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接电话后,我还没询问,他就主动给我说起了调查的进展。B市,警校和警方都在替我寻找着母亲的下落,调查还没有结果。所有人都在努力着。领导按照我的意思,去单元房查看了固定电话上的记录。
果然,在母亲离开警校前,固定电话上有两个电话号码,领导把那电话号码报给了我,其中一个是我用来给母亲打电话的号码。而另一个号码。警方还没调查出来源。但是这个号码打到单元房十分钟之后,母亲就往警校外面走去了。
几乎可以确定,母亲离开警校,和那个电话号码有关系。我想起了模音对我说的话,这倒和模音说的话没什么出入,只是我不能确定,那个电话是不是模音给母亲打的。领导继续说,他联系警方调取了警校外面的监控录像,查看之下,他们发现母亲上了一辆车子。
那个时候,天还没有亮,母亲在人行道上走了一会,一辆车子追上了母亲,车子里的人摇下车窗。也不知道和母亲说了些什么,之后,母亲主动上了那个人的车子。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监控摄像头观测的到的尽头。
警校的资源充足,领导的行动速度很快,他第一时间联系警方。在全市范围内对那辆车子展开了追踪。车子是有车牌号的,所以通过调查取证,警方很快就掌握了那辆车子的动向。那辆车子开到了郊区去,警方派人立刻去找。
最后,警方在一处空地找到了那辆车子,可是车上一个人都没有。母亲被确定不知去向了。警方还回拨了好几次给母亲打电话的那个号码,可是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领导问我要怎么办,我心烦意乱,拜托领导继续替我调查下去。
但是,我又不敢让他直接大规模动用警方的力量,因为我担心模音说的是真的,如果逼急了她,母亲真的可能有危险。但是让我完全不去调查,我根本就做不到。领导答应之后。挂断了电话。
我出门,回到了病房里。很久没有睡觉的江军正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他承受的压力和痛苦太多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在做着一个难得的美梦。阿迪里同样躺着,他见我回来,向我问起了刘佳的情况。
他说江军回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我告诉阿迪里,说刘佳基本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阿迪里长舒了一口气,他也很紧张,这次行动,如果出了人命,他很难向上级交待。朵哈跑了是小事,发了通缉令,之后再想办法抓住她就行了。
但是如果出了人命,阿迪里难辞其咎。
我躺在床上,眼皮很重,但是我却睡不着。等了有一会,刑警敲开了病房的门,阿迪里也睡着了,所以我只好拖着身体跟着刑警到外面去说话了。刑警办事的效率不低,他已经查出模音给我打电话的号码来源了。
的确是当地人的手机号码,当地有手机的富人不多,刑警一边想办法找,一边不断地给那个号码回拨电话,没想到的是,电话竟然又被拨通了。但是这次,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对方告知刑警,在前不久之前,有一个行人跟他借了手机。
他出于热心,没有拒绝。为了进一步确认,刑警立刻派人去找那个人了,现在那个人应该就在赶来的路上。果然,刑警的话还没说完多久,就有一个矮胖的男人被刑警带到了病房外面。
刑警给我们搬了凳子,坐下之后,我立刻打量起这个男人来。这个男人,穿着边省特有的服装,看上去没有什么特殊的。他不会讲汉语,所以只能由一边的刑警替我们翻译。那名刑警先是告诉我,他去在带这名男子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大致调查过这名男子了。
这名男子是番市本地人,为人和善,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男人告诉我,他在街区外面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长的非常水灵的姑娘找他借手机,还说自己有急事。热心的男子没想太多,也没有拒绝。之后,那姑娘拿着手机,到一边打了将近十分钟的电话。
我确定了下来,那个人就是模音。
模音打完电话之后,把手机交还给了男人,男人称对方很有礼貌,还一个劲地鞠躬道谢。男人没想太多,直接把手机收了起来,过了很久,男人再次想要用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关机了。
等手机开了没多久,他就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男人住的地方,就在番市的主城区内,也就是说,模音距离我们并不远。我立刻向男人询问起模音的样子,男人想了想,向我模糊地勾勒出了一个轮廓:中等高度的身材,纤细,短发,长相清秀,脸上带着有些俏皮的笑,穿着长裤子,但是腰间又穿着一件短裙。
通过男人的描述,模音的装扮在沿海地区都算是挺另类和时尚的了。男人和模音也只见过匆匆几眼,所以他没有办法详细地描述出模音的样子来。我让刑警根据男人的描述,立刻在番市主城区寻找目标。
唯一可能将模音确定下来的便是她的一身装扮和短发了。但是,模音不会想不到警方会找到她,所以她肯定已经换了自己的装扮。我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短发上面,刑警马上去照做了,而那名男子在被排除嫌疑之后,也离开了。
很晚的时候,休息了很久的江军和阿迪里终于醒来了,医护人员为我们准备了吃的,江军本来没有什么胃口,但是我提到刘佳,江军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不想让刘佳担心。我有些感慨,江军受了这么多苦,这一次命运总算是没有再和他开玩笑。
刘佳活了下来,江军也能和刘佳走到一起,这是再完美不过的结局了。吃过饭之后,江军突然从他的枕头底下掏出了一张牛皮纸,我一怔,这牛皮纸是王鑫交给他的。江军有些吃力地将牛皮纸扔向了我。
我接住牛皮纸,也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张牛皮纸来。这牛皮纸,是这次行动最大的收获了。
和红衣怪人的数次交锋中,我一直占不到便宜,但是这次,在阿迪里、朵哈、江军等人的帮助下,我们以鲜血为代价,将红衣怪人打成重伤,并对红衣怪人的身体有了一些推测,虽然没有阻止红衣怪人带走朵哈,但是我们却把最重要的牛皮纸留了下来。
幸运的是,我们的人只有伤,没有亡。庄序叉技。
我仔细地打量起了这两张牛皮纸,乍一看,这两张牛皮纸的形状都不规则,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仔细一看,两章牛皮纸上都有一些很小的细纹,还有一些字,但那明显不是汉字,准确的说,像是一些象形文字。
我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种形状的文字,但我的脑袋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就是没有办法记起来。上面的细纹和象形文字都非常淡,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这两张牛皮纸绝对不简单,否则红衣怪人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抢夺。
但是,一时之间我又想不明白这牛皮纸的作用是什么。此时,江军开口了,江军不再想着寻死,我自然也不会再阻拦江军说出来了。
“这张牛皮纸,是父亲留下来的,看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交给你。”江军说道。
我:“什么时候的事情?”
江军:“在父亲死后,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这张牛皮纸,被藏在了父亲家里的盆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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