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钟大量聚集玄阴黑煞罡气,终于元神大成,但气机感应之下,引来大气之外的寒流冰风,当头**下来。
风势猛烈,其中更夹杂有太阴月华背面那亿万年的寒流在风中高旋转,凝聚成龙卷。
一但挨到,寒流侵袭之下,无论是精铁,石头,木料等一应东西先被一冻,随后被风绞散,立成粉末白灰,更别说是脆弱的肉身了。
更何况,寒流煞风是从大气之外吹来,其中夹杂有各种各种无形的磁力,摧毁人的魂魄意志,一个不好,立刻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老妖天劫到了!”太玄纯均罩中的皇俪儿,上官紫烟,苏清芳三女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天相变化,铺天盖地极煞寒气降下,压得七杀玄坛火焰都低了下去,没以前那般猛烈了。
眼见硕大无比的风柱夹杂雷霆万均之势砸了下来,一股寒流泻下,这谷口的岩石一冻,全成了惨淡的白灰色,不但这块谷地,就连谷外山上,山下的草地,连接到数十之外的苏儿黑城的地面全部起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王钟见风劫猛烈,知道这风劫乃是受自己气机牵引,专对自己元神而,躲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若不将其击溃,则永远没个休止。
那风柱比谷口还大,仰头望去,就似乎天塌了下来。
从极远处来望,风柱却是就扭曲蜿蜒,通体灰白之中,夹杂有无数黑块。上半身落地,下半身直入云中,不知道多长,夹杂万马奔腾的隆隆与呜呜之声。几百里之外都可以闻得到,,好似天蛇投地。
“去!”
两手连扬,七面朱雀魔幡幡面展动,猎猎做响,幡上涌出千百斗大朱红火球,同时冲起,宛如放花炮一般,直直朝天上风柱撞去。
王钟将自己凝聚的星辰真火对抗天外寒流冰风,两两一撞,险恶的局面又一变!
只见万雷齐鸣。天地六动,狂飚怪啸,阴霾大作。空中火球乱滚,朝四面下落,整个谷中似乎火山喷一般。
硕大灰白地风柱被这一撞,立刻散来,那星辰真火全部消灭。而那天劫风柱也化为千百根小龙卷与半亩大小的一块块黑团。
王钟用手朝上一指,双手连杨,一条青龙从法坛上飞去。立刻散成薄雾似的青气好似一个底朝天的锅盖朝上兜去。
与风劫刹那接触在一起,青气只在空中闪了一闪,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千百小龙卷与重重叠叠地黑团似乎被一股无形巨力阻挡住,已经没来势那般激烈,只在半空中缓缓移动,一寸一寸的向下压。
从纯均法王落到谷上到第一波天劫降下,随后被王钟以星辰真火震散一部分,用素龙旗上的真灵阻挡住下降势头,这一连番的变化宛如乌飞兔走。电光石火,眨眼之间。
风劫虽然暂时阻住势头,但这只是第一波,不但有风柱朝天外落下,积郁起来,寒气更盛!
谷中的岩石被寒热气流一激,纷纷炸开,碎石飞溅,宛如炸药开山。
寒流滚荡之下,谷外的世界已经是大雪如鹅毛飘洒,不出一刻,天地已经是雪白一片。雪中夹杂残余天劫飚风,狂猛的扫过这辽河以西的黑土地,见屋毁屋,见树拔树。
一时之间,以谷中为中心,方圆三百里之内,天寒地冻,狂风大作,鹅毛大雪越下越密集,积聚五六尺,似乎寒冬又降临了大地。
纯均法王此时已经踏进了谷中!
“传闻黑山老妖虽然名为天妖,但元神炼法却是道家之术的最高神通一气化三清,值此一家,别无分号,这五代显然还没修成,不用顾忌,只是我此来,并不想与此人结仇。俪儿有些孩子气,被我宠坏了,表面平和顽皮,骨子里有些心高气傲,又与此人有家仇,闹了起来,日后不好收拾,正好乘机化解。”
纯均法王全身金光朦胧,似乎流质,直拖身后,走过之地并不消散,似乎铺了一条金路。
原来王钟在俪山伤了皇龙秋,收走九截龙骨鞭,皇龙秋与南沙钓叟以元神前往唐古拉山接天崖见皇俪儿。
皇俪儿自然要为家人出气报仇,恰好那孔雀仙子上官紫烟要未央遗宝中的七弦七星琴为她地千年朱眼孔雀渡天劫。
上官紫烟师傅孔雀王母精修《阴阳大轮转孔雀经,经历两次天劫,元神智珠通明,知道此宝与两女无缘,强取必有祸害,但她与上官紫烟情同母子,极为关心,又与纯均法王乃是方外好友,知道法王喜读易经,擅长先天神术,通明前生后世,于是和纯均法王笑说了这事。
纯均法王也经不起两女相求,当下用蓍草起卦,取龟甲烧纹,按易经算法,知道了天机,吩咐皇俪儿与上官紫烟道:“未央遗宝与你们无缘,要取之,大有阻碍,但好在此宝出世,乃是逆天,天必嫉。也未尝不能到手。由紫烟前去潜进八阵图中,寻找有缘人抢夺。俪儿必须要在阵外徘徊,等五代天妖前去。五代天妖元神未成,不知道阵法奥秘,但他所修法术十分厉害,元神照窥之下,不难窥出奥秘,俪儿需要赶在他窥视出奥秘之前与他言语,假装带路,引入风火山泽中拖延时间。那时紫烟便可乘机得手。”
“只是仍旧只能夺到半本未央经,那七弦七星琴不能到手,此举也必要激怒他,他必要擒拿你两去炼生魂。但那风火山泽有一头千年戊土神猿,用地底万年玄阴黑煞罡气炼有一颗内丹,这内丹对其他人无用,但对他凝练元神有巨大作用。被他取到手之后,元神立刻大成,天劫也就降临。到时候我便前去解释仇怨,他两两顾忌。事情可成,这人言出必行,只一答应,绝无反悔。你们拿那半本未央经去换琴,还可以去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岂不大好。”
当时候皇俪儿与上官紫烟都不以为然:“师傅神通广大,炼有无边魔法,百万魔兵里要落是上代天妖倒还罢了。这五代火候浅薄,师傅要对付他易如反掌,怎怕与他为敌?”
纯均法王笑道:“自古胜者。分为上中下三乘。下乘者,以力服人。中乘者,智慧过人,手无缚鸡之力却能敌千军万马。上乘者,通晓天机。运转天道,大势所驱,无可匹敌者。你们还未到通晓天机的地步。以为力能胜一切,其实不然,力不胜智,智不胜势,势不胜情,情不胜道,天下能敌力者多也。”
纯均法王一入阵中,两眼金光吞吐,射出丈余开外。这七杀玄坛的运转变化渐渐收入眼中。俪儿虽然聪明机灵,法术也修炼到了火候,又有我所赐法宝守护,平常地仇敌倒是无妨,但对方一脉所传,个个都是天妖巨魔,在正邪两道地炼气士中有君临天下的势头。手段狠辣残毒,杀伐戮意还胜我魔教一筹,与之为敌,麻烦极多,若能化敌为友,以后俪儿行走江湖,卷入天下大势之中磨练,多一个人照应,免去许多凶险。也是一件美事。”
纯均法王心中存了这念头,是以并不出手,只施展出自己修炼的利仞婆罗神光进阵。
神光金路铺到之处,一应的烈火,寒风都不能入侵分毫,阵势运转也在法王心中通明。
纯均法王已经是渡过了两次天劫,纵横天下三四百年地大高手,精读易经,远不是一般炼气士可比。王钟所设的阵法虽然玄奥,但双方差距太远,纯均法王一双魔眼上窥清冥,下窥黄泉,看穿变化不是难事。
要是四代黑山老妖,自然先就运转法力蒙蔽了天机,叫纯均法王一点都窥视不到,但现在王钟没这个实力。
“俪儿不要妄动。”纯均法王踏进阵势中央,只见四面立了七座法坛,分为井星轸。法坛之上七面长幡招展,烈火熊熊,王钟正坐井位,一手朝天虚抓,出五条黑气,另一手缩在袖袍中,不见任何动作。
这形象,仿佛单手坐托青天。
天上风劫怒号,却被托住,下不来,只是越聚越多,还是一寸寸下压。
法坛不停的变幻,但纯均法王早就牢牢锁定了位置,见到被烈火真磁吸住地太玄纯均罩,哈哈一笑,手一挥,那罩立刻变化,身边出现皇俪儿,上官紫烟,苏清芳三女。纯均罩早化为巴掌大小一方被皇俪儿拿在手中。
三女见过纯均法王,法王点点头,只叫三女站在金光中不要出去,朝王钟微笑道:“王道兄,你天魔为何不出手抵挡天劫?莫非是防备我?我此来并无恶意。我这徒弟二叔受了祖龙感召,相助白莲教,那是各为其主,俪儿强抢未央遗宝,导致令妹受伤,却是年轻气盛,虽有过错,略微惩罚就够了,也不至遭真火炼死。”
又命道:“紫烟,你过来。”
上官紫烟就走上前。纯均法王叫她拿出半边未央经。
“师伯,你干什么?”上官紫烟见取了纯均法王取了未央经,朝火中掷出,顿时惊叫起来。
“王道兄,这半部未央经上记载乃是天符秘籍,与另半本相互照应,与你妹有缘,我不夺人之物,先自送还。只是我这师侄要借七弦七星琴一用,用过之后,当即归还,日后我还有厚报,道兄看看如何?”纯均法王手一摆,止住上官紫烟的话头。
王钟一面运元神驱动青龙旗抵挡住压下来的风劫,所炼的天魔与四宝都隐藏不动,确实在防备纯均法王,见半边锦书从烈火中飞来,已经明白了纯均法王心意。
“这半本经书你好生留住,日后我自然亲手夺回,不烦劳你相送。”王钟冷笑一声,口一张,一股黑气冲出,已把锦书吹回。
王钟此时已经明白纯均法王先算计夺这半本经书,遣徒伤妹,现在乘自己天劫两两顾忌,又前来送还,其中大有深意,只是王钟明知受人摆布,还要顺从,屈从强势逆了本心,他怎肯为之?
纯均法王丝毫不以为仵,接过锦书,摇头道:“天下大势有一大变,你我日后皆要卷进其中,何必结这一层因果。”
说话之间,双眼直刺过去,王钟也以目光相对,刹那之间,要说的意思全部明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都视天下瘤毒遍布,有心清除,怎的不同?”纯均法王上前一步道。
“三百年间之中亿万人还未出世,却叫他们受此瘤毒祸害,岂不是该杀之人不死,不该死之人受害。我当身一人,扫清瘤毒,存七杀之念,杀尽天下可杀之人,不使荼毒后世。你我道不同,迟早是敌非友,何必再多言?”
“力不胜道!以毒攻毒乃是天数。王道兄法力还未大成,玄妙未曾沟通,待元神大成之后,自然领悟,我来此正是助道兄一臂之力呢。”纯均法王早知道这一层,似是早有准备。手一扬,一道金光朝天上冲去。
王钟见纯均法王施展法力,却是帮自己冲散天劫,“我若不明白,未央遗宝岂会落到我手,你自称天数,比诸葛武侯如何?”兜在袖子里面的手猛然挥出,奈何珠连同天魔四宝冲上,抵挡住纯均法王金光。
“越想越气,师傅有心做好人,这家伙反不知好歹!我们何必与他罗嗦,毁了他地肉身,擒元神回去压在接天崖上用天风吹他个几百年,看他还神气不?”两女早听得大怒,暗暗沉寂一阵,运转法力。
突然同时出手,一个施展出大轮转灭绝神光,一个把纯均罩一丢,双手一杨,射出九条血线落到罩上魔神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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