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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奇系列文集

8·1 既不信神,也不怕鬼

  读过《西行漫记》的读者也许还记得这样一件事,毛泽东曾向埃德加·斯诺坦率地承认自己小时候由于母亲的影响而信神拜佛,而且信得还很厉害,到了后来才逐步成为一个唯物论者。

  与毛泽东相似的一点是,刘少奇的母亲也是信神的,每月初一和十五都要郑重地在家宁堂屋的神龛前烧香祈祷,家中如有什么病痛灾害,则礼拜得更加殷勤。与毛泽东不同的是,刘少奇不信神,并未参加到求神拜佛的行列中去。但尽管他主张家里不要迷信神灵,却也理解母亲的心,她是在为全家、为儿女而祈祷。说起刘少奇的木信神,有一则故事颇能说明他的见识。

  有一年夏天,刘少奇的家乡炭子冲久旱无雨,田地晒裂了,禾苗也干枯了,农民们把塘里的水都快车干了,但始终未见老天爷有下雨的迹象,于是乡亲们按照过去的习俗,纷纷集资筹款,买香备灶,成群结队到双狮岭的一座庙中去“求神降雨”。

  正在玉潭小学求学的刘少奇放暑假回到家中,见到这番情景,很是焦急,他劝导母亲、兄长不要去参加这种无益的活动。他说,庙里的菩萨早被白蚁吃得焦头烂额,千疮百孔,已经是自身难保了,难道还能显灵降雨来救助穷人吗?如果菩萨真有灵,首先该保住自己不被吃掉。他劝说乡亲们在抗旱紧张的时候,不要去祈神求佛,这样做既浪费了钱财,又耽误了农时,不如脚踏实地车水抗旱有效得多。

  刘少奇不怕鬼的故事说起来与鲁迅不伯鬼的故事很相似,只是刘少奇当时的年龄要小些罢了。

  那是刘少奇进玉潭学校的第二年,初秋时节,他和另一个同学天亮前出发去学校,正好这一天细雨蒙蒙,能见度很低,他俩走到一处黑黝黝的山岭路段时,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在移动,像野兽却又是直立行走,像人却又没头,莫非就是鬼吗?同伴顿时吓得毛骨惊然。刘少奇是相信世上没有鬼的,虽然听大人们说过“鬼”的故事,但从未见过,他倒想见识见识“鬼”到底是啥模样,于是,刘少奇朝前喊道:“前边是什么人?”没有回音,那黑东西仍在往前移动。同伴更加害怕了,吓得不敢前进。刘少奇拉着同伴紧跑几步跟上去,再大喊一声,那黑东西才回转来答腔。原来也是一位趁天不亮就出门赶路的农民,因为天下着小雨,便把外衣反罩在头上,由于只顾赶路,没听到有人在背后喊,雨雾蒙蒙中看上去便像一只无头无脑的“鬼”了。

  经过这场虚惊,同伴更加佩服刘少奇的胆量,刘少奇也更加相信世间没有鬼,所谓鬼神都是统治者实行愚民政策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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