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王俊辉和林森就开车到了我家门前,徐若卉依旧是以一个拥抱来送别我。
而且这次在我们出发之前,她还让我把王俊辉和林森给她介绍了一下,等着他们相互知道了名字。徐若卉就直接拜托那俩人好好照顾我,说我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之类的话。
听着徐若卉这么说,我心里暖烘烘的。
挥手依依惜别,王俊辉就笑着说了一句:“初一,看来你女朋友对你很好啊。”
我只是“呵呵”傻笑了一声。
车子看出去一会儿,我就问起了今天我们要办案子的再具体一些的事宜。
王俊辉就递给我一个牛皮袋子,里面有一些照片。
我打开一看,全是一个中年人的照片。不过从他在照片上的表情来看,这都是他死了之后的拍的,换句话,这些都是尸体的照片。
这么一想,我拿着手里的照片就感觉有些怪怪的。
这些照片有几张是那个男人正面向上躺着的照片,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惊恐,好像是死之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他的眼窝深陷。是被阴邪之物吸走阳气的症状。
他上半身没有穿着衣服,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只穿了一只鞋。
从他正面来看,看不出任何的伤口。
在从单一的相门形体来看,这个男人并非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除了他眼窝深陷能看出他受到阴邪之物侵害外,其他地方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所以看了几张正面的照片后,我就把自己能看出的和不能看出的简单地说了一下。
王俊辉那边也是“嗯”了一声说:“的确,这次死的那个人叫王进虎,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民,虽然平时喜欢打个麻将,可无论输赢,都算不了什么大钱。”
“另外,在他自杀之前,他家里人经常听到他做梦说梦话,梦话的内容十分的诡异。”
我停下看手里都照片。赶紧问到底怎么诡异,王俊辉便道:“王进虎在死之前经常在梦里说,‘这是什么牌,怎么全是人脸’,‘这些饼,都是人头’,‘这些条,都是都是骨头’,‘这些万,都是血’,‘风头子,都是心、肝、脾、胃、肾、胳膊和双腿。’”
听王俊辉说着,我再脑补一下,想象着麻将牌上的各类东西,不由觉得后背冷冰冰的。
这简直就是恐怖麻将吗!
我问王俊辉,那王进虎还说别的了没。他就说:“还有一句。”
说着王俊辉顿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我手里的照片说:“他说,他再不久会也会变成他们的一部分。”
他们?他们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
我问王俊辉这些问题,他摇头就说:“这个还不知道需要过去查探后才知道。”
我继续看剩下的几张照片,都是那尸体后背。整个背后上纹着麻将牌,而在麻将牌的中央是一个我见过两次的那个诡异道印。
这纹身图案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邪气,还纹在尸体的后背上,就显得更加的邪乎了。
我问王俊辉这些麻将牌的排列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讲究,比如应和了什么道家阵法之类的。
王俊辉摇头说:“没什么讲究,就是一整副的麻将牌,围绕着一个道印,我研究了很多遍,没有发现任何的特殊之处。”
几张照片看下来,我也发现不了什么,就把这些照片塞回到了牛皮袋子里,然后还给了王俊辉。
王俊辉继续说,我们掌握的情报不多,到那边的调查就要用到我相卜的本事,需要给王进虎的亲人看下相,试着推敲出一些线索来。
我自然是说了一句没问题。
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在邯郸境内,太行山南部地区的一个山村里。
此时已经是深秋,进了山,我们就感觉到秋意正浓,风一吹,旁边路上的树叶就“哗哗”地往下掉,犹如飘起一场树叶雨似的。
而且今天并不是晴天,天有些阴,风也不小,风卷着树叶狂飘的景象,看上去也是格外的壮观。
这山路比较蜿蜒,绕着山坡修建,一边靠着坡,一边自然就临着山沟,如果开车的时候稍微不注意,我们可能会车毁人亡,特别是风这么大,吹得漫天都是尘土和树叶,让我们的视线就变得格外的糟糕。
所以自从起风后,林森就把车开得很慢,双闪和雾灯也是纷纷亮起。
又过了一会儿,这天忽然就暗了下去,眼看着是有一场暴雨要下起来。
看着外面的天,王俊辉就皱起眉头。
我看了看兔子魑,它卧在旁边的座位上睡觉,它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也就是说,这些天象应该不是阴邪作祟了。
“啪!”
“啪啪!”
“啪啪啪!”
挡风玻璃上终于落下了雨滴,而且越来越密集,老林早就把雨刷打了起来,很快整个挡风玻璃上就雨流如注。
这一场暴雨来得还真是突然。
由于下起了大雨,飞扬的尘土和落叶就慢慢消失了,可我们视线依旧不是很好,现在才是下午的两点多钟,可外面的天色已经像是傍晚六七点的样子了。
我们仿佛是冒着夜雨在行车。
再接着天雷滚滚,一道又一道明闪,照亮了这漆黑的天空,我们车里也是忽然一明一暗,林森和王俊辉的模样也是“清楚一下、模糊一下”的出现我眼前。
我旁边的兔子魑好像有些讨厌这雷声,不由“呼呼”两声,然后使劲往我身边蹭,想着往我外套里面钻。
我则是干脆掀开一个缝隙,让她整个身子钻进去,钻到我的外套里,兔子魑才显得安静了不少。
“咔嚓!”
一道明闪,照亮了整个车子,我下意识往外看了眼,就发现一张白兮兮的脸紧贴在我旁边的车窗上往里看。
我吓得赶紧往车座中央挪动,同时“啊”地大喊一声。
等着那道明闪过后,我就看不到车窗外的任何东西,与此同时“轰隆隆”的雷声从天边传来。
王俊辉问我怎么了,我深吸一口气说:“我刚才在车窗上看到了一张白色的人脸……”
听到我这么说,王俊辉就皱皱眉头说:“不可能啊,如果有脏东西,我不可能感觉不到,而且这脏东西一般都比较怕雷雨天,不可能这个时候还在外面活动,我估计你是看花眼了。”
看花眼,我刚才可是看得真切啊。
我再看了看怀里的兔子魑,它也没啥反应,我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如果真有脏东西,那这兔子魑肯定早就发现了。
难不成真是我看花眼了。
这个时候天空中又是一道明闪照亮了天地。
我再次往车窗上看,就发现那车窗上的确有一张白兮兮的脸,可仔细看过之后,我就不由笑了起来,那张脸是我自己的。
我刚才看到的是明闪下的镜像,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了。
在那明闪消失的时候,车窗上的镜像也是随之变暗。
我把情况说了一下,王俊辉和林森两个就同时“呵呵”笑了起来,显然是在嘲笑我自己吓到自己。
雨太大,光线又不是很好,加上山路又异常的难走,我们的行进速度就非常之慢。
又走了一会儿老林就踩了刹车,我们车子在停了下来。
我问发生了什么,林森就指着前面说:“前面的路被一些山石给堵住了,看样子是发生了滑坡。”
滑坡?
林森这么一说,我就往我右边的山上看去,这路是修在半山腰上,离山顶还有一段,而我们的左边是一条深沟小溪,看下去已经能看到滚滚的山洪在流淌。
我不由就想,不会我们头顶上也发生滑坡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就要倒大霉了。
林森似觉察到了我的担心,就又补充说:“放心吧,太行山区的坡体都比较牢靠,很少发生滑坡的情况,就算偶尔出现,也是小规模的,造成不了大事故。”
车子停下不能前进后,林森就把车子的灯打开了,我也是看清楚了他的脸,把他的面相也是看了一遍,虽然有遭遇到麻烦的征兆,可都是小麻烦,没有伤病或者灾难的迹象。
这么一看我才彻底放心了。
车子停下后,林森本来要下车去,去后备箱拿铲子去收拾路,不过却被王俊辉拦住了,因为林森之前也受了很重的伤,虽然现在好转了不少,可骨头并没有完全长好。
这次让林森跟着出案子已经很勉强了,这冒雨铲除山石的事儿,还是不能让他去干的。
同时王俊辉也是道了一句:“我们这仨人,最近都是伤病不断,所以既然现在不能走,我们就选一个较为旷阔的地方,休息一下,等着这雨停,我们再想着收拾这路。”
我和林森同时点头。
我们这次任务并不是很赶时间,因为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解决什么麻烦,而是去调查那个道印背后的情报,这调查工作迟一天,早一天,影响不是很大。
林森这才开车,倒到一处坡势较为平坦的地方,我们就在这里暂时休息。
外面的雨继续增大,天色继续变黑,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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