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乐意,唐二爷就过来拉我,我也不好抵抗,就被他拉到了那几个人跟前,王俊辉等人也是跟了过来。我们这些人自然是要相互熟悉一下。
王俊辉一边过来一边说:“江前辈、鹭大师,好久不见了。“
唐二爷把我拉到那些人身边,他先给我介绍那个佛家老者:“初一,他就是俊辉刚才叫的鹭大师,法号贞鹭,他们这一门的法都怪的很,你跟俊辉一块儿,叫他鹭大师就好了。”
我也是点头叫了一声,鹭大师。
可这鹭大师却不愿意了,他摆摆手说:“老唐,不是说好是爷爷的吗。怎么现在变成大师了?”
唐二爷这才笑着说:“我给忘了,来初一,叫鹭爷爷。“
我摇头问:“凭什么,难道我师父学道之前还当过和尚,有个佛家的师兄弟?”
唐二爷在脑袋上敲了一下道:“你这孩子说话怎么比你爷爷还没溜儿呢?他是你爷爷,曾经的搭档,跟着你爷爷一起办过不少的大案,算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了,你叫他一声爷爷不亏。”
我爷爷曾经的搭档?
不等我说话,唐二爷继续说:“叫吧,他们见面礼都准备好了?”
听到见面礼这三个字,我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多少钱?”
唐二爷愣了一下。就笑骂道:“你个没出息的,这见面礼是钱衡量不来的。”
我“哦”了一声就叫了那佛家老者一声:“鹭爷爷。”
他笑了笑说了一声乖,就把手中的念珠送给了我,然后他又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串新的,继续捻了起来。
我有些不大愿意了,不是值钱玩意儿吗,怎么送一串二手的佛珠,有新的不给我?
不过很快我就想起我爷爷说过的一些话,他说大能的佛家之人,常年使用的念珠、木鱼等,上面会粘着很重的佛气。带在身上消灾祛病不说,还可以防止邪物近身,的确是上好的宝贝。
所以我立刻又收起不好的脸色对着鹭大师道谢。
鹭大师又把旁边那个小和尚跟我介绍了一下:“他叫贠婺,我的徒弟,我给他起的名字,他这里有点问题……”
说着鹭大师指了指贠婺脑袋,而后继续说:“不过这孩子佛性很强,是少见的佛学奇才,就是偶尔有些贪玩。”
鹭大师这么一说,我就对那个贠婺小和尚产生了一点好奇之心,他不愿说话,眼神也看不出呆滞来,怎么看都不像脑子有问题。
贠婺也不给我打招呼。也是很奇怪地看着我,然后忽然说了一句:“你,好人。”
我赶紧说。谢谢。
鹭大师笑道:“贠婺的心很干净,他说你是好人,那是因为他感觉到你心干净。”
介绍了鹭大师和贠婺,唐二爷又给我介绍另一个老者,单感觉他身上的道气,比唐二爷还要高出几分。
唐二爷道:“这个人叫江水寒,想当年也是一个风流小生,只可惜因为一次修道误服丹药,才变成了如今这般磕碜模样。”
江水寒直接推开唐二爷道:“老唐,不服,咱们道法上较量一番?”
唐二爷忙摆手,然后对我说:“初一,别问了,这个也是你爷爷。”
不用说,这个也是我爷爷曾经的搭档,于是我就点头叫了一声:“江爷爷。”
江水寒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摸出一瓶丹药给我说:“这是我亲自炼的丹,是大补的丹药,对你修炼相气、道气,甚至佛气都有帮助,每一年吃一颗,这是五年的量,来,先吃一颗。”
这江水寒就是误服丹药成了这般又黑又皱的模样,他送的丹药我敢吃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那个江爷,还是以后吃吧,这么贵重的丹药,我怎么也要沐浴更衣一下。”
可江水寒却没打算给我这个机会,直接捏开我的下巴,然后从瓶子里倒出一颗,给我塞进了嘴里,我还没准备,他把我下巴一扬,顿时那药丸就滚到了嗓子眼儿,我嗓子眼一难受,就做了一个下咽的动作,然后那药丸就滚到了我肚子里。
我瞪着眼看着江水寒,如果他不是前辈,我这就要发作骂人了。
可江水寒笑道:“放心,不是毒药。”
说着他把瓶子塞给我道:“收好。”
我不情愿的收好瓶子,此时一直跟在江水寒旁边的那个女子便上前说:“爷爷偏心,那瓶丹药我要了几年,你只舍得给我一颗,现在却把剩下的全送给了那小子?”
说话的丫头比我大上三四岁的样子,短头发,长的很瘦,很高,穿着像是一个男孩子。
江水寒这才给我介绍:“这是我孙子,江月。”
我说:“是孙女吧?”
江水寒强调:“是孙子。”
江月在旁边解释说:“我是女的,不过我爷爷把我当孙子养,所以他说是孙子就是孙子了。”
这些人都介绍了,唐二爷把他身边的那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也介绍了一下,说是叫,张少杰,其他没多说。
不过我看了一下这三个年轻人,就数他身上的气势最强了。
相互认识之后,我也是把徐若卉给三个“爷爷”介绍了一下,而且还特别说明徐若卉是我的女朋友,我这么介绍自然是想着再套点礼物出来。
不过这三个人都没准备,都只是夸了徐若卉漂亮,我有福气,就没下文了。
而在介绍徐若卉后,江水寒和鹭大师都对我家小兔子产生了兴趣,不过我那小兔子好像很怕那俩人的样子,使劲儿往徐若卉怀里躲。
相互认识之后,我们一行人就在一家小餐馆吃了饭,然后又在镇上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明天一早,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分房的时候,我们三个男的后辈就分到了一起。
张少杰不爱说话,到了房间,他自己占了一张单人床就睡了,无奈我只好给贠婺去挤那张大床。
我洗漱一下本来准备睡觉,可回来之后却发现贠婺已经把整个床都沾满了,他的背包已经打开,然后背包的东西全撒在了床上,我也是终于知道他背包里的装备是什么了。
一张床的玩具!
我皱皱眉头,贠婺却对我笑笑说:“好人,来玩。”
贠婺让人泛不起半点的生气之心,我点点头下意识竟然说了一声:“好!”
不过这贠婺玩这些玩具并非没有节制,大概玩了二十分钟,他就说时间到了,要睡觉,就一件一件的把玩具有塞回了自己的书包里。
我要帮他收拾,他就说,不用,自己的事儿要自己来,师父教他的。
贠婺睡觉之前还念了一段经,他说这他睡前的功课。低上序亡。
他是一个很认真的小和尚。
我仔细看了贠婺的面相,他的父母官皆是淡淡的剥离之气,换句话说,贠婺是个弃儿,他是被自己的父母扔掉的,这也正好应了鹭大师那句,贠婺是他捡来的。
我再看了看贠婺的五岳四渎,势头极旺,这说明贠婺日后会有极大的功业和成就,而这个成就应该是佛法上。
虽然我陪贠婺玩了一会儿,可这一夜我们还是睡的很早。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着第二天我就听着有人在旁边“嗡嗡”念经,我醒来一看,时间才六点多,这是初冬的天气,六点多外面还黑的厉害。
当然这个念经的人是贠婺无疑。
我对贠婺生不起来气,就问他在干嘛,他说做功课。
我看了看发现张少杰不在房间里了,问贠婺,他去哪里了,贠婺指着门外说:“外面,练功,做功课,好人,懒。”
这贠婺说话的时候总是结结巴巴,一个个词的往外蹦,可念起经文来却是顺畅之极,这或许也是贠婺的一种天赋吧。
不过贠婺说的也是实话,我在练功方面从来都是懒惰的很,就算是闲暇时间,也少有练习那相门的气功。
再看看贠婺和张少杰,同为后辈,我的勤奋不足人家的十分之一,不对,可能连人家的百分之一都不足。
所以我心里也是微微升起一丝悸动,我身上也算是肩负这重担的人,可之前我好像还是少了一分担当。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睡懒觉,就在贠婺的经文中,练起了我相门的气功。
等着贠婺功课的结束的时候,我就对贠婺说:“以后每天做早完功课的时候,叫上我,我陪你。”
贠婺高兴地点头说:“好。”
早起集合,大家相互说了几句话,便开始继续赶路,不过我们的车进不了山,只能把车留在镇上,然后徒步进山,那一片地区是廖无人烟的荒山。
原来里面有几个村落,自从怨井事发之后,国家便以扶贫的理由,把几个人数的不多的村落,从那一块儿搬出来,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基本上就没人再去过那边。
而没人去的原因,也是因为那边没有任何值得开发的地方,那边土地贫瘠,水更是少的可怜,又没什么矿产资源。
附近的人虽然也听过百鸟寨的事儿,不过在他们耳朵里的故事是这样的,说是百鸟寨挖出一口毒井,村子的人都是喝毒水死掉了。
问那些地点,有些老人之前能找到,可出了毒井的事儿后,村子就给平了,现在那里就只剩下山了。
不过大致方向,那些老人却是记得,问了方向后,我们就开始往那个方向走。
百鸟寨,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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