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洪门在中殃也是有门路的,有它自己的靠山,也有帮他们说话的人,如果中殃真铁了心的扶植谢文东,南洪门恐怕连一个月都顶不住就被北洪门吞并掉。
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是戴安妮搞不明白的,她摇了摇头,轻叹口气,说道:“我总是觉得你现在的处境很不稳定,虽然你看起来是那么的风光。”
她的话虽然不好听,但确是实话,也说到谢文东的心坎里。谢文东在安哥拉为国家争取到的利益已经不少,但是他觉得还是不够,他必须得把自己的金融势力进一步扩大。他点点头,含笑说道:“你说得很对!”顿了一下,他深吸口气,说道;“不要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
戴安妮一证,愕然道:“说我什么?”
谢文东笑道:“先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吧!”
“哎!”戴安妮幽幽叹息,耸肩说道:“自从从上嗨回到北竟,我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神经拉得紧紧的,好象加满弦的发条,我想我就快要失眠了。”说话时,她的表情显然很无奈,也很落寞。
说完话,她立刻又愣住了。这些事,就连对家人她都只字未提过,但在谢文东面前,却不知不觉中很自地将了出来。也许,自己的内心里确实把谢文东当成朋友了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谢文东两眼弯弯地看着她,笑问道:“你紧张什么呢?”
“还不是为了你们政只部?”戴安妮玉面红润,微微低下头,看着杯子里浓咖啡,低声说道:“听说被政只部里的人都是又奸又诈,摆弄事非的高手,如果被他们找上,即使没有问题也能被查出问题,轻者工作不保,重者被送进监狱……”正说得起劲,戴安妮突然想起坐在自己面前的谢文东就是政只部中的一员,她急忙把下面未完的牢骚又咽了回去。(完美群)
“哈哈!”谢文东仰面轻笑,反问道:“你担心的就是这个?”
戴安妮瞪大眼睛,反问道:“难道这个还不够让人担心的吗?”
谢文东微微摇头,轻声说道:“不用担心政只部,他们肯定不会找你的问题,另外,现在共安部的职位大量空缺,可能用不了多久,你就职位就会得到相应的提升。”
戴安妮满面茫然,疑问道:“你怎么知道?”
谢文东含笑说道:“我就是知道。”
戴安妮很聪明,看着信心十足的谢文东,再细细一想,惊讶道:“是你帮我走后门了?”
怕她再次误会自己,谢文东忙摇手说道:“你不要多心,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们政只部也决定不了你们共安部人员的调动。”他这话是半真半假,正常情况下,政只部和共安部是两个独里的部门,的确互不干涉,但是现在并非正常情况,共安部正受到政只部的审查,后者的意见自然也就变得至关重要.
带安妮没想那么多,觉得谢文东的话也对,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她是个好强的女人,即便是有升职的可能,她也希望通过自己的能力来赢得机会,而不是靠那些协门外道的本事和其他非正当的手段.
话是开心锁.通过交谈,带安妮慢慢揭开心中对谢文东的疙瘩,态度也慢慢好了起来,变得有说有笑.不知不觉间,两人在咖啡厅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带安妮无意中一看手表,惊呼一声,说道:哎呀,都快到中午了!
谢文东看看表,可不是吗,指针马上要指导十一点.他笑道:正好!既然到了中午,我们去吃午饭.
带安妮面露难色,说道:可是我中午已经有约了.
哦!谢文东略有写失落,不过脸上很快又露出笑容,点点头,疏导:那好吧!我现在送你回去.
带安妮笑道:我们可以晚上去吃饭.
谢文东笑容加深,颔首说道:可以!说这话,他站起身形,很有风度地绕过桌子,帮带安妮挪开椅子.后者笑问道:你不想知道我中午和谁有约嘛?谢文东耸耸肩,说道:如果你想说的话!
戴安妮一笑,说道:那个人你也认识.
哦?是谁?
是李明义.
李明义?李天华的那个白痴儿子?谢文东先是一愣,随后悠悠而笑,轻叹到:原来是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对你倒是很有意思的.
戴安妮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问道:那你呢?
我?我谢文东语塞.
是啊!那自己呢?难道自己真的只把戴安妮当成普通朋友而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嘛?当然,答案是否点的.谢文东忍不住老脸一红心中突然升起羞愧之意,对彭玲,对金蓉的羞愧.他咬了咬嘴唇,脸色变换不定.
看他不自然的样子,戴安妮咯咯一笑,拉了拉他的胳膊,笑道:不用紧张啦,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呢!我们走吧!
她在开玩笑,而谢文东却没有当成玩笑,送戴安妮回共安部大楼的路上,他一直在抚心自问,自己对戴安妮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感觉,可每一次多得出的答案都不是他想要的
将戴安妮送回到共安部的大楼,谢文东与她道别.
出于女人的敏感,戴安妮觉得谢文东好似有心事,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谢文东笑道,只是笑的很是牵强,他摆了摆手,说道:再见!说完话,再不停留,转身做回到车上.
回到车内,谢文东忍不住叹了口气,沉思了好一会,发现汽车还没有启动,他抬头一瞧,只见格桑,袁天仲,褚博三人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他扑哧一声,笑了,仰头笑道:都看我干什么?走啊!
三人相互瞧瞧,还是袁天仲率先开口问道:东哥见到戴警官,不是很开心嘛,怎么突然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因为李明义那小子?
格桑说道:他敢和东哥抢女人,我们可以马上让他消失.
谢文东皱了皱眉头,摇晃手指,说道:不要那么做.对于女人,他不会使用强迫的手段,何况,他真正忧心的并不是这件事.沉默了一会,他问袁天仲:如果我和戴安妮发生进一步的关系,是不是很不道德.
想不到他回问出这样的话,袁天仲愣住,仔细琢磨了好一会,他方小心翼翼充满-理性-地说道:理论上是!不过东哥的身份特殊,有几个女人也不算稀奇,何况目前已经是这样了,并不差多出一个两个的
听完这话,谢文东颇感笑哭不得,摇头笑道:开车吧!
东哥,我们现在去哪?
我想回趟体市.许久没有回到总部那边,而且东心雷又不在,谢文东还真有些放心不下,想回去查看一番.
袁天仲点点头,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说道:东哥晚上不是和戴警官越好了吃饭了嘛?现在去体市,我担心晚上赶不回来啊!
谢文东苦笑,幽幽感叹,说道:既然是理论上不道德的事,还是不要去做的好,不然大家都回很痛苦,天仲,你说呢?
喔我没有意见!袁天仲一缩脖子,不再搭言,他觉得像个人感情这方面的事,自己还是少点参与得好,不然出了问题,自己里外不是人.
谢文东没有吃午饭,直接坐车赶回体市。目前在体市这边暂时无人负责大局,有问题,所有干部聚在一起商议解决。得知谢文东回来。北洪门的干部们都十分意外,纷纷从总部大楼里迎接出来,众星捧月一般将他接进总部内。
大致看来一番,目前留守在体市的干部他大多都不是很熟悉,由于正与南洪门交战,有能力的干部早已派遣到前方,剩下的这些干部,要么是太年轻,资历尚浅,要么是年岁太大,平时得不到重用之人。
看罢之后,谢文东心中苦笑。随口问道:“最近总部这边有什么情况或者问题吗?”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东哥,一切都很正常。”
“嗯,那就好!”谢文东点点头。
这时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挤上前来,开口说道:“东哥,我这边倒是有一件事”
谢文东转头一瞧,原来是北洪门外联部门的一名高层头目,名叫冯昆。北洪门的外联部基本没什么像样的工作,主要就是搞公关,说白了,就是专门与正服官员打交到的一帮人。他微微一笑,说道:“冯先生有什么事吗?”
“啊,是这样的,再过几天,就是洪武集团的周年庆了,前阵子,王兄说要搞一场大型的宴会,我这边也把市里的各部门领导都联系好了,到时一定都会前来参加,可是现在却联系不上王兄了。”冯昆摊了摊双手,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说的王兄当然就是指北洪门白道生意的负责人王海龙了。
谢文东想了想,说道:“海龙现在应该在安哥拉吧!”
“听好所几天前就已经回国了。”
谢文东问道:那他人呢?
冯昆摇头,说道:不清楚,找人不到,打他电话也是关机.
电话关机?王海龙是北洪门的白道生意的负责人,责任重大,每时每刻说要处理的事务也多,电话应该是
二十四小时开机才对,怎么平白无故的会关机呢?谢文东猛然收起脚步,停下身形,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
冯昆.
后者吓了一跳,急忙底下头去,紧张地说道:东哥,我我再多打几遍电环联系王兄!
不用了!谢文东摆摆手,说道:我来联系他吧!说完话,他大步流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本来想叫
来张倩,问问这段时间内总部都发生了哪些重要的事情,可是他越想王海龙这事越来越不对劲,背着手,在办
公室里徘徊了一会,随即拿起电话,打给安哥拉那边的克里斯.
没等谢文东开口,克里斯已抢先说道:谢先生,我已经和杰克把守护人员都布置妥当了,保证万无一失,
请你放心.
很好!谢文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疑问道:克里斯,王海龙现在在安哥拉吗?
王先生?克里斯一愣,回想片刻,说道:三天前,他就已经回国了.
谢文东眉头一邹,轻轻哦了一声,沉默无语.
克里斯紧张地问道:谢先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没事!谢文东回过神来,随口说道:最近可能不太平,安哥拉那边的安全事务十分重要,这就交给你全
权负责了.
放心吧,谢先生,我一定回尽力的.克里斯正色说道.
好了,就先这样吧!说完话,谢文东将电话挂断.
随即他又给王海龙的家里打去电话,询问他的家人,可是王海龙的家人也不知道他的下落,这几天正在
四处打探他的消息.打了一连串的电话,结果对王海龙的下落依然毫无所知,这个时候,谢文东终于感到问题
的不对劲以及yan重性.
王海龙掌管着北洪门的bai道生意,重要性自然不用多说,他如果出了问题,或者发生意外,对北洪门所
造成的损失将是极大的,也是无法弥补的.谢文东眉头拧成个疙瘩,手指快速地敲打着桌案,沉思片刻,随即
将己方的干部统统找来,让他们全力去搜索王海龙的下落,随后,他又给灵敏和刘波打去电话,让他二人协
助配合.
有谢文东直接下令,北洪门上下皆不敢怠慢,全体人员立刻展开大规模的搜索,查找范围不仅是局限在
T市,而是扩大到凡是北洪门所能涉及到的地方.整整一个下午过去了,虽然各地的电话不停打进谢文东
的办公室,可传回来的消息却是一样的,毫无线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谢文东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不停徘徊.这是一名北
洪门的干部敲门而入,快步走到谢文东近前,恭声说道:东哥,我们在T市已经查遍了,可是没有发现一丁
点的线索
啪!不等他把话说完,谢文东猛的顿住身形,用力地拍下桌子,两眼射出精光仿佛两把刀子,直刺在
那名干部的脸上.他咬着牙,沉声说道:王海龙既然已经从安哥拉回来,那么就一定是回T市,怎么可能找不
到他的下落?!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办法,总之,活我要见人,死我要见尸,出去!
那名干部那件过谢文东发火,吓得一哆嗦,差点坐到地上,他大气都没敢喘,哆哆嗦嗦地倒退两步,随后
急匆匆地走出谢文东的办公室.
谢文东用力地握了握拳头,脸色难看,表情阴森得吓人.
站在一旁的北洪门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垂下头,没有一人敢上前出言相违.
正当他等消息的时候,手机响起,谢文东深吸口气,将电话接听,语气不善地说道:喂?
谢先生,是我!打来电话的不是旁人,真是戴安妮.听谢文东的话音不正常,她小心翼翼地道:我现在
已经下班了,晚上
谢文东打断她的话,说道:不好意思,安妮,今天晚上我有要紧的事要去处理,恐怕不能陪你吃饭,我们
换个时间!
戴安妮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谢文东的语气冷冰冰的,和上午时简直判若两人.她很想问清楚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出口,拿着电话,久久不语.即便是没事,谢文东也想避过这次晚餐,
何况现在还出了王海龙这档子烦心事.他歉然说道:安妮,实在抱歉,我现在确实有急事,我们改日再聊.
那好吧!
再见!谢文东讲电话挂断,同时在心里也长长出了一口气.
直到晚间十点的时候,北洪门这边终于找到了王海龙,但是他们找到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冷冰冰,
伤痕累累的尸体.严格来说,尸体并不是被北洪门找到的,而是被南洪门的人送回来的,在S海.
南洪门派出无名帮众,开着面包车,将王海龙的尸体送到北洪门在S海的据点的大门前.
王海龙失踪的事,上海这边已经知道了,他们也按照谢文东的命令去仔细找了一番,结果并没有查到消息
,正在任长风,张一,孟旬等人在据点内对此事互相讨论猜测的时候,下面热的小弟急匆匆跑进来汇到,说南
洪门的人来了.
任长风听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问道:来干什么?找茬嘛?
不不是!他们把王先生带来了
哪个王先生?
就是王海龙王先生,不过
没等那小弟说完话,任长风从椅子上窜起,满脸喜色,笑道:海龙回来了?!说话间,他三布并两步,大步
流星向外走去.等他来到据点外,定眼一看,脑袋随之翁了一声.只见王海龙平躺在地,身上血迹斑斑,一张
脸已经变成死灰色,哪还有半点的生气.
啊——
任长风惊叫一声,下了台阶,分开己方围拢在四周的兄弟,几个箭步窜上前去,伏下身形,摸了摸王海龙
的脖静脉,皮肤冰冷,早已没有任何脉搏.任长风身子僵硬,差不多有半分钟的时间一动未动,猛然间,他腾的
站起身,回手抽出唐刀,向那五名南洪门人员面前一指,咬牙说道:你们好狠毒的手段啊!我杀了你们!
那五名南洪门人员吓得连连后退,双手连摇,急声解释道:贵方的王先生并不是我们杀的,当我们发现
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放你妈的屁!任长风快气疯了,两眼通红,怒吼到: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是谁?你们这群敢做不敢当的
畜生!说这话,他将手中的唐刀举起,作势就要劈下去.
这个时候,张一和孟旬双双上前,将任长风拉住,低声劝阻道:长风,不要冲动!他们只是南洪门的小弟,
没必要把气出在他们身上,何况此事蹊跷,我们应该从长计议!
恩任长风仔细一想,张一和孟旬说的也有道理,而且东哥走时也交代了,要自己多听他二人的意
见.他点点头,深吸口气,抬起唐刀慢慢放了下去,对那几名南洪门人员说道:你们滚吧!不过回去之后告诉
向问天一声,此事绝对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让他洗干脖子,等我去取他脑袋!
那几名南洪门的人员吓得什么话都没敢多说,纷纷跑回面包车上,落荒而逃.
等他们走后,任长风看着王海龙的尸体,安安咧嘴,他虽然和王海龙没有什么交情,但也知道他对己方
的重要,现在他被害,这事可非同小可.任长风没敢耽搁,当即拿出手机,给谢文东打去电话,说明情况.
一听王海龙已经被害的消息,谢文东脑袋发沉,摇晃着坐回到椅子上,半响无言.
过了好一会,那边的任长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东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文东皱着眉头,闭上眼睛,幽幽哀叹,说道:长风,你派人把海龙的尸体运回T市,落叶总要
归根的.
明白,东哥!另外,这事肯定是南洪门干的,我们得报复
此时谢文东心乱如麻,摆手说道:好了,就这样吧,再联络!
王海龙死了,谢文东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心中又悲又痛又是自责,如果自己能早些提醒王海
龙多加小心或者早点派出专人保护他的安全,也不至于他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他的死,完全是自己疏忽
大意造成的.
坐在椅子上,他足足沉默了两分钟,随后慢慢抬起头,环视在场的众人,此时,众人的脸色都很难看,通过
谢文东和任长风的交谈,他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人面露悲色,有些人两眼喷火,满脸的怒火.
谢文东低声说道:通知海龙的家人,他在S海遭遇了不测.
王海龙被害,此事对北洪门的震撼可不小,
另外,最受影响的莫过于北洪门的白道生意洪武集团。一个社团不可能没有首领,一个企业也同样如此,如果不及早选出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接替王海龙的位置,洪武集团不知得乱成什么样子,其中的损失也不知道得有多少呢!
洪武集团内优秀的人才并不少,但能让谢文东放心的却基本没有。
要成为洪武集团的负责人,首先这个人要有出类拔萃的领导能力,同时还得会做人,能协调好洪武集团和北洪门之间的关系,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得具有绝对的忠诚。
一时间,谢文东找不到一个这样的人选。
由王海龙遇害,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谢文东也随之被牢牢的拖在T市,无法分身。
另一边,上嗨。
自把王海龙的尸体送往T市之后,任长风在据点就没闲着,着手安排下面的兄弟们,让他们做好准备,时刻等候出击的消息,看起来,任长风是打定了主意,要与南洪门决一死战。
张一和孟旬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一起找到任长风,张一先开口问道:“长风,你要干什么?”
“张兄,南洪门欺人太甚,不仅杀了海龙,还故意安排几个虾兵蟹将把他的尸体送回来羞恶我们,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口气我一定要出!这场仗我也一定要打!”任长风眼睛布着血丝,牙关咬得咯直响。
张一和孟旬互相看看,纷纷摇头,前者说道:“南洪门既然敢把王先生的尸体送回来,说明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怕我们去报复,你现在含愤草率出战,恐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入南洪门的圈套里!”
孟旬点点头,在旁小声劝慰道:“恩!张兄说得不是没有道理,长风应该谨慎行事。”
“哦,这个--”任长风细细一琢磨,眉头皱得更深,不过还是暂时把怒火向下压了压。
他知道张一和孟旬的头脑都不简单,有时间连东哥都很佩服,现在两人都认为去进攻南洪门有不妥之处,任长风不得不心存顾虑。
北洪门这边闹闹哄哄的,而文东会那边的据点却格外的安静。
死的人是北洪门的,和文东会没有直接关系,三眼、高强、李爽、张研江等人也在讨论此事,只不过事不关己,不疼不痒罢了。
正在这时,三眼的电话想起,接通一听,原来是刘波打来的电话。
“三眼哥,一批南洪门的帮众正在向据点这边进发,看起来,像是来进攻的。”
“哦?”三眼挑起眉毛,乐了,自己还没去打南洪门的人,对方倒是主动来了,这倒挺有意思。他问道:“对方来了多少人?”
“看样子,有几百人吧!”
扑!三眼差点气笑了,只几百人就来打自己的据点,这不是开玩笑吗?南洪门的人脑袋是不是进水了?他无奈摇了摇头,说道:“好了,老刘,我知道了!哦,对了,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
“长宁区的东据点”
三眼一怔,幽幽说道:“距离我们很近嘛!”
“是啊!我估计是南洪门看东哥不在,北洪门那边又人心惶惶,想来我们这边占点便宜!”
“哈哈!”三眼仰面大笑,说道:“占便宜?好啊!我看他们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了!”说着话,他把电话挂断,对左右的兄弟们笑道:
“南洪门从长宁区据点派出几百号人,正在向我们这边进发,大家怎么看?”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惊讶道:“几百人?南洪门不是疯了吧?”
李爽腾地站起,笑道:“这批人交给我吧,我们虎堂将他们包圆了!”
张研江低着头,脸上挂着笑容,沉默无语。
三眼见状,疑问道:“研江,你怎么看?”
张研江一笑,说道:“南洪门派出长宁区东据点的人力来打我们,这是一件大好事啊!根据暗组的情报,南洪门在长宁东据点的人力并不多,但我们想强行打下来也不容易。现在他们抽调出几百号人,对我们而言可是个大好机会,一举拿下该据点的大好机会!”
三眼听着两眼放光,连连点头,说道:“研江,你继续说!”
张研江笑道:“我们不怕他们出来,就怕他们不出来,蹲在据点里死守。既然现在对方主动出击,我们也不用客气,小爽可率虎堂兄弟迎敌,强子可率飞鹰堂兄弟去直接进攻对方的据点,三眼哥则率领龙堂兄弟坐镇据点,指挥大局,哪里遇险就去增援哪里,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定能打下南洪门长宁东据点,到时,我们在长宁的地盘就能连成一片,势力也将变得更加牢固,这也可以算是东哥不在期间我们送给东哥的一份礼物,同时也能起到稳定北洪门慌乱局势的作用,可谓是一举多个得!”
三眼听得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这事经过张研江一分析,使三眼的心里更加敞亮,他说道:”好!就按照研江的计划办!”说着,他转头看向李爽,说道:“小爽,头阵就交给你了,俗话说得好,头阵胜,阵阵胜,我们能不能成功打下南洪门的长宁东据点,就看你的了。!”
李爽摇晃着又圆又大的脑袋,说道:“三眼哥,你就放心吧!不把那几百人打得落花流水,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三眼含笑点头,想要说话,一旁始终沉没无语的高强突然开口说道:“这次南洪门的举动有些不太正常。三眼哥,东心雷为什么会身受重伤,到现在还住在医院里,你不会忘了吧?”高强的话,象是一盆冷水,将三眼体内沸腾的热血淋了个冰凉,是啊,东心雷为什么受伤,是中了南洪门的圈套,南洪门假装据点防守空虚,故意引己方去打,而实际上,在据点的四周已经做下周密的部署,一下子使前去进攻的东心雷身陷重围。
难道,这一次是南洪门的估计重施。
想到这,他心里也没底了,转目又看向张研江。
张研江笑了,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强子的顾虑很有道理,我们也不能不防南洪门这一手。”
顿了一下,他正色说道:“三眼哥,现在应立刻让老刘去查对方据点周围的动静,看看究竟有没有伏兵。”
“对!”三眼应了一声,掏出手机,给刘波打去电话。
吃一堑长一智。
吃过一次亏,这回刘波也变得聪明了,没等三眼吩咐,他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当三眼打来电话询问时,他语气肯定地说道:“三眼哥请放心,我已经做过仔细的调查,南洪门长宁东据点的左右绝对没有伏兵!”
三眼听后,长出一口气,同时心血又开始沸腾燃烧起来,挂断电话后,对众人正色说道:“老刘已经查过,对方并无伏兵,现在不动手,还等待何时?”
说着话,他站起身形,两眼精光四射,杀气自然流露而出,果断地下令道:“小爽迎住对方前面进攻的人员,强子作为第一梯队,前去进攻对方的据点,我作为第二梯队,在后面随时增援于你!现在立刻动手!”
高强虽然还是觉得此事蹊跷,南洪门的举动十分反常,但是哪里出了问题又想不明白,只能按照三眼的命令行事。
三眼在文东会内的统帅力是无须质疑的,他一声令下,上下齐动,首先是虎堂的兄弟,在李爽的带领下率先杀了出去。
南洪门人员的速度很快,当李爽率众出时,他们已经接近据点的附近,双方在白家的底盘上相遇,没有废话,见面就打了一处。
在人数上,双方是差不多的,都是有数百之众,但在战斗力上,南洪门可差了许多,文东会的战斗力之强,就连北洪门都望尘莫及,何况虎堂还是文东会内单兵作战能力最强的一个堂口,上下人员没有白给的,异常的轿勇善战。
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种直接对抗,没有任何的偷机取巧,比拼的就是实力。
双方刚刚一接触,南洪门那边的人员就被虎堂兄弟连砍带撞,冲倒了一片。
突在前面的虎堂兄弟憋住了力气向对方阵营深处冲,尽量为后面的兄弟赢得空间,而李爽更是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别看他身材矮胖,但冲劲十足,即便是数家榜大腰圆的汉子合力都未必能挡住他,时间不长,南洪门的阵营便在虎堂兄弟的冲击下变得松垮。
从双方交战的开始,南洪门这边就处于劣势,而且这种劣势一直无法扭转,从开始到结束,始终被虎堂那边压着打。
实力上的差距还不算,正在双方互相拼命搏杀的时候,白家帮众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纷纷加入战团,帮主虎堂围攻南洪门帮众,而且白家的人越出越多,到最后,整个战场上几乎看不到真正的主角,到处都是白家的帮众。
正杀得兴起的李爽见到这般场景,大感扫兴,心里暗暗气闷,白家的人简直像是苍蝇一般,只要嗅到一丁点的腥味就蜂拥而至。
李爽带领的虎堂兄弟本就已占优势,现在又是白家的协助,
优势更加明显,取胜知识时间问题。
而一边的高强带上的飞鹰堂的兄弟向南洪门的长宁东据点发动了进攻。正如暗组所查的那样,南洪门在据点里的人并不多,加上派出数百号之众,现在留守的人员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高强比较谨慎,并没有立刻带人全力压过去,而是先派出一小部分手下兄弟去做试探。等双方叫上手之后,在后观战的高强感觉对方人员确实不多,而且战斗力也相对较弱,另外最重要的是,四周并没有动静,显然南洪门没有在据点周围设下埋伏。
虽然不明白南洪门究竟在耍什么花招,但高强没有理由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又等了一会,随即亮出配刀,率众冲上上去。
他只派出的那一小部分兄弟就已让南洪门穷于应付的,现在他亲自上阵,全力猛攻,南洪门再抵挡不住,交战的时间不长,飞鹰堂的兄弟便将南洪门的防御撕了个七零八落,大批人员涌入据点之内,与南洪门展开了全面的近身肉搏。
正在这时,飞鹰堂身后传出一阵马达轰鸣声,接着车灯闪烁,远远望去,数十辆大小不一的汽车排成一列,正飞速地行驶过来。高强以及飞鹰堂的人员很快就把车辆认了出来,那是己方的汽车,不用问肯定是龙堂的兄弟来了。
果然,等车队到达近前之后,从里面涌出二百来号黑衣黑裤的文东会帮众,为首的一人并不是三眼,而是一名龙堂的高级干部,名叫马岳山,他下了车以后,扯开嗓子,冲着前方正在作战的飞鹰堂人员高声喝喊道:“飞鹰堂的兄弟,我来祝你们一臂之力!”
说话间。他将手中的片刀向前一指。喝道:兄弟们。随我杀!
随着龙堂人员的到来,飞鹰堂士气更是高涨,上下兄弟无不争先恐后的奋勇前冲,反观南洪门帮众,斗志彻底被击垮,大批的人员无心恋战,纷纷败下阵来,由据点的后门仓皇而逃,其中包括镇守据点的南洪门头目。
这还不算,很快,白家的人员也闻讯急匆匆的赶到,别看他们的战斗力弱,可一旦占了优势,有棒打落水狗的机会,这些小混混们可比文东会要狠得多,不依不饶,兜着南洪门逃兵的屁股随后追杀,直接追出两里多远,又杀伤南洪门不少帮众才算作罢。
这场仗,打得顺分顺水,干净漂亮,不仅将南洪门前来进攻的人员打了个落花流水,而且还一鼓作气拿下了南洪门的长宁东据点,可谓是大获全胜,战果辉煌。
三眼坐镇于据点之内,听着前方不时传回的消息,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不时向身边的张研江点头说道:“研江,你的分析果然没错,我们还真把南洪门的长宁据点打下来了,从此以后,长宁就是我们文东会的天下了,咱们也让北洪门的小子们见识见识我们文东会的厉害,哈哈。”
张研江笑呵呵的点点头,不过他心里也开始觉得事情不正常,这仗打得实在太顺了,按理说南洪门再不济,也不至于如此的不堪一击啊!只是看三眼正在兴头,他不好打扰他的兴致,所以没把心中的担忧说出口。
张研江笑呵呵的点点头,不过他心里也开始觉得事情不正常,这仗打得实在太顺了,按理说南洪门再不济,也不至于如此的不堪一击啊!只是看三眼正在兴头上,他不好打扰他的兴致,所以没把心中的担忧说出口。
这时,一名文东会的小弟从外面跑了进来,说道:“三眼哥,白紫衣来了!”
“嘿嘿!”三眼会心的笑了,扬头说道:“请他进来吧!”
“是!”那小弟答应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时间不长,白紫衣从外面走了进来,人还未到,笑声倒是先传了进来,看到三眼,他满面的笑容,连声说道:“三眼兄,这仗打得太漂亮了,虽然谢先生不在,但你却如此轻松的打下了南洪门的据点,三眼兄的能力实在令人佩服,佩服啊!”
奉承话是人人都爱听的,三眼并不例外,他仰面而笑,摆手说道:“白兄快请坐!”
白紫衣落座,笑容一敛,略带不满地说道;“不过三眼兄,你这次可做得不对啊!”
“哦?”三眼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去打南洪门据点,这么大的事,你怎能不通知我一声呢!”白紫衣正色说道:“我和谢先生的关系,想就没必要再多提了,作为盟友,你们出战,我理应全力配合才对,可是你却不通知我,是不是怕我拖贵帮的后腿啊?”
谢文东和白紫衣的关系很不错,这是三眼知道的,听白紫衣这么说,他急忙摆手,笑道:“白兄,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你人多势大,肯倾力帮我文东会,我求之不得啊,怎么可能向外推呢?当时是时间太紧迫了,我一时没抽出时间通知白兄,当我想起时,白雄的兄弟们已经参战了。”
“哦!原来如此!”白紫衣才不关心三眼很南洪门交战时通不通知自己,他真正在乎的是打下那些南洪门地盘三眼肯不肯让给自己。他咯咯一笑,忙说道:“三眼兄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这次打下南洪门的据点,周边的场子应该不少吧?”
三眼笑道:“我现在还没时间去清理那些场子里的南洪门势力,也没时间去清查……”
不等他把话说完,白紫衣急忙抢过话头,说道:“贵帮先集中精里稳固新打下来的据点吧,至于周围的场子,就由我帮忙清理,保证留不下一个南洪门的残余!”
他的心思,三眼哪能不明白,由白家去占那些场子,确实可以减轻己方的负担,也可使己方的人力更加集中。
他点点头,说道:“那就有劳白兄你了!”
白紫衣暗暗窃喜,笑道:“什么劳不劳的,我们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哦……”他犹豫了一下,厚着脸皮说道:“谢先生对我可是一直很不错的,以前,他可把打下的场子统统给了我,不知这次的场子……”
说到正题了!三眼虽然有心这次把场子让给白紫衣,但是他不敢私自做出决定,他含笑说道:“白兄也知道,东哥现在不在上嗨,这次打下的场子,我不敢自做主张的处理,得先询问东哥的意思,这样吧
,白兄,我明天给你答复如何?”
“没问题!”白紫衣答应的干脆,说道:“我现在就着手去清理南洪门的残余势力,先告辞了!”
“白兄慢走!”
“客气客气!”
送走白紫衣,三眼立刻给谢文东打去电话报捷。
成功打下一处南洪门据点,己方又没付出多大的代价,按理说是一件大喜事,
可是现在的谢文东却高兴不起来,与王海龙的死比起,区区的一处据点根本就不算什么。
在电话中,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夸赞三眼做的不错,并让他注意防守,做好准备,以抵御南洪门的反击。
三眼连声称是问道:“东哥,新打下的据点的周边场子怎么处理?”
谢文东的脑子现在乱得厉害,毫无头绪,他心不在焉的随口说道:“张哥,一切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
“是!东哥!”
挂断电话以后,谢文东看了看前面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一筹莫展。
这些文件,皆是洪武集团那边急需要审批的重要文件,王海龙遇害,这些文件没有人有权批阅,就全部搬到谢文东这里,可是他对洪武集团的事根本就不了解,对企业的管理也属于门外汉,看着一沓沓各种各样等待审批签字的合约,
申请,意见他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晓云这时候能在T市就好了!这时候,谢文东自然而然的又想到可商业天才,李晓芸。
正琢磨着,他心中一动,拿起话筒,给李晓芸打去电话,他想如果安哥拉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把李晓芸暂时调回来,让她接管洪武集团。
电话打过去之后,李晓芸首先关切的开口问道:“文东,洪武集团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你知道海龙的事了?”
“恩!刚刚听到的消息……怎么会这样?!”李晓芸和王海龙接触较多,两人之间的交情也十分不错,王海龙遇害,李晓芸是打心眼里感到难过和悲伤。
哎!谢文东叹口气,幽幽说道:“就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是南洪门下的毒手可能性比较大!”不过,在谢文东看来,还可能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死神联盟,只是他无凭无据,也不好妄加推断,引起已方的恐慌。
“你们的帮派之争,海龙根本没参与过,为什么要把纷争牵连到毫不相干的人头上?”李晓芸愤愤不平的问道。
谢文东无言以对,沉默的良久,他才说道:“晓芸,海龙出了意外,现在洪武集团群龙无首,急需要有人来打理,可是我对这方面的事又一窍不通,你看你能不能抽出时间,从安哥拉回来?”
李晓芸摇头说道:“肯定不行!现在东亚银行和中石油有许多合同要签,也有许多具体的事情需要商议敲定,我一旦回国,在安哥拉这边,恐怕会损失很多我们应得的利益。”
谢文东听后,沉吟片刻,说道:“若是这样,晓芸,你还是留在安哥拉吧!”洪武集团这边已经够令人闹心的了,如果安哥拉那边再出现什么问题,谢文东恐怕就得发疯。
李晓芸一笑说道:“文东,我当然也想回国,不过岸哥拉这边确实让我走不开。但是,我倒可以向你推荐个人,来帮你管理洪武集团。”
谢文东精神一震,忙问道:“是谁?”
李晓芸正色说道:“文东,这个人你应该很熟悉才对,就是喻超!”
啊!听完李晓芸的推荐,谢文东颇有一种拔开乌云见天日的感觉,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忍不住摇首二笑,真是急则生乱,自己怎么把喻超给忘了。喻超是金老爷子推荐给自己的,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忠诚绝对没有问题,而且自从他接管东兴集团以来,企业蒸蒸日上,资产和效益每年都在成倍增长,能力毋庸质疑,由他来接替王海龙的位置,简直再合适不过了,想罢,谢文东感觉压在自己虚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突然被掀掉,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他连连点头,说道:“没错!老喻的确是最佳人选,都怪我,一时间倒是把他给忘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呵呵!”李晓芸笑了,说道:“文东,不要对喻超是我推荐的他。”
“哦?为什么?”谢文东不解地问道。
李晓芸摇头说道:“喻超要管理东兴集团的业务,同时又要负责核查洪天集团的帐目,现在你再把洪武集团交给他来管理,累都要累死了,如果你说是我推荐的他,他很可能要找我拼命的!”
谢文东哈哈大笑,可转念一想,又笑不出来,是啊,把这么多的工作都压在老喻一个人身上,对他实在是不太公平,可是自己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就目前来说,确确实实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人才难球,值得信赖的人才更是少之又少,现在,也只能暂时委屈老喻,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谢文东的苦处,李晓芸也是能够理解的,她关切地说道:“文东,你自己也不要太劳累了……”
“恩,知道!了!晓芸,多多注意身体!”
两人的互相安慰,使二人都倍感窝心。这个时候,谢文东突然之间感觉己方的储备人才严重短缺,一旦发生了问题,不仅自己劳累,连带着,使自己身边的人也都跟着劳累。人才的储备,急是急不来的,只能在日后多加注意,加强培养。与李晓芸通过电话之后,谢文东沉思了片刻,随即又给喻超打去电话。
似乎预感到谢文东会打电话找自己,接到他的电话,喻超丝毫未感到以外。他笑呵呵地说道:“东哥,有什么事吗?”
“是这个样子的,海龙发生了以外,洪武集团现在无人管理,我希望……”
“东哥希望由我来接管?”
“是的!”谢文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不知道老喻你愿不愿意。”
“无论我愿不愿意,我都得去做不是吗/如果东哥还能找到其他合适的人选,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喻超无奈说道,自己有多忙,谢文东哪会不知道,如果不是到万不得已,谢文东也肯定不会找到自己头上的。
谢文东默然,他的心事正被喻超一语说中。
喻超并未让谢文东为难,直截了当的说道:“东哥打算让我什么时候到T市?”
闻言,谢文东心中大喜,急忙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要我把办公室从东北搬到T市,东哥得多给我两天的时间。”
“这个没问题”谢文东答应的干脆,正色说道:“老喻,那我就在T市等你了”
“明白,东哥”
喻超答应接受洪武集团,这让谢文东长长出了一口气,始终阴沉的表情也终于露出了笑意,知道这个时侯,他才有心情去关注王海龙的后事该如何料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好心情并未维持得太久。
文东会在上海取得一场大胜,顺利拿下南洪门的一处据点,本来这是一件好事,可是北洪门这边的人员都不服气,认为文东会只是胜在侥幸和运气。
尤其是任长风,本来就急于给王海龙报仇雪恨,现在又看到文东会成功打下南洪门的据点,他的心里像是长了草似的,也想出去与南洪门大战一场,可是张一和孟旬皆出言反对,认为现在并不是出战的好机会,任长风无奈,只好吧出战的欲望一压再压,他按兵不动,下面去留言四起,说什么己方高层畏惧南洪门的实力。做缩头乌龟不敢出战,反而要靠文东会为被害的王海龙报仇,丢人现眼。
流言传到任长风的耳朵里,他可再也坐不住了,当即派人去调查,究竟是谁传扬的这些话,可是查了一大通,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反倒使流言蜚语更威。
任长风对此一筹莫展,若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己方的士气就要跌到谷底,人心若是一散,还如何去与南洪门交战?任长风有心出战,可是转念一想,张一和孟旬肯定不会同意,思前想后,他拿定主意,自己悄悄行动。
他私下里找来北洪门在上海的大头目欧阳洛,杜佳,辛海等人,悄悄商议出战的对策。一听任长风要主动出击,杜佳和辛海同是大喜,连声说道:“任大哥,这么做就对了,我们干嘛要憋在据点里死守?我们什么时候怕过他南洪门,我们什么时候被文东会比下去过?”
杜佳,辛海是土生土长的北洪门干部,自投身社团以来,就在北洪门内打拼,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傲气,谁都不放在眼里。
欧阳洛可比他二人沉稳得多,在旁暗暗咧嘴,连连摇头,说道:“任大个,这么做恐怕是不妥吧?”
杜佳皱眉,不满地问道:“怎么不妥?”
“一哥和孟旬都是反对出战的!”
“哎。”杜佳一挥手,说道:“一哥向来胆小谨慎,这点大家都是知道的。至于孟旬,他只不过是南洪门的一个叛徒,他反对出战,谁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呢?”说着话,他又看向任长风,急声说道:“任大哥,别犹豫了,打吧!再不打,下面的兄弟们都快要憋屈死了!”
“恩!”任长风长长吸了口气,脸色阴森如铁,两眼精光四射,环视左右满脸期盼的众人,将心一横,牙关一咬,沉声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去打南洪门在虹口区的一处大据点!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不得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无论是对谁。”说着话,他目光一偏,瞄向欧阳洛,冷笑着说道:“如果有人胆敢把消息传外泄,嘿嘿,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任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谁都不会对外去传,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们大家都不会放过他!欧阳兄,你说对吧?”杜佳,辛海双双站起身形,先用话将欧阳洛逼住。
欧阳洛苦笑,轻轻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我保留意见!”
当日下午,任长风找来灵敏,让他帮自己去调查一下南洪门在虹口区另一处的据点的情况。
灵敏和任长风私交深厚,彼此之间也特别了解,虽然觉得他去进攻南洪门有一定的风险,但灵敏还是不得不去帮他,不然的话,以任长风德冲动的性格,恐怕没有任何情况下也能草率地杀过去。
严格来说,一下午的时候根本查不出什么,加上任长风又怕张一和孟旬知道此事,特意叮嘱灵敏不要搞出大动作,也不要联系文东会那边,更不能让暗组协助,如此一来,所得到的消息更是难以准确,
傍晚时,灵敏传回消息,称南洪门据店内的人员没有看出明显的增加,周围也没有发现南洪门大批帮众的埋伏。
听完灵敏的消息,任长风精神大振,暗道一声真是天助我也,此时不打,还等待何时?想着,他开始着手安排进功的计划。
晚上无话,等到翌日凌晨两点时,任长风带上欧阳洛、杜佳、辛海等北洪门的干部以及大批的帮众悄悄从据点里潜伏而出,直奔南洪门在虹口的另一处据点奔去。
欧阳洛坐在车上,越琢磨此事越是觉得不妥,眉头始终拧成个疙瘩。
任长风见状,顿感心烦,此次己方前去偷袭南洪门据点,定能一举成功,可是仗还没开打,欧阳洛就摆出一副哭丧脸,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他语气阴沉,不满的问道:‘欧阳,你怎么回事?如果你不愿意去,现在就给我回家去”
欧阳洛挠挠头发,苦笑说道:“任大哥,你看这样可不可以,我带两百兄弟留在后面殿后,如果任长风在前面打得顺利,我和兄弟们在旁协助,可使任大哥如虎添翼,如果任大哥的进功不顺利,或者遭遇到敌人的埋伏,我们也可作为后援,协助任大哥突围……”
“不要说了”不等欧阳洛把话说完,任长风的眉毛都竖了起来,两眼瞪得溜圆,怒冲冲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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