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的京城竟有泱泱七百亩的“大海子”。为什么人工湖泊要称为“海”?历史向你细细道来走进中南海,很多人困惑不解,中南海为什么称为“海”,明明是湖嘛!
这就要从中南海的历史说起。中南海这片宫廷建筑群始建于辽宋时代。辽代以前,这里曾是一片风光秀丽的自然湖泊,辽国曾在这群自然湖泊上建瑶屿行宫,那时北京的气候比现在湿润得多,燕山山脉的森林茂密,坝上草原水草丰美。
辽国盛极而衰,金朝取而代之,这块自然湖泊上的宫殿迎来了新的主人。公元1153年,金王朝正式迁都燕京,也就是今天的北京城。
新的主人给瑶屿行宫以新的名称,以表示其权力和自己特有的偏好,于是瑶屿行宫更名为“西华潭”。金王朝一声令下,上万民工开始对这一带进行开挖和改造,使之具有更多人为的痕迹。
斗转星移,又到改朝换代时。蒙古英雄忽必烈挥师驱兵南下,入主中原,把以灿烂文化引为自豪的汉人置于自己的统治之下,并在燕京建立首都,改名大都。皇宫御苑仍在金朝的老地方,自然又免不了一番整修,几次扩建。这个入主中原的游牧民族,世世代代在干旱的蒙古草原上生活的部落,对水就像生命一样珍惜,认为水就像花园一样美丽。古代蒙语称水为“海”,“海子”意即花园。一长串经过人工拓展的湖泊:积水潭、什刹前海、什刹后海、北海、中海、南海,元代大都城内的湖泊都被称为“海”,中南海的“海”来历也源于此。
1368年,明太祖朱元璋定都南京,改元代国都大都城为北平。1403年明成祖即位,从南京迁都北平,改为北京。明成祖不再在原来的金元皇宫的基础上拓建,而在它的东面营造起一座规模巨大、气势恢宏的崭新皇宫—紫禁城。明成祖这次营建紫禁城的一大功绩,是为整个北京城确立下一条由北而南的中轴线,乃世代不朽的基业。原来环水而筑的金元皇宫,则改称“西苑”、“西海子”,作为皇帝的避暑行宫。明世宗时,又在“西海子”上建造起南北两座汉白玉桥,南面蜈蚣桥之南为“南海”,北面的金鳌玉桥之北为“北海”,两桥之间的狭长水面为“中海”。
1644年,清兵入关,建立起大清王朝,亦定都北京,继续营造紫禁城,拓建西苑三海子。清王朝重新开挖三海,堆土为山,广植林木,山威而海水阔,林秀而宫室幽,成为皇家的洞天福地。
这样,经过辽、金、元、明、清五个王朝七百多年的精心营建,西苑三海集山、海、岛、桥、亭、阁、廊、榭、宫阙于一园,成为真正的人间仙境了。
1912年,大清王朝末代皇帝溥仪退位,后被迫迁出紫禁城。1912年,中华民国成立。原南起午门、北至神武门的广大宫室改为“故宫历史博物院”,俗称故宫。原来的西苑三海,以金鳌玉 桥为界,北海被辟作平民公园,中海、南海则被北洋军阀首领、窃国大盗袁世凯占据,做了大总统府。这样一来,整座西苑三海便一分为二了。做了“大总统府”的中南海,面积达一千五百亩,其中水面占七百亩。它比东面的故宫大出三分之一,比北海的北海公园则大出近一倍。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中南海是迄今世界上历史最悠久、占地最广大、保存最完整、风光最秀丽、政治最神秘的一座皇家园林。
“丰泽园”古朴敦厚,不尚华丽,“菊香书屋”更显清幽典雅。毛泽东十分满意这绿色的世界,院中的遍地小草给了他幽静恬淡的心境在中南海高大的院墙内,有许多相对独立的建筑群。从中南海的南门,也就是新华门进入中南海,顺着南海西岸的马路行至北头,便会看到一个大院,正门上方所悬的黑色大匾上,雕刻着乾隆皇帝手书的三个金色大字“丰泽园”。丰泽园建于清康熙年间。门外原有稻田数亩、桑树数十株,为清王室每年仲春演耕之处。
“丰泽园”是一座相对独立的建筑群,它由许多小院落组成。
进入丰泽园庭院,迎面为颐年堂,之后为澄怀堂,澄怀堂之后为遐嘱楼。穿过颐年堂东侧,有走廊通往东面一座四合院,就是著名的“菊香书屋”。康熙题联曰:“庭松不改青葱色,盆菊仍靠清净香”。
全国解放后,毛泽东住进了丰泽园的菊香书屋,之前曾是周恩来进京后的临时居处。毛泽东搬入中南海,周恩来比较各处房屋,感觉还是菊香书屋综合条件好些,便请毛泽东住进,自己搬到西花厅。
如果说丰泽园古朴敦厚,不尚华丽,那么“菊香书屋”则更显清幽典雅。
现在想想也很有意思,将毛泽东安排在菊香书屋居住是多么美妙,因为这和意志坚强酷爱读书的毛泽东个性很贴近!同样,周恩来居住的西花厅里有一个名为“不染亭”的四方亭也和它的主人个性多么相似!
有幸走进挂着“菊香书屋”匾额房子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过厅,穿过它才是一所院落。从这个意义上讲,如果把菊香书屋改成“菊香书院”更为合适。
通过菊香书屋过厅走到院内,可以看出这院子是南北向的、长方形的结构,是北京标准的旧式四合院的建筑形式,有北房、南房和东、西厢房。
北房五间呈一明两暗的形式,挂有“紫云轩”匾额的房子是这五间中的当中一间,是个过厅。东侧的两间是通间,是毛泽东的起居室,呈东西向的长方形。为什么有人将毛泽东比喻为“紫云轩主人”?这是由这个牌匾而来。西侧的两间有山墙相隔,靠过厅的一间曾是江青的寝室,但她在这里住的次数很少,更多的时间是住在本院的南房。西侧的里间与西厢房相通,都是毛泽东的藏书室,是名副其实的书屋。穿过北房的过厅出北门,则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可称为后院,与中海岸边上的马路仅一墙之隔了。这个小院内有个简易的防空洞,是进驻后由卫士挖的,毛泽东从来未使用过。这里杂草丛生,只有在防疫搞卫生时才清除一次。这样,过厅的北门也就不开了。
南房与北房的结构相同,也是五间。东侧的两间是江青的起居室,靠近过厅的一间是卧室,东边的一间是洗漱室,中间一间是过厅,南可去南院,北可去菊香书屋的院落。西侧的两间毛泽东的女儿曾住过,这南房实际上也是北房,因为穿过它的过厅出南门又是一个院子,工作人员称它为南院,这样“菊香书屋”的南房就成了南院的北房了,因为这所房屋的南、北门窗是一样大小、一样格式相对称的。
东厢房也是五间。中间的一间是过厅,靠北侧的两间是通着的,这就是毛泽东的办公室,与过厅相通。
西厢房也是五间。挂“菊香书屋”匾额的过厅是西厢房中间的一间房子,南北两侧的两间房都不与这过厅相通。北侧两间是毛泽东藏书室的一部分。过厅南侧的两间,至今没人披露它到底作何用途。
北房外面的东头有个夹道,夹道西侧的房屋从南往北数,南侧两间是卫士值班室,北侧的两间是厨房。夹道的北头有个便门,走出去就是中海西岸上的马路了。毛泽东去怀仁堂开会时,常从这个小小的便门出入。
毛泽东很少从西便门出入,它常常是警卫人员进出的地方。厨师运粮运菜大都经过此门出入,有时也利用北侧的便门。南房的东头外侧也有一个夹道,它通往南院,这是毛泽东的孩子们及毛泽东和身边工作人员经常走的通道。这条夹道比较忙,因为工作人员常与他的孩子们打交道,毛泽东的孩子们也常经此到菊香书屋院内来,找毛泽东,找卫士等。
南院的东房是毛泽东孩子们的宿舍,准确地说是孩子们的集体宿舍。这里住着江青的姐姐李云露老太太,她是照看李讷的,她的儿子王博文也住在里屋,外屋住的是毛泽东的女儿李敏、李讷和毛泽东的儿媳刘思齐,以后又加进来毛泽东的侄子毛远新。这里又好像是“客栈”。
孩子们上中学后,都在学校住宿,只有节假日来这里居住,因此这里经常来住一些工作人员的孩子。
出了菊香书屋正对面有一处西房,它曾是杨尚昆住过的地方。他乔迁之后,为了工作方便,由保健医生王鹤滨住在了那里。这里与菊香书屋之间是个青砖铺地的院子。院子的南面是颐年堂的北墙外侧,北面是放外国政府或朋友赠送给毛泽东的礼品的房间,相当于一个小小的展览馆。据一些书籍记载,这里可能是澄怀堂。靠东头的房间是放乒乓球桌的地方,毛泽东在这里打过球,也曾在这里同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一起吃过面条汤,度过他的生日。
毛泽东搬进中南海以后,很喜欢这里的自然景致,院中的遍地小草给了他幽静恬淡的心境。有一次,工作人员打扫院中杂草,忽然,毛泽东操着浓重的湖南口音说:“莫拔莫拔,莫伤了无数生命。”
就这样,被毛泽东保护下来的小草日夜簇拥在菊香书屋的四周,为彻夜操劳的领袖置换新鲜的氧气。
初夏时节,这座古旧的四合小院门口摆放了许多色彩斑斓的盆花。
“过去这里是公园,由他们随意美化,我们不干涉。可现在我住在这里,就不要摆了吧。摆一点松柏怎么样?”毛泽东与工作人员商量。
工作人员露出了不解之色。
“你们知道,到我这里来的人很多,以后会有工人农民来。”毛泽东解释道,“他们来了,就是为了看看我,看看我住的地方。如果我这里摆了那么多的花,那他们也会上行下效向我看齐,养成这种虚荣的风气就不好了。”
工作人员立即同花工商量,挪走花盆,只在院内十字路口处,摆了一棵常绿的棕树和一对无花果木,走廊上摆的也是两盆绿草。
毛泽东十分满意这绿色的世界。
毛泽东在生活起居方面以简单随便著称,但对自己的床却有与众不同的“讲究”。一生喜爱简朴的毛泽东,却为后人留下了一笔惊人的“财富”!
当走进紫云轩毛泽东的起居室时,你会惊讶地看到,毛泽东睡的硬木板双人床不仅十分宽大,而且十分简朴,大床的一半放满了整整一尺高的书籍。
这张既不高贵又不豪华的大木板床可谓来之不易,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呢。
当毛泽东初进北京时,便对身边工作人员发了一通脾气。原来,毛泽东对卧室那张弹簧床极不满意。其实,这间卧室内惟一豪华的家具就是这张弹簧床。警卫员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床,坐在上面就像是坐在沙发上一样。他们觉得这个床要比毛泽东在农村时睡的任何一张床都要高级,于是将这张床摆好,等待新主人休息。可新主人毛泽东并不买账。他看到这张床,声音很高地对工作人员说:“为什么要给我买这样的床?这床比木板床得多花多少钱?为什么昨天能睡木板床,今天就不能睡了?我睡木板床已经习惯了,觉得睡木板床就很好。我不喜欢这个床。”他指示卫士们赶紧撤走弹簧床,并说:“我还是睡木板床舒服。”
吃饭、睡觉、工作,可谓人生三件大事。毛泽东在生活起居方面以简单随便著称,但是,他对床铺却有着与众不同的“讲究”。
毛泽东对床有独到的要求—不能是沙发床、席梦思之类的软床,而是木板硬床。
转战陕北时,陕北的老百姓睡火炕,毛泽东睡不惯,走到哪儿,都是临时借用老乡的门板。毛泽东住在河底村时,房东的门卸不下来,他只好睡在火炕上,结果睡得不好。房东的孩子在县里当干部,回家听说了这事,立刻将门轴锯了,把门取了下来。毛泽东晚上回来听说了,批评那个干部“乱弹琴”。随后,毛泽东又检查了那两扇门,看到再安上不受影响,才不生气了。
毛泽东发火引起工作人员的恐慌,临时到哪里去找木板床呢?而毛泽东以前睡的木板床又没有带来。这可怎么办?大家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劝毛泽东暂时先在弹簧床上睡一觉,第二天再想办法。
正在伏案工作的毛泽东听了这种安排,头也不抬地说:“弄了木板床来后我再睡。”显然,毛泽东牛脾气又上来了,如果不能弄到木板床,他是不肯睡觉休息的。于是,管理科的同志们赶紧请木匠连夜为毛泽东赶做了一张大木板床。天快明了,毛泽东终于看见了这张木床,很满意,上床倒头就睡,而那张豪华的席梦思被冷落一边,直到后来被搬走。
几个月后,这张木板床随着毛泽东搬进了菊香书屋。不久,工作人员又对毛泽东的木板床进行了改造,使它变大了,足有5尺宽。为什么要把木板床加宽呢?因为毛泽东有躺在床上看书、看报、办公的习惯,床的一半是用来放书的。平时,毛泽东床上的书堆得足有一尺多高。毛泽东自己说过:“人生几乎有一半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至于我更是比一般人在床上度过的时间要多。因此,我的床一定要舒服一些。”
改进后的木板床有两个特点:一是普通,毫无刻意雕饰,与一般人家的木板床并无区别;二是宽大,可以放很多书。
毛泽东深为满意。此后,他一直睡这种木板床,从来未曾改变过。
这些和他相伴的书都是平时常要看的,一摞摞有秩序地排在床铺的东半侧,等候着主人去阅读、理解和思考。毛泽东将每本书看过的部分都夹上密密麻麻的白纸条,上面有的可以看到记录上的铅笔字。这些纸条都有半截垂露在外面,好像是书的装饰物,这可能是为了便于查寻。正看着的书籍还要继续看时,则卷着摆放在那里。这些书籍几乎都是线装的古书。毛泽东没有折书页的习惯,这可能与他年轻时在北大图书馆作过馆员有关。
据说,毛泽东最后居住的“游泳池”书房里的书和丰泽园收藏的书共有十多万册。一生喜爱简朴的毛泽东,却为后人留下了一笔惊人的“财富”!至今,书籍、手稿还未全部整理出来,可见这“海洋”之大之深!
毛泽东爱书,爱读书,几乎达到手不释卷、饭茶不思的境界。他的办公室、寝室、饭桌、卧榻甚至卫生间,信手拈来都是书。处处显示着书的世界、书的天地和书的魅力。毛泽东每日同书作伴,每日与书共寝。
毛泽东的床头桌右侧,放着盏台灯。只要他未在睡眠中,那盏台灯总是亮着伴着读书人。在灯光下的书被照得很醒目,主席半卧着读书……当工作人员走进他的寝室时,常会看到他正在全神贯注地阅读着,一点儿也没有觉察有人走进来,读到有趣之处,常常听到从他那抖动着的喉部迸发出的“格格格”的笑声。
毛泽东的藏书室,设在北房西侧的里间和西厢房靠北侧的两间房屋内,在占据了近一半空间的书架上,摆满了夹着纸条的书籍,其中线装书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
中国的古典著作中,毛泽东推崇司马迁的《史记》。
在近代的著作中,毛泽东赞赏鲁迅先生的著作,对郭沫若的著作也很关心。每当毛泽东日以继夜地工作之后,走下工作台,说要去睡觉休息了,他的身边工作人员就好像卸下了一天的重担,放松下来,脸上都堆起了笑容,像传递好消息一样,互相转告着:
“主席要休息啦!”
但是,时间一长大家就知道了,毛泽东从办公室走进起居室,并不意味着他就要睡眠休息了,常常是回到寝室之后,灯光仍然久久不熄,原来他又转入了另外的一种工作状态—在灯下看书!
毛泽东起居室里的灯光成了值班卫士观察他读书或睡眠的一个信号。所以每当毛泽东进入卧室后,值班卫士就把视线盯在向南的窗子上,看着那从窗口射出来的灯光,如果这灯光一小时、两小时地亮着,或更长时间地亮着,说明他还没有休息。这时,大家的心弦也就越拉越紧了,担心他休息的时间太少,影响健康。有时见灯光熄灭得早一些,值班的卫士便会把此事看成是自己值班中的成绩或幸运。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后,毛泽东离开了居住了17年的菊香书屋,搬到临中海西湖畔的游泳池旁的一栋普通平房里居住。开始是因为毛泽东爱游泳,经常在游泳池边看书、会见客人甚至办公,旁边的房子正好供他休息之用。时间一长,毛泽东干脆在这里住了下来,直到后来把这里变成了居住的地方。他的客厅也兼书房,这是毛泽东晚年最后一个读书的地方,这里的书籍更是汗牛充栋,令人叹为观止。那环壁而立的简易书架和层层叠叠的厚书,将人带进了一个充满思辨的博大世界。毛泽东这小小的书房,犹如地球的一个支撑点,将他精辟的论点和科学的预见,交给来自世界各地的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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