怎么可能,你为何能够解降?”
我不告诉她这里面的缘由,而是故作高深地神秘一笑,长剑毫不停歇,倏然朝前卷去。
小白狐儿瞧见我不但摆脱了依韵公子的纠缠,而且还将他给点醒,顿时就大为振奋,长剑递出,与我相互配合,对花舞娘施展出连绵不绝的进攻。
北斗七星剑阵并不仅仅只是七个人的阵法,而是一种变幻万千的道理。
身为剑主的我,与任何七剑成员在一起,都能够起到一加一大于三的效果,尤其是小白狐儿与我青梅竹马,很多默契甚至都用不着羽麒麟来沟通,便已经是自然而然地应用而出。
这样的攻势,莫说是花舞娘,就算是再加一个卜桑,都未必能够应付。
果然,十几招之后,那女人胸口中了小白狐儿一剑,饱满的乳肉炸开,露出了里面发红的血肉来。
那血肉里面,居然还有许多流质填充物。
显然,身材如此火爆的花舞娘,并非天生如此,而是经过了许多后期加工。
身受重创,那花舞娘也终于不敢再藏拙,双手捏了一个法决,接着朝着屁股后面一摸,檀口一开,竟然吐出了九颗乌黑发亮的珠子来。
这珠子初看,跟那妖属聚月而凝结出来的内丹有着几分相似,然而仔细打量,却又显得阴沉厚重许多,破空之时,竟然有无数尖利的鬼哭狼嚎出现,整个树林子都是一片阴森,仿佛半只脚踏入了森罗地狱一般。
我的脸色一变,望着那九颗浮空的黑珠子骇然说道:“你这是什么?”
捂着假胸的花舞娘带着恨意,阴沉地说道:“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用出这万魂珠的,若是有报应,也应该印证在你们的身上,不关我事……”
她反复念着,仿佛是在催眠,又或者是自我安慰,而我则心中一动,诧异说道:“这是万魂珠?”
花舞娘突然笑了,一张脸扭曲得无比夸张,嘿然笑道:“对,万魂珠,用一万个痛苦灵魂凝炼而成的珠子,任何人被这个打到,都会神魂不稳,直接脱体而去。你们逼我太甚了,我就算是拼着折损寿元,也要将你们给置于死地!”
此言方罢,她手指一挑,那九颗万魂珠便化作了无数幻影,在空中化作万般轨迹,突然间一股阴冷气息出现在了我的后背之上。
我下意识地避开,感觉那万魂珠从我的身侧滑过,一股勾魂魅魄的力量陡然向前,要不是我的意志坚定,说不得就被弄得心驰神晃,整个人的神魂都飞了出去。
仅仅只是滑身而过,就有如此威力,倘若是被直接打中,只怕就算是我,也顶不住许多。
这万魂珠,对于神有灵魂者,实在是太恐怖的法器了。
我和小白狐儿当下也是将所有的精神都提了起来,注意着周遭的炁场,小心翼翼,尽量不要被其打到,然而那万魂珠神出鬼没,在晃荡几次之后,再次出手。
这一次,却是小白狐儿被击中了后心,一声惨叫之后,小白狐儿朝前飞扑,整个人都跌倒在了草丛之中。
花舞娘一击得手,毫不手软地再次出击,我一把将小白狐儿给抓了起来,闪身避开,回头一看,瞧见她眼睫毛微动,惊喜地喊道:“你没事吧?”
小白狐儿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方才放心,猛然回过头来,冲着那得意洋洋的花舞娘举剑,冷然说道:“万魂珠,痛苦灵魂,既然是来自巴干达的力量,就让你瞧一瞧,你们巫神的力量吧!”
我猛然挥剑,黑白双色陡然浮现,朝着前方扑去。
南无袈裟理科佛、 说:
明天朵朵摆满月酒,今天头晚请吃饭,碰到一个家族的老先生,跟我聊了许久的苗侗文化,希望让我多传播一些,喝了许多酒,收获匪浅,我慢慢吸收一下,等以后奉献给大家。
今天不加更了,酒有点大,我怕写不好,苗疆是我的孩子,不舍得糟蹋,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