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女子看见王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连忙问云梦公主,心中暗想:“居然收服了红莲沼泽中的上古鳄精?这鳄精早修成内丹,两千多年前就渡过一次天劫,我虽然能击败它,但要至它于死地却是万难。看来这人法力不可小视。”
梦公主也回头看了王钟一眼,只见对方如老僧入定,笑着对女子道:“飞云姐,这是关外的一位散仙高人,入云梦采药,本得了这枚混元仙果,但高义使然,与我共同分润。因此结交,若不是这位高人,鳄鱼精还不好对付呢。”
“原来如此,多谢道友为我云梦百姓收服这精怪,除了一个大害。”
“好说,好说!这鳄神对我用处颇大,各取其利而已。不用客气。”王钟睁开眼睛。
两女说话,鳄鱼精也止住了吼叫,两只又凶又恶的眼睛不停的转动。似在仔细的聆听,忽然听着说到自己,立刻凶性大,钢铁般的尾巴啪啪做响,坚硬无比的水磨石地面被打得粉碎,乱石飞溅。
王钟运元神朝它头上轻轻一拍,又嘴唇动弹了几句,才停下来。但依旧是张开血盆大口,凶威信信。
“吓唬谁呢。”云梦公主白了一眼,不再去理会。
两下领了这叫飞云的女与王钟寒子暄了一阵,道出来历。
原来这女子名叫项飞云。是云梦楚城地城主,只因父亲项屠神在十年前渡二次天劫时被九天之外的磁爆轰死。只有这个唯一的女儿,因此族中长老依照惯例,选了项飞云做城主。
“这头鳄精却是早在上古三黄五帝之时就存在云梦大泽中。本来盘踞在这平原山地中,享受清福,但在楚汉之争后。我们祖先赶走了它,因此它千年来时常报复,吃了不少人。”
“我们历代祖先都想收服它,但一是它机警,一有风吹草动,就隐藏进千丈泥沼中,难以追到,二是楚城下面有前古太火毒焰,若把它逼迫急了,索性同归于尽。钻进地肺引,云梦泽立刻成了一片火海。加上这鳄精最喜吃人,又吞噬炼气士的元神来炼它的内丹,留了它,可以防止许多外来人的骚扰。利弊半参。因此一直没费功夫除它。”
“但最近那前古太火越来越激烈,时时刻刻都有爆地可能,这鳄精又起了心思,想乘我们城中的高手都在镇压地火,反生出毒计。想破坏我们的禁法,用来要挟我们,又盘算等那红莲湖泊中的混元仙果成熟。吃下肚去,便可数十年后渡二次天劫,化形**。双管齐下,以淫威迫使我们成为它的手下,占了这楚城。本来我也知道它的奸计,那雷兽也是它的客星,但最近千年来,它神通渐长,雷兽才有千年功力。也制它不住了。我正为这事情日夜心焦,又腾不出手来对付,今日被道友收服,可算除了一个心腹大患。”
王钟见项飞云神情欣喜,口中称谢不停,甚是诚恳,完全没一般炼气士的算计,知道是楚城民风淳朴,不于怎么与外界沟通的缘故。
原来楚城所处的云梦泽中央,是一块风水宝地,大有三万六千倾。周围终年大雾围绕,形成天然地屏障,而中央受了地底前古太火毒焰的影响,不但没有大雾,反是一片光明,四季如春,树木茂盛。
所种的水稻,棉花等农作物一年都有三到四季,和南海琼州一样。
周围浓雾之中,又有湖泊连绵,鱼虾丰富,水产茂盛。湖泊之中又有连串的山峰,岛屿,其中蕴涵铁砂,石青,碧玉,金银,石灰,煤等矿,旁边又有几个咸水湖,可以煮水为盐,楚城城民自己开荒种粮,养桑织布,完全可以自己自足,除五年一次组织的外出采购些陶瓷,针线,胭脂,香料等东西外,平常很外出。
又没有苛捐杂税,徭役,代代孩童读地书又是黄老之术,学的是清净无为,既不进取,也不颓废,因此民风随和,很少有争执,这样的世外桃源,当真是人人安居,经历了千年,都没生什么动荡。
王钟听项飞云一一道来,也不禁赞叹:“我幼读桃花源记,一直感叹,天下大势,久分必合,久合必分,每一分合,都有刀兵连绵,天下哪里有这样的世外桃源!想不到今日却真的见到。真是个好出处。”
“也未必是个好!不思进取了些,就是你们炼气士,也不是整日修炼,力求上进么。”云梦公主冷笑两下,转头对王钟硬生生地道,“飞云姐,你看这楚城千年前是这摸样,过了几百代,千年后还是这般模样,都没一点变化,这样的生活,虽然安宁,但久了也就乏味,有什么意思?我觉得似乎行尸走肉一样。这样看似安乐,其实不容易进取,一遇到外敌,只怕立刻就要土崩瓦解。”云梦公主挥了挥手,眼睛中又闪过那银色的十字,都被王钟捕捉到了眼里。
“天下大势,是滚滚向前,一味安乐,不思进取,天都要不容呢。飞云姐,你不是说那太火毒焰越来越厉害么,可见是天意,要毁去这样地世界。不如急早带领这里的子民侵袭,我当去求父皇安赐一块地方居住,否则太火毒焰一爆,这里人只怕多半活不了。到时候就迟了。”
“先生,我言辞激烈了些,多有不敬之处,还望先生不要见怪。都是我的性情,我出生帝王家,下面的人多是顺着我的意思,说话行事有时候不免带有刁蛮任性。一直难以改过来。我在这里给先生陪个不是了。”云梦公主突然起身,对王钟微微施了一礼。
王钟嘿嘿笑了两声:“道理本来两分,你说得也在其中。无防,改过了性情,才真不见得是好事。”
“先生居然懂我!”云梦公主大喜,眉飞色舞。虽然是男装,却依旧透漏出许多妩媚。
项飞云先听了云梦地话,眉毛上挑,看来两姐妹为这事情争过不少。似乎想要争吵,但想想,却叹了口气,“这世界上还是要块世外桃源的,为什么就不容于天呢?”
王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两女都诧异的看了过去。
云梦公主奇问道:“先生为什么笑?”
“我这个人最喜欢逆天行事,天要这般。我定要那般!”王钟大笑道:“天既然不容这世外桃源,我自然要抗衡一下。我对收摄地火的法门尤为精通,定要助你等一臂之力,把那太火毒焰除掉,看看老天又能把我怎样。”
云飞。云梦公主大惊:“先生可知那太火毒焰异常厉害,本源深藏在五六千丈地地肺中,几乎接近地心磁母,其中更有三千丈土石,千丈岩浆。千丈玄阴黑煞气层,任凭是谁都下不去,传闻当年只有张三丰炼宝下去过。还是从南极地轴线钻下的。我们只是镇压住上升地地火,然后用禁法裹住,慢慢的宣泄出去,虽然知道是纸包火,但除了这样的法子,再没有更好的。”
“虽然是成事在天,但谋事在人,我也知道异常凶险,那太火毒炎乃是地球最初凝结成的一点毒火。介乎于后天与先天之间。实不相瞒,我早想钻进地肺收取,炼一门玄功,只是平常的地方地层厚重,难以钻入,现在这里正是一块好地方,如果被太火烧死,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王钟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原来刚才用元神查探,这方圆三万倾的地层为薄弱,是以太火毒焰才能宣泄出来。虽然自己修炼地煞敛火术,也未必见得就真能收取太火毒炎,但好歹试上一试。
“这人不是自大,就是真有本领。”项飞云暗想,“就让他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不出一年,也压制不住了。”
“也好,只是先生千万要小心,遇到危险,立刻上来!”
当下三人来到后山,只见山中央一个巨大天坑,深不见底,无穷烈焰在其中翻滚,一眼望去,就是一片火海。
天坑四周九个圆形法台围住,每座法台上各坐一个老人,都插了一面大幡,上面绘制了许多水云,海滔,巨浪。出一层光盈盈的水气,仿佛一个大锅盖,把天坑上面罩住。
“我联合八大长老,用万里水云幡制住火焰。”
“小姐,怎么带了外人进来,此地是我们楚城的根本,一不留神,基业全毁。”一个长老见了王钟进来,急忙道。
“这是云梦公主的朋友,来助我们收取太火。”
“开什么玩笑,就是天下第一炼火妖神黑山老妖都不一定能收取得到,这人定然是另有图谋,小姐千万不要上当。”
王钟突然长笑一声,穿云裂石,震得天坑上方地水云滚滚,众人长老都变了颜色,“我平生来去光明,不欺暗室,岂会行龌龊之事。”
这声音乃是第二元神所化天魔舍利出的天魔音,有无上威力,立刻震慑全场。
“长老们多虑了!我自有主张!”项飞云丹淡淡说了一句,这些长老听见她语气坚决,也不再多说。
“这是先父用来避火的九宫朱离衣,是大雪山千年冰蚕炼制,先生用来穿上,也可避火!”
项云飞取出一件道衣,通体月白,长带飘飘,上面用青线绣成九宫八卦,入手冰凉,丝丝寒气沁人心脾。
王钟暗运元神,用手一指,九宫朱离衣套在身上,随后浑身冒出一股火焰,一身鳄鱼皮铠全部化为轻烟消散。
看见这样的威势,项飞云心中一喜,正要放来万里水云幡的防护,王钟却道:“无须放开!”
一片骨白光华闪过。踏前一步,不知怎么地就小时在虚空,下一刹那,则出现在天坑火海之中了。
小千世界非常奥妙,这禁法自然难以拦住王钟。
“这人是什么来头?”项飞云惊讶之余,连忙问云梦公主。
云梦公主摇摇头。“这人没说来历,但举手投足,自然有一股豪气,没阴险之处,不是个小人,我感觉值得结交,也就不追问他的来历,免得弄巧成拙。只等他上来就是了。”
王钟一入天坑火海,立刻感觉到全身燥热,全身又烫又痛。更有一种奇痒仿佛深到心底,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狠狠抓上几把止痒。
“果然厉害!”
平时收摄的地火还在上层,这太火毒焰处在地心最深处,比地煞真火要凝练百倍。火中更蕴涵有前古一点浊气凝聚成的火毒,不要烧着人,就算离火几十里,那火毒就会攻入人体,没有出一刻就会烫痒而死。王钟虽然精修三火神通,但对于这种天下至毒火焰,却也有些棘手。
立刻运转元神。周身黑气弥漫,把火毒逼出,那九宫朱离衣放出冰凉气息,也能稍微抵挡住火舌。
果然地层的泥砂,山石全部被火焰化去,除了热浪滚滚,一片赤红,火焰上冲地力道大地惊人以外,没有什么实质的阻拦。
王钟又把天魔舍利放出。凝聚成一幢圆球似地宝光,运起大力神魔坠顶之法,顶住火焰上冲的巨力,一路深入沉下。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王钟有些口干舌燥,突然周围宝光似陀螺般旋转,那离心力大的出奇,王钟竭力维持,但还是偏移了一下,人被甩了出去,感觉一轻,好象坠进了棉花堆中。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漆黑,周围似乎有无形的液体奔涌,冰凉似寒水,王钟以为坠进了石油层中,突然下面火光一闪,才看清楚,原来自己进如了玄阴黑煞地层中。
下面火焰冲破黑煞气,在无边黑海中形成一幢方圆好几百亩的火柱,高旋转朝上冲去,劲风呼呼,周围粘稠得似乎石油的黑煞气纷纷奔涌。
“原来自己真被甩了出来!那旋转的力道大的出奇,肉身无法进去,不如用元神冲进了,肉身留在这里。”
依仗所炼地元神乃是黑煞精华,并不怕这黑煞地层中地罡气,王钟立刻遁出元神,仿佛一条游鱼在黑煞地层中游荡,灵活得心随意动。
肉身变化为天妖,头结成一个茧子,保护住全身,就定在黑煞层中,元神携带了天魔舍利都化为有形无质的气体,一冲进火中,施展出火遁才勉强向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筋疲力尽,天魔舍利都有被融化的趋势,元神都感觉到无比的烫,钻心地痒。
“要不是天魔舍利保护,加上自己元神与火沟通,铁定死在这里了!”
好在王钟心智坚定,忍住奇烫奇痒,一股做气向下,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眼前又一红,随后有黄光闪动。元神四周的压力减轻了许多,但全身更热,更痒了。
王钟一看,只见下面都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土黄色气泡,每个气泡都有方圆几十里。气泡中央有极小的红黑光芒闪动。每闪动一下,气泡顶上就冲出火光,数十条火光扭麻花似的旋转,朝上面冲去。
头顶上一片黑云压住,正是黑煞层,现在自己已经来到了地肺中。
地肺跟人肺相似,全部是这样戊土真精凝聚地气泡,过了地肺,便是最核心的磁母所在了。
王钟一眼望去,所有气泡都喷火焰,但都被玄阴黑煞层拦住。只有这一块的气泡,火焰威力齐大,竟然冲破了厚达千丈地黑煞层,破去而出。
飞了圈,数一数,这一块的气泡居然有五十个之多。
中央一个巨大的,方圆近乎百里,周围四十九个小的,个个也有方圆几十里。
飞临到中央那个最大的气泡上,放眼睛望去,王钟人就仿佛一个黄色气球上地蚂蚁。
看着薄薄。似乎一捅就破的黄光波膜球体,“这东西万万碰不得,若用法力攻打,也难以打破,就算具有无上法力,打破了。里面太火毒焰爆,威力比核弹也小不多少,无论多高的法力,都难逃毒手。平常的火山,地震,都是这东西积累过量,自己爆炸引起地。若是连环反映起来,甚至可以造成大6板块移动。”
王钟看了一会儿,突然静静悬浮在上面,就在这光怪6离的世界中打起坐来。
不一小会。元神上三朵火花冉冉升起,正是王钟多年苦功凝炼地先天三火精魂。
三朵火光就在头顶或沉或浮,上下不定,王钟用手一指,天魔舍利突然收去。
呼啦!暗黑的太火毒焰一起涌了上来。包裹住元神,烧得滋滋做响。
烫痒!酸麻!比刚才又大了十倍,百倍!
王钟居然放开元神,让前古太火炙烧,以在其中考验自己的定力。还借此沟通太火。
此举极为凶险,一个忍受不住,魂魄立散。元神尽毁。就算那先天三火精魂能保存下来,要恢复元气,重炼元神,只怕也要两甲子的功夫。
口干舌焦,眼眶欲裂,鼻子里面都要喷出烟来,元神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全身不停的抽搐,那头顶上的三火精魂都似乎要坠落下去。
太火毒炎引动了口鼻所有六贼之魔,一起来犯。
眼看凶险无比。
但王钟面上表情却丝毫不动,似乎老僧入定。曾以大定力降伏天魔,如今这太火的炙烧,比天魔诱惑还要厉害,魂魄几次都要散去,但王钟却依仗莫大定力,一一凝聚,化险为夷。
天光变幻,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痛苦,几乎从那泥犁地狱中过来一趟,不知时候,不知日头。
元神之中,那五十个气泡不停的流转,火焰喷射,都在心中有了规律可寻。
天火精魂渐渐升起,不再坠落!
元神精气虽然耗损,但魂魄更加凝聚。
“大衍之数,本为五十,去一而动,有无穷变化。天地之力,无情如轮,大势滚滚,果不是人力能抗衡。”
这五十个气泡,一大,四十九小。正合大衍之数。
减一则变化无穷。
去四十九留一,则生生不息,不能灭绝。
如若五十全去,则立归鸿蒙,从一到终,重有到无,无中再生有。照样循环。
冥冥之中,王钟已经悟出了大衍天机,一元妙用。
“哎!”
深深叹了一口气,王钟站起身来,运用小千世界进了一个小肺泡中,其中土黄色光华弥漫,暗黑火焰如细丝一样密布在中央。
元神与太火沟通,又悟出了大衍天机,这毒炎再也拦不住他。
走过这些细丝火焰,只见气泡中央,生长着一朵火焰,巴掌大小,通体黑红光润,似灵芝一般,又似千年不灭的古油灯结成的大灯花。
这便是亿万年太火毒炎结成地精华!
每个气泡中都有这样的精华,只是这五十个气泡刚好聚集成了大衍之形,太火毒炎急生长,凝聚了成了这灵芝一样的火花,比一般的威力要大千倍,所以才冲破厚有千丈的玄阴黑煞层,破土出来。
轻轻伸出手,朝这火焰底部一夹,这灵芝似地火焰竟然被夹了下来。
气炮微微动弹,似乎就要爆裂!
王钟又叹了一口气,用手一指,那中央又有一朵火焰凝聚成形,只是若聚若散,远远没手上的这样凝炼。
“十几年后,又要长成这般模样了。总是治标不治本,它自虚空来,无根无本,怎制得了?若不让它凝聚,气炮立刻爆开。还是一样的灾祸。”
用一元妙用再渡凝聚成火焰,王钟也知道,十几年后,火焰再度成形,一样要爆。到时候也不能去摘了,碰都不能碰,只能等它自动爆。
一连游走在四十九个气炮中。摘了四十九朵火焰,那个大地乃是一元根本,不能去摘,全摘了,大衍崩溃,祸害更大。
若单单摘大的。大衍去一而动,变化更是无穷,随时都可能爆。
四十九朵火焰一摘,那奔腾旋转地火柱,仿佛被釜底抽薪,立刻崩溃,头上黑煞层又猛的合拢。
王钟用手一指,四十九朵暗黑火焰围绕周身,似黑星翻飞,煞是好看。
也不用天魔舍利。直接向上飞去,所到之处,黑煞云层似滚汤泼雪,朝两边分开,王钟寻到了自己肉身。元神相合,一路飞上,果然火焰全消。
“没火了,没火了!这是什么人?怎么能将太火毒炎化去,莫非是天仙下凡。专门解救我楚城的不成?”
足足等了九天九夜,云梦公主,楚飞云都几乎失去了信心。以为王钟葬身火海,哪里知道,第十天头上,凶猛地火势突然一分一分地减小。到了三个时辰后,虽然依旧是炙热难当,但火势已经全消。
再场众人都大眼瞪小眼,一脸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只见王钟从天坑中冲出,周身上下都是巴掌大小的灵芝形黑火。众人只感觉痒入心肺,皮肤滚烫。火毒已经入体,顿时大惊,纷纷出法宝护体。坐在地上运元气逼出火毒。
“隔了万里水云幡,居然还有如此威力!”
王钟携带四十九朵太火毒炎出世,虽然悟出了大衍天机,能以火制火,运用自如。但威力还是有些泄露。
那泄露出来的威力,都可以透过万里水云幡,叫楚城的一干长老难以抵挡。这样的威力,实在另人惊讶。
王钟知道这四十九朵毒炎乃是天地偶然聚集大衍之数,集结上亿年凝聚的前古大凶之火。自己要不是以元神喂火,九天九夜的沟通。突然悟出大衍天机,一元妙用,根本碰都不能碰。
用手一指,四十九朵前古凶火立刻悬在头顶,结了一个大伞盖似的灯花,此起彼伏,彼伏此起。热浪,火毒都被收敛。
“多谢先生!此举正是除了我楚城地一个大害。道友真是天仙下凡,才有如此神通。我楚城三万子民真是感激不尽。以后先生若有用得着的地方,万死不迟。灵长老,快快摆酒,大宴三天。”
见火势消灭,人人都喜出万外。项飞云连忙叫长老们吩咐摆酒设宴。长老们也个个兴高采烈。
只有云梦公主眼神中十字重瞳连连闪动。
“你也不必谢我!”王钟眉头紧皱,“楚城之下,地肺气泡凝聚成大衍之形,任凭是多高地神通,都难以消除,我勉强把四十九朵精华摘了,但大衍成形,不能消除。最多十五年,最少十年,又要重新凝结,到时候只能让其爆,再没办法可以救了,我法力浅薄,终究还是不能抗天,只能延缓。”
“那不要紧,既然有十年,先生想必又领悟出新的玄妙,定然能克制火焰。”云梦公主挥挥手。不想扫了兴头。
王钟眼光一闪,没再说什么,因为十多年后,正是崇祯帝在位,这火焰爆,不但云梦化为乌有,就是湖北,湖南一带地震大灾,气机感应之下,就是河南,陕西,山西,连接到京师都要大旱数年。
这时,便是流民四起,寇盗蜂拥,天下大乱,社稷神器动摇。满洲乘势入侵。
正好迎合了后世的历史。
“天道如此莫测,法力越高,越能感受到它的威严,你还有信心么?”王钟问自己。
话没有多说,在楚城受了三天欢庆,王钟随云梦公主到了京师,暂且住了下来。
因为,他又有另外的打算了。
“先生,你到底是何人,我曾经问过工部地几位叔叔,他们都是当世的绝顶高手,并不下于儒门三大宗师,兵家宗师戚将军。我也曾问过他们,他们都说没有办法消除云梦泽中的祸胎,并且说云梦泽消失是天意,连延缓都有些不可能。看来先生的法力比他们还要高。”
“并不是我的法力比他们高,而是那天火毒炎只有我这一家地功法能够融合沟通。而且那个祸胎我也除不了。”
“先生到底是什么来路,以先生的法力,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先生?”
“公主不用多疑,你迟早会得知,我早告诉你,反而有害。”
“既然先生不说,我也就不问了。等金丹一炼成,我便呈给父皇,先生这样高强的法力,只怕父皇要做天下道门地总纲。”
“我无心这个,金丹一成,我便要去喜玛拉雅山珠穆朗玛峰绝顶,用四十九朵前古凶火毒焰破开亿万年不化的盘古冰层,一是开辟洞府,重建宫殿,二是祭炼法术,广招门徒。”
“到时,我当先生弟子怎么样?”
“日后天道变幻,未必能够适逢其会,不过我这人最不服天,也未必不可以。”
“先生能够帮我一个忙?”
“可是为那皇太子朱常洛?”
生怎么知道?”
这时,塞外,贺兰山上,正在演绎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斗法。
贺兰山上。
黄幡招展,佛光普照,漫山遍野都是一个个的红衣高冠的喇嘛,席地而坐,喃喃的真言喇,嘛之声,惊天动地。
三世*索南嘉措坐在顶端,脑后一个佛陀相冉冉升起。这佛陀手托一金盘,盘中放有一山,状若须弥。
五个黄衣喇嘛围绕一圈,坐在索南嘉措的下。脑后光圈七彩,其大如斗。圈影之中,各显现出一尊护法明王。
山河动摇,日月无光,茫茫草原,山河大地,皆在佛光的照耀下。
突然,极高的九天,有星光闪动,一条白亮烁烁,宽有数十里地银光如天河砸地,夹杂呼呼风雷,朝索南嘉措当头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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