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这是毛泽东“雄文四卷”的首篇首句。毛泽东深刻地分析中国共产党成立以前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的基本原因是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
非常巧合的是,《刘少奇选集》第一篇也是对中国社会各阶级进行分析,分析各阶级在革命斗争中的地位、作用及变化。中国共产党的两大领袖对:“革命的首要问题”认识如此一致,为他们以后几十年的合作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刘少奇把社会各阶级分为四类,即:工人阶级、农民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
刘少奇认为中国工人阶级在国民革命运动中,能领导一切民众向帝国主义与军阀进攻。工人阶级在反帝国主义运动中主张最为急进,奋斗最能坚持,牺牲最大,所表现出来的力量也是非常之大。经过历次斗争,工人阶级已在组织上有极大的进步与发展。工会会员数量激增,力量越来越大,工会在群众中的号召力也越来越高。刘少奇说:“在各种奋斗事实中,足以证明工人阶级在国民革命运动中之伟大地位,是确凿不移的。”①
刘少奇认为农民是国民革命的重要势力,是工人阶级天然的同盟军。但农民分散,力量不易集中,难于组织,因此,工人阶级应切实帮助农民,进行中国的革命。工人应帮助农民组织农民协会及指示奋斗方法,在农民的一切奋斗中,工人应以实力相援助。“工人阶级确定自己的奋斗的方式时,必须顾及农民的利益。”②
而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由于受帝国主义与军阀的压迫,他们可能参加国民革命,但他们的革命性不是坚决的、义无返顾的,在革命达到高潮时,他们会参加,而当革命处于低潮或失败时,他们就会出卖革命,与帝国主义和军阀妥协。而当无产阶级起来革命,要求改善生活,触及他们的利益时,他们就会重新反动起来。所以,无产阶级对待资产阶级必须采取又联合又斗争的方法,即当资产阶级与帝国主义冲突最厉害的时候,应与资产阶级合作、共同反对帝国主义,以增强反帝国主义运动的势力;而当资产阶级有妥协倾向,或去压迫、镇压工人运动时,工人阶级就要极力反对,奋起抵抗,防止资产阶级骗卖自己。
中国小资产阶级包括小商人、学生等,刘少奇认为他们在国民革命运动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在过去的反帝国主义运动中,证明小资产阶级是有一定力量,能够革命,工人阶级应努力与他们建立联合战线,以反对共同的敌人。工人阶级在与小资产阶级的合作中,应促进小资产阶级的左倾,以便补救其游移保守的弱点,使其成为无产阶级的盟友,而不被大资产阶级拉拢过去。
在刘少奇看来,明确了革命任务,“懂得了革命手段,那是不够的,只成功了一半;还必须分清敌我友,知道革命主体和革命对象,这样革命才不会出现路线上的失误。
①刘少奇《工人阶级在革命中的地位与职工运动的方针》,载《刘少奇选集》上卷,P1—3。②刘少奇《工人阶级在革命中的地位与职工运动的方针》,载《刘少奇选集》上卷,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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