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和小姐们闲扯了一会,三眼笑说道:“上海哪里都好,就是没太好玩的地方。”
她身旁的小姐忙问道:“先生想玩什么?”
“只要是刺激的就行!”说着,三眼爆发户似的拍拍腰包,说道:“钱我得是!”
小姐眼珠转了转,突然眼睛一亮,问道:“不知道先生喜不喜欢赌博啊?”
“赌博?”三眼脸上露出喜色,说道:“喜欢啊!我在家的时候经常玩,这几天到上海,一直手痒的很,可惜我在上海人生地不熟,找不到能能赌的地方。”
“我知道有一家赌场,很安全,有很公道。”
“哦?在那?”
“就在这里!”
“在这?”三眼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
那小姐站起身形,笑呵呵说道:“如果各位先生有兴趣,我可以带大家过去!”
“好啊!”要的就是这个,众人皆露出喜色。三眼笑道:“这里还有赌场,怎么不早说,快带我们去!”
“跟我来吧!”几名小姐带着谢文东、三眼等人向夜总会里面走去,上到二楼,穿过长长的走廊,在最里端的房门前停下。门外站有两人,其中一位年岁较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见夜总会的小姐领来七、八号人,他迎上前来,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刘哥,我给你带客人过来了!”说着话,小姐回头冲着谢文东等人笑了笑,然后又小声说道:“东北过来作生意的,都很有钱!”
“哦!”中年人听完,点点头,并未多想,象这样的事多得是,赌场里的客人都相当多一部分就是由夜总会的小姐们‘牵’来的,当然,小姐‘牵’来客人也是有提成的。中年人举目看看众人,将房门一推,笑道:“各位,请进!”
谢文东等一行人进入房间,顿时间,眼前豁然开朗,里面的空间大约有二百多平,四四方方,聚满了人,有人兴致勃勃的大呼小叫,也有人摇头叹气坐在墙角愣愣发呆,人间百态,在赌场里都能看到。
看过一圈,谢文东嘴角挑起,笑了,赌场算不上大,不过客人可不少,生意兴隆火暴,想必每月下来能为南洪门创造不少收益,就是这里了!很快,谢文东等人便混到了人群中。
赌场没有筹码,一律是现金交易,四张赌桌摆放在赌场内,每桌都围有二、三十号人,玩的基本是梭哈、二十一点以及大老二。
文东会和北洪门也涉及地下赌场,谢文东对其中的门道一点不陌生,单以梭哈来说,他只是在旁默默看了一会,便敢肯定,在十多个玩家里其中至少有三到四个人是和庄家一起的,之间有暗语交流,当庄家分到好牌的时候,他们提高赌注,推高价码,当庄家牌不好的时候,他们要么放弃,要么就下重注,挤跑其他的玩家,如此一来,庄家自然大赢,而其他的玩家则输多赢少。
不时就有人输得精光,败下阵来,可周围围观的赌客们马上便会有人站出来顶上,将口袋的大把钞票掏出来,放在赌桌上去‘烧’。可以说赌和毒一样的坑人,没有赢家,赢的只会是庄家,十赌九输那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谢文东不玩,也不着急动手,只是笑眯眯地站在一旁,默默观望。这时,三眼挤到他的身边,看着赌桌上的牌局,嘴里小声说道:“东哥,快十二点了,可以动手了吧?”
微微摇下头,谢文东也同样低声地说道:“听说伤害的市局长又换新人了。”
“是啊!这不是常有的事嘛!东哥不是在担心这个吧?”三眼满不在乎地说道。
最近一阵,南北洪们在上海争斗不断,治安动荡,原市局长在上海并未做多就就被调走,又换来一名新局长。由于没有过接触,谢文东不知道这位信赖的局长为人怎样,所以他想先小心一点。他低声说道:“不着急,等等在动手。”
三眼一笑,觉得东哥太小心了,不过也没有在继续多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凌晨三点左右时,赌场内的赌客已经少了许多。谢文东观望的这桌也出现了不少的空位置,周围微观的人虽然还不少可大多都是输的精光不愿意离开的赌客,围站在四周看者别人赌牌。
这时候,谢文东倒是有了一试手气的兴致,他拉开一把椅子,笑眯眯的坐了下去,几乎同一时间,他旁边的空座也坐下一人,一个女人,年纪不大,二十五,六的样子,皮肤白净,浓眉大眼,琼鼻高挺,红唇齿白,摸样即漂亮又给人英姿爽的感觉。谢文东看了她一眼,刚好她也在看谢文东,二人目光相对了半秒钟,随即各自转回头来。谢文东不认识这个女人,不过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有意思的是,这位女郎也有同样的感觉……
很快,新的牌局又开始了,随着一轮轮的发牌,桌子上的钞票随之越来越多,这时,那几名庄家的人又开始下了重注,谢文东心里暗笑,看来庄家的牌并不怎么样,对方又在用挤走其他完家的小把戏
想罢,他笑呵呵的将大把的钞票仍出去,照跟不误,就是不撤
这时候,牌桌上只剩下谢文东。庄家私通和那三人。见没有把谢文东挤走,三人的额头都见了汗,继续加大赌注,可是谢文东根本不吃他们这一套,他们加多少,他便跟多少,到最后,他把自己带来的钱都压上了,结果那三人坚持不住,纷纷撤了,当庄家和谢文东掀牌的时间,周围传来了一片惊呼声,原来庄家的五装牌中K最大,而谢文东的五张牌中则是A最大。那些胆小先退出的玩家无不疼心棘手,他们许多人的牌中还有对子,早知如此,刚才就不退出了。众人哭丧着脸,皆是后悔不已的摸样。坐在谢文东的女郎笑看着他,说道:你的胆子可真大,只这么小的牌,就敢投入那么多钱?!谢文东笑了笑,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伸手把桌子上小山一般的钞票揽回来,然后掏出手机,给三眼发短信,话不多,只简单几个字:查查赌场内有没扎眼的人。他吃一芡长一智,上次在澳大利亚的赌
常时,西协和美就装扮成普通的赌客接近过他,现在,身边突然多吃以为年轻漂亮的女郎,他多少感觉有点浑身不自在。三眼看过短信后吃惊的看了眼谢文东然后或过头去,向五行和袁天中几人使个眼色,众人会意,纷纷距容过来,三眼将手机向前一递,众人看过内容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分散开来,仔细打量周围人的动作。与庄家私通的那三人狠狠瞪着谢文东,恨得直咬牙,可很快,他们似乎收到庄家的暗示,纷纷站器身,离开赌桌,近接着,又有三人假如近来,身上都带有皮包,里面鼓鼓囊囊。接下来,众人继续开赌。一上来就大赢。随后的几轮谢文东并为在出风头,牌好就跟几圈,牌不好就直接撤了。
等他玩到第五轮的时候,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半,感觉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拿出手机,打算给外面的姜森打电话,让他动手,可是他的电话还没有打出去,姜森的电话却先打来了。
谢文东皱皱眉头,疑问道:“什么事?”
“东哥,外面有警察!”
“哦?”谢文东暗吃一惊,警察?经常来这里干什么?总不会是南洪门已经预料到自己要对这里下手,把警察搬来保护吧?那不应该啊,先不说自己此次行动隐蔽,消息不可能外泄,就算南洪门真听到了风声,他们只会自己做好埋伏,怎么会找警察,而错过这个除掉自己的机会呢?真是让人难以理解。谢文东苦笑,问道:“有多少人?”
“很多。基本都是便衣。”
“那就算了!”谢文东淡然说道:“我们回去!”说完话,他挂断电话。
他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而且旁人听了他的话,也根本感觉不出什么。
他旁边的女郎莫名其妙得看着他,笑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你可是赢家啊!”
谢文东没有理她,站起身形,刚要向外走,三眼快步走过来,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东哥,赌场里似乎不对劲!”
“恩!”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我们走!”
三眼愣住,他并不知道外面有警察的事,只是觉得己方既然已经来了,而且做了充分的准备,就算赌场里有几个扎眼的人,也不至于被吓跑嘛!他正要说话,这时候,只听‘嘭嘭’两声闷响,接着,有人大吼一声:“统统不许动!”
有人开抢!谢文东和三眼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只一听响声,马上便判断出来那是qiang声,二人脸色同是一变,同样变色的还有坐在旁边的那名青年女郎。
“怎么回事?”三眼反映极快,一把将谢文东扯到自己身后,另只手下意识地摸到后腰,举目观望。(PS:今天晚上看奥运,晚上的一章可能无法更新,请大家谅解!)
第251章
只见有两名大汉站在堵场房门处,都在三十岁左右,其中一位是光头,手持AK,另一人寸头黑脸,拿着手枪,枪口还冒着阵阵的青烟,显然刚才那两枪正是他开的。
这突然的变故,别说把堵场里的堵客惊呆了,南洪门看场人员也都是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是。两名南洪门青年从人群中挤出来,脸色阴沉,怒声问道:你们干什么?
不干什么!打劫!如果不想死的话,把钱统统放到桌子上!“光头大汉大声吼叫道。
两名南洪门青年听完,鼻子差点气歪了,打劫?这两人估计是瞎了眼吧,竟然敢打劫到自己头上,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太岁头上动土。“你知道我们是谁?”
“我他妈管你是谁?把钱放到桌子上!”
“妈的,我看你事找死!”说着话,两名南洪门青年一起向光头汉子冲去。
他俩只冲出两步,那黑脸汉子将牙关一咬,举起手枪,对这两人,连续扣动扳机。“嘭、嘭!”随着两声抢想,那两名青年双双哀号一声,仰面倒地,胸口鲜血喷射,倒在地上,满地翻滚,时间不长,便没了动静,也不知道是晕死过去还是挂掉。
“啊?”
见两人中枪,这下子赌场内彻底乱了,人仰马翻,尖叫声、惊呼声、以及座椅碰撞的声音连成一片。
三眼心头一颤,看起来,是碰上亡命徒了,子弹无眼,万一对方发起疯来,伤到东哥,可就大事不妙了。想着,他作势便要掏出枪,后面的谢文东将他手腕抓住,微微摇头,低声说道:“不着急出手,我们静观其变!”说着,他拉着三眼蹲下身来,以赌桌为掩体,探出半个脑袋,向外观瞧。这时候,五行和袁天仲也窜了过来,护在谢文东的左右,袁天仲嘟囔道:“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打劫的,真是够晦气……”
同样躲藏在赌桌下的青年女郎奇怪地打量着他们,正常情况下,遇到这样的事,应该紧张惊慌才对,可是看他们,一个个满面轻松,皆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在打量谢文东几人,谢文东也同样在偷眼盯着她,暗暗皱眉,心中敢肯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两名南洪门帮众中枪,另外的南洪门人员又惊又怒,几乎同一时间,纷纷将家伙掏了出来,不过他们身上并没有枪械,大多都是刀片。南洪门的帮众还没去找那两名大汉算账,赌客之中突然又站起三人,将事先放在提包中的AK掏了出来,举过头顶,对着棚顶连连扫射,同时大吼道:“不许动,谁都不许动!”
在“哒、哒、哒”连续的枪声中,棚顶被打出无数个黑窟窿,碎末飞溅,赌场内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见对方还有三名持有AK的同伙,南洪门的人员无不倒吸口凉气,如果对方只有两人,已方还有上去一拼的可能,但现在对方有五人,而且手中都有AK这类威力强大的步枪,冲上去就是送死,想罢,众人皆泄气了,纷纷扔掉手中的片刀,抱着脑袋,慢慢蹲下身去,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五名匪徒,其中一人守住房门,防止外面的人进来,另有两人端枪将赌场内的众人逼住,最后两人则将手中的AK向肩上一背,提起兜子,跑到赌桌前,将上面的钞票大把抓起,装进兜子里。
谢文东,边看边点点头,抢劫南洪门的地下赌场,看起来挺危险的,实际倒是不然。首先赌场疏于防范,防御薄弱,武器也落后,其次就算出了事,南洪门也不敢去报警,只要警察不来,他们成功的希望就大了许多,再者,赌场里的钱并不少,估计至少也有数百万,提着脑袋抢一次,倒是也值了。想着,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青年女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笑!”谢文东随口淡然说道。
“你……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吧?”女郎小心翼翼地问道。
谢文东眨眨眼睛,仰面轻笑,摇了摇头,再不答话。
很快,两名匪徒将赌桌上的钱全部拿光,两只兜子,皆塞得鼓鼓囊囊,拉锁都快系不上了。再寸头黑脸的大汉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只简单说了两句,便将电话挂断,转头对两名同伴说道:“还有时间,再多拿些!”
两名匪徒面露喜色,咧嘴笑了,他俩知道,现在多拿一些,自己日后的生活就能好过一些,他二人这回不再拣赌桌和散落在地上的钱,而开始逼着赌客,让他们把身上的钱统统交出来。其中一位来到谢文东躲藏的这张赌桌,伸手将一名中年人站了起来,厉声喝道:“把钱拿出来!”
那中年人吓得脸色苍白,身子直哆嗦,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两沓钞票,颤声说道:“我……我只有这么多了,再没有……”
匪徒一手用枪逼着他,一手将中年人身上摸了摸,很快,就从他的内衣里又找出两沓钞票,他低头瞄了一眼,将钞票塞进自己的口袋,随后猛的一抡手臂,以枪托狠狠击在中年人的脑袋上,只听咔的一声,中年人的额头皮开肉绽,血流满面,声都未吭一下,直接晕死过去。
见匪徒手段凶残,另有一名中年人吓得妈呀一声,从地上窜起,直向门外跑去,那匪徒见状,双眉竖立,大声叫道:“站住!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
那中年人已经吓破了胆,哪还敢停下来,听了匪徒的叫喊,跑得更快。
“***,你自己找死!”那匪徒拉到枪栓,对着中年人的后背,连扫数枪。
“哒、哒、哒!”
中年人应声倒地,只是瞬间,鲜血便将地面染红好大一片。
谢文东等人看得清楚,暗暗吐舌,这帮亡命之徒下手倒是真够狠毒的,丝毫不次于自己。
杀掉一人,匪徒两眼通红,哆嗦道:“看到了吧!谁再不听话,这就是下场!拿钱,把钱统统给我掏出来!”
众赌客们看得心惊肉跳,魂飞魄散,毕竟在生死攸关之际,钱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这回不用匪徒再来搜身,一个个乖乖把身上的钱掏出来,扔到自己的面前。
“嘿嘿!”匪徒咧嘴乐了,发出一阵怪笑,他弯下腰来,疯了似的狂拣地上的钞票,肩上背着的兜子已经装不下了,他将一沓沓的钞票往口袋里塞,可很快,口袋也装不下,他干脆把衣服的两角一系,直接将钞票揣在怀中。
等他拣到谢文东旁边的青年女郎近前时,见她面前没有钱,咦了一声,扭头一看,眼睛顿时直了,刚才他还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才发现赌场里竟然还有一位这么漂亮的姑娘。他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向左右看了看,随后贴近青年女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小姐,你的钱呢?”
“我的钱都在桌子上,已经被你们拿走了。”青年女郎小声说道。
“是吗?”匪徒眼珠转了转,摇头说道:“我不信,我得亲自搜搜!”
像她这么漂亮的女郎,平时土匪连想都不敢想,现在他哪能放过这个揩油的机会。说话间,他伸出手来,直向女郎的高高凸起的前胸摸去。
女郎已经*到桌腿,再无路可退,眼看着对方的手伸到自己近前,又是惊吓又是委屈,花容失色,急得香汗直流,在匪徒的枪口下,她不敢反抗,只好求助得看向左右的众人。众赌客们已自身难保,哪还敢去管她,正相反,他们倒是希望土匪能多在她身上揩会油,分散了注意力,就不会伤害自己了。
谢文东也没有动,垂下头,眼珠骨碌碌乱转,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倒是他身边的三眼看不下去了,怒从心起,猛然一挥手,将匪徒摸向女郎胸前的手打开,怒声说道:“朋友,钱你们已经抢了,现在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
啪!
匪徒的手背被三眼打个正着,虽然没有受伤,但却觉得火辣辣得疼痛。
“呀?”匪徒先是惊叫一声,接着转头看向三眼,上下打量他两眼,将AK向上一端,枪口顶在三眼的胸口,怒生骂道:“靠,你多管什么闲事?不想活了吗?”
三眼气笑了,如果不是东哥让自己别出手,就他这样不入流的小角色,他早就将其打得满地找牙了。“朋友,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没等他说完,匪徒一枪把,正拐在三眼的面颊上,叫骂道:“你***再废话多,我就让你的脑袋开花!”
腾!顿时间,三眼的怒火直顶脑门,双眉之间的竖疤也红了,他抹下嘴角的血丝,身子一动,作势就要动手,谢文东先一步将他的胳膊按住,微微摇了摇头。
第252章
由于谢文东的阻拦,三眼将心中的怒火一圧再圧,最后干脆把头一低,也不看那匪徒了。见状,劫匪满意地笑了笑,用枪口点着三眼的脑袋,嗤笑道:“|这才对嘛!想活命,你就乖乖的给我老实一点!”说完话,他又把精力转移到青年女郎身上。
“东哥,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三眼将谢文东向旁边拉了拉,愤愤不平地低声声问道。
“呵呵!”谢文东笑了,说道:“不用我们动手,自然会有人教训他。”
“谁?”三眼睁大眼睛,奇怪地问道。
谢文东将头一转,看向年轻女郎。三眼暗吃一惊,东哥竟然认为这个被已吓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漂亮女郎身上上下其手,苦笑道:“我看她是自身难保。”
不会!”谢文东肯定地说道:“她是警查。
啥?警查?”三眼惊讶的嘴巴张成‘O’形,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把女郎又打量了一遍,也没看出她哪里象警查。他张口结舌地说道:不会吧?东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文东笑道:“猜的!”
他认为女郎是警查,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仅仅是一种感觉而已。当他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只是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现在想想,才猛然发觉,她的气质和彭玲很象,所以才会让他觉得似曾相识。真正引起他怀疑的是,当匪徒出现,甚至来到她面前时,她的表情虽然象旁人一样惊慌失措,但是眼神却异常的坚定,加上姜森已经提示过外面有大批的警查便衣,谢文东前后一联系,便将女郎的身份猜出个大概,只是他不明白,警方派出这么多的便衣到南洪门的地下赌场干什么?难道他们早知道有人会来打劫赌场?或者是他们的目的就是来捣毁赌场的……
三眼耸耸肩,低声说道:我看不太可能!
他话音刚落,那位正在大肆轻薄青年女郎的匪徒的身子突然僵住,两眼瞪得溜圆,只见他的脑门处,多出一只黑洞洞的枪口,而拿枪的不是别人,正是青年女郎。
别说匪徒傻眼了,就连周围的赌科们也都惊呆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包括三眼和五行等人在内。
你……不知过了多久,匪徒反映过来,他下意识的想把AK端起,可是女郎先一步扣动手枪的击锤,表情冰冷,沉声说道:别动!
匪徒身子一震,去拿枪的手也随知顿住,看眼脑门上的手枪,接着又看向女郎,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枪?
警查!青年女郎脸上的惊慌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寒霜。
哗……听到警查二字,周围传出一片惊叫,众赌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模样娇媚漂亮的姑娘竟然会是警查。匪徒的脸色也瞬间变的苍白,惊若木鸡,半天回不过神来。
三眼更大吃一惊,想不到东哥钢材的猜测竟然是对的,她还真是个警查,他咽下吐沫,看向谢文东,暗暗挑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他们这边大乱,立刻引来另外四边匪徒的注意力,由于有赌桌的阻挡,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看不清楚,他们纷纷扭过头来,大声喝问道:来三,你那边怎么回事?
在女郎的枪口下,匪徒不敢乱动,他声音颤抖的尖声叫道:老大,这……这里有……有警查!
什么?
就在几名匪徒一愣神的瞬间,忽听哗啦啦一阵脆响声,赌场内又站起来三名青年人,手中皆拿有6四行号的手枪,对准匪徒,高声喝道:我们是警查,都不许动!
啊?几名匪徒做梦也想不到,在赌场里还隐藏有警查,太不可思议了。别说他们难以理解,就连南洪门的看场人员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警查和匪徒一齐来光顾自己这里了。
我CNMD,你们先把枪放下!
警查用枪指着匪徒,匪徒也用枪指着警查,双方都在失声力竭的咆哮着,让对方先把枪放下。南洪门的看场人员以及赌客们吓得缩成一团,抱着脑袋,头都不敢抬一下,赌场内的气氛充满了火药味儿,激战仿佛一触即发。
东哥,我们怎么办?三眼和五行。袁天仲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左后,目光一齐集中在谢文东的脸上。
谢文东现在有点哭笑不得,他本来是想砸场子的,呢想到,情况竟然变得这么复杂,又是劫匪又是警查,场内乱的一团遭。他耸肩说道:这里没有我们的事,等会有机会能走就走!
三眼等人还未说话,旁边的青年女郎嗤笑出声,正色说道:什么叫没你们的事?你们谁都走不了,一会统统跟我回警局!说着话,她狠狠瞪了谢文东一眼,然后把被她用枪逼住的匪徒提起来,冲着另外的匪徒大声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头像,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去NMD最后机会吧!那寸头黑脸的大汉怒骂一声,他垂下头来,扫视左右,见不远处有名赌客跪坐在地上,他上前一把将其抓过来,用枪口顶住那人的脑袋,对青年女郎吼叫道:“你马上把我的兄弟放了,不然我就先杀了他!”
青年女郎脸色一变,秀气的眉毛皱起,沉声说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还没等她说完话,那黑面大喊咆哮一声,扣动扳机。
嘭!随着车门的枪声,被他提起的那名赌客脑袋开花,脑浆溅出好远,当场毙命。
“啊!”周围的赌客们吓的差点尿了裤子,抱着脑袋,四处逃窜。
他们不敢向匪徒那边跑,一个劲的往警查这边挤,那三名警查的便衣背惊慌的人群挤得踉踉跄跄,站立不住,黑脸大汉见有机可乘,当即叫道:“兄弟们,打!”这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生死关头,皆都红了眼,也不在乎那么多了,扣动扳机,不管是警查还是赌客,疯狂的连续扫射。
在一群密集的枪声中,至少有十数人被打中,其中还包括两名J察,只见场内人仰马翻,惊叫声四起,鲜血流了满地。
想不到匪徒如此凶残,毫无人性,青年女郎两眼喷火,抬手连开三枪。
一名匪徒胸口中蛋,倒退两步,摇晃着干栽倒在地。
不等他再继续开枪。那名被她逼往的匪徒猛的怒吼一声,身子向后全力一撞,将女郎顶开,然后转过身形,发了疯似的将女郎扑倒在地,一手将女郎拿枪的手腕扣住,另只手死死抓住女郎的脖子,运足力气,想把她活活掐死。
青年女郎虽然被对方撞着眼前直冒金星,脖颈也被掐着喘不上气来,不过她显然受过专门的训练,临危不乱,双脚高高提起,以膝盖重击匪徒的后腰眼。
匪徒只觉得腰眼一痛,接着,半边身子都又麻又痛,他怪叫一声,手上的力气也小了许多。女郎趁机将他掐于自己脖子的手拉开,急喘了两口气,随后伸出手来,在匪徒的脸上狠狠抓了一把。
这一把抓得很要命,匪徒惨叫出声,双手捂面,鲜血顺着手指缝隙只往下淌,看起来,象是眼睛被女郎抓伤。
女郎哪会放过这个机会,抬起手枪,对准坐在自己身上的土匪,连开枪声。
致命的两枪。
匪徒胸口中蛋,受子蛋的冲击力,身子直接从女郎的身上翻了下去,躺在地上,只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老三!”
另外三名匪徒看得清楚,惊叫出声,瞪着血红的眼睛,纷纷掉转枪口,对着女郎齐齐开火。
“哒、哒、哒——”三把AK步枪集中向一点怒射,声势骇人。
女郎反应急快,就地一滚,又轱辘到赌桌后面。
已有两名兄弟惨死在对方手上,三名匪徒哪肯善罢甘休,并不停火,对着赌桌,盲目的乱扫。
只眨眼工夫,赌桌已被打得千疮百孔,连带着,惨叫声一片,那些躲藏在赌桌下面的人有数名被流蛋射中。
谢文东本打算看热闹,可是这女警查偏偏把土匪的火力吸引过来,实在令人头痛,毕竟子蛋无眼,这时候。连他都处于命悬一线的危机中。
他和三眼等人趴伏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散落下来的木削洒了满头满身。谢文东暗暗咬牙,他举目看着趴在自己不远处的女郎,没好气的说道:警查小姐,你能不能把匪徒干掉之后再躲回来吗?
青年女郎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凶狠又拥有重武器的匪徒,脸色苍白,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哆嗦着,不过她的表情还算是镇静,怒视谢文东一眼,没有说话。
东哥,我看咱们是不能再看热闹了!三眼苦笑着说道。
谢文东点点头,从肋下拔出手枪,说道:干掉他们!
闻言,三眼,五行暗松口气,东哥终于发话了!几人纷纷回手,将早已准备的手枪抽了出来。
看到他们拿出枪,青年女郎的身子一哆嗦,暗中惊叫到:怎么他们也有枪?——
第253章
“你们带枪?你们是······”青年女郎下意识地将枪口对准谢文东众人。
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不用担心,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那你们是什么人?”青年女郎疑声质问道。就算他们不是劫匪但随身携带枪械,肯定也不是好来路。
“你的问题太多了。”谢文东对女郎手上的枪视而不见,趴在地上,双掌交错,将枪上堂,等对方疾风暴雨一般的扫设过后,正在更换单价的时候,他大喝一声:“动手!”
随着他的话音,三眼、五行随谢文东齐齐站起身形,举枪对准三名劫匪,连续扣动班级。
“嘭、嘭、嘭”
手枪的抢声虽然不像AK那么清脆响亮,为例也相差甚远,但是在如此进的距离下,杀伤力同样是致命的,尤其是五行的枪法,几乎是枪枪都命中了对方的脑袋。在他们的一轮齐设下,三名匪徒脑袋开花,当场毙命。
“哼!”三眼从赌桌后面走了出来,到了散居尸体近前看了看,冷哼一声,一甩衣襟,将手枪别会后腰。
“不许动!”在三眼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
他回头一瞧,只见一名警方的便衣坐在两名受伤同伴的身旁,举着手枪,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TM的!”三眼咒骂一声,大步向那便衣走去,同时说道:“老子刚刚救了你的命,你不感谢我,还TM地用枪指着我······”
“嘭!”
三眼话到一半,便衣手中枪响,三眼只觉得面颊冰冷,慢慢抬手一摸,手指上都是血。
“我说了,不许动,你再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这名警察便衣此时已如惊弓之鸟,加上同伴受伤,命垂一线,神经更是紧绷到了极点,见三眼走向自己,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扣动了班级,好在他现在惊慌失措,并未定下心神,不然这一抢可就不仅仅是划伤三眼的面颊,而会让他的脑袋直接开花了。
三眼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勃然大怒,多陷啊!自己险些让对方暴了头。他怒吼一声,重新将手枪抽了出来,五行兄弟也纷纷提枪走到近前,枪口一致对准便衣的脑袋,表情阴冷,母露凶光。
青年女郎不知道谢文东等人的身份,生怕同伴吃亏,刚要抬起手枪,忽然,眼前寒光闪烁,接着脖颈冰凉,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软剑,而软剑的主人,正是袁天仲。后者嘴角挑起,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老实一点!”
女郎变色,倒吸口凉气。她觉得自己的反应已经算够快了,可对方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情况下,他是如何拔剑又是如何出剑的,自己楞是一点没看清楚。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青年女郎满头雾水,又是好奇又是骇然。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接着,房门一开,从外面冲进来二十多号警察,一个个都是便装,有男有女,手中拿着清一色的六4手枪。“不许动,都放下武器!”便衣带队的是名中年人,文质彬彬的模样,带着一副眼镜,可嗓门却不小,一声喝叫,回音在赌场里久久不散。
谢文东愣了愣,耸肩而笑,他将手枪收起,直向那中年人走去。
“别动!”见他走过来,众多警察纷纷将枪口对准他。
谢文东抬起双手,表示自己毫无恶意,淡然笑道:“各位不用紧张,我是自己人。”
啊?此言一出,警察们都楞住了,他是自己人?怎么可能呢?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啊!那中年人也很奇怪,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谢文东,疑问道:“你是谁?”
谢文东走到他近前,站定,抬起手来,伸入怀中。以为他要掏家伙,众警察们皆是惊叫一声,刚刚放下一些的手枪又抬了起来,二十多只枪口,全部对准谢文东的脑袋。
不过,当他们看清楚谢文东从怀中掏出的东西之后,又暗暗松了口气。他拿出来的并不是武器,而是一只普通的小红本。谢文东笑咪咪的将小红本递到中年人近前。后者惊讶的看着他,慢慢接过来,低头定睛一看,脸色顿时为之一变,他急忙又打开,看清楚里面的名字,他足足愣了三秒钟,然后将小红本合上,递还给谢文东,脸上硬挤出几分笑容,说道:“原来是谢……”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摆手,打断他下面的话,含笑说道:“我是路过此地,恰巧遇到了劫匪,就顺便协助你们的人将其干掉,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告辞了!”
“哦,这个……”
中年警察倒是想阻拦,可是一时间有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那个小红本子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谢文东在正治部的证件,身为正治部的官员,普通的警员是管辖不了他的。
见他结结巴巴的不说话,谢文东挑起眉毛,反问道:“怎么?你还想扣下我不成?”
“不敢!我当然不敢!”
“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说着话,谢文东回头向三眼等人招招手,随后旁若无人的分开警察,扬长而去。
三眼临出门前,回头望望刚才向自己开了一枪的那名警察,伸手指了指他,又点点自己脸上的血口子,嘴巴一撇,露出森白的牙齿,嘿嘿冷笑了一声,然后方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吕队长,你怎么能这么放走他们呢?”青年女郎见状大急,飞快地跑到中年警察近前,甩下一句,作势要追出去。
“安妮。别追了,我们抓不到他们!”中年警察无奈说道。
“为什么?”
“你知道那个年纪不大的青年是谁吗?”
青年女郎楞楞地摇了摇头,反问道:“他是谁?”
中年警察苦笑着说道:“谢文东!”
“啊?”青年女郎大吃一惊,原来,他就是谢文东!?难怪自己刚才看到他的时候觉得很眼熟呢!她以前听说过关于谢文东的传闻,也见过他的照片,只是照片上的影象和真人毕竟不太一样,前者是死的,而后者是活的,有许多东西是照片无法表现出来的。
“他刚才给你看的东西是……”
“那是正治部的证件。”
“那也是他的护身符!”
“没错!有正治部给他撑腰,他当然有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本钱!”中年警察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哼!”青年女郎重重哼了一声,喃喃嘀咕道:”早晚有一天,要把他绳之于法。”离开南洪门的地下赌场,谢文东看看三眼,担忧地问道:”张哥,你脸上的伤怎么样?”
“小意思!”三眼拿出手绢,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走出夜总会时间不长,姜森以及血杀人员纷纷开车而来,在路边停下,将谢文东等人让上汽车上之后,飞驰而去。他们前脚刚走,十数辆警车对其进行封锁和查封。
车上。
姜森先上查看一番三眼脸上的伤势,见没有大碍之后,放下心来,然后问道:”东哥,警方似乎是有意对南洪门的场子下手,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谢文东摇头,轻叹口气,笑道:”鬼知道!”
南洪门在上海的势力无须执意,就算换了新局长,新官上任要放三把火,也不至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谢文东难以理解这个新市局长要干什么,他对姜森说道:”回去之后,派人好好查一下这个新局长的底细。”“明白!东哥!”姜森点头答应一声。
南洪门的一家夜总会连同隐藏在其中的底下赌场被警方查封,这在上海的黑道引起一场轩然大波,除了南洪门之外,所有的黑道社团都在看热闹,当然,他们也百分百的相信,这场热闹未必能坚持多久,那位愣头青的新任市局长就得下台了。
回到已方的场子之后,谢文东简单交代几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天至中午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谢文东慢慢睁开眼睛,从枕边摸起手表,看了看,轻叹口气,说道:”请近!”
房门一开,任长风打外面走了近来,到了床前,他轻声说道:“东哥,外面有警察找你!”
“哦?警察?”谢文东眉头拧成个疙瘩,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他们只是说市局局长要见你,至于什么事,他们没有说明。”
谢文东甩了甩还有些混浆浆的脑袋,沉吟片刻,说道:“新上任的市局局长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过一到上海,就查封南洪门的场子,估计背景不会简单既然找我,我就顺便去会会他,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东哥,”任长风顾虑重重的说道:“其中,不会有危险吧?”
“呵呵!”谢文东仰面轻笑,满不在乎的说道:“区区一个局长,想动我。除非他是疯了!”
第254章
受新上任的市局局长之邀,谢文东前往市局,按照他的意思,不需要带太多的人过去,因为在他感觉,对方不会有恶意,而且也不敢有恶意,但是以三眼为首的文东会众人以及以东心雷为首的北洪门众人皆都不放心,执意要带大批兄弟跟随前往,他们都是出于好意,谢文东也不好再多加阻拦,只好点头同意了。文东会和北洪门的帮众同时前往,声势浩大,仅仅是大小车辆就不下二、三十台,行在大街上,几乎能铺满一整条的街道,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一辆桑塔纳的警车行在文东会和北洪门车队的前面,在前引路,坐在其中的几名警察摘掉警帽,一个劲地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们也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局长要干什么,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惹南北洪门这两大黑帮巨头,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等到了市局,谢文东向窗外一瞧,好嘛,这里更热闹。只见市局的大门外密密麻麻都是车辆,铺天盖地的,在车辆的周围,都是身穿白衣的南洪门帮众,草草打量,估计也有数百号之众。
怎么有这么多南洪门的人在市局?谢文东暗暗皱眉,转头向身边的东心雷道:“老雷,这是怎么回事?”
东心雷也是满面惊奇,他莫名其妙的摇摇头,低声说道:“东哥,我也不清楚,我让下面的兄弟查一查!”说着话,他拿出手机,要给下面兄弟打电话。
谢文东摆下手,说道:“不用了!南洪门既然来了这么多人,估计也是有大人物被市局长请到了市局。”
“东哥认为是……”
“除了向问天,谁还能摆出这么大的场面!”说着话,谢文东微微一笑,推开车门,走下汽车。
南洪门帮众早已注意到他们的到来,一个个都在暗自嘀咕,纷纷猜测谁到了,等谢文东下了汽车,南洪门阵营里传出一片惊呼声,许多人都在低声惊叫:是谢文东!谢文东来了!啊?谢文东什么时候到上海了?……
南洪门阵营里乱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文东会和北洪门的人员抢先跑到谢文东的前面,站成两大排,一是帮他开路,二也是进行保护,毕竟周围南洪门的人太多,这时候万一有人蹦出来谋害谢文东,后果不堪设想。
在下面众多兄弟的团团保护下,谢文东满面从容,带上任长风,五行,袁天仲几人,迈着四方步,笑眯眯的走进市局的大院内。文东会,北洪门和南洪门的帮众齐齐聚在大门外,倒也相安无事,如果换成别的地方,场面上恐怕就不会如此太平了。
正如谢文东所料,向问天已经到了好一会,当谢文东近来时,他正在和一名坐在办公桌后的中年人交谈。另外,办公室还有数名向问天的保镖以及警察,凌晨时,突袭南洪门地下赌场的警察队长以及青年女郎也在其中。
哈哈进入办公室,谢文东环视一周,看罢之后,还没说话,先是一阵大笑,随后走到向问天近前,说道:向兄,想不到我们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好巧啊!
以李典为首的几名保镖看到谢文东,一个个把眼睛瞪的溜圆,双木喷火,怒目而视,恨的牙根都直痒痒。谢文东挟持向问天的女朋友,逼他回广州,然后趁机策反孟旬,这招实在太阴险了,深知内情的南洪门保镖哪能不恨谢文东。
向问天要比身边的保镖们沉稳的多,虽然他也怨恨谢文东,不过并未表露出来,他站起身形,与谢文东亲热的握了握手,笑道:是啊!确实太巧了!
两人相互寒暄一番,谢文东这才看向办公桌后的中年人,含笑问道:“想必阁下就是局长先生吧!”
“我叫李天华,刚刚调任到上海,以后还望谢先生多多照顾!”中年人相貌堂堂,白面无须,天庭饱满,地阁放圆,浓眉虎目,满面的容光,眼角眉梢,自然而燃流露出一股严正之气,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呵呵!”谢文东悠然而笑,说道:“李局长实在太客气了,以后要局长多多照顾我才是真的!”说着话,他提下裤腿,从容而坐。
看看向问天,在瞧瞧谢文东,李天华抚掌而笑,说道:“两位可以说是在伤害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次能把两位同时邀请来,实在荣幸得很。”
谢文东翘着二郎腿,脑袋向下一低,笑呵呵地没有多说什么。
向问天则寒暄道:“李局长客气!”
李天华看着他,突然话锋一转,另有所指地说道:“今日凌晨,我们警方突袭查核了本市虹口区的一家名叫龙都的夜总会,从中查获一座颇具规模的地下赌场,听说,这家地下赌场由来已久,而且与向先生有很大的渊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向问天楞了楞,随即哈哈而笑,摇头说道:“我想李局长的消息可能有误,我并不知道龙都夜总会的事,更不知道所谓的地下赌场!”
李天华也笑了,说道:“向先生不要介意,我只是顺便问问而已。”说着,他转头又看向谢文东,笑问道:“谢先生,听说警队在查核地下赌场的时候你也在场,不知道谢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此言一出,不仅向问天等人直勾勾地看向谢文东,就连警察队长和青年女郎也都直视着他,等他的解释。
谢文东微微一笑,慢悠悠的掏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缕青烟。
众人耐着性子等着,可等了好一会,谢文东愣是一句话没说。
青年女郎第一个受不了,跨前一步,大声说道:“谢……先生,局长在问你的话呢。我们大家也在等你的回答!”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她,反问道:“这可是审问?”
青年女郎一怔,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回答。”谢文东含笑说道:“何况,我们政治部做事,还需要向你们汇报吗?”
“你……”青年女郎被谢文东一句话顶得没词了,玉面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她简直有冲上前去将谢文东那张可恶的笑脸打碎的冲动。
李天华并不动怒,轻笑一声,说道:谢先生当然不需要一定回答,如果你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的话。说着,她环视办公室李的众人,笑容慢慢收敛,脸色也阴沉下来,他正色说道:你们南北洪门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你们再别的地方打得如何头破血流,我也不管,但是,再伤害,你们最好不要给我添麻烦。我既然被调道这里,我就得尽我得职责,如果有谁再我就职期间,给我生出事端,惹出麻烦,甚至影响到我得仕途,那么,对不起,就算他得后台再强再硬,我也严惩不待,绝不留情!谢先生,向先生,我得话可说得足够清楚?
向问天暗自暗暗苦笑,点点头,说道:李局长得话说得很明白。
谢文东没有答言,心中却暗道:真是麻烦!看起来这个新上任的局长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啊!
“明白就好!希望两位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只要两位能保证上海的治安,我就能保证两位的太平,否则,我想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说着,李天华咧嘴又笑了,继续道:“如果两位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看我不顺眼,也尽可以来找我,当然,想搞我,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呵呵!”
敲了敲额头,谢文东突然站起身形,笑问道:“局长先生找我来就是要说这些吗?”
“差不多!”李天华身子向后一靠,安坐在椅子上,毫无畏惧地对上谢文东那双精亮的目光。
“如果只是这些,那么我明白了。”谢文东含笑说道:“没有其它的事,我先告辞。”
向问天也随即站起身形,对李天华说道:“我也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能清楚感觉到他二人对自己的厌恶,李天华丝毫不在乎,笑道:“本来,我还打算邀请两位一起吃午餐的。”
“哈哈!”谢文东大笑,边向外走,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局长先生的好意思,我心领了,不过,我和向兄的饭,你恐怕请不起!”
“哈哈——”听完谢文东的话,向问天也朗声大笑起来,接着他的话头,继续说道:“如果用公款,也是可以请得起的嘛!”
“是啊!正府很有钱嘛!”
谢文东和向问天说说笑笑,根本没把李天华以及其他的警察放再眼里,带领各自得手下,走出局长办公室。
“他们……简直是可恶至极!”青年女郎气得直哆嗦,对李天华怒声说道。
李天华并不动怒,悠悠说道:”是以前得市局长以及市领导太无能,太昏庸,惯得他们目中无人,以后抓住机会,多教训他们几次,就不会再这么嚣张了!”
第255章
谢文东和向问天确实没把这位新上任的市局局长李天华放在眼里。谢文东有政治部撑腰,自不用多说,而向问天在上海的势力亦是根深蒂固,手眼通天,也不会把一个区区的市局长放在心上。
两人在谈笑间不自不觉走出市局大楼,谢文东试探性地说道:“这位局长大人明明知道你我的身份,还敢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的来头不小啊!”他想探探向问天的口风,看他了不了解对方的底细。
向问天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有可能。”
“向兄也不清楚他的背景?”
“呵呵!”向问天笑道:“最紧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我还没有抽出时间去理会他。”说着,他话锋一转,问道:“谢兄弟突然到上海,不知要来处理什么要紧的事?”
谢文东哈哈轻笑一声,说道:“也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我觉得上海这边的事拖得实在太久,也应该做出个了结。”
向问天含笑问道:“谢兄弟想做个什么样的了结?”
谢文东说道:“一个上海,怎能容得下两个人并立?最后能留下来的只要一个,至于另外一个人,要么趴下,要么撤走!”
向问天大点其头,笑道:“恩!谢兄弟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谁能成为站在最后的那一个人!”
“哈哈!”谢文东仰面长笑,摆了摆手,未在说话,快步上了自己的汽车。南北红门的帮众见己方老大已经回来,纷纷坐回车内,缓缓启动,拥挤在市局大门前的无数车辆瞬间分成两大队,分向左右,背道而驰。
谢文东回到已方的场子,时间不长,刘波便匆匆走了过来,到了他近前,低声说道:“东哥,李天华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
“哦?”谢文东扬起眉毛,笑道:“说来听听。”
“李天华这个人谈不上有什么背景,不过,他和公安部的部长关系莫逆,据说是同乡,后来又成为战友,感情深厚,关系交好……”刘波把自己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讲述一遍。
“哦,原来如此!”谢文东点点头,难怪李天华会如此霸道,原来是有公安部的部长做依仗。如此来说,这个人倒是挺麻烦的。谢文东可以不把普通警察放在眼里,但是却不敢轻视公安部的部长,不管怎么说,那也是部长,职位摆在那里。
谢文东沉吟片刻,随后抬头看向东心雷,问道:“老雷,张堂主什么时候到上海?”
东心雷算了算时间,说道:“应该快了!最迟也不会超过下午五点。”
“恩!”谢文东点点头。
东心雷问道:“东哥,现在有李天华这个绊脚石。我们还要不要对南洪门发动进攻?”按照原定的计划,他们来上海是要做出倾进全力和南红们决一死战的姿态,好引对方去偷袭湖口,现在突然多出个李天华,实在令人头痛。
谢文东笑道:“打是一定要打的,等张堂主到了之后再做决定!”
下午三点多,张一抵达上海。随着张一的到来,可以说北洪门高级干部基本上都已经齐聚在了上海,人员齐整,帮众众多,此时看起来,还真有破釜沉舟和南洪门一决高下的架势。
晚间,吃过晚饭,斜纹偶的那个把北洪门和文东会的高级干部们统统找来,开个简单的喷头会。等众人都到齐了之后,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打算进攻南洪门的据点,就在今晚,大家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
北洪门在上海的负责人欧阳洛急忙说道:“东哥,自从我们上回进攻陆寇的据点之后,哪里的防御一直都很强,如果强攻过去,恐怕未必会占到便宜。”
谢文东一笑,说道:“能不能占到便宜无所谓,我们主要是为了让南洪门见识下,这次,我们是真的要在伤害与之展开决战!”
东心雷正色说道:“东哥,这一阵让我去打吧!”
谢文东想了想,摇头说道:“还是让给张兄去好了,顺便让张兄在南洪门面前露露脸。”
张一笑道:“东哥,让我去打头阵,恐怕是不妥,而且我也不适合,不如这样,老雷在前,我在后,两面夹击南洪门的据点,能打下来,固然最好,打不下来,我们也不和对方硬拼,就撤退下去,只要能让南洪门的人知道我在上海即可。”
“恩!”谢文东点头而笑,说道:“好!张兄,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当晚无话,第二天凌晨两点,北洪门的大批帮众在东心雷和张一二人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南洪门据点压去。他们这边刚出动,南洪门据点也得到了消息,镇守据点的陆寇急忙组织手下兄弟,做好准备,抵御北洪门的进攻。
双方在南洪门的据点处展开了大规模的火拼,前后门成为双方争斗的交点,可是,当双方打到白热化的程度,突然警笛响起,至少有二十多辆警车向这边飞驰而来。
东心雷喝张一见状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的传下命令,让下面的兄弟立刻撤退,本来一场昏天暗地的大厮杀,在警察的突然光临下,草草结束了,
不过警方可没有就此善罢甘休的意思,分成两拨,一波封锁南洪门的据点,展开调查,捉拿参加械斗的人员,而另一波去追击逃跑的北洪门帮众,结果在警方的穷追不舍下,北洪门这边有四辆车被扣下,有100多号成员被警方拘留,
和南洪门争斗损失并不大,倒是让警方抓走一百多号兄弟,损失不笑,好在东心雷喝张一二人跑的够快,没有落到警方手里,
二人代理手下兄弟,好不容易甩开经费的追捕,返回己方的场子,刚向谢文东讲明情况,屁股还没坐热,只挺外貌警笛声四起,时间不长,一名小弟慌慌张张跑进来,颤声说道:“东哥,不好了,外,外貌都是警察!”
谢文东皱皱眉头,摆手一笑,轻松说道:“不用害怕,我出去看看!”
“东哥!”房间里的东心雷等人纷纷站起身,又是紧张又是担忧地看着他,现在警方显然是动真格的了,一个个像是被打了兴奋挤似的,不管南洪门还是北洪门,见谁咬谁,谢文东要是出去见警方,他们哪儿能不担心,明白众人的心思,谢文东无奈地耸耸肩,说道:“警方要找麻烦,躲是躲不过的,我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他们所在的这家场子是从白家那里买来的十多家场子中最大的一个,上下三层的豪华夜总会。当谢文东等人下到一楼的时候,只见大堂内聚集着无数身穿制服的警察,正在将夜总会里的客人向外驱赶。
谢文东环视一周,还没等说话,有两名警员快步走来,到了他近前,冷声喝道;“我们要调查这里,暂时停业,你们去别的地方消费吧!”两名警察不认识谢文东这些人,还以为他们是夜总会里的客人。
“呵呵!”谢文东轻笑一声,说道;“我走不了。”
“怎么?”
“因为这家夜总会就是我的。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哦!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啊”警察恍然大悟地上下打量谢文东几名,随后嘴巴一撇,嘟嚷道:“还真没看出来……”说着话,他回头大声喊道;“吕队长,夜总会的责任人在这里!”
随着他的话音,数名警察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位,不是旁人,正是昨天在南洪门地下赌场与谢文东见过面的那帷中年警察队长。今天他没有穿着便衣,而是一身黑色的制服,在他旁边,还有名青年女郎以及数名便衣。
“哈哈,谢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中年队长笑呵呵地来到谢文东近前,语气轻松地手道。不过每他身旁的那些警员们却都对谢文东怒目而视。
谢文东看着笑容满面的中年,差点气乐了,他反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刚才,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械斗,我怀疑有参与械斗的犯罪分子躲藏到了这里,所以,我要进行搜查!“中年队长一字一顿地说道。
谢文东笑了笑,伸出手来。
中年队长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谢文东不耐烦地说道:“这里是合法的娱乐场所,如果你要进行搜查,请出示搜查令!”
中年队长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哈哈大笑两声,向身旁的女郎甩下头,后者上前两步,顺手从口袋重掏出搜查令,在谢文东面前一斗,将其展开,随后说道:“谢先生请过目吧!”
谢文东只打量了两眼,随后点点头,看着中年队长,笑道:“你们的动作倒是蛮快的嘛”正常情况下,对方不可能这么快就请示下来搜查令,显然是有备而来,甚至可以说就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第256章
“如果我们的动作不快点,又怎么能搜查得了谢先生的夜总会呢?”青年女郎针锋相对地说到。
谢文东笑呵呵地看着她,顿了一会,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戴安妮!”青年女郎毫不在乎地坦然说道。
“哦!是戴警官!”谢文东念叨了一声,点点头,将手一伸笑道:“各位要搜,那就请吧!”
谢文东并不担心对方能搜出什么,可同样的,警方也没打算能从他这里搜出什么……由一楼搜到三楼,又从三楼查到一楼,没抓走一个人,倒是把夜总会的客人都赶出去了。足足折腾了半个钟头的时间,警方才收队。
看着一队队的警察离开,谢文东双手插进口袋里,始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没有增一分,也没有减一分。当中年队长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身形顿住,又退了回来,在谢文东面前站定,,含笑打量他两眼,方慢悠悠地说道:“希望谢先生以后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我们还想睡觉,如果你觉得这样无所谓,那么我们也不在乎,以后,我们会天天来光顾你的场子,我想,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吧?”
闻言,谢文东挑起眉毛,一名警队的队长竟然敢公然挑衅自己,这在以前是无法想象的,很明显,对方有所依仗,而他的依仗是新来的市局局长,而市局局长依仗的是上面的公安部长。
“哈哈……”谢文东轻笑一声,身子前探,贴近中年队长的耳边,低声说道:“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也想提醒你一句,出门务必要小心,意外经常会发生。”
中年队长面色微变,脸也随之沉了下来,深深看了一眼谢文东,再一句话未说,大步走出夜总会。
等警察都离开之后,谢文东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阴冷和冰霜,他握着拳头,轻轻砸下墙壁,随后转身向楼上走去。
“东哥……”众人皆露出愤愤不平之色,急忙跟了上来,刚要说话,谢文东摆摆手,说道:“什么都别说了,警方是要和我们作对到底了,这个麻烦,一定要解决!”
能看得出来,谢文东现在的心情极差,众人相互瞧瞧,纷纷垂下头来,默默跟随在他身后。
走了一段台阶,谢文东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刘波说道:“老刘,帮我好好查下李天华的底细,包括他的亲人以及和他关系亲密的朋友。”
“是!”刘波急忙答应一声。
说完话,谢文东继续上台阶,走出没几步,他又停下,说道:“明晚,我们还要去进攻南洪门的堂口!”啊?还打?”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现在警方已经盯上自己这边了,而且今天还被抓了一百多号兄弟,明天若是还打,不知道有得有多少兄弟被抓,东心雷急道:“东哥,这样不妥吧?”
“呵呵!”谢文东冷声一声,说道:“没什么不妥的,这是机会,我们得好好利用。”
众人颇感莫名其妙,被警方盯上还是个机会?是很么机会?众人相互看看,皆是一头雾水,只有张一满面笑容的点点头,能理解谢文东的意思。
第二天,仍然是凌晨两点多,以东心雷和张一为首的北洪门帮众又出动了,目标未变,依然是南洪门的据点,结果,和昨天一样,当双方打到胶着时,警方再次出现,这回北洪门准备的比较充分,撤退的也快,即便如此,还是有三十多号兄弟被警方仍进了看守所。
不过,这一次警方可没有就此善罢甘休,而是对谢文东展开了‘软’报复。当天晚间,警方大规模搜查了北洪门在上海的全部十多家场子,直接导致无法正常营业,而且警方方出话来,以后这样的搜查会经常进行。
北洪门的干部们一各个急得焦头烂额,上海这十几家场子的收入,对于庞大的北洪门体系来说微不足道,它们能不能正常营业,北洪门这边根本不在乎,也不受影响,但警方若是天天来查,面子上太过不去了,这让上海当地的其他社团怎么看已方?肯定会大有声望。
他们实在想不\通,警方明明已经放出话来,为什么东哥偏偏要顶风上呢?
谢文东自己并没闲者,他给东方易打出电话,试探性地问到:东方兄,上海这边新调来一名市局长,名叫李天华,你知不知道这个人?
东方易楞了片刻,随后笑道:“他找你麻烦了是吧?”
“你知道这个人?”
“恩!”东方易说道:“李天华以前是公安部于部长的高级助理,级别只是局级,现在调到上海做市局长,连跳两级,成了厅级。可谓一步高升啊,他找你麻烦,也是很正常的,你要知道,我们和公安部的关系不怎么样,而李天华又是于部长的亲信~”
谢文东不想听他这些没用的废话,干咳了一声,把他的话打断,直接问道:“有没有办法弄走这个人?”
东方易苦笑,摇头说道:“我没有办法,我想袁部长也不会有办法,这只能靠你自己去解决了。不过,丑话我得说在前面,李天华是公安部的重要人物,而你又是我们正治部的人,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到公安部手上,不然,我们也保不了你!”
虽然东方易没有直接说明,但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那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妄动李天华这个人。他嗤笑一声,说道:“如此说来,东方兄是什么忙也帮不上我了?”
“嘿嘿!”东方易老奸巨猾地笑了笑,说道:“正相反,我还指望你能帮我们忙呢!李天华是由于部长上下疏通,花了好大力调到上海的,只要你恩能够把他搞掉,便能直接影响到于部长,如此一来,对我们正治部很有利。”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谢文东心里暗暗嘟囔,不让自己干掉他,又让自己搞掉他,怎么搞?简直在开玩笑。他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对了,替我向袁部长问好!”说完话,他把电话挂断。
放下话筒,谢文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下他可发了愁,该如何解决李天华?正治部这边是指望不上了,想直接把他干掉,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也不太可能,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他冥思苦想应对之策时,房门一开,刘波从外面走了近来。
看到他,谢文东眼睛一亮,没等刘波开口,他抢险问道:“老刘,查到些消息了吗?”
刘波点点头,说道:“东哥,李天华的家人并不在上海,现都居住在北京,跟他过来的只有他的儿子李明义,也是个警察,不过是做文职工作的,另外,跟随李天华到上海的还有一批他的亲信,这些人现在基本占据了市局的主要岗位,上次带头来查我们的那名警察队长就是其中之一,名叫吕丰,还有,那个叫戴安妮长得挺漂亮的女警察也是李天华从北京带过来的,听说他的儿子对她很有意思,正穷追不舍呢……”
谢文东对这些八卦的消息不感兴趣,他疑问道:“那个李明义为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有什么爱好?”
“据说,没什么爱好!”
“靠!”谢文东笑骂一声,抽出香烟,点燃,走到窗前,凝视远方,边敲着额头,边默默地吸着烟。烟过一半,他转回头来,苦笑问道:“如此说来,我们根本找不带下手的机会了?”这个李天华,简直把市局弄成铁板一块,无缝可钻了。
刘波吧嗒吧嗒嘴,琢磨了好一会,摇头说道:“如果东哥不打算用武力解决的话,想找到机会,基本上是没有可能了。”
谢文东听完,白了刘波一眼,囫囵不请地嘟囔一句,继续眺望窗外。
他这边一筹莫展,南洪门那里正在展开紧急磋商。
萧方找到向问天,给他出谋划策,建议他现在立刻调派人力,去进攻湖口。
听完萧方的意见和分析,向问天觉的很有道理,但是事关重大,他不敢草率,立刻找来陆寇等人,共同磋商。
听说要调派人员去进攻湖口,南洪门的高级干部皆吸了口凉气,周挺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分出人手去进攻湖口,恐怕是不妥吧!”
萧方一笑,问道:“小挺,为什么这么说?”
周挺说道:“谢文东现在把北洪门的主力都弄到上海来了,明显是要和我们决一死战,我们分出一部分兄弟去进攻湖口,能不能成功不一定,但上海这边的实力肯定会被削弱,若是与谢文东交战时吃了亏,得不偿失。”
众人听后,皆都大点其头,虽然周挺为人性急冲动,不过大家感觉这回他分析得还是很有道理。
萧方大笑,说道:“我们现在去攻湖口,肯定能大获全胜!”
“哦?我们可是刚刚在那里吃了大亏啊!”
第257章
我们之所以吃亏,是因为有谢文东和张一都已经到了上海,我们再派一名有能力又忠诚的干部过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肯定能取胜。”萧方信心十足得说道:“至于上海这边的实力会被削弱,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这次新上任的市局长可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现在不管是谁,只要生事,警方一律严打,谢文东两次派东心雷和张一来攻我们的据点,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让警方吓得落荒而逃,被抓了上百号人,接下来这段时间,只要谢文东不解决掉于天华,他就不敢再对我们贸然发起进攻,否则,北洪门的人再多,也不够警方抓的。”
听完萧方这番分析,众人纷纷点头,认为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周挺仔细想了想,呵呵一笑,说道:
“如此说来,现在倒还真是个我们进攻湖口的好时机。”
见众人大多都赞同自己的观点,萧方转过身形,看向向问天,正色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向大哥,不要再犹豫了,赶快做决定吧!”
湖口惨败,孟旬叛变,这对南洪门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事实上,现在的南洪门也确实需要一场胜利来提高己方的士气。向问天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到萧方身上,疑问道:“小方,你认为由谁去比较合适?”
还没等萧方答话,周挺抢先说道:“向大哥,让我去吧!”
萧方微微摇头,周挺虽然骁勇善战,但谋略方面略显不足,虽然谢文东和张一不在湖口,可北洪门在那里的人力并不少,这一战也不是那么好打的,要派就派个善于谋略,头脑机灵的高级干部。想着,他说道:“我看让那位兄弟去比较合适。”
他推荐的人是那伟。那伟三十多岁,但在南洪门效力的时间却有十多年,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对社团的忠诚不成问题。再者,那伟为人比较稳重,头脑灵活,统率力也强,在萧方看来让他带领兄弟们偷袭湖口,再合适不过了。
萧方的想法和向问天的不谋而合,后者点头一点,说道:“好吧!这次我们袭击湖口,务必要一战成功!”说着话,他看向那伟,说道:“那兄弟,此事就拜托你了!”
那伟刚刚升为八大天王之一,这次可以说是他当上天王之后的第一次重要任务,哪能不重视,他急忙躬身说道:“向大哥尽管放心,我必定会倾尽全力,拿下湖口!”
“好!”向问天点头而笑。
一旁的周挺眉头拧成个疙瘩,满脸的不悦之色,心中不满,自己主动请令,向大哥反而派了那伟前往湖口,这明显是认为自己不如那伟嘛!
看出他的心思,萧方眼珠一转,笑道:“小挺,你还是留在上海的好,虽然有警方牵制谢文东,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发生了事端,上海这边还需要你坐镇和出力呢。”
“哦!”听了这话,周挺舒展眉头,咧嘴笑了。
正如孟旬预料的那样,得知谢文东、张一都到了上海,要与己方决一死战,南洪门在上海坐不住了,在萧方的提议下,向问天派出那伟带领大规模的南洪门帮众悄悄潜伏出上海,直奔湖口而去,打算借着眼前的大好时机,一举拿下湖口。
那伟刚刚离开上海,谢文东就得到了消息,这倒不是眼线查出来的,而是又张居风秘密通知他的。听闻这个消息,谢文东哈哈大笑,孟旬所料毫无遗漏,南洪门果然上当。挂断电话之后,他立刻把东心雷、任长风、张一、灵敏等北洪门的核心干部找来。
他将那伟前去进攻湖口的消息一说,众人皆都笑了,张一断言道:“这次,南洪门必败无疑!”
“恩!”谢文东点头,说道:“南洪门已经上钩,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说着话,他沉吟片刻,又说道;“最近警方把我们盯得很紧,我们正还利用这个机会,闭门不出,隐藏行踪。”说完,他看向张一,继续道:“张兄,今天晚上,你就秘密潜回湖口,指挥湖口那边的兄弟,若那伟来攻,随便打上几仗,不求胜,只求败,然后带领兄弟退出湖口,但不要退远,日后我们还要反击回去!”
张一满面正色,重重点下头,说道:“明白!”
谢文东将头一转,又看任长风,说道:“湖口被占,九江要去救援,援军一走,九江空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九江郊外的柴学宁一众必定会来进攻,长风,你潜伏到九江,带领兄弟做好埋伏,柴学宁近城之后,不要理他,让他尽情去强占地盘,当他打到堂口的时候,你再带领兄弟们杀出,必须记住,这次要让他有来无回,无论如何也别让他跑掉!”
“东哥尽管放心,柴学宁的脑袋就交给我吧!”任长风神采飞扬,信心十足地震声说道。
恩!谢文东满意地点了点头,任长风一身傲气,充满了漏*点,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振奋人心的力量。安排完张一和任长风后,谢文东又看向灵敏和袁天仲二人,说道:小敏,天仲,你二人作为机动人员,哪里遇到困难,你俩就去支援哪里!
是!东哥!灵敏和袁天仲齐齐站起身形,鞠身领令。
谢文东把一切都交代妥当,然后又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斟酌了一番觉得没有漏洞之后,方对众人说道:好了!事不宜迟,你们今晚动身!
是!
且说那伟,带领南洪门的大批帮众潜伏出上海,在郊外开始集结,等人员到齐之后,立刻下令,全速向湖口进发。
一路无话,凌晨五点多时,南洪门的车队抵达湖口境内。
虽然他们是做车而来,但路上奔波的时间太长,上上下下都很疲惫,那伟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可是也不得不去考虑下面兄弟们的体力。他当即下令,将汽车开下公路,找掩体先隐藏起来,全体人员在车上休息。
白天,南洪门的帮众安稳地睡了一觉,当晚,那伟一声令下,全体出动,直向湖口杀去。
南洪门的帮众来得突然,毫无预料,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湖口内的北洪门人员毫无察觉,仓促迎战,哪是人家的对手。北洪门在湖口各处场子的人员被南洪门帮众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纷纷向堂口方败退。
那伟留了个心眼,并没有随下面兄弟进城,而是坐镇在郊外,指挥大局,听着手下兄弟纷纷传回来的捷报,他非但没有喜悦,反而暗暗皱起眉头。
见状,站于他周围的亲信人员皆感不解,疑问道:“那哥,北洪门不堪一击,我们连连取胜,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
“唉!”那未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说道:“就算我们来得突然,打北洪门个措手不及,可对方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啊,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
听他这么一说,南洪门众人也都犯了嘀咕,交头结耳,窃窃私语。
正在这时,一名南洪门的小弟跑上前来,急声禀告:“那哥,北洪门的主力从堂口出来了,由霍文强亲自带领,正向我们进城的兄弟们靠近!”
“哦?”听完这话,那未精神一振,霍文强是北洪门在湖口的负责人,他既然出来了,说明对方动用了全力,他立刻下令,让已方的兄弟不要再进攻北洪门的各处场子,立刻集结,迎击霍文强一众,下完命令后,那伟再也坐不住了,带领一干心腹,冲进城内,亲自是指挥下面兄弟作战。
南北洪门的主力在湖口内展开一场大规模的撕杀,这一战,双方直打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可到最后,北洪门渐渐支撑不住,先是出现小规模的失利,可很快就演变成大规模的全线溃败,纵然霍文强拼死指挥,仍改变不了残败的局面。
那伟看着清楚,知道北洪门已经不行了,他心中大喜,将身边的所有人都调派上战场,要一鼓作气击垮北洪门。
时间不长,场面上就成了一面倒的局势,霍文强回天无力,最终只得下令撤退。
其实不用他下令,北洪门的人员也已象是绝堤的洪水,成片成片的向下退败。
北洪门这一战败的彻底,也败得一塌糊涂,直接从城内败到城外,连续退出数里地,直至南洪门停止了追杀,才算收稳阵脚。
一战成功,把北洪门的势力彻底打出湖口,南洪门上下一片欢腾,这仗打得也太顺利、太痛快了。那伟同样喜悦,甚至比下面兄弟要更加兴奋,他满面的光荣,进入北洪门的堂口之后,环视一周,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仰面长笑数声。
可是他现在哪里想得到,这个湖口,是近来容易,而出去难!
第258章
现在北洪门在九江的负责人依然是郭栋.北洪门在湖口战败.消息很快传到郭栋的耳朵里.听完之后.他心中一颤.暗暗列嘴.南洪门以巡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下湖口.下一步.恐怕就是自己的九江了.一个菜学宁就够令自己头痛的.若是再来援军.自己哪里还能抵挡得住?思前想后.郭栋做出决定.向谢文东告急.让掌门大哥给自己增派支援.打定主意.他还没给谢文东打电话.谢文东的电话反而先打过来了.
接到谢文东的电话,郭栋十分高兴.迫不及待地说道:”东哥.大事不好了.湖口已经被南洪门打下来了...”
没等他说完.谢文东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湖口是我们很重要的据点.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南洪门的手里.郭栋.你现在马上带领兄弟们前去支援.务必将湖口抢回来.
“我……”听完这话,郭栋眼睛直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心中叫苦,霍文强比自己强了不知多少倍,连他都抵挡不住南洪门的进攻,自己前去支援,不等于送死吗?别看郭栋没什么能耐,但却很有自知之明,心里这么想,可嘴上绝不能这么说,他支支唔唔好半晌,才找到一个合适的接口,急声说道:“东哥,我……我去支援湖口,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啊?”
“怎么不妥?”谢文东笑了。
郭栋忙道:“九江这边也不太平,郊外还有个柴学宁在虎视眈眈,如果我带兄弟们前去支援,万一柴学宁来攻,九江……恐怕也要保不住了!”
谢文东哈哈大笑,说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柴学宁是只缩头乌龟,就算你把所有兄弟都带走了,他也未必敢踏进九江一步。”听起来郭栋似乎还有话说,谢文东不耐烦地说道:“不用再说了,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夺不回湖口,你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是!东哥!”郭栋无奈,垂头丧气地答应一声,挂断电话之后,他仰天长叹,自己的运气一向很好,不过,这会似乎是凶多吉少啊!自己凭什么能把湖口打回来?他长吁短叹,毫无斗志,不过谢文东的命令他可不能不执行。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郭栋带上九江的主力人员,直向湖口进发。
他这边前脚刚走,另一边,以任长风为首的北洪门帮众便悄悄潜伏近了进来。这批北洪门帮众是任长风直接由南京调出来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但却个顶个的精锐。他们潜伏到九江,别说南洪门那边没有发觉,就连郭栋都不知道,行动可谓隐蔽至极。
郭栋带人大张旗鼓直奔湖口,哪能满得过与之近在咫尺的柴学宁一众。得知消息之后,南洪门干部无不欣喜若狂,纷纷找到柴学宁,建议他马上去进攻九江,千万别再错过这个好机会了。柴学宁看了看来前请令的众人,琢磨了好半晌,微微摇了摇头。
他这一摇头,南洪门的干部们有一大半都泄气了,不用他说话,众人便能将他下面要说的话猜出个大概。
果然。柴学宁说道:“现在去攻,恐怕,会上人家的当啊!”
“柴哥,北洪门的头目郭栋都走了,而且北洪门的主力也带走了,我们还能上什么当?”
“嘿嘿!”柴学宁苦笑一声,说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北洪门做事,向来稳重,这回怎么突然草率起来了?湖口固然重要,但重要不过九江,北洪门弃九江而去顾湖口,实在莫名其妙,令人难以理解,不出意外的话,其中肯定有炸!”
“啊?”众人面面相觑,都无话可说了,感觉在柴学宁的眼里,北洪门的一举一动都似乎暗藏杀机,这明明只是个简单的增援,而且眼线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是郭栋带着北洪门主力离开的,北洪门现在在九江内人力空虚,怎么一被柴学宁分析出来,就变得那么复杂呢?
一名青年干部实在忍不住,沉声说道:“柴哥,北洪门有没有
诈,让我一试便知。我愿意带些兄弟先近九江,去探对方的虚实!“
众人闻言,暗暗点头,觉得他的计策可行,这回柴哥应该不会反对了吧?”
“哦~~~~”柴学宁看看青年,再瞧瞧其他众人,依旧摇头,说道:“不行!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哪怕是牺牲一名兄弟~!好了,大家都回去吧,守好自己的岗位,不要再提出出战之事了!”
哎呀!南洪门众人皆长叹一声,顿足摇头,满面沮丧,默默的走开了。
任长风埋伏在九江,见郊外的南洪门帮众迟迟不来进攻,他心中十分着急,这个柴学宁,还真够稳重的,己方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他竟然还能沉得住气。这可如何是好?己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就是为了吧柴学宁引出来,如果不成功,前面所做的那些牺牲岂不都成了白费功?任长风急中生智,他叫来一名手下的小弟,小心叮嘱他一番,然后将他打发走。
这名北洪门的小弟装扮成眼线人员,前去郊外打探南洪门的动静,在接近南洪门据点时,故意暴露行迹,被南洪门的守卫所擒。
听说抓到一名北洪门的眼线,南洪门的干部们非常重视,提着那名北洪门的小弟,去见柴学宁。
现在,柴学宁也急于知道北洪门的一些内情,他亲自审问,基本没怎么费力,只是连虎带吓一番,那名北洪门的小弟便求饶了。
柴学宁问道:“郭栋真的去了湖口吗?‘”是~~~是的,确实去了!“
“把你们的主力也都带走了?”
“对!大多数的兄弟都北郭哥带到湖口去了。”
“如此说来,你们在九江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人喽?”
“是的。”
“哼哼!”柴学宁冷笑一声,伸手指着那小弟的鼻子,冷声喝道:“说谎!”
那小弟吓得一哆嗦,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急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我确实没有说谎,大哥,你……你饶了我吧……”
柴学宁看着哆嗦成一团的小弟,冷声问道:“郭栋把你们的人都带走了,难道,他就不怕我去进攻九江吗?”
“怕!郭大哥很担忧这件事。”
“哦?那他还敢去湖口?”
“听说……这是掌门大哥的意思。”
“是谢文东的意思?”柴学宁一怔,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谢文东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倒是听到一些传言,不……不一定是真的,只是传言……”
柴学宁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不说那些废话,尽管说来!”
“是!”小弟咽口吐沫,嘴巴张了张,最后又合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他懦懦地说道;“我……我不敢说……”
众人本就等着急,急于知道答案,想不到这个‘眼线’还叼起胃口来了。柴学宁一皱眉头,身子前探,怒声说道:“你再不说出来,我马上杀了你!”
那小弟吓的差点尿了裤子,急忙说道:“掌门大哥说了,就算郭哥把九江的兄弟都带走,柴学……柴老大也不敢来攻,因为……柴老大是缩头乌龟,龟缩在据点里,憋死都不会出来!”
扑!听完这话,南洪门干部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差点一起笑出声来。一个个在心里暗挑大拇指,赞道:高!谢文东看人是真高明啊!怎么分析得那么对呢?!缩头乌龟,这四个字用在柴学宁身上简直是再确切不过了。
柴学宁眨巴眨巴眼睛,环视周围一个个皆垂着头强忍不笑的手下干部们,老脸先是一红,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仰面哈哈大笑,说道:“谢文东骂我是缩头乌龟?哈哈,骂的好,骂的高啊!”
南洪门众人听完,惊讶地看着柴学宁,简直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灌水了,怎么一点耻辱感都没有,人家已经如此侮辱你了,你还笑得出来,还赞叹谢文东骂的好?
那名北洪门小弟也傻眼了,不知道这才南洪门的天王在发什么神经。
柴学宁当然明白众人的心思,他笑呵呵地说道:“激将法!哼哼……这招用在别人身上,或许管用,但用在我身上,不好使!”说着话,他低下头来,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北洪门小弟,说道:“我不杀你,而且还放你走,等你回去之后,见到谢文东,替我谢谢他,他送给我这个‘缩头乌龟’的称号,我收下了,不过想以此来激怒我,那不可能,我也不吃他这一套!”说完话,他挥了挥手,说道:“你走吧!”
那名小弟接受任长风安排的任务,本市抱着一死之心来的,想不到对方竟然这么轻易放自己走了,简直是是死里逃生,他壮着胆子漫漫站起身,退后几步,见真没人出来阻拦,飞快地调头就跑。
“哈哈—”看着他越跑越远的背影,柴学宁背着手,仰面大笑。
他在笑,可南洪门的干部却想哭,一个个羞愧得无地自容,他们现在看出来了,在柴学宁的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廉耻’二字。
第259章
等北洪门小弟回到九江.找到任长风.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述一番之后.任长风也没辄了.遇到象柴学宁这样梁皮厚的对手.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
另一边.郭栋带领手下人员去了湖口.还没等与霍文强一众汇合.到是遭到了那伟的迎头痛击.郭栋只带人打了一阵.见对方凶猛.彪悍.便草草败下阵来.虽然没什么损失.可士气低落.上下都没有取胜的信心.包括郭栋自己在内.
上海.
听说那伟不仅顺利拿下湖口.而且还将北洪门的援军打得大败.南洪门军心鼓舞.上下一片欢腾.出谋策划的萧方更是得意洋洋,孟旬久攻湖口不下,最后还投靠了谢文东,而自己只是略施小计,便把湖口夺过来,他心中哪能不高兴。
得知北洪门的援军是郭栋为首的九江一众,萧方心中大喜,急忙问向问天道:“向大哥,北洪门把九江的人抽调出来,去增援湖口了,不知道柴兄那边有没有抓住这个好时机,去进攻九江?”
向问天并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消息,还没等他说话,周挺接着:“我刚刚询问过,老柴那边一直按兵不动。”
“什么?”萧方闻言,大皱眉头,疑问道:“为什么?
周挺苦笑,摇头说道:“听说,是老柴怕中对方的圈套,所以没敢进攻九江。”
萧方气道:“糊涂!这个柴学宁,实在谨慎得过了头,北洪门能有什么圈套?”说着活,他看向向问天,急道:“向大哥,现在北洪门忙于夺回湖口,正是我们收复九江的好时机,只要拿下九江,我们便可以把郭栋这一众北洪门人员困死在九江和湖口之间,消灭这一股北洪门势力,虽然不至于让北洪门元气大伤,但是也可以奠定我们在局部上的优势,向大哥,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啊!”
向问天边听边点头,觉得萧方的话甚有道理。他沉吟片刻,拿起手机,给九江郊外的柴学宁打去电话。
现在,南洪门的干部们还在苦劝柴学宁,让他别错过机会,赶快进攻九江,可柴学宁不为所动,无论众人怎么说,他就是笑呵呵地不言语。这时,向问天的电话打来了。接到向问天的电话,柴学宁十分意外,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形,毕恭毕敬地问道:“向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北洪门在九江的郭栋已经带着北洪门的主力去了湖口,是真的吗?”
“哦……”柴学宁顿了片刻,说道:“听眼线的回报,似乎是这样子的。”
什么叫似乎?湖口那边的那伟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并不和他争论,向问天直截了当地说道:“如此说来,九江目前非常空虚,柴兄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立刻展开进攻才对!”
柴学宁暗暗咧嘴,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说道:“向大哥,这样可不妥啊!北洪门向来狡猾,诡计多端,这次弃九江而顾湖口,毫无道理,如果我所料没错,其中必定有诈!”
“有诈?”向问天反问道:“你可有证据或者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个……倒是没有。”
“你认为北洪门有诈,仅仅是你自己的猜测?”
“是……是的。”
向问天轻叹口气,正色说道:“感觉未必是正确的,只有亲眼看到的和亲耳听到的,柴兄,你立刻带领麾下兄弟,进攻九江,不得有误,这是命令,明白吗?”
“向大哥……”
柴学宁还想争辩,可向问天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用再多说了,按照我的命令去执行,如果有问题,一切有我来担着!”
“是!”
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柴学宁才回过神来,再听话筒,已一片寂静,那边的向问天早已挂断了电话。
他仰面长叹一声,晃晃悠悠的默默坐回到椅子上,表情僵硬,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见状,周围的南洪门干部们都愣住,不知道这位柴大天王是怎么了。有人探着脑袋,他地声音,试探性的问道:“柴哥,出什么事了吗?”
柴学宁嘴角抽搐,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幽幽说道:“向大哥刚刚打来电话,命令我,立刻进攻九江!”
听完这话,场面上顿时安静下来,人们满脸惊讶,面面相觑,足足沉默了半分钟的时间,突然,哗的一声,场内一片沸腾和欢呼,南洪门的干部们一个个高兴的眉飞色舞,喜笑颜开,自己劝不动柴学宁,现在好了,老大亲自打来电话下令进攻九江,柴哥再想推脱也推脱不掉了,众人欢天喜地,欣喜若狂,可是柴学宁却满脸的哭丧,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过了好一会,他眼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人们大吃一惊,纷纷收住笑声,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柴哥,你……你哭什么?”现在是要去进攻北洪门的一个空城,怎么柴哥看起来像是上刑场呢?
柴学宁环视众人,苦笑道:“我这次去九江,估计是再也回不来了,我的儿子才刚刚上初中……
哎!众人都气乐了,纷纷说道:柴哥,你实在太多虑了,连向大哥都不认为九江内有埋伏。那还能有错吗?是啊!柴哥就不要担心了,我们一定能大获全胜!
这时,有数名南洪门的干部站出来请令,说道:柴哥,如果你担心的话,我们愿意先近城去做试探!
柴学宁看着他们,感激的点点头,说道:各位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进攻九江时,我会亲自前往,各位兄弟留在这里,不要跟上。
柴哥……
柴学宁摆摆手,打断众人,继续道:如果我在九江遇到了埋伏,各位不用前来支援,立刻带领下面的兄弟返回上海。你我职位不同,职责也不同,向大哥既然下令,我不得不去,而你们没有必要随我一起去冒险。
众人听完,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又很感动,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柴学宁就那么肯定的认为九江内会有埋伏呢?哎!众人在心中皆叹口气,相互看看,互使个眼色,谁都没有说话,一个个皆低头不语,看起来象是默认了。
不过他们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只要柴学宁前脚一走,他们马上随后跟上。
当天晚间,柴学宁迫于向问天的压力,虽然心中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带领一部分手下人员进入到了九江。
虽然他是进来了,可是却走的小心翼翼,每走过一段距离,便下令停下,派出眼线到前方打探动静,确认没有埋伏之后,再继续前行。
他是晚间十点多出发的,可一直到凌晨1点才进入九江城区内,真可谓步步为营!
进入九江后才学宁立刻下令,名手下兄弟分成数波,去扫荡北洪门的各处场子。
郭栋早已经将北洪门的主力带走,剩下的北洪门人员充其量只有一二百人,而且分散在全程的各处场子里,有的场子,北洪门的人员只有两三个,南洪门大举来攻,他们哪里能顶的住,南洪门几乎兵不血刃,便连续拿下了十多家场子。
想不到进展的如此顺利,柴学宁也暗暗吃惊,当他推进到市中心的时候,仍未遇到像样的抵抗,同样,也没有发现任何埋伏,这时候,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起来了,难道自己真的判断失误,北洪门真的抛弃九江而顾糊口了!
一路打下来,南洪门顺风顺水,下面人员的士气都已经推高到了顶点,正在柴学宁考虑要不要继续深入的时候,后方突然一阵大乱,吓的他一哆嗦,暗叫一声:
‘糟糕!对方果然有埋伏!可还没等他下令迎敌,一名小弟跑过来,兴奋的说道:“柴哥,我们留在城外的兄弟门都跟上来了!”
“啊?!原来是自己人!柴学宁长出一口气。可转念一想他有皱起眉头,自己不是让他们留在城外吗?怎末现在都跑进来了。他正琢磨这,后面的南洪门人员追上来,为首的署名南洪门干部一个个满脸笑容的来到他门前,躬身施礼道:”恭喜柴哥,不辱向大哥所托,顺利柴拿下九江!柴学宁摆摆手说,现在只是推进到市中心而已,还谈不上拿下九江!他疑问道:我不是让你门留在城外等候消息吗?都跟进来干什么?
当然是协助柴哥控制九江了!
柴学宁扫了他们一眼,那能不明白他们的心思,他们是不想放过这个可立大功的机会!哎,柴学宁摇了摇头,既然他们已经跟进来,自己也没办法把他们赶出去!
一名青年振声道:“柴哥,北洪门现在在九江几乎没剩下几个人,我们的动作还是快一点,直去堂口,在天亮之钱,向向大哥报喜吧!”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
柴学宁沉思了好一会,一狠心,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道:“向北洪门的堂口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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