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奇一贯反对党内的空谈现象,尤其是存在于党内高级和中级的领导机关与领导同志中的空谈的工作作风与空谈的领导方式。
1936年,刘少奇出任北方局书记,到任后发现北方局党的组织中存在着严重的空谈主义,为此,他在河北省委内部刊物《火线》上发表《肃清空谈的领导作风》一文,认为“空谈主义已是北方我党工作的主要障碍。”“不肃清与改变这种空谈主义,我党的组织和工作是不会活跃起来、开展起来的。”
刘少奇分析当时党内存在的空谈主义体现在这样几个方面:一是领导同志写的一些带指示性质的文章、信件、工作报告、政治报告等,写得特别长、重复、乏味,而内容非常空泛,常常是泛泛而谈,离题万里,使人如坠雾里云中。
二是指示与文件的公式化、刻板化,往往是先国际形势,后国内形势,最后呼几句口号,文件没有生气,没有活力,只有套话、空话,不能使人明确任务和斗争精神。
三是为了“具体”而“具体”,把一些细小的事情毫无组织与中心地堆积起来;或者是为了不脱离总的形势与要求而玩弄一些政治名词,傲慢地咒骂一切。
刘少奇认为,如果用这些读过之后令人不知所云的东西去指导工作和教有群众,“那是只能得到极坏的结果的。”
刘少奇用一种讽刺的笔调挖苦那些空谈主义者只知道随意指示下面的同志,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除开翻来覆去地骂这些同志是“机会主义”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机会主义”骂过了,已发生的间题没有解决,而新的问题又要发生。
空谈主义者往往把中央的指导精神当作佛经来念诵,上面说要反对关门主义和冒险主义,他们便把关门主义与冒险主义念它一千遍,但念过之后自己还没有懂得关门主义与冒险主义到底是什么东西,他那里是否也有这种东西。
刘少奇指责那些空谈家制造了一种死气沉沉的空气,他说:常常一件活生生的事情,一个活泼的问题,一到这些空谈家的手里和嘴里,就变成了死气沉沉的东西。本来是很活泼有生气的同志,一经过这些空谈家的责骂和搬弄之后,就变成了像失掉灵魂和前途的人一样。
刘少奇要求党内领导同志绝对不要空谈。他说:空谈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党内领导同志在工作中应尽量客观、细致、诚实,有什么便说什么,懂多少便说多少。应该谦虚谨慎,多向做具体工作的同志学习。把自己还没有把握没有了解清楚的问题,用多种方法去弄清楚。不要在自己还没有弄清楚的问题上教训别人、指责别人。“与其对下面指导错了,不如少去指导还好。”
如何肃清空谈主义?刘少奇认为关键是领导同志要深入实际,深入调查,根据各地方、各工厂、备学校、各农村、各兵营的具体特殊环境,在总任务、总策略指导下开展工作。要善于细心地去分析各地方各部门的特殊环境与条件,去决定在这个工厂、这个农村,在今天可以做什么?能够做什么?怎么样做法?这些做好了,明天又做什么?我们的同志如能这样去做工作,就不会不实际。而一旦忽视与离开多种特殊情形,一切好的决议都要变成空
谈。当然,反对空谈不能用空谈的形式,要求各级领导“很实际地去了解问题,了解环境,很实际地去布置,计划与指导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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