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森笑道;“经过审问,庞柳青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他和胡玲霞之间竟然还存有不正的男女关系,看起来谣言也不一定都是假的,无风不起浪嘛!胡玲霞在私生活方面确实比较混乱,根据庞柳青的交代,胡玲霞真的跟她的顶头上司于部长有一腿。”
“原来如此!”谢文东幽幽而笑,良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他不放心地问道:“庞柳青交代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姜森,刘波,灵敏三人齐齐点头,说道:“他不敢说谎,而且他的说辞很有条理,前后连贯,不可能是临时编出来的谎言。”
谢文东点点头,正色说道:“给我电话。”
灵敏忙掏出手机,递给谢文东。后者接过,沉吟了片刻,按动号码,给东方易打去电话。时间不长,电话接通,话筒里传出东方易心不在焉地疑问声:“喂?什么事?”
“东方兄……是我……谢文东……”谢文东脸上是笑呵呵的,但说话时声音却异常微弱,断断续续,好像随时要短气似的。
听闻他的话音,东方易吓了一跳,忙问道:“谢兄弟,你……你这是怎么了?”
谢文东两眼弯弯,嘴角上挑,虚弱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吗,我遇到杀手的伏击,中了两枪,这两天伤势恶化,恐怕……是不行了,你马上到上海一趟,我有很多事情要向你交代……咳……咳……”话未说完,他开始激烈地咳嗽起来。
东方易的脑袋翁了一声,他是知道谢文东遭遇杀手袭击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严重有性命之忧的程度。一时间,他也慌了手脚,结结巴巴地说道:“只……只是挨了两枪而已,怎么搞的这么严重……
听了他自言自语的嘟囔声,谢文东的鼻子差点气歪了,“只是”挨了两枪,感情东方易把自己当成神仙了吧?!他继续演戏,颤声说道:“快……晚了,东方兄恐怕就……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上海!”
挂断电话,谢文东把手机还给灵敏,笑骂道:“这个家伙,知道我挨了两枪竟然还嫌少了!”
姜森等人皆忍俊不止,感觉谢文东不仅头脑厉害,演戏也是一流。灵敏不解地问道:“东哥,你把东方易骗到上海来干什么?如果被他看到你安然无事,他可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文东一笑,说道:“庞柳青在我们手里,他交代的事情由我们对外说,没人会相信,包括政治部在内,让东方易过来,就是让他来做个旁证,他的一句话,比我们的一千句一万句都管用!”
说着话,他悠然笑了笑,又道:“利用庞柳青这个人,完全能搞垮公an部的正,副两个部长,这是政治部最想要的结果,东方易就算有天大的气,也生不起来了。”
灵敏连连点头,赞道:“东哥英明!”
得知谢文东伤势严重,有性命之危,东方易真是急了,于公于私,他都和谢文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两人之间的感情一直都很不错。接完谢文东的电话之后,他片刻也未敢多耽搁,推掉身边的一切事务,带上几名随行人员,第一时间坐上飞机前往上海。
当他赶到医院,进入谢文东所在的病房时,里面空空,竟无一人,再看病床,似乎预感到什么,他头脑晕沉,眼前发黑,哀叹一声道:“谢兄弟,想不到我还是来晚一步啊……”说话间,他还留下几滴眼泪。
正在他心头感慨万千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问话声:“先生。不找谁啊?”
东方易扭回头一瞧。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位年岁不大相貌平常的青年女郎,这个女人他认识。正是谢文东的贴身保镖之一的水镜。水镜受里伶着水壶。睁大眼睛。奇怪地看着他。当他看清楚来人是东方易时。脸上流露出惊讶之色。连忙笑道:“原来是东方先生。快里面请!”
睹物私人!现在东方易是睹物思人。看到水镜。他自然想起了谢文东。他满面哀色。叹道:“水镜小姐。我==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没见到谢兄弟的最后一面啊——”
扑!水镜文言。差点吐血,不明白这位政治部的高官今天发什么神经。突然跑道上海不说。还静说莫名其妙的话。若是换成旁人。水镜早发或了。但是碍于东方易的身份。他强压怒火。厕身越过东方易。走进病房内。将手中的水壶重重防在桌子上。皱着眉头说道:“东方先生说的是什么话?东哥现在正在医院后身的花园里!”
“什么?”东方易傻眼了,谢文东在花园里?他没有死?愣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急声说道:“水镜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废话!这种事情怎能开玩笑!”
“那——那你带我去看看!”
水镜无奈地叹口气,甩头说道:“跟我来吧!”
医院后身确实有个小花园,不大,有凉亭也有座椅,供住院的病人休息散步用的。
远远的,东方易就看到谢文东神采奕奕地坐在轮椅上,正探着身,笑呵呵地看人下棋,在他左右,还站有几名青年和汉子,显然是负责保护他安全的人员。
看罢,东方易脸上的悲情和惊讶一扫而光,取儿代之的是满面的
愤怒,两眼都快喷出火来。没等到近前,他嗷的怪叫一声:“谢文东!”
唰!这一嗓子,把在场的众人皆吓了一跳,包括下棋的那两位病
人。众人齐刷刷转头,无数道目光一起落在东方易身上。
看到他,谢文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连声说道:“呦!东方
兄,你来了,好快的速度啊!”
东方易一溜小跑,直向谢文东冲去。
在旁保护他安全的袁天仲.褚博等人同是一惊,纷纷上前,将
东方易阻拦住。东方易正在气头上,哪还管面前的人是谁,一把将
袁.褚等人推开,众人脸色都沉了下来,正要发火,谢文东沉吟一声,适宜他们不用紧张,全部让开。
东方易来到谢文东近前,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怒声喝道:“谢文东,你不是快死了吗?”
“啊!是啊!”谢文东笑道:“给你打电话时,情况挺危险的,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放你娘的屁!”东方易为人向来沉稳,斯斯文文,可这时候
也又急又怒的骂了娘。他双手掐腰,歪着脑袋,斜视谢文东,咬牙
道:“你装得还挺象嘛!你怎么说的来着,‘快快来,不来
就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狗屁最后一面,你活得比我还活蹦乱跳!”
“嘿嘿!”谢文东发出一连串的干笑,悠悠说道:“病危是假
,但是急事找东方兄缺是真!”
“什么急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东方易喘着粗气,不耐
烦的怒声喝道。
谢文东向左右望了望,帮他推轮椅的那名大汉立刻会意,推着他走向花园深处,到了一块周围没人的地方方停下来。东方易脸色阴沉,默默跟在后面。
“咳!”谢文东先是低咳一声,随后说道:“我抓了一个人,庞柳青!”
“那关我屁事····”话未说完,东方易突然顿住,怔了片刻,他双目大睁,惊骇道:“你说什么?你抓了谁?庞柳青?那个····上海市的公an局局长?”
谢文东含笑点头,说道:“是的!”
东方易脸色顿变,连眉毛都竖立起来,伸手指着谢文东的鼻子,嘴巴一张一合,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顿了半响,他猛的俯下身来,双手按住轮椅,贴近谢文东,压低声音急道:“你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抓庞柳青做什么?”
谢文东脸上没有任何的紧张,反而轻松说道:“当然是帮政治部做事了!”
“别!别把这件事扯到政治部身上!”东方易脑袋连摇,说道:“这是你自己做的,和政治部没有任何关系····”
谢文东打断他的话,连续说道:“我在庞柳青身上挖到许多重要的信息,比如他和胡玲霞之间存在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比如,胡玲霞和于部长的关系也不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洁,等等诸如此类,当然,如果政治部没兴趣,那么就算了吧!”
“等等!”东方易满面惊讶,忙将谢文东拦住,兴趣十足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胡玲霞和庞柳青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她和于部长竟然也……也有那种关系?”
“呵呵!”谢文东笑了,说道:“东方兄,你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么?”
东方易扎扎眼睛,干笑着说道:“那……那到不是,听听也无妨!”
谢文东仰面而笑,随即将庞柳青交代的所有密闻一五一十向东方易讲述一遍。
东方易越听越紧张,也越听越兴奋,不知不觉,汗也流了出来,等谢文东讲完,他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些都是庞柳青亲口说的?”
“当然!”谢文东含笑说道:“这种事情,我怎么能乱编?!”
“庞柳清在哪?”东方易迫不及待地问道。
谢文东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笑道:“东方兄不气我把你骗到上海来了?”
“哎呀,谢兄弟,现在就别在和我开玩笑了,快带我去见庞柳青,这事太重要了!”东方易急得连连搓手。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我让东方兄来上海,主要是为了让你听听庞柳青的说辞,但不是现在。东方兄一路辛苦,我的兄弟会带你先去就餐!”“——”
直至晚间,东方易才在姜森等人的陪同下来到庞柳青被关押的那家舞厅。包房里早已精心收拾过了,庞柳青身上的伤口也已经被简单的做过处理,他头上缠着绷带,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那只几乎被砸烂的手也被厚厚的绷带包裹着,不过仍能看到丝丝的血迹渗出。
进入包房,东方易上上下下把庞柳青打量一番,随后问身边的姜森道:“他就是庞柳清?”
姜森含笑点头,说道:“是的!”说着话,他上前几步,走到庞柳青的近前。
后者现在见了姜森如同见了鬼似的,脸上的血色瞬间没了,两腿发软,不由自主的连连倒退,最后,哆哆嗦嗦的身子站立不住,瘫软在墙角处。
“哼!”姜森冷笑一声,伸出手来,拍拍庞柳青的肩膀。后者吓的怪叫一声,下意识的大叫:“别逼我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都说了---”
姜森笑道:“麻烦庞局长,请再说一遍!”庞柳青将他以前的那些说辞原原本本地又重复一遍。东方易在旁用心听着,感觉哥谢文东说的基本上一致。他暗暗点头,看来政治部和公安部的明争暗斗要告一段落了,而且这次又是会以政治部的大获全胜而告终。只要把这个庞柳青带回北京,将他的口供再上交到中央,不用政治部费什么力气,公安部的正、副部长得一起完蛋,连带着公安部的高层也会来个大换血。到那时,政治部的地位会更上一层楼,而公安部将在政治部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想着,东方易忍不住咧嘴而笑,他走到姜森旁边,慢慢蹲下身来,看着又惊又怕的庞柳青,柔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庞柳青木然地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我叫东方易,隶属政治部!”东方易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重重叹口气,说道:“庞局长的话,我听得很清楚,也感觉很震惊,作为国家的安全机构,安公部的高层竟然大搞淫乱关系,相互勾结,徇私舞弊,令人十分痛心!”
对他的话,庞柳青别的没听清楚,倒是挺清楚他的政治部的了。他先是一惊,随后伸出那只好算完好的手,死死抓住东方易的衣服,急声叫道:“我犯错误了,犯大错误,是政治错误,你赶快抓我吧,只要把握带离这里,我都交代,我什么都对你们交代!”
东方易怔住,扭头瞧瞧笑呵呵的姜森,心中奇怪,不知道他们对庞柳青用了什么样的酷刑,竟然把一个好端端的一个人折磨成这副德行了。
他点点头,拍了拍庞柳青的手背,面带微笑地说道:“庞局长请放心,你现在友们政治部所接收,没有人再敢伤害你,如果你肯配合我们,我们还能保证你安然无事,就算有天大的问题,也能帮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得配合我们!”
配合--配合!我一定全力配合!庞柳情被姜森打怕了,现在只要能让他离开这里,让他跪下磕几个头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东方易满意地一笑,随后看向姜森,说道:我必须得马上把他带回北京!
姜森沉思片刻,问道:东方先生准备怎么带他回去?如果被警方发现,事情恐怕就会节外生枝,又起波折!
哦--东方易暗暗点头,觉得姜森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细细琢磨了一会,说道:我带他先去上海军部,让军方出人力,出交通工具送我没回北京!
姜森虽然对政治部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道他们有这个能力指挥军方为他们做事,他含笑说道:如此当然是最好,那就万无一失了!
东方易离开上海都未得及和谢文东告别,只是在电话里打声招呼,当天晚间,便带着庞柳情乘坐军方提供的小型飞机直返北京。
得知东方易已离开上海的消息,谢文东长出一口气,
此时,东心雷,任长风都没有休息,齐聚在他的周围,东心雷笑问道:东哥,现在庞柳情被东方易带回政治部,我们该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谢文东笑道:只要耐心等候就好了,等公安部发生变动,等胡玲霞被调回北京!
众人纷纷点头,相视而笑。
谢文东又琢磨了片刻,对一旁的东心雷和三眼说道:让兄弟门都做好随时出站的准备,只要胡玲霞一被调离,我们就立刻对南洪门发动进攻!
是!东哥!一听这话,东心雷和三眼都来了精神,齐齐点头应是,随后东心雷问道:“东哥,咱们是直捣黄龙,前去进攻南洪门的分布吗?”
谢文东眯缝着眼睛,笑呵呵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不是早就查明了吗,南洪门已经把各处的人力大规模抽调回分部,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去硬碰硬,先把他们的各处据点攻占了再说,他们若是出来救援,
我们就集中力量将其打回去,若是不出来救援,那我们就趁机抢占我们的全部据点,短时间内控制住南洪门在上海的所有地盘,最后将其困死在分部里!”
东心雷连连点头,笑道;“东哥高见!”
谢文东一笑,看向三眼,问道:“张哥,你的意思呢?”三眼忙道:“我看可行!”
谢文东转目又看向张一、孟旬以及张研江这三位智囊,三人不约而同的笑道;“我没有意见!”
见众人都赞成,谢文东正色说道:“哪好!此事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做好准备,随时出战。”“是!”
随着谢文东的命令,北洪门和文东会上下齐动,帮众兄弟们擦拳磨掌,<祝完美群生日快乐>只等上面下达出击的命令,更加令人振奋的是,格桑也伤愈复出,这另他们这边的战都力又提高了一大截,事情的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对谢文东有用的方向发展。
经过数日的精心调养,谢文东所受的内伤恢复了许多,虽然起身时内俯还有些隐隐做痛,但已能扶着东西慢慢行走,这天他刚刚吃过早饭,据点那边的兄弟打来电话,称玛利亚来医院探望他。
自从谢文东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之后,他一直没有见过玛利亚,虽然玛利亚数次提出要来探望,他都以伤势太重推脱掉了。本来这次他也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说道:“让她来吧!不过要多派些精锐的兄弟保护,无论如何不能有失!”
“明白!东哥!”
在数十名北洪门精锐人员真枪实弹的护送下,玛利亚坐车赶到医院。当她在病房里见到谢文东时,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倒是把谢文东哭的手足无措,他连声安慰道:“玛利亚,我已经没事了,你哭什么?!”
玛利亚边抹着眼泪边哽咽着说道:“你都是为了救我,才受伤住进医院里的,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
谢文东笑了,他看得出来,玛利亚不是在演戏,而且她也不会演戏。经过接触,他能感觉到她事个纯洁又直率的姑娘,性格很讨人喜欢,谢文东也很喜欢,单却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没有为什么,他对玛利亚就是没有心跳的感觉。
他含笑说道:“玛利亚,本来说好了,你到中国我会陪你好好逛逛的,
可是却发生了这么的事让你受到惊吓,我很抱歉,没有保障好你的安全,我更是自责。直到现在,杀手的身份以及行踪都没调查出来,我想你在中国的处境依然很危险,还是早日回安哥拉的好!我这边会帮你订好机票,另外,也会派出专人护送你回国,对于在中国所发生的这一切,我只能再次向你说声抱歉!”
他的说辞很客气,可能是过于客气,显得生硬而疏远。玛利亚是很傻很天真,可也不是呆子,从谢文东对她的态度上能感觉的出来他对自己的感觉,她十分想留下来,可是看到谢文东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她又退缩了,将心里的话埋在心里,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见她点头同意,谢文东在心里也暗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玛利亚拒绝,强行留下来,到时自己不得不要为她的安全而分心,再者,他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结果,纠缠下去,到最后总有一方会很痛苦,这是谢文东不愿意看到的。
等玛利亚离开病房,谢文东坐在病床上,动也不动,久久没有说话。守在一旁的诸博见转,慢慢走上前来,轻声说道:东哥不希望她走吗?
闻言,谢文东回过神来,眼睛骨碌碌转,寻思片刻,突然问道:东方易把庞柳青带走几天了?
想不到谢文东会问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诸博差点笑出声来,在心里默默算了算,说道:差不多有三天了。
三天!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政治部做事向来很快,从不拖拉,三天的时候,应该足够他们搞定庞柳青的了。说这话,他身子向后一仰,就似躺在床上,含笑说道:就笑说我伤si加重,人快不行了
啊?诸博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哪有自己咒骂自己的道理?他忙问道:东哥,你……你这是为什么……
等玛利亚离开病房,谢文东坐在病床上,动也不动久久没有说话。守在一旁的褚博见状,慢慢走上前来,轻声说道:“东哥不希望她走吗?”
闻言,谢文东回过神来,眼珠骨碌碌luan转,寻思片刻,突然问道:“东方易把庞柳青带走几天了?”
想不到谢文东会问出一句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褚博差点笑出声来,在心里默默算了算,说道:“差不多有三天了”
“三天!”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政治部做事向来很快,从不拖沓,三天的时候,应该足够他们搞定庞柳青的了。”说着话,他婶子向后一仰,i躺在床上,含笑说道:“传说消息,就说我伤si加重,人快不行了。”
“啊?”褚博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哪有人自己咒自己的道理?他忙问道:“东哥,你……你这是为什么……”
谢文东悠悠一笑,说道:“按时间的推算,胡铃霞在SH恐怕已呆不久,她若是被调走,南洪门必剩jin觉……”
褚博十分聪明,听到这,他立刻明白了谢文东的意思,笑道:“所以东哥就再装一次病,麻痹南洪门,好让我们的进攻能够顺利展开!”
“没错!”谢文东赞赏地看着他,笑道:“小褚,你学的倒挺快嘛。”
褚博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干笑道:“东哥夸奖;”
谢文东病重的消息有北洪门和文东会读仪外泄,很快就传开了,一时间在黑道上闹的沸沸扬扬。
此时,北洪门和文东会对阵南洪门的形式很不乐观,首先,双方在SH的地盘比北洪门大得多,si力极其庞大,再者,jingfang明显是站在北洪门的对立面,对北洪门的场子时常进行扫荡和搜查,而且与南洪门越走越近,南洪门在SH本就实力雄厚,再加上谢文东病危,这无疑另北洪门雪上加霜,其崩溃之si已不可避免。
这说,SH黑道一些自认为有先见之明的老大们纷纷找上南洪门,向其示好,为了讨的南洪门的欢心,有几名老大甚至连当初谢文东组织他们聚众闹事,造成社会动luan。逼李天华下台的事也说出来。
这件事,即使不用他们说,南洪门也知道是谢文东组织的,不过现在他们主动承认,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南洪门可没有打算放过这个能致谢文东死地的绝佳机会,立刻联系到胡铃霞,将此事向她说明。这几天,胡铃霞正在为庞柳青被绑架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东方易带走庞柳青是在暗中进行,JF并不知情),不过听闻南洪门传来的消息,还是令她精神为之一大振。勾结黑帮,聚众闹事,引发社会动荡,只这一条,就算谢文东有十个脑袋也承担不起,并对他们做出保证,只要他们肯指正谢文东,她就会想办法让他们做污点证人,保他们平安。
公安部的副部长、南洪门的萧方萧大天王一起做出保证,几名老大的心都活了,相互间简单地商量了一下,随即表示同意,愿意协助jin方指证谢文东。
得到几名老大的道肯,胡玲霞和萧方自是大喜过望,这他二人看来,谢文东这次肯定是在劫难逃了,就算杀手那两qiang要不了他的命,聚众闹事,危害国家安全这个罪名他也别想甩掉了。胡玲霞当即组织jin员,对几名老大做了详细口供,并且签字、画押。
一切都弄好之后,胡玲霞的底气顿时足了许多,一方面将自己调查的结果汇报到公安部的总部,让于部长做出决定,该如何处置谢文东,另一方面,她带上大批的jin方,直奔医院,准备对谢文东先行扣押。
胡玲霞还出发,刘波和灵敏就同时打探到了消息,两人不约而同的急匆匆赶往医院,在大门口碰了个正着,他俩异口同声地问道:“你也听到风声了?”
两人同时问出同样的话,本来是件很好笑的事,但现在谁都笑不出来。刘波面色凝重,沉声说道:“这回的问题可能严重了!”
灵敏边向医院里走边说道:“实在不行的话,只好让东哥先到国外去避一避!”
谢文东装病,计谋是很好的,可是却引发出这样的事端,是谁都预想不到的。
刘波点点头,无奈的说道:“实在不行,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两人边说着话,边进入医院,来到谢文东的病房,举目一瞧,不仅谢文东在,张一和孟旬也在,三人面带笑意,正欢快的交谈。
谢文东坐在病床上,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拿着苹果,见刘波和灵敏都来了,他先是一笑,不过看二人脸色都不太自然,又是暗暗一愣,疑问道:“老刘、小敏,发生什么事了吗?”
“东哥,是这样的!”刘波疾步来到床前,低声说道:“一些黑帮的老大得知东哥‘病危’的消息,主动找到南洪门示好……”
这早在谢文东的预料之中,听完之后,他仰面而笑,说道:“这没什么好意外的,何况只是几棵墙头草而已,改变不了大局。
“不过,关键的问题是……”刘波沉吟了片刻,才正色说道:“那些老大把东哥组织他们发起动luan的事讲了出来,不仅是对南洪门说了,而且还对jin方说了,根据可*的线报,jin方已对他们录了口供,胡玲霞随时都可能带人找上门来!”
“哎呀!”
此言一出,病房里的众人无不大惊失色,这事可非同小可,想小都小不了,何况jin方正愁找不到谢文东的麻烦,现在出了这样的事,jin方哪会善罢甘休。张一、孟旬以及一旁的褚博无不暗吸口凉气,双眉紧锁,深思不语。
谢文东也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过他没有象众人那么紧张,反而扑哧一声乐了,笑骂道:“这群王八蛋,我就知道他们*不住,本来想收拾完南洪门再清理他们,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把我出卖了!”
听出他话中有嬉戏嘲讽的成分,刘波急出一脑门子汗,急声:“唉呀,东哥,你现在就别开玩笑了,快想想这件事情该如何应对吧,万一jing方真找上门来,那……那可怎么得了啊!”
众人纷纷点头,齐刷刷将目光集中到谢文东的脸上。
谢文东嗤笑出声,向身上的床指了指,说道:“jin方找上门来就找上门来好了,我就躺在这里,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众人同是一怔,呆呆地看着谢文东,说不出话来。这……就是应对之策?怎么听起来更象是耍无赖呢?
谢文东冷笑道:“只要没有政治部的命令,jin方就奈何不了我。”说着,他两眼眯缝着,又笑眯眯地说道:“何况我现在‘病重’,如果jin方敢动我一下,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刘波怔怔地问道:“如果jing方强行要扣押东哥呢?”
谢文东挠挠头发,眨眨眼睛,耸肩说道:“如果他们真豁出去了,那么我也没有办法了,不过,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做吧?!”
“……”听着他似问非问、无法确定的话,众人都无言了。
正在众人沉默无语的时候,刘波和灵敏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拿出一瞧,手机发来的事同样的短信:jing察已出动!
啪!二人双双将手机合拢,看向谢文东,紧张的说道:东哥,jin察来了!
“哦!”谢文东只轻轻应了一声,缓缓躺在床上,然后看了看左右,问道:“各位,我现在看起来像是病中吗?”
众人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不像!”
谢文东叹口气,举目看向灵敏,说道:“小敏,你身上有化妆品吧!把我的眼眶擦黑点,脸在擦白点,两腮擦暗点,别让人家看出破绽!”
灵敏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感觉这么做太冒险了,谢文东简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众人和她的想法一样,看着躺在床上故作痛苦状的谢文东,皆是苦笑不得,担忧不已。
刘波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东哥,趁着现在jin方还没来,也没下达通缉令,你……是不是先到香港,然后再去国外避一避……”
他话还没说完,谢文东的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似地,连声说道:“不行、不行!我不走还好点,我若是一走,就等于承认和此事有瓜葛了。绝对不能这么做!”
“可是那些老大们已经指认东哥是主谋了,东哥即便不承认也没用啊!”
“他么算是什么东西,只是些不入流的混混,他么的话谁会相信。”谢文东笑道:“瓦罐跳上台面想和瓷器一争长短,自不量力,简直可笑!”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没词了。对于谢文东的脾气,众人都很了解,他决定的事,基本上没人能改变,而他决定下来的事又往往都是正确的。灵敏也没有办法,只好按照谢文东的意思,从随身的手提包取出小化妆盒,帮他修饰。
胡玲霞带着众多警察到了医院,气势冲冲的去秒年里秒毫兴师问罪,戴安妮也在其中。没等进入谢文东的病房,在走廊里就被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给拦下了。
“你们要干什么?”人群前方,一名只着背心,皮肤黝黑的大汉双手叉腰,斜着脑袋,冷眼瞪着眼前的警察们。
“你们统统让开,别阻拦警察办案!”于胡玲霞同来的警察队长走上前去,盛气凌人地大声喝道。
“办案?办你***哪门字案?这里只有病人,而没有犯人!”那大汉毫不退让,而反与之针锋相对。
警察队长暗暗咬牙,这只是谢文东手下的一个没有名号的小混混,就敢如此张狂,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由此可见谢文东这一众的黑社会势力气焰是何等的嚣张,何等的飞扬跋扈!他深深吸了口气,强压怒火,冷声说道:“我再说一遍,你们立刻给我让开,不然,就按照妨碍公务,将你们全部拘留!”
“哈哈……”听闻这话,北洪们和文东会众人无不仰面大笑,为首的那汉子更是将双手伸到警察队长面前,说道:“拘留我们?好啊,动手吧!兄弟正愁没地方吃饭呢!”说着话,
他回手指了指,笑道:“我看这点兄弟还不够,只要我一个电话,成百上千的兄弟我都能找来,不过就怕你们警局装不下啊!”
等他说完,众人更是大笑出声,那警察队长脸色一会红,一会白,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混蛋!”他怒骂一声,伸手将大汉的衣领子抓住,另只手握起拳头,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打下去。
大汉毫不畏惧,身子发一个劲的向前挺,笑道:“打啊!老子也想试试,警察打人是什么滋味!”
那警察队长气的直哆嗦,咬牙道:“你当我真的不敢打你?!”说话间,高举的拳头恶狠狠向大汉的面颊抡去。
啪!他这一拳并未打在大汉的脸上,儿时在半空中被挡住了,被一只想蒲扇大小的手掌挡住。
警察队长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自己整个人都陷入黑暗中。他慢慢抬起头,只见大汉身后不知何时站出一人,身高足有两米开外,膀大腰圆,魁梧异常,站在那里,高人一头,扎人一背,真好像是半截铁塔一般。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警察队长也被吓了一跳,提着又红又肿的拳头,下意识的倒退两步,另只手本能地摸向腰间的枪,同事脱口而出问道:“什么人?”为首的汉子转头看清楚来人,面色立即一正,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地说:“格桑大哥!”
这位高大威猛的汉子不是旁人,正是刚刚伤愈复出的格桑。他微微点下头,咧嘴说道:“兄弟,退后!”说完,不等大汉做出反映,他像提小鸡一样的将大汉拉到自己的身后。
这时,在场的警察都反映过来。
原来这个人就是谢文东手下的第一号悍将,格桑。
格桑跟随谢文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屡立奇功,骁勇善战,早已名声在外。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看到格桑突然现身,众警察都到吸一口凉气。
“如果你们想见东哥,我们欢迎,如果你们想找麻烦,嘿嘿——”格桑怪笑两声,双拳抬到胸口,嘭嘭互击两下,说道:“那么对不起,可就别怪我的拳头认血不认人!”
看着格桑那对碗口大小毛茸茸的拳偷,警察队长忍不住激灵打个冷战,暗暗咧嘴,这哪是人啊,简直就是怪物!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对劲,自己是警察,而且还是队长,怎能在副部长面前被黑社会吓到,想罢,他将心一横,牙关一咬,想上前理论。
这时,倒是胡玲霞摆了摆手,将他拦住。他慢步走到格桑近前,笑吟吟道:“我们并不想惹麻烦,只是想见见谢先生,说几句话!”
她的身材并不娇小,不过和格桑比起来,好似差了半截。格桑要看她,不仅得低着头,而且还得弯着腰。他挠挠头发说道:“你想见东哥,没问题,但东哥现在重病,你们这些人不能都进去,最多能进三个人!”
“可以!”胡玲霞想都没想,点头同意。
格桑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找麻烦,转头对身后的众人说道:“兄弟们,让路!”
哗——随着他的话音,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纷纷向两旁的退让,让出一条勉强能容一人通行的路。
胡玲霞对警察队长说道:“老许,你跟我进去!”
“是!”警察队长硬着头皮应道。他现在在心里也没底,谢文东这一股黑势力太嚣张,进入病房里,万一和谢文东闹僵,自己和胡玲霞能不能站着出来还是个问题呢!,两人整准备向里走,黛安妮快步走到胡玲霞身旁,小声说道;“胡部长,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胡玲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点点头,说道:“好吧!”他们一行人三人,穿过走廊两侧的人墙,缓缓走入谢文东的病房。
近去之后,他们三人同时一愣,并不是房里有多少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而是谢文东的状况比他们想象中要严重得多。这不是病重,而是病危。只见他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双臂上插着数条管子,胸口处贴着测试心跳的仪器,想脸上看,他双目紧闭,鼻上呆着氧气罩,简直感觉不出他有喘息的迹象,那苍白的脸色因隐隐透出暗青,就连嘴唇也是白色的,整个人看起来都瘦脱相了,和个死人差不多。
在病床边,由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在紧张的忙前忙后,再往旁边看,则是一个个面带急色和焦虑的北洪门、文东会的高级干部们。偌大的房间里,鸦雀无声,只剩下心跳仪里发出的嘀-嘀-嘀有节奏的声响,这使得病房里的气氛更加压抑,让人有种呼吸困难心跳加速的感觉。
看到这般场景,胡玲霞和警察队长只是感到意外,但黛安妮的心却要拧成一团,身子微微颤抖着,看着病床上和死人无异的谢文东,她紧张的连指甲扣紧掌心都没有任何的察觉。
她知道谢文东受了枪伤,本来她是很担心的,只是心中赌气,没有前来探望,后来听说谢文东的伤势已无大碍,她这才放下心来,可哪里想到,谢文东的伤势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恶化成这样子?!如果不是胡玲霞在场,他这时恐怕早已扑上前去了。
那名警察队长的感觉和她截然相反,他心中暗暗庆幸,谢文东多亏是伤长这样,估计他现在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自己也不必再担心副部长和他谈话会谈蹦,从而引起争斗。忽!他长长出口气。
胡玲霞盯着病床的谢文东半晌,随即缓步上前,对那名四十多岁,带着眼睛的中年大夫说道:“医生,您好,我是公安部的副部长,胡玲霞!”
“啊?”那名大夫显然被她的名头吓了一跳,急忙放下手边的工作,与胡玲霞我了握手,同时连声到:“胡部长,你好-你好!”
胡玲霞没心情和他客气,目光转向谢文东,问道:“医生,他的伤势很严重吗?”
她这话摆明了是明知故问,听起来更像是风凉话。
此言一出,文东会和北洪门的干部们都有些受不了,脸上的悲色立刻转变成怒色,有些人将手摸向背后,看起来要动家伙。多亏三眼够沉稳,也颇有大句关念。将大家拦住,只是他的两眼也在冷冰冰地怒视着胡玲霞。
中年大夫奇怪地看了胡灵霞一眼,沉声说道:“胡部长不是在开玩笑把?病人的伤势根本不是严重——”
“那是什么——”胡玲霞目露精光地追问到。
“而是已无力抢救,回天乏术了!”中年大夫叹口气,无奈地摇头说道:“现在只能勉强维持,至于病人还有多长时间,现在还不好说,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哎!”中年大夫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扑通!
胡玲霞还没怎么样,在她身后的黛安妮却突然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吓人,脸上一片木然,毫无表情。
一旁的警察队长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将她浮起来,同时低声埋怨道:“怕了?没人让你来,你自己却偏要跟来,怎么样——?”
戴安妮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甚至她连自己失身跌倒,又被警察队长扶起都不知道,此时她的心已被医生的那段话无情的击了个粉碎-
胡玲霞没有看她,她的心思都在谢文东身上,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幽幽问道:他只是受了两处枪伤而已,而且当时他还穿有防弹衣,为什么伤势会变得这么严重?
中年大夫摇头到:“我对防弹衣的原理以及防弹的效果并不了解,不过,病人身上确实没有明显的枪伤,但内附却受到了重创,当时。进行了急救,病人的情况也已稳定下来,本以为已经安然无事,可是没有想到病人的肝脏等部分突然大出血,现在已经无法救治了!”
胡玲霞并没有听懂中年大夫的话,倒是谢文东明白了谢文东的伤势已无法救治。她点点头,垂首看着病床上的谢文东,轻轻呼唤道:“谢先生?谢先生?”
叫了两声,谢文东毫无反应,连眼皮都未挑动一下。胡玲霞慢慢伸出手来,想摸摸他的面颊,这是,一旁的三眼、东心雷等人再忍不住,齐齐上前,冷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胡玲霞摆摆手,淡然说道:“各位不要误会,我可没有恶意!”说完话,她再次看眼谢文东,沉吟片刻,对警察队长和黛安妮甩下头,说道:“我们走吧!”
他这次来找谢文东,想亲自问问他,对于那几名黑道大哥的供词他如何解释,如果他给不出合理的说辞,那么就把他强行扣押,可是现在谢文东伤成这样,命在旦夕,人也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无法说话,想扣押他也不肯呢个,以他现在的状态,留在医院都很危险,若是带走,死的将会更快,胡玲霞也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等胡玲霞已经走出病房,戴安妮还站在原地发呆,警察队长暗叹口气,急忙返回来,强拽着戴安妮的胳膊,把她拉了出去。和众警员会合之后,胡玲霞留下两名精明强干的警察,看管谢文东,随时向她报告谢文东的情况。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胡玲霞这才带着一干警察离开医院。
他么前脚刚走,那两名留下李的警察就被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强行推进电梯间内,众人即不打他俩,也不骂他俩,但就是不让二人踏进走廊一步。
且说病房内。听手下的兄弟回报胡玲霞已走,东心雷呵呵一笑,快步走到窗前,低声说道:“东哥,胡玲霞走哦了!”
闻言,躺在病床上原本奄奄一息的谢文东猛地睁开双眼,他的脸上难看的吓人,但双目中的电光却亮得吓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即使有心里准备,站在一旁的医生和护士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倒退一步。
谢文东回手将鼻子上的氧气罩拿掉,接着,又将双不上的大小管子一并扯掉,咕噜一下翻身做起,从枕头下拿出一面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上找了几下,咧嘴而笑,说道:“纵然对方再狡猾,也终究看不破我这瞒天过海之际!”说着,他冲灵敏一笑,又说道:“小敏化妆的技术真不错,连那么聪明的胡玲霞都被你瞒住了!”
灵敏苦笑道:是东哥的演技高明!
哈哈谢文东大笑两声,转身看向一旁的中年大夫,说道:王医生。这次多谢你的帮忙,不过你放心,那个fubuzhang做不了多久,以后不会找你麻烦!
唉!中年大夫暗叹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苦笑道,:希望如此吧!
灵敏恍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东哥,刚才带警官也来过了!
哦。谢文东只轻轻应了一声,点点头,目光幽深地没有说话。
由于谢文东伤势危急,胡玲霞也亲自查看过了,现在再想找调查谢文东聚众闹事的案件已然不可能,此时她只能耐心等候,等部长那边做出进一步的指示。未过两天,公安部的总部那里突然给她打来电话,急招她回北京。
胡玲霞十分意外,她在上海这边进展的很顺利,甚至已经做到可以指控谢文东的地步,怎么又突然要调她回去呢?当她向北京那边询问时,对方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说是于部长直接下达的命令,让她即可返回北京。
知道肯定是有要紧的事,她随后给于部长打去电话,询问其中的究竟,可奇怪的是,于部长的电话已关机,作为部长,手机是24小时开机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关掉,这时候,她隐隐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接下来,她又连续给数名身在北京,和她私交不错的同事以及部下打去电话询问,这些人也都回答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提到,于部长已经两天没来上班,期间政治部的人前来做过一些调查,至于调查的具体内容,他们都不知情。
听完这些反馈回来的消息,胡玲霞暗暗吸了口凉气,于部长两天没上班,政治部派人到公安部做调查,前后一联系,胡玲霞心里基本明白了大概。此事十之八九是公安部的某些重要的把柄落到政治部的手里,于部长没来上班,很可能是被政治部控制住了,调自己回去,也极可能是接受政治部的调查。
可是她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把柄会让于部长都难以脱身?
自从打完电话之后,胡玲霞在办公室里坐立难安,虽然她婚约预感到事情不寻常,但是上级的命令她不能不服从。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找来警方的高层,开了一场短暂的会议,将她准备即可返回北京的事情说明,然后又做了一番详细的安排,最后她不放心地叮嘱与会众人,自己不在期间,遇事务必小心,同时盯紧谢文东一众,不可掉以轻心,更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她自己也会尽量缩短在京逗留时间,争取在三、五日就能重回上海。
她说的很不错,可是众人万万没有想到,胡玲霞去了北京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胡玲霞返回北京,前脚刚走,谢文东那边就听到了消息。
知道已方要有所行动,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干部们齐齐赶往医院。被胡玲霞留在医院的那两名警察在整个楼层里唯一能活动的范围就是电梯间。饿了,坐电梯下楼吃些东西,回来则要成对十数名虎视耽耽的大汉们,被逼得寸步难行。此时他两人只听到走廊里脚步声不断,轰轰隆隆的,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来了许多人,两名警察伸长脖子,想看个究竟,可惜面前那十余名大汉组成的人墙将他们的视线挡个严实合缝,什么都看不见。
病房里,北洪门和文东会的高层干部基本都已到齐,放眼看去,黑压压的一片。谢文东则坐在病床上,边笑呵呵地喝着茶水边与众人一一打招呼。
见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东心雷首先开口说话:“东哥,胡玲霞已经回了北京,我们是不是可以对南洪门下手了!”
谢文东闻言,慢悠悠放下茶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目看向刘波、灵敏二人,问道:“南洪门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刘、灵二人表情一正,摇头齐声答道:“没有动静!看起来他们根本没算到我们要趁这个时机去进攻他们!”
谢文东点点头,这才看向东心雷,笑道:“机会既然来了,就不能错过!今晚动手,先干掉白家附近的南洪门据点,看南洪门那边做何反应。”顿了一下,他又环视众人,问道:“哪位兄弟愿意前去打这个头阵?”
他话音刚落,三眼,东心雷,任长风三人同时说道:让我去吧!——
说完话,三人互相看了看,皆都笑了。任长风首先摇了摇头退后一步,指指东心雷,说道:让老雷去吧!——
这回南洪门毫无准备,加上人力集中在分部,据点空虚,无论谁去进攻,都能很轻松的打下来,摆明了是一件不既费力又可以立下大功的事,若换了旁人,任长风还可以争一争,但对方是东心雷,他主动退让,毕竟前一阵子东心雷闯下大祸,受到谢文东的惩罚,这次正好能趁次机会,重拾威风。
见任长风主动退让,三眼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再争取,笑道:好吧!这次就让让老雷吧!——
他们二人相继主动退出,令东心雷十分感动,冲二人连连点头致意,轻声说了句谢谢,随后对谢文东道:东哥,如果这次打不下南洪门的据点,我提头来见你!——
谢文东笑了,现在社团这种和谐的气氛是他最想看到的。他想没想,点头道:好!老雷这次南洪门的据点由你去主攻,既然发动,就务必成功,一定要拿下据点,不给南洪门喘息之机,另外张哥去联系白紫衣,在老雷进攻的同时,强占男红们周围的场子,不要给他们留下残余势力,至于长风,则带领一部分兄弟做机动,如果南洪门从分部里调动人力去支援,必须将其打回去!个位,有问题吗?——
谢文东笑了,现在社团内这种和谐的气氛是他最想看到的。他想也没想,点头道:“好!老雷,这次南洪门的据点由你去主攻,既然发动,就务必成功,一定要拿下据点,不给南洪门喘息之机,另外,张哥去联系白紫衣,在老雷进攻的同时,抢占据点周围的南洪门场子,不要给他们留下残余势力,至于长风,刚带领一部分兄弟做机动,如果南洪门从分部里调出人力去支援,必须将其打回去!各位,有问题吗?”
“没有!”众人齐声答道。
谢文东看看手表,说道:“现在是7点,等到明日凌晨2点,准时动手,动手时速度要快,争取在JF赶到之前就解决战斗,另外老森你也配合一下,如果警察来的太快,你想办法拖一拖,但别搞出人命,现在各位兄弟都先回去准备一下吧!”
是!”
众人齐齐答应一声,纷纷向外走去。
看着兄弟们人离开的背影,谢文东深深叹了口气,前期做了那么多工作,先是搞垮李天华,随后又是胡玲霞,自己假装病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这一击做准备,己方最终能不能成功扫平南洪门在SH的势力,也就在此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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