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金满堂和千鹤,凌霄和白芷两个人的小日子又正常起来。
凌霄能清楚的感受到白芷想要孩子的心思强烈,她虽嘴上不说,可饭食里竟是那些壮阳的搭配。可惜了白芷学得那些药理,此时都用在了他身上。
凌霄苦不堪言,只得默默的将那苦果都吞食下去。
他一直在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难道真的如天机子所说,单单对白芷没了那方面的心思?
这绝不可能!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每天晚上搂着自己的新媳妇儿不能做些别的事情,身体也很难受的。
天色渐晚,站在山坡上蹲了半天马步的凌霄,也冥想了半天。
今天的课业,算是一点儿都没做。他收起马步,又挥舞了一套拳法,收手之后抽起插在一旁的长剑转身回了屋子。
今晚,他要再努力一次!
如果真的不行,他要和白芷坦白交代了。
炉子里的木头烧得滋滋响,炉盖子上面放着的烤地瓜、土豆冒出了诱人的香味。看到凌霄回来,白芷抹了抹自己偷吃的嘴巴,上面留下了一道小胡子。
“好吃吗?”
白芷捂着嘴巴张不开口,笑盈盈的重重点头。随后又从炉子上拿起一个烤好的地瓜扒开递到凌霄身前。
那焦黄的地瓜瓤,看起来甚有食欲。就着白芷白嫩的手指,凌霄直接啃了上去。
白芷怕冷又懒,这个冬天在木屋里养的甚好。整个人都白嫩丰腴了起来,再也不是那个干瘦黑扁的小丫头。吃完这块地瓜,凌霄脱了衣裳躺在床上等着白芷。
圣贤有云:日起而作,日落而栖。
天黑了,就该到床上做该做的事情。
白芷那边将炉子中的木材压了一些,又在镜子前美来美去收拾了好一阵儿才摸黑往床上爬。
她以为凌霄早睡了,没想到一进被窝就被凌霄从后面环住了。
“你没睡着呀...”
白芷握着凌霄的手痴痴的笑着,这双手今日可不大安分。
“嗯...等你...”
凌霄的鼻息有些中,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身子的火热和变化。
“你睡觉怎么不脱衣服呀!”
这些日子清心寡欲的,白芷也看开了。这种事情不能急,早晚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凌霄这边把鼻子凑近白芷的脖子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香。比烤红薯的味道香多了,他这些日子是错过了多少春光。
白芷往床边蹭了蹭,让自己的身体离他远一些。她刚爬上床,身子还带着寒气,别再把凌霄给冰到了。
本来他的身体就不大好...
“这屋子里冷呗,你呀以后也要穿上衣服睡觉才好。”
白芷回身把被子给凌霄掩了掩,她这才发现凌霄身上那不自然的潮红。
这是生病了,还是天机子给他吃了什么大补的药物了?难不成喝了鹿血?
白芷困惑的小手抚上凌霄滚烫的胸膛,那胸膛比往日结实了不少。
丰腴的不止她一个。
“凌霄...”
话一出口,白芷赶紧闭上了嘴巴。那个和猫儿一样细细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
回应白芷的是一个热烈绵长的吻...
白芷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手脚传来的酸软麻木使自己的身体软的一塌糊涂。
仅存的一丝清醒让她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
然而,一切都在那关键时刻停了下来。
她紧紧抱着凌霄汗湿的后背,可似乎凌霄不动了。
“凌霄...”白芷双眼迷离,她不懂的到底是为什么。
“凌霄,我不怕疼的!再疼我都不怕的!”
她低低的祈求着凌霄,她知道这一关很难过。可她已嫁为人妇,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深山的木屋里除了木材不是发出的断裂声,再无其他声音。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来过。
凌霄的身子顿时变得和冰块似的,白芷不解的睁开眼,这才发现凌霄全身戒备像是一只蓄势待攻的豹子。他弓着身子将白芷一把按在身下用被子盖住了她的头,随后抄起一旁的衣服和长剑站在了床前。
“何人!”
被蒙在里面的白芷登时从欲望中解脱出来,意乱情迷的时候没发觉,如今她清醒了,立刻感觉到屋子里有着另外的气息。
那是野蛮的、侵略的、夹杂着西北高原的风沙和盐粒,腥咸的气息是那一望无际的盐湖,盐湖清晰的映着满是皑皑白雪的神山。
一道黑色的鹗影从湖中掠过,湖边行走着一个戴着玄铁面具和黑铁的健硕男子。
他来了!
他从西北高原来了!
白芷的一身胆量竟然在此时怂了,她像个被人捉奸在床的小妇人一样,一点儿都不敢冒出头去。
他为什么回来?他难道还不肯放过自己?
一道深沉的声音从心底升起,她听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迦叶。
“迦叶?”
白芷重复这那个熟悉的声音,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空气中那侵略的气息顿时浓了起来,一股子危险的气息带着势不可挡的杀意隔着厚厚的棉被白芷都感受的到。
白芷听到凌霄拔剑的声音,那一刻她再也不顾什么羞耻半裸着身子从被子里钻出来。细弱的胳膊还上凌霄的腰,阻止凌霄的下一步动作。
那股子杀意停下来了!
凌霄按住白芷的手,白芷没有退回去反而将小脑袋从凌霄的身后探了出来。
她看着墙角的那处阴暗,地上有着一道穿着盔甲的长身影。他的靴子上缠绕着一对金蛇,金蛇不停的探着头,似乎在震慑着面前的敌人。
白芷警惕的看着来人,她想好了。若是他敢伤害凌霄,她就算死也会给凌霄报仇。
箍在凌霄腰上的手越来越紧,不知是冻的还是吓得,白芷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可那黑影就像是示威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走吧!”
白芷攒起勇气淡淡的开口,说完这句话,心中一片悲凉。
烈风吹过寸草不生的盐湖,湖面上一片白花花的结晶。远处的风沙又席卷而来,漫天都是黄色的沙尘,那个男人拄着长剑半跪在岸边,缓缓的冲他抬起头。
“你还记得,我叫迦叶...”
安静的屋子,来自西北高原的声音响起。浑厚带着沙哑的嗓音,让白芷的心在那一瞬破碎成片。
那道黑影消失了,危险的气息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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