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无声被杀,樊珉在酒店离也无心再睡。连续折损两名心腹,让他有是吃惊有是心疼,迫不得已,只好强打精神,亲自带人前往。
且说北洪门这边,打败吴胜之后,谢文东等人刚从酒吧出来便听到下面的眼线回报。樊珉已经带领手下倾巢而出。向这边敢来。众人刚刚打了个胜仗,时期正盛,听闻这个消息,任长风笑道:“东哥,我看我们就来个故伎重演吧,继续设下埋伏,让樊珉也交待这里!”
谢文东摇头,南洪门虽然连吃败仗,不过人数依然几多,至少在四百往上,而己方连连取胜,可伤员也不少,经过这一战,有送走了二十多名弟兄,现在可用之人勉强能有无视,就算埋伏的再巧妙,也对付不了人家,他一笑,说道:“打是要打的,樊珉这个人也是要除掉的。但是不是现在,我们走!”
“去哪?”任长风莫名其妙地问道。
“先去泡个澡,然后找地方睡一觉!”谢文东伸了个懒腰,笑呵呵地说道。
现在常德毕竟在南洪门的控制之下,谢文东等人没敢去洗浴中心那样的地方,而是在一座小区离找了一家平平常常的浴池。
在进去之前,谢文东让手下众人把沾满血迹的外套都丢掉,即便如此,众人身上,脸上也都够脏的,进了浴池之后,老板还以为来了一群民工,横眉冷目,不给好脸色看,谢文东也不介意,世态炎凉,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以貌取人的人大有人在。
洗完澡后,谢文东让任长风带领几名机灵的兄弟去商场买些衣服回来。都要正装,给兄弟们换上,任长风领令而去,谢文东在浴池的休息室离找来金岩,问道:“现在下面还有多少兄弟?”
金岩苦笑道:“还有五十人整!
谢文东仔细琢磨了一会,点点头,说道:“够用了!”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交个金岩,说道:“这是南洪门帮众落脚的地址,他们在长兴街包下两家想邻的小旅店,等到晚上十而点左右时,你带兄弟们过去。”
金岩吃了一惊,疑问道:“东哥是让我带兄弟们偷袭他门?”
“没错!”谢文东含笑点了点头。
“他们有多少人?”金岩有些紧张地问道。
“他们有多少人?”金岩有些紧张地问道。
“大概在三,四百左右吧!”谢文东说道。
“这么多人!”金岩吸气,自己手下只有五十兄弟,如果去与对方三,四百人抗衡!就算是偷袭,也难有取胜的把握,把嘴巴张了张,想说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不说,谢文东也知道他的顾虑,淡然一笑,说道:“金岩,你放心,我不是让你去送死的。你带兄弟们到达之后,先躲藏起来,凌晨一点过后,南洪门的帮众肯定会大乱,从旅店里跑出来,到时你带兄弟们突然杀出,定能大败南洪门,另外,我会让格桑协助你。”
经过连续的激战,金岩早以领教了格桑的本事,有他助自己,当然再好不过了,可是……他满面孤疑地问道:“东哥,为什么凌晨一点过后,南洪门大乱?”
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不用问那么多,你先带兄弟们去休息,晚上十二点,按照我给你的地址,准时赶过去即可。”
“是!东哥!”金岩不再多问,点头领命。
相隔一个小时,任长风带人回来,每人都提着两只大帆布包,里面装着都是高级西装,随便挑出一套,也值个千八百的,众人在浴池里换好衣服,相继离开,谢文东让金岩带着兄弟们找地方去休息,而他自己则带上任长风,五行和袁天仲,去了樊珉下榻的酒店。
这家酒店在常德是比较不错的,急干净有豪华,只进入大堂,谢文东连连点头,感觉很满意。他满面轻松,可任长风的等人却把心提到嗓子眼,樊珉就住在这里,身边的手下极多,这若是碰上,可就大事不妙了。
谢文东在前台订下几个房间,然后向任长风等人一笑,说道:“这回,我们可以舒服的睡上一觉了!”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任长风在他身旁低声说道:“东哥,我们该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这里……太危险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嘛!”谢文东那着钥匙,边向电梯方向走边回头笑道。
进入房间,谢文东看看手表,说道:“现在是十点,我们睡到凌晨一点,然后动手。”“动手?”任长风不解道:“向谁动手?”
谢文东指指脚下,说道:“当然是下面的樊珉了。”
啊?任长风,无行和袁天仲同是一楞。
谢文东含笑解释到:“折腾了这么久,我们累,南洪门肯定更急更累,这一觉,足够他们睡到第二天早上的,这正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谢文东来到樊珉下榻的酒店休息,而樊珉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正在外面收拾残局,处理吴胜的后事。
几次交锋,他损兵折将,拿北洪门毫无办法,处理完一切之后,他硬着头皮给向问天打去电话,向他请求增援自己,派不派人来是小事,关键是要把资金问题先解决,现在己方这么多兄弟在常德,要吃要喝要穿要住,没有钱,什么都行不通。
接到他的求助电话,向问天那边也很吃惊,樊珉手下人力占有优势,前期又大败过北洪门,应该轻松稳定局势才对,怎么情况突然急转直下,向自己告急了呢?甚至连堂口都让人家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向问天疑问道:“小珉,北洪门那边带队的头目是谁?”
樊珉苦笑道:“是个叫金岩的人。”
“金岩?”向问天闻言,仔细想了一会,然后看向萧方,询问他北洪门是不是有这么一号人物。
萧方对北洪门的情况十分了解,见向问天询问自己,他摇头而笑,说道:“金岩是张一的手下,在北洪门,只能算是个中低层干部!”
北洪门一个中低层灯.火.书城干部竟然把自己的心腹手下打得如此之惨,是北洪门的人太厉害了,还是自己的手下太无能了?向问天苦笑,轻轻叹了口气。
他虽然没有责怪樊珉,但这声叹息,比责骂樊珉一千一万句还要难受,后者的脸也随之变得通红,握着电话的手直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向问天沉默片刻,说道:“好吧!我让人带些现金过去,另外,再给你增派二百兄弟!”
“多谢向大哥!”樊珉急忙道谢。
等挂断电话之后,向问天连连摇头,在他认为最不应该出现问题的地方却偏偏出了漏子,不知道樊珉是怎么搞的。
现在,东心雷已经把北洪门的人力从总部调出,恐怕用不是几天就会抵达南京,到那时,双方势均力敌,再想讨到好处,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必须得趁真现在洪门人力紧缺的时候多占些便宜,以向问天当初的本意是拿下九江常德等五市,封住北洪门向己方地盘渗透的门户,同时再打下上海,拔掉北洪门在己方内部埋下的钉子,然后再与北洪门全面交锋,己方就算实力不如对方,处于守势,也不吃亏。
但现在情况进展得并不顺利。
北洪门和文东会在上海安置了大批的帮众,龟缩到从白家买来的场子里,即不露头,也不出战,自己拿他们没办法,而九江,常德等五市,更是与预计中的目标相差太远,彭择,岳阳,湖口战况胶着,惟独常德这边大获全胜,结果现在又出危机,整体情况不容乐观。
想问天这时候那能不愁?!
萧方皱着眉头,幽幽说道:“向大哥,我觉得常德那边的情况不太正常。”
“哦?”向问天转过头来,直视着他,问道:“怎么说?”
萧方说:金岩仅仅是个北洪门的小干部,各方面都还不错,但也没有太出奇的地方,以他的本事,不应该胜得了樊岷,我想~~他身边是不是有高手协助?“
向问天点了点头,问道:”你以为是谁?“
萧方笑了,说道:除了谢文东,我再想不出其他人。“”可谢文东不是在九江吗?“”也许悄悄蜷伏到了常德。“
向问天低头沉思,久久未语。
萧方说道:“谢文东究竟在不在九江,一试便知!”顿了一下,他又说:“向大哥可以先让柴兄试探着打一打,如果谢文东在九江继续让柴兄与之相持,若是不是,我们就一鼓作气,拿下九江再说。”
“嗯!”向问天点头,觉得萧方说得有理,随即给柴学宁打去电话。
现在,柴学宁在九江郊外按兵不动,他不主动出击镇守堂口的郭栋更不敢去招惹他,双方虽然近在咫尺,却相安无事,九江风平浪静,谁都看不出来这里正处于两大黑帮的交战中。
接到向问天的电话后,柴学宁可犯愁了,去做试探,说得简单,可是万一中了谢文东的圈套怎么办?这不是把试探的兄弟往火坑里推嘛?
第181章
见接完电话之后,柴学宁愁眉不展,他手下兄弟心中奇怪,纷纷上前,询问道:“老大,出了什么事?”
柴学宁说道:“向大哥传下命令,让我们去试探一下,看谢文东在不在九江。”
众人听后,皆是面露喜色,己方自到九江以来,就一直监守不出,众人都快憋坏了,可是每次向柴学宁请求出战,都被他干脆的驳回,现在好了,掌门大哥亲自下令,己方这回肯定要出战了。见手下众人一个个喜笑颜开,柴学宁双眉柠成个疙瘩,训斥道:“你们高兴什么?以为这是好事吗?我告诉你们,如果谢文东真在九将,谁去试探,谁就是去送死!”
“老大,你不用担心,让我去吧!”
随着话音,一名大汉走了出来,这人一米八零开外,大鼻子大嘴大耳朵,偏偏长了一队绿豆大的小眼睛,他名叫陆寿,跟随柴学宁多年,属柴学宁的铁杆心腹。陆寿知道自己这个老大,没有别的毛病,就是生性多疑、谨慎,典型一个闷葫芦,一刀子扎下去见不到出血,两巴掌拍下去打不出个屁来,缺少血性,估计也正是因为这样,掌门大哥才把他派来对付谢文东。
柴学宁看看陆寿,脑袋摇着象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自他加入南洪门那天起,陆寿就跟随他,多年来,不管他是起是落,陆寿始终对他不离不弃,之间感情深厚,情如手足,让陆寿去冒险,他打心眼里舍不得。
琢磨了一会,他轻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是向大哥的命令,我们肯定要执行。”说着话,他看向一名二十多的青年,说道:“王平,你准备一下,带五百兄弟前去九江市里,试探性的打一打,看北洪门有什么反应!”
陆寿不怕谢文东,可不代表旁人都不怕。这名叫王平的青年听完,心中一翻个,倒吸口凉气,暗骂柴学宁不是东西,任人唯亲,他的心腹主动请令,他不派,而自己没说话,反而派到自己的头上,这不是欺负人吗?
心中这么想,可嘴上不敢这么说,他躬身施礼,必恭必敬地说道:“是!柴哥!”
柴学宁不放心的叮嘱道:“进入九江之后,务必小心,一旦发现情况不对,马上退回,不要恋战,我和兄弟在后给你压阵!”
“多谢柴哥!”王平连连点头,心不甘、情不愿的领令回去。
听眼线回报,南洪门有异动,一波人进入市区,郭栋吓得直打冷战,看起来南洪门还是坐不住了,前来进攻九江,自己手下就这么一千来人,能打得过人家吗?他急着直搓手,在房间里连连转圈。
他焦急,手下人也跟着紧张起来,纷纷小声问道:“郭哥,我们现在掌们办?”
郭栋心烦意乱的挥挥手,喝道:“我怎么知道?”
一句话,把手下人都说得没词了,相互看了看,纷纷低下头,不再言语。
郭栋又在房内转了好一会,终于停下身形,急声说道:“快、快、快!赶快传令,把所有兄弟都抽调回堂口,集中所有能集中的兄弟,死守堂口,无论如何,也……也不能让南洪门的人把堂口抢了去!”
“啊……是!郭哥!”手下人立刻照办,按照郭栋的意思,把北洪门分散在各个场子的人员全部调回堂口内,拉开架势,准备要与南洪门死拼到底。
如此一来,北洪门这边堂口的人力是增多了,防御也加强了,可同时也就等与九江的所有场子都让了南洪门,若这时候南洪门大举来攻,郭栋这些人就得活活被困死在堂口里,可是,顾虑重重的南洪门并没有那么做。
王平带领手下人员进入市区,他们走得真可谓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每走一段距离,都会令车队停下,派出下股人员到前方去试探。
一路上,风平浪静,别说没有遭受到北洪门的攻击,就连北洪门帮众的人影子都未看到,在南洪门众人感觉,九江市内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坐在车内,王平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毕竟他所面对的对手不是旁人,而是谢文东,别说是他,就连八大天望之一的萧方当年都在谢文东手里连连溃败,最后急吐了血越想,他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加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胡思乱想。
又向前慢行了许久,派出的兄弟把路过的场子都探察遍了,也没发现有北洪门的人,好象北红们一下子就在九江蒸发掉了。
平哥,再往前走,就要到北洪门的堂口了,我们还走不走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副手回头问道。
王平刚要说话,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暗道这该不会是谢文东的诱敌之计吧?故意引自己深入九江,然后再把自己的退路封死,将己方困在九江之内想到这里,他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声喝道:撤!马上撤退!
他打算先撤到市区边缘,占下几个场子,以此为据点,再看北洪门作何反应。
随着他的命令,顿时间,南洪门的后队变前队,所坐汽车纷纷掉头,原路折了回去
他们撤退,消息很快传到堂口内部的郭栋那里,后者一听,面露喜色,南洪门肯定是见自己的堂口防御森严,无机可乘,占不到便宜,所以就暂时撤退了,既然如此,自己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马上下令,全体人员追杀。
郭栋虽然胆小懦弱,可是懂得的东西却不少,还知道趁敌人撤退需随后掩杀的道理。
王平正领人返回,突然听眼线回报,北洪门的大队人马从后面追杀上来了。
哎呀!王平惊叫一声,双手连连抖,怎么样,自己就猜北洪门的异常是谢文东的诱敌之计,果不其然,现在见自己不上当,谢文东气急败坏,追杀出来,这还了得,他紧张的站起身,忘了自己还在车里,咚的一声,脑袋撞在车棚上,可是现在他已不知道疼了,对司机连声叫道:“快!赶快加速,全体撤退!立刻撤退!”
“平哥,我们还占市区边上的场子吗?”副驾驶位上的副手疑问道。
“还抢个屁!马上退回去,与柴哥汇合!”
“是!”
南洪门来时小心翼翼,走的时候倒是快,一路飞驰,仓皇而退。
郭栋追了一阵,见南洪门又撤回到郊外,这才得停止追赶,满面的得意,对身旁的手下笑道:“南洪门也不过如此,不堪一击嘛!一会向东哥报捷,就说我们刚刚大败南洪门!”
众人一听,暗自发笑,连手都没动,也叫大败?这仗打得可真容易!不过报功是件喜事,真得到东哥奖励,大家都有好处,众人连连点头,齐声应是。
郭栋带人得意洋洋的返回堂口,暂且不提,且说王平,仓皇逃回郊外的小工厂,见到柴学宁,不等后者开口,他先急声说了句:“好险啊!我差点中了谢文东的全套!”
“啊?”此言一出,柴学宁连同身旁的众干部都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回事?”
王平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番,当然,其中免不了添枝加叶,猛夸谢文东的诱敌之计如何高明,实则暗赞自己目光独到,头脑灵活,没种谢文东的诡计。
最后,他说道:“等我撤出市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路上还有北洪门的不少伏兵,几乎把我拦在市内,还好我见机得快,即使撤退回来,不然,我和下面这五百兄弟,恐怕就凶多吉少,谁都不出来喽!”
听完王平的评述,柴学宁按擦冷汗,仰面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夸赞道:“王平,这次你表现的不错,辛苦了!”说完话,他看向其他人,问道:“现在,谁还愿意与去九江和北洪门作战?”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出来请战了。
证件事情,被王平那么一说,众人虽然没有亲自前往,身临其境,却也在暗暗心寒,佩服谢文东的计谋过人,名不虚传。
见状,柴学宁连连摇头,说道:“我一直在说,谢文东狡猾多端,与他交战,必须得谨慎再谨慎,可你们不听,总以为我胆小怕事,现在怎么样,不过不是王平前往,换成旁人,恐怕就中了谢文东的圈套,能不能活着掏出来都不一定呢!”
说完话,他拿出手机,给向问天打去电话,以身份肯定的语气说道:“向大哥,谢文东确实在九江,我刚刚已经试探过了!”
听完柴学宁的回报,向问天看向萧方。
萧方眉头紧皱,忍不住抓了抓头发,谢文东还在九江,那么是谁在常德帮助金岩呢?现在,脸如此聪明的萧方都被弄的晕乎乎的,摸不着头脑。
他没主意了,转头看向孟旬,询问他的意思。
萧方和孟旬同为智囊,相互之间瑞安谈不上有矛盾,但暗中竞争还是存在的,现在是关键时刻,萧方已顾忌不了那么多,问道:“小孟,你怎么看?”
想不到萧方会问自己的意见,孟旬忙向他点头示意,想了片刻,说道:“以我之见,先不要管谢文东究竟是在九江还是在常德,我们得把另外三市尽快拿下,至少得在北洪门的援军赶到之前,拿下那里!”
第182章
孟旬主张拿下彭泽,岳阳,胡口三地,可是说来简单,具体要怎么做呢?那里的zhan事正处于胶着状态,双方实力相当,不分胜负,谁都很难将对方彻底打出市区。萧方仔细斟酌了片刻,摇头说道:“那恐怕不太容易,还得再增派人手过去!”
“恩!”孟旬大点其头,说道:“现在不是节约人力的时候,再拖延下去,北洪门的援军一到,我们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向问天觉得孟旬说得有理,点头道:“好!小孟,就按你的意思,你看派多少援军前往合适?”
孟旬伸出两根手指,含笑说道:“至少两千人。”
“那么让谁领队呢?”
“呵呵!”孟旬笑了,整了整衣服,站起身形,说道:“向大哥,让我去吧!”
哗-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孟旬是智囊没错,但是他年纪轻轻,加入南洪门的时间又不算太长,以前也从未领过兄弟作zhan,在陆寇和萧方等人看来,么孟旬是个出色的智囊,不过统帅力很一般,让他纸上谈兵,出谋划策可以,但是真带兄弟上zhan场去厮杀,他恐怕就不行了。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将目光都集中在向问天身上,他是老大,拍板定钉还得靠他,而且孟旬主动请ming,大家身份相同,谁都不好多说什么。
向问天含笑不语,他也在琢磨让孟旬前往合不合适,思前想后,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小孟,这次就拜托你了,不过,我担心你经验不足,让小寇和你一同前往如何?”
听完这话,孟旬眨眨眼睛,看看陆寇,再瞧瞧向问天,扑通一声,他又坐回到椅子上了,什么话都没说。
众人见状一愣,感觉向大哥这么安排再妥当不过了,陆寇智勇双全,统帅力极高,加上孟旬的头脑,他二人在一起合作,简直堪称完美,怎么孟旬好像不太乐意呢?向问天也不解,笑呵呵的问道:“小孟,你觉得不合适吗?”
“是的!”孟旬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如果向大哥信任我,就让我去,如果向大哥觉得陆兄比我更胜任,就让陆兄前往,让我两一同前去,不妥当!”
众人听完,皆笑了。陆寇在旁,扑哧一声也笑了,在他记忆中,还是第一次有人觉得自己碍手碍脚呢!
孟旬也有自己的想法,或者说顾虑,他承认,陆寇文武双全,才华横溢,不过,他可是八大天王之首啊,向问天说让他配合自己,可是到了前线,谁听谁的啊?如果到时自己说往东,而陆寇偏偏说往西,那张就没法打了。只是这话不好直接说出口,干脆把问题踢回给向问天,让他在自己和陆寇二人中选一个,别把二人都派过去。
向问天都聪明,马上领会了孟旬的意思,他点点头,不再犹豫,说道:“小孟,彭泽,岳阳,胡口三地的事,就全部交给你了,我给你两千兄弟,另外,那三处的兄弟也归你调遣,你意下如何?”
“多谢向大哥!”孟旬再次起身,躬身施礼。
等会议过后,孟旬私下里找到陆寇,满面陪笑,连连道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解释给陆寇听。
陆寇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为人玩世不恭,整天嘻嘻哈哈,听完孟旬的话,仔细一想,夜市这么回事,他急忙摆手:“小孟你的顾虑很有道理,不用在乎我的想法,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就好了!另外,如果与北洪门作zhan时,遇到不能解决的困难,尽管来问我,实在不行,我带兄弟赶过去助你一臂之力!”
孟旬不仅头脑过人,而且也会做人,只简单几句话,便打消了彼此之间的隔膜。
听完陆寇的话,孟旬十分感动,对他千恩万谢。
当天晚间,孟旬动身,前往岳阳。
他走时,并没有把向问天给他的两千人带上,而是让他们化整为零,分散开来,向彭泽、岳阳、胡口三市潜伏。他身边,仅仅带了一名兄弟。另外,他选择岳阳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岳阳位置重要,湖南的门户,另外,他与常德相邻较近,只要已方得下乐阳,就算常德那边作战失利,也可从岳阳这里直接威胁对方。
此时,南北洪门在岳阳打得混乱不堪,双方占据的地盘犬牙交错,激战了数日,谁也奈何不了谁。
南洪门在岳阳的头目名叫杨双,是名骁勇善战的悍将。孟旬到时,已是旁边,以杨双为首的南洪门干部正在开会,商议对策,突然听说八大天王之一的孟旬到了,众人皆是满面的惊喜,看起来混站的局面要结束了,掌门大哥既然把孟旬派来,肯定又增派了不少援军。
众人纷纷起身,一同接了进来,看到孟旬之后,众人在他的前后左右仔仔细细巡视了一番,随后,大家都泄气了。
本以为跟随孟旬前来的会有不少援军,结果看了一通,只找到一人,而且这个孟旬的摸样也很让人失望,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净,文质彬彬,不像是混黑道的,更像是个大学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上八大天王的。
这些干部,在南洪门属于底层,大多数都没见过孟旬,也没有见过其他的天王,所以见了孟旬之后大失所望。
杨双可不敢怠慢,不管孟旬年不年轻,但身份在哪里摆着呢!
他急忙将孟旬让进自己落脚的小旅馆,随后问道:“孟天王这次到岳阳,不知有何贵干?”
孟旬笑了,摆摆手,说道:“杨兄不必客气,你比我年长,叫我小孟或者孟老弟就可以!”
“那···那怎么好意思呢···”杨双虽然是个粗人,但洪门的礼节还是懂得,他干笑道:我就叫你孟哥吧,这样既不坏了规矩,也不显得疏远。“
“蛤蛤!好,好,好!”孟旬仰面而笑,随后,话锋一转,言归正传,说道:“我这次来,是遵照向大哥的意思,统帅彭泽,岳阳,胡口三地的兄弟,战胜北洪门!”
闻言,杨双大喜,忙问道:“不知···孟兄带来了多少援军?有什么打算?
孟旬微微一笑,没有马上答话,而是看向周围的众干部们。
一看他的表情,杨双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急忙笑道:“孟哥,这些兄弟都是我的心腹,绝对信得过,优化尽管直说!”
孟旬含笑摇了摇头,依然没有说话。
哎,这个小天王也够小心的!杨双心里暗叹口气,随即向手下人一挥手,众人会意,纷纷退出房间。
等他们离开以后,孟旬身子前探,在杨双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
杨双听完,脸色顿变,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孟旬,结巴道:“这···这···”
“你先不用担心,我还没有说完呢!”孟旬在他耳边又低声说
杨双认真聆听,渐渐的,脸上露出笑容,等孟旬说完,他细细又琢磨了一会,疑问道:“孟哥,北洪门能上当吗?”
孟旬哈哈大笑,说道:“如果是谢文东在,我不敢保证,谢文东若不在这里,我保管他们中计!”
杨双面色一正,忙道:“我可以保证,谢文东绝对不在乐阳。”
“那好,既然如此,就按照我交代的做吧!”
“孟哥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孟旬想了想,说道:“让兄弟们还修整两、三天,也让局势先稳定下来。”
“好!小弟就按照孟哥的意思去做!只是下面的兄弟可能会损失惨重……”
“一将成名万古枯!为了成就大事,只能做出一些牺牲了!”
样双叹口气,点了点头。
常德。
晚间凌晨一点,谢文东准时起床,先是伸展一下筋骨,然后快速的穿起衣服。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谢文东将房门打开,只见外面,任长风,五行,袁天仲众人都到齐了,齐刷刷的站在房门外。
谢文东笑了,将他们统统让进房间之内,然后拿出纸笔,边画边讲解,将樊珉以及手下所居住的房间一一点明,然后说道:“长风和五行去解决樊珉的那些手下人,我和天仲去找樊珉!”
任长风皱起眉头,说道:“东哥,樊珉的手下倒是好说,不过樊珉这个人可不简单,听说身手十分厉害!”
谢文东轻笑,回头看眼袁天仲,说道:“他身手再高强,也肯定敌不过天仲吧!”
任长风顾虑道:“如果他有qiang怎么办?”
谢文东拍拍腰间,信心十足地说道:“我也有qiang!不用怕他!”
见他已经打定主意,任长风不再多言,他明白,再多说也没用。
谢文东看看手表,已经一点零五分,他向众人点点头,说道:“马上动手!”
众人精神一振,纷纷从衣下掏出家伙,然后以手帕蒙面,默不做声的走出房间,未坐电梯,从安全通道下楼,直奔樊珉所在的楼层而去。
而此时,樊珉正在睡梦中,这两天,连续受北洪门的骚扰,不得休息,身心疲惫,现在北洪门终于告一段落,他和手下人难得的睡一宿好觉,可是他哪里想到,厄运已经悄悄地降临到他的头上……
第183章
凌晨一点左右,酒店内已鲜少有人走动,只是走廊里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那是正在寻找生意的流莺、小姐。
樊珉及其手下住在酒店的十三楼,连续六个房间都被他们包下,樊珉单住一间,另外五间则住着十六人,他们皆是樊珉的心腹,身手都不简单。
当谢文东等人来到十三楼的时候,向前没走出几步,一名小姐像是只嗅到鱼腥味的猫,快步而来,边走还边娇声问道:“先生,需要小姐……”话只说到一半,下面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只见谢文东几人都是蒙着脸,手中提有闪烁着寒光的刀剑,在走廊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的刺眼,一行人,杀气腾腾,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得出来来者不善,更何况是精于世故的风尘小姐。那女人惊叫一声,转身就跑。
谢文东冷笑一声,连理都未理,回头向众人使个眼色,随后直接走到樊珉的房前。
酒店的房门是厚重的实木门,极其结实,若是有格桑在,可轻松撞开,可惜现在格桑正与金岩在一起。谢文东回头看向袁天仲,后者会意,来到门前,深深吸了口气,接着提起腿来,对着房门,使尽全力踢了一脚。
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房门震颤,仿佛连地面都在跟着抖动似的,回音在寂静的走廊里久久不散,不过,他这一脚下去,并未将房门踢开,袁天仲老脸一红,再次出脚,这一回,他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咚——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随着巨响,房门的门锁再承受不住重击,应声而开。
在房门打开的瞬间,谢文东和袁天仲身行如箭,几乎同一时间窜进房间之内。
房间是四人包间,里面并非樊珉一个人,还睡有一名年轻漂亮的小姐。由于袁天仲两脚才把房门踢开,给了樊珉做准备的时间,当谢文东和袁天仲进来时,樊珉已满面惊讶的坐在床上,手里拿有一把黑漆漆的手Q。
见突然闯进来两名黑衣蒙面人,那名小姐已吓得哆嗦成一团,尖叫连连,樊珉也是又惊又骇,只不过他毕竟是混黑道的,见过风浪,表面上显得还算从容,他高举着手QIANG,对准谢文东和袁天仲二人,冷声质问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暗道一声麻烦,谢文东笑呵呵地问道:“樊珉,你不认识我吗?”说着话,他把鼻子的手帕扯掉。
樊珉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见他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忍不住暗皱眉头,在他印象中,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青年。他疑声问道:“我不认识你,你究竟是谁?”
“谢文东!”谢文东含笑,一字一顿地说道。
谢文东?听到这三个字,樊珉双目猛的瞪圆,定睛细看,白面、细目、中山装,没错,眼前这个青年的模样和传说中的谢文东几乎一模一样,他此时再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脱口惊叫出声:“啊?”
就在他惊叫的一刹那,谢文东的身形猛然蹲了下去,同时一道金光从他袖口中弹射而出,直取樊珉的颈嗓咽喉。樊珉在南洪门虽然算不上高级干部,不过也是善战的好手,反应极快,见金光射来,想闪躲已然来不及,出于本能的,他举臂格挡。
只听扑哧一声,金刀刺进他的小臂,这一刀力道十足,深深钉进他的骨内,樊珉痛得怪叫一声,下意识地盲目开了两枪。
嘭、嘭!
这两QIANG大失准头,即未打中谢文东,也未打中袁天仲,全部射在墙壁上。
没等他舒缓过来,袁天仲如同鬼魅一般闪到他的旁边,手腕一抖,软剑由下向上挑去,快似闪电,咔嚓,
随着破骨的脆响,樊珉拿QIANG的手掌齐碗折断,连QIANG带手,一同掉落在床上,鲜血自断碗处喷射出来,溅出好远,也溅满床铺。
一旁的小姐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血液凝固,汗毛竖立,两眼向上一翻,咯喽一声,。吓得晕死过去。
次时,樊珉一只手被切断,一只手被金刀刺中,双手几乎全废,即便是象他这样的汉子,也痛得死去活来,
惨叫连连,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滴滴答答往下掉。
见他拿QIANG的手被袁天仲折断,谢文东暗中长出口气,他慢慢从地上站起,笑眯眯地说道:“樊珉,你可知道我此来的目的?”
樊珉身子剧烈地哆嗦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两眼猩红,恶狠狠地瞪着谢文东,尖叫声道:“是为了杀我!”
“更是为了常德!”谢文东含笑说道。
“你,。,,,,你早就悄悄潜伏到了常德?”
“刚到两天!”
难怪!难怪这两天北洪门出奇的反常,变得那么难以对付,原来是因为谢文东在这里!这么说来,自己这两天所面对的敌人并不是金岩,
而是北洪门的老大,谢文东!想到这里,樊珉突然发了疯似的仰面狂笑,说道:“好-、好,谢文东,你做得好啊!
不过你以为你现在能杀得了我吗?:外面还有我十多个兄弟呢,,,,,,”
没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摆手,笑道:“不用再指望他们来救你了,这时候,他们应该正在黄泉路上等你呢!”
“什么》:”
听完这话,樊珉脸色顿变,强忍双臂的疼痛,侧耳倾听,果然,房外已经乱成一团,喊杀声、惨叫声时有传来。
这时候,樊珉彻底明白了。原来谢文东是早有预谋的有备而来。他牙齿交得嘎嘎作响,牙龈都滴出血来,他吼道:
“谢文东,你有本事就在战场上堂堂正正打败我,使用暗杀,耍小手段,算什么本事?”
“哈哈!”谢、文东仰面大笑,说道:“兵不厌诈!这话你没听过吗?何况,我已经打败你了!”
不等樊珉说话,谢文东继续说道:“逼你出城,烧了堂口,让你无安身之地,如此一来,你不得不被迫去找安身之所,
事出仓储,难免会露出破绽!连续骚扰,让你和手下疲于奔命,得不到休息,身心疲惫,疏于防范,如此一来,漏洞更多/正因为这样,
我今天才能轻松的致你于死地,难道这还不算打败你吗?”
樊珉闻言,嘴巴大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原来,从堂口被烧那一刻起,自己就一步步走进谢文东设计的全套中……想着想着,樊珉摇头苦笑,
幽幽而叹,喃喃说道:“人人都说你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我,我现在是领教了,,,,,我输了,动手吧!”
谢文东暗暗点头,什么叫汉子,象樊珉这样的人才能称得上是汉子。
“如果你在北洪门,我想我们会成为好兄弟,可惜,你不在北,而在南!”说完话,谢文东向袁天仲微微扬了下头,
后者心领神会,手中软剑一抖,在樊珉的脖颈处飞快地划过。
嘶!
血箭自樊珉的喉咙处射出,象是一道鲜红绚丽的喷泉。
扑通!樊珉声都未吭一声,当场身亡,尸体从床上栽倒到地上。
谢文东走到尸体前,低头看了一眼,轻叹口气,收回金刀,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再不耽搁,对袁天仲说道:“走!”
两人出了房间,这时,外面还在激战,任长风和五行正与樊珉的一干心腹正在混战在一处。
知道樊珉有了危险,这些南洪门的干部已经急得两眼通红,想冲过去保护,可惜去路被任长风和五行联手封死,难以跨前一步,他们像是疯狗似的,不要命的猛冲猛撞,即便身中数刀,已不能站起,躺在地上依然顽固的向前爬行。
出来之后,看到这般场景,谢文东也为之动容,他皱了皱眉头,向任长风和五行招呼一声,急速向楼梯间方向退去。
知道事已得手,任长风和五行也不再恋战,纷纷抽身而退,毕竟樊珉这些手下不能全部杀掉,不然就没有人向住在旅馆那边的南洪门帮众报信了。
他们退走,两名南洪门干部不依不饶,提刀追了过来,可刚到楼梯间,眼前突然闪出两道人影,一位是任长风,一位是袁天仲,可怜这两位南洪门干部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便到在血泊中,再也站不起来。
另一边,长兴街。
格桑、金岩带领五十名北洪门兄弟潜伏在暗处,众人手中握着片刀,神经紧张,两眼紧盯着南洪门帮众下榻的那两家旅馆。嘶!
血箭自樊珉的喉咙处射出,象是一道鲜红绚丽的喷泉。
众人都很焦急,可最急的当属金岩。
他连连看表,不时的抹抹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嘟囔道:“南洪门的人怎么还没出来,已经过一点了!”
格桑在旁翻了翻大环眼,不满地说道:“我说金兄弟,你这话已经说过不下十遍了吧!?”
“我着急啊我!”金岩急声道:“东哥交代了,一点一过,南洪门的人肯定会倾巢而去,我们趁机杀出,必定能大败对方,可是……可是现在都一点十分了,对方怎么还没动静?”
“放心吧!东哥说的话绝对不会有错,耐心再等等!”向来四肢强于大脑的格桑这时候反而安慰起金岩来了。
第184章
唉!金岩看眼格桑,轻轻叹口气,除了耐心等下去,也实再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又过了十分钟,对于金岩来说,简直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点二十左右,正在他等得抓揉肠的时候,两家旅馆同时传出动静。
此时是凌晨深夜,城市一片寂静,所以有点声音能传好远。
躲藏在暗处的金岩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这时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紧张出现了幻觉,转头看向身旁的兄弟,见众人也都是面露惊喜之色,他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正如东哥所说了,南洪门要有所行动了。
仅仅过了三、四分钟,靠近金岩等人藏身之处的这家旅馆房一开,从里面率先跑出三名青年,这三人都是光着膀子,边穿衣服边往外跑,到了外面,回头向里面高声招呼道:“快、快、快!动作都快一点,老大那边出事了,先找到车再说!”
随着话音,南洪门的人三五成群,不时的从旅馆内跑出来,一个个皆(wap,16k,Cn更新最快)是衣衫不整,有些人连腰带都未来得及扣上,提着裤子就出来了。时间不长,在两家旅馆门前已聚集起两百多号南洪门帮众。
见时机也差不多了,金岩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又激动又紧张的心情,回头低声说道:“兄弟们!社团能不能在常德立足,我们能不能彻底打败南洪门,就看这一仗的了,东哥信任我们,委以我们重任,我们可不要让东哥失望!”
嗯!众人心里皆憋着一口气,没有人搭言,却齐刷刷地重重点头。
金岩咬了咬牙关,将手中片刀慢慢高举,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杀!”
“杀啊——”
哗!顿时间,以金岩和格桑为首的五十名北洪门兄弟呐喊着从旅馆不远处的小胡同里杀出来,金岩这时候真豁出性命了,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
南洪门众人正处在混乱之中,老大樊珉被杀的消息,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些人像是失去了主心骨,聚集在旅馆门前,有人议论纷纷,有人高喊找车,有人呼吁众人去报仇,说什么的都有,乱成一团。
正在这时,北洪门的人突然杀出,南洪门帮众皆吓了一跳,许多人看着冲杀上前的北洪门众人,皆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来。
金岩速度极快,转瞬间到了南洪门阵营前,二话没说,抡刀就砍,卡嚓,随着刀锋切骨的声音,一名青年胸口中刀,惨叫着倒地。
“啊!敌人!是敌人!北洪门的人杀过来啦……”
本就混乱的南洪门阵营变得更乱,许多人跑出来的仓促,身上连武Q都没带,这时候见北洪门来偷袭,想拿武Q去迎战,结果一摸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是接触的瞬间,南洪门这边就有十多人被砍翻在地,整个场面像是炸开了锅,人声鼎沸,人爷马翻,数十名带有武Q的南洪门帮众聚在一起,拉开架势,准备迎战北洪门,突然间,听到前谇以来一声呐喊:“兄弟们,都给我让开!”
随着话音,北洪门的人像潮水一般,向左右分散开来,中间让出一条通道,在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中,南洪门帮众看到在夜幕中,一条二米多高,好像一堵墙似的黑影向已方急速冲来。
这是什么东西?南洪门众人大惊失色,许多人身子都僵住了,片刀举在空中,怎么也落不下来。
转眼间,那黑影到了南洪门众人的近前,只听叮叮两声,两把片刀被磕飞,黑影速度不减,硬生生地撞进南洪门的阵营之内。
顿时,南洪门阵营里鬼哭狼嚎,传来一片惨叫声,只见来着在南洪门阵营之内,简直如入无人之境,虽然赤手空拳,但是两只大拳头抡开,刮到谁身上都是骨断筋折,再看这人,身高二米开外,象是下山的狗熊成了静,锐不可当,南洪门刚刚提升起来的那点斗志瞬间被扑灭得干干净净,人们相互拥挤、推搡,只想尽快逃离此处。
见状,金岩大喜,格桑真称得上己方的第一猛将啊!他将手中的片刀一挥,高喊道:“兄弟们,随格桑大哥杀!”
“吼——”
别看北洪门这边只有五十人,但有身先士卒的金岩做主将,有仿佛天神下凡的格桑做先锋,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怕,五十人,士气如宏,气势冲天,挥舞片刀紧随格桑之后,兜着屁股杀了上去。这是一场实力相差悬殊的火拼,在人数上,双方相差七、八倍,不过这是一场一面倒的火拼,三、四百人的南洪门被五十人的北洪门杀的哭爹喊娘,溃不成军,一泻千里。
如果不是樊珉身亡在前,让南洪门帮众失去了主心骨,如果不是南洪门毫无准备、仓促迎战,如果没有格桑,南洪门又不缺少武器,恐怕火拼绝对不会是这个结果。当然事实就是事实,没有那些如果,全无斗志的南洪门帮众被杀得大败,死伤无数,一些没有受伤的帮众也都被打散了,不知道跑到何地。
这一场拼杀,南洪门输得一败涂地,毫无还手之力。
等激战结束之后,金岩拎刀站在场中,看着满地的南洪门伤者,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
他发呆,手下人可没发呆,上来两名大汉,拉着金岩,急声说道:“老大,快走了,警察马上就跑了!”
闻言,金岩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说道:“对!撤、撤、撤!兄弟们,全体撤退!”
哗!
北洪门来的快,退的更快,带上己方受伤的兄弟们纷纷跑进小胡同里,眨眼工夫,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是在跑路,金岩乐得嘴巴都合不拢,连声说道:“我在黑道混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爽快的仗,哈哈!”
“哈哈——”北洪门众人也都笑了。
格桑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耸肩说道:“我跟随东哥,习惯了!”
“……”众人看着他,皆无语。
南洪门在常德遭遇惨败,老大樊珉被杀,麾下帮众折损大半,剩下的残兵败将再无勇气在常德逗留,悄悄的退出城去。南洪门退了,北洪门这边更是缺兵少将,上上下下,加在一起只有几十号,想控制常德,那也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己方的援军未到之前是不可能的。
不过总算把南洪门打跑,这也算是一件振奋人心的大喜事。
金岩还没有高兴多久,兴奋的心情就随着谢文东的离开而跌落到谷底。
他想不明白,在这个关键时刻,东哥怎么能弃常德而不顾呢?若是南洪门反扑回来怎么办?那己方先前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谢文东当然能看出他的心思,他苦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就这么点人,就算有我在常德,也挡不住南洪门的反扑!这次我之所以来常德打败南洪门,其实只是拖延之计,在我们的援军没赶到之前,让南洪门也无法在这里立足,为日后的取胜打下基础,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何况南洪门这时候已经知道我在常德,九江那里肯定危在旦夕,我必须得赶回去,不能让两个地方都有闪失!”
“哦!原来是这样!”金岩幽幽的点了点头。
谢文东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金岩,你也不要留在常德了,跟我一起去九江。”
听闻这话,金岩大喜,能跟随在谢文东的左右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他连连点头答应。
在南洪门撤离常德不久,谢文东等人也悄悄撤走,回了九江。
樊珉被杀,己方溃败,消息很快传回了向问天那里,南洪门高层无不震惊,同样,此事也传回了岳阳。
凌晨五点多,孟旬正在杨双安排的房间里休息,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看眼手表,才五点左右,他暗叹口气,下床将房门拉开,只见,杨双站在门外,满面的惊慌之色。
一看他这个表情,孟旬知道肯定出大事了,他问道:“杨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孟哥,大···大事不好了,樊珉在常德被北洪门斩杀,我方大败,现已被迫退出城区!”杨双有些结巴的急声说道。
“啊?”听完这话,孟旬也是大吃一惊,樊珉竟然死了?这可不是小事,如此看来,谢文东并未像柴学文所说的那样在九江,而是秘密潜伏到了常德,而常德距离岳阳可不远啊!等北洪门将常德的形式稳定下来,谁都不敢保证谢文东会不会又悄悄潜伏到岳阳来!想到这里,孟旬吸了口气,说道:“杨兄,现在情况有变,计划必须得提前!”
“是!”杨双大点其头,说道:“孟哥,我都听你的,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出击!”孟旬斩金截铁的说道。
杨双皱皱眉头,沉思了几秒钟,随即深深点下头,说道:“是!”
常德的一场惨败,逼得孟旬这里也不得不更改计划。
当日凌晨五点半左右,以杨双为首的南洪门帮众倾巢而去,直向北洪门的堂口扑去。
第185章
现在,北洪门在岳阳的人力不少,接近两千之众,为首的是分堂主辛尚以及赶来增援的何叙荣。他两天前不太熟悉,不过这次在一起配合却很愉快,共同挫败过南洪门多次进攻。这回,杨双率众,倾巢而出,他两人早早就得到了消息。
二人在堂口汇合,见面之后,皆笑了,辛尚说:“常德大胜,打得南洪门落花流水,看来这个杨双也沉不住气了,赶过来找你我拼命。”
“哈哈!”何叙荣大笑,点头说道:“没错!样双这回是着急了!”
辛尚说道:“常德打了大胜仗,我们也不能丢脸,这次杨双来攻,我看就是个机会,让他有来无回,一鼓作气,消灭南洪门势力!”
何叙荣连连点头,赞同道:“辛兄说得有道理!你有什么主意?”
辛尚一笑,说道:“何兄,你带一部分兄弟,留在堂口,抵御南洪门的进攻,而我则带一部分兄弟,潜伏到南洪门身后去,等你和南洪门打到胶着时,我在他们后面杀出,你我前后夹击,必能大破南洪门!”
何叙荣听后,抚掌大笑,说道:“好主意,就按照辛兄的意思做!”
他俩人商议妥当,由于南洪门已经打来,辛尚片刻也不敢耽搁,带上五百手下兄弟,悄悄从堂口后门溜出,绕了一个大***。准备潜伏到南洪门身后。
且说杨双,带领手下的全部帮众,一路势如破竹,浩浩荡荡穿过北洪门地盘,顺利抵达堂口,到达之后,立刻下令,全体人员展开猛攻。
这时候真看出来南洪门已经拼了命,无数的帮众蜂拥着向堂口内冲杀。何叙荣不急不忙,从容迎战,指挥手下人员,抵挡南洪门的进攻。
短兵交接,勇者胜!
南洪门占人和,北洪门占地利,在整体局面上看,双方实力相当,这种针尖对麦芒的硬战,没有任何技巧而言,比拼的就是谁的意志力更强,谁能把斗志坚持到最后。很快,双方全面接触,乱战到了一处。
这场大规模的撕杀,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见己方无法短时间内取胜,再打下去只是浪费时间,把警察引来更加麻烦,杨双暗叹口气,正准备下令撤退,突然间,身后喊杀声四起,杨双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瞧,只见以辛尚为首的数百北洪门帮众竟从己方,书城的屁股后面冲杀上来。
哎呀!杨双暗中惊叫一声,吓得魂飞魄散,高声叫道:“后面!注意后面!北洪门在后面杀上来了!”
激战打到这种程度,喊杀连天,震耳欲聋,他的叫声又能有几人听到?
很快,辛尚带领五百名北洪门人员冲杀到近前,在后面对南洪门展开的疯狂的砍杀,与此同时,堂口内的何叙荣见时机已经成熟,率众从堂口内反杀出来,这一前一后的夹击,直把南洪门打得晕头转向,苦不堪言。
见势不妙,杨双扯脖子大叫:“撤!撤退!马上撤退!”
不用他指挥,南洪门这时候也已抵挡不住,如同潮水一般败下阵来。
杨双正叫喊着,很快引来辛尚的注意力,他定眼一看原来是南洪门的主将杨双在那里嚎叫,他眼睛一亮,嘿嘿冷笑两声,提刀冲向杨双,到了近前,二话没有说,抡臂就是一刀,同时喝道:“别喊了,你全我在这吧!”
这一刀来得又快又突然,若是换成旁人,真就交代在这了,不过杨双可是南洪门的悍将,反应快得出奇,几乎下意识地横刀招架,当啷啷,他是把刀架住了,不过人业已震得倒退数步,还没等他稳住身形,辛尚又冲上来,手臂向前一递,恶狠狠地向他脖子刺去一刀,
杨双吓得头皮发麻,急忙闪身,脖子是让过去了,可肩膀被辛尚的刀刺个正着,只听扑哧一声,杨双惨叫,再次后退,再看他的肩膀,血流如柱,半边衣服都被染红,若不是他们心腹手下上前,拼命挡住辛尚,他连性命恐怕都难保。
哎呀!杨双又气又急,不敢再停留,在数名手下的保护下,坐上车子,直向城外而去。
正所谓一招错,招招错!
南洪门这一败,北洪门随后掩杀,直把南洪门杀得溃不成军,伤亡无数,他们一口气退出城,可是再看已方先前辛苦打下的那些地盘,基本都被北洪门趁机抢了去了,整个岳阳,已都在人家北洪门的控制之内。
杨双仰天哀叹。
他身边的心腥急声说道:“双哥,你受伤了,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去医院?还去什么医院,地盘都被打没了!”说着话,他深吸了口气,说道:“传我命令,把败退回来的兄弟集结好,然后绕过岳阳,去打去溪,断了北洪门的退路!”
“双哥。我们还打啊。”手下人听完他的话,满面哭丧。
杨双怒道:“不然怎么办?地盘都丢了,你让我如何向大哥交待?”
“可是……可是……云溪与岳阳近在咫尺,我们如果去打哪里,北洪门追杀过来怎么办?刚刚吃过大仗败仗,兄弟们士气低落,根本打不过北洪门啊!”
“不然怎么办?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进攻云溪!”
杨双打定主意,不听手下人劝阻,旁人也没有办法,只好英着头皮赶往云溪。
云溪是岳阳的一个区,相距只有二十公里,座车还不用半个钟头,只是几脚距离。但是北洪门并未在那里安排人力,为了保证市区的安全,北洪门基本放弃了周边,将人力全部集中到市区内,做出死守堂口的姿态。
若是双方在市区势均力敌,北洪门当然无心顾及骤变,但是现在北洪门在市区内大获全胜,击垮南洪门的主力,得回乙方被抢占的地盘,上下一片振奋,气势之威,如日中天,以辛尚和何叙荣为首的北洪门众人哪还把南洪门放在眼里。
听说杨双带领南洪门的残余向云溪去了,辛尚哈哈大笑,断言道:“杨双在市区内吃了败仗,就退而求其次,去取云溪,打算断掉我们的退路!”
嗯!何叙荣点点头,认为辛尚分析得没错。
辛尚冷笑道:帮打落水狗,乘胜要追击!杨双没有被我一刀刺死,算他的运气好,现在我怎能还给他在岳阳周边活动的机会!说着话,他对何叙荣正色道:“何兄,咱俩呆着兄弟们追杀过去,这次,势必将杨双一举歼灭!”
何叙荣听后,暗暗皱眉,不是他觉得己方打不过杨双残众,而是自己和辛尚都追出去,堂口有失怎么办?
可转念一想,杨双已受伤了,麾下帮众折损无数,剩下的人员业已随杨双去了云溪,周边地区再没有象样的南洪门势力,对方想动已方的堂口也基本没有可能。想到这里,他放下心来,含笑应道:“好!辛兄,这次我听你的,消灭杨双一众!”
北洪门刚刚抢回被南洪门占去的场子,还未来得及稳定局势,两名主将辛尚和何叙荣带领北洪门的主力又追出城去,直扑云溪。
北洪门有眼线,南洪门也有。
他们这百年出动主力,向云溪杀来,消息传到杨双那里,后者听完,脸色顿变,身子僵硬,半饷反映不过来。
“双哥……”见杨双傻了,手下人心急如焚,轻声呼唤。
直叫了数声,杨双才明白过来,他仰天长叹,看看自己身边的心腹,再瞧瞧下面已方的兄弟,许多人都是身上挂彩,狼狈不堪,看罢,杨双眼圈一红,哭了,他说道:“北洪门追大过来,我们上下,毫无士气,难以抵挡,这场仗,我们输了,各位兄弟都回上海,去找向大哥把!”
“双哥,那你呢?”
“我?”杨双苍茫的苦笑,说道:“你我职位不同,职责也不同,你们可以走,但是我不能走,向大哥看重要,临危授命,付与我重任,现在惨败到如此地步,我哪里还有脸回去见向大哥,我要留下,与北洪门死战到底,你们回去见到向大哥,就说我杨双没有辱没南洪门的名声……”
一听这话,南洪门上下帮众皆都哭了,一时间,抽泣之色此起彼伏。
杨双手下的心腹兄弟亦是泪流满面,众人咬了咬牙关,纷纷抹去脸上的泪水,振声说道:“双哥视我们为兄弟,有福已经同享,有难自然也该同当,我们现在要是弃双哥而去,哪还算是个人?我们愿意留下,与双哥同生死,共进退!”
随着他们的话音,南洪门帮众也跟着齐声说道:“对!我们都愿意留下来与双哥同生死,共进退!”
“北洪门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和他们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对,拼了!”
本已毫无斗志的南洪门帮众这时候一个个愤概激昂,齐声呐喊,士气就在相互之间的打气中又不知不觉地提升起来。
看到这,杨双深受感动,眼泪又掉了下来,如果说刚才的眼泪是硬挤出来的,那现在可是真的。他哽咽着说道:“谢谢,我谢谢各位兄弟,只要我杨双今日不死,日后,凡是我,也就是各位兄弟的!”
“双哥,你就下令吧!我们和北洪门拼了!”
“拼了!”
第186章
在杨双半真半假的带动下,南洪门上下振奋,皆抱着与北洪门拼一死战的决心。
辛尚和何叙荣并不知道这些,在他二人看来,自己刚刚挫败南洪门的主力,剩下的残兵败将,根本不值一提。两人有仗无恐,带领着大批北洪门的帮众浩浩荡荡赶到云溪之后,片刻也未耽搁,直接找上门去。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双方皆无二话,见面之后就动上了手,又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这械斗。
这一回,南洪门的表现和刚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上下一心,浴血奋战,士气高涨,战斗力强得吓人。
反观北洪门这边反而有些慌乱。
在市区里,与南洪门交战打得很轻松,接触时间不长对方就溃败了,而现在对方只剩下一些残余,应该更好解决才对,北洪门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是己方杀过来,一走一过就把对方摆平了,可哪想到,南洪门这时候表现得又刚烈,又坚韧,极难对付,心里落差太大,所以北洪门这边慌了手脚。
辛尚与何叙荣亲自督战,对场面上的形式看得很清楚,二人也在暗暗皱眉,想不明白南洪门经过一场大败,怎么战斗力没有下降,反而提高了呢?
北洪门上下,包括辛尚和何许容再内,都把一句话忘了,穷寇莫追,哀兵必胜!南洪门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死伤的人员是不少,可是未伤及元气,杨双一众的主力与核心仍在,此时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殊死反抗,其战斗力要远胜于未战败之前。
看了一会,辛尚有些忍不住了,何叙荣说道:“何兄,你在后面压阵,我先上去顶一顶,争取速战速决!”
何叙荣听后,点点头,然后又不放心地叮嘱道:“辛兄,务必小心啊!南洪门现在有点疯狂!”
“你放心吧!”辛尚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是一群手下败将而已!”
即便到现在,北洪门在场面上丝毫未占上风,辛尚依然未反对方放在眼里。
他提刀冲到双方争斗的焦点,刚到近前,就看到一名南洪门的干部勇猛异常,连续砍倒已方数名兄弟,杀得浑身是血,满面狰狞。辛尚咬了咬牙,怒吼一声,举刀到了近前,刀助人势,人借刀威,他对准那人的脑袋,狠狠的劈下一刀。
那人吓了一跳,急忙横刀招架,当啷啷,随着脆响声,那人身子连晃,忍不住倒退两步,看着辛沿,心中惊骇,暗道一声:“好大的力气啊!不等他缓过这口气,辛尚再次冲到他近前,抡刀再砍,那迫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硬接。
当!震响声传出,那人身形晃动,再次倒退数步。
辛尚得理不饶人,一刀跟着一刀,一刀快过一刀,直把那人逼得连连倒退,手腕被震得又酸又麻。
最终,在辛尚的一记重刀下,那人再承受不住,只听嗖的一声,手中的片刀被撞飞出去,他惊叫出声,转身要跑,辛沿哪肯给他机会,挥又手是一刀,同时喝道:“别他妈跑了,给我在这吧!”
只听扑哧一声,那人惨叫着摔倒在地,再看他的身上,一条刀口子从其左肩一直切到右侧软肋,这条大口子,足有一尺多长,肚皮都给划开,腹中的内脏一股脑的流了出来,腥臭冲天。
辛尚看都未看地上的尸体,挥刀大吼道:“兄弟们,给我杀!”一个不留,杀光南洪门的杂种!”
“吼——”
见主将如此勇猛,北洪门的士气又上了,一个个嚎叫着跟随辛尚,疯了似的向南洪门冲杀。
南洪门针锋相对,以更加疯狂的姿态迎战,双方的械斗随之演变成更加惨烈血腥的搏命厮杀。
正当辛尚带领手下兄弟与南洪门浴血奋战的时候,突然间,对方阵营一分,从中走出一名大汉,辛尚定睛细看,咧开大嘴笑了,他傲气十足的说道:“杨双,刚才在市里一刀没刺死你,算你小子走狗屎运,现在我看你往哪里跑?!”
从南洪门阵营走出来的这人,正是杨双。他手中提刀,肩膀的伤口用一条破布简单的缠着,看看辛尚,他嗤笑出声,说道:“辛尚,你想取我的性命是吗?有种的你就来吧!”
“我还怕你不成!”辛尚火往上撞,抡刀与杨双厮杀在一处。
辛尚的身手,在北洪门算不上出类拔萃,只能说是中上,而杨双的身手在南洪门可是一等一的,向来以骁勇善战著称,在市内,之所以被辛尚刺伤,假装的成分很大,现在他再无顾虑,使出全身的本事,这样一来,虽然他肩膀有伤,但辛尚还是难以招架。
打了几个回合,欣赏的脸色就变了,暗道一声厉害啊!杨双不仅力气比自己大,反映比自己快,出招也比自己迅速,只几个回合下来,自己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那刚才在市内他怎么被自己刺伤了?难道是故意的不成?
想到这里,辛尚心里没底了,他的身手本就及不上杨双,加上现在心中慌乱,身形和招法更显得笨拙。
又打了三个回合,辛尚一个不留神,正被杨双的一记重脚踢在
膝盖上。
这一下可够要命的。
只听咔嚓一声,辛尚膝盖破碎,整条腿倒弯下去,他哎呀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地,痛的满地翻滚,抓心挠肝。
北洪门帮众无不大惊失色,刚要上前抢救,只见杨双一脚踩在辛尚的胸口,片到也随之落到后者的脖颈,嘿嘿冷笑一声,说道:“我看你们谁敢上前?”
哗——见对方以辛尚的性命相要挟,北洪门帮众吓得连来年后退。这时候,北洪门阵营中传来一声呐喊:“住手!”说话间,一名三十出头的青年从人群中跑了出来,这位不是旁人,正是何叙荣。
看看杨双,再瞧瞧他脚下的辛尚,何叙荣的心揪成一团,只见辛尚,脸色煞白,满面是汗,他的右腿膝盖处,白白的断骨刺穿皮肉支了出来,显然膝盖骨已碎,就算保住性命,人也废了。
何叙荣和辛尚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却交下颇深的感情,此时见他如此悲惨,心痛如针扎一般。他两眼喷火,怒视着杨双,大吼道:“杨双,你放人!”
“放人?哈哈!”杨双大笑,说道:“放人可以啊!不过,你得先自我了断,然后我才能放人!”
“你他吗放屁!”何叙荣气急,破口大骂,道:“你要是算个汉子,就过来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场!”
杨双仰面狂笑,说道:“既然你不肯自杀,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了!”说着话,他手腕加力,片刀的刀锋立刻割破辛尚脖颈的皮肤,鲜血顺着刀刃低落下来。
“啊——”以何叙荣为首的北洪门众人又惊又骇。
杨双的刀划的很慢,一点点的割破皮肉,又一点点的割断辛尚的气管与静脉,就在何叙荣和北洪门帮众的面前。
辛尚的身子剧烈抖动着,大量的鲜血从他脖颈的伤口汩汩流出,其状惨不忍睹。
“哎呀——”何叙荣再也忍不住,高声怒吼,抡刀向杨双冲去。
杨双见状,不急不忙的收回刀,与何叙荣又战在一处。
等交上手之后,何叙荣后悔了,现在,他也明白辛尚为什么会败在他的手里,杨双的身手太厉害了,别说一个自己,就算三、四个自己捆在一起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这仗没法打了!只战了三个回合,何叙荣已汗如雨下,拼尽全力抡刀攻出一招,随后抽身而退,逃回到己方阵营内,对手下众人呐喊到:“兄弟们,一起上,杀了杨双,为辛尚报仇雪恨!”
“杀啊!”北洪门众人齐声呐喊,一拥而上,南洪门更加不甘示弱,也冲了上去,双方由主将的单挑又演变成群殴厮杀,不过,现在再打起来,北洪门已没有任何优势而言,反观南洪门那边,处处占据上风。
这……这仗怎么打成这种效果?何叙荣边擦着脸上的汗水,边观察场面的形势,己方本是主动出击的一方,现在反而处于被动挨打中,而且辛尚还被杨双所杀,这可如何是好?
漏屋偏遭连夜雨。
正当何叙荣一筹莫展的时候,堂口打来电话。“何……何大哥,大、大事不好了,南洪门大举进攻堂口,堂口要守不住了……”
“啊?”
听完这话,何叙荣脑袋嗡了一声,身子晃了几晃,险些栽倒在地。
堂口遭到进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可是南洪门哪来的人?主力不都在这里吗,而且杨双也在,那又哪来的人去进攻堂口的呢?何叙荣想不明白,他厉声问道:“你没看错?”
“何大哥,这……这怎么能看错呢,南洪门人数众多,兄弟们抵挡不住,对方马上要冲进堂口里了……”
“别说了!”何叙荣又气又急,把手机摔了个稀碎,随后高声叫喊道:“兄弟们!撤!全体撤退!”
第187章
听说堂口遭到袭击,何叙荣顿时吓呼哧一身冷汗,再无心恋战,急忙下令撤退。
他们来时顺畅,一路畅通无阻,可现在要撤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杨双杀掉辛尚,士气正盛,见北洪门要撤退,他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心中兴奋,片刀向前一挥,大喝道:“北洪门败了,兄弟们加把劲,别放他们跑了,杀!”
“杀啊——”南洪门群情激奋,哪肯轻易放北洪门撤走,随后掩杀。
北洪门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老大下令撤退,泽被打得更惨了。
许多人来不及逃走,连滚带爬地钻进附近的犄角旮旯,甚至路边的汽车底下,不过,其中大部分人都被南洪门抓头发、扯衣服,硬揪了出来,按在地上,就是一顿乱刀。只见街道上血光非溅,惨叫声四起。
何叙容在后面是撤走了,不过至少有四成的北洪门人员没有跟上车队,落在后面,或被南洪门围殴,或躲cang到隐蔽处不敢露头。这一仗打下来,不但辛尚阵亡,折损的人员更是不计其数,但现在何叙荣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堂口无论如何也不能有失。
杨双见北洪门的主力坐车跑了,他不依不饶,令手下兄弟全部上车,随后追杀。
且说何叙荣,带领着北洪门残众急匆匆折回市区内,快接近堂口的时候,他不住的四处张望,同时疑问道:“南洪门的人在哪?南洪门的人都在哪呢?”
别说是他,他的手下人也没看到南洪门的人躲cang在哪里,堂口门前的街道空荡荡的美好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看罢,何叙荣额头的冷汗更多了,他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堂口刚才明明向自己告急,怎么现在又风平浪静了呢?要知道自己仓促逃回,可是牺牲了上百号的兄弟!想到这里,何叙荣牙关咬的咯咯作响,等到了堂口门前,他气愤的推开车门,怒气冲冲地向里面走去。
没等他进入堂口,里面突然走出数名汉子,上下打量他一番,冷声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谁让你们往里进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对方连珠炮似的发问把何叙荣问蒙立刻,他怒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我是何叙荣!”
“何叙荣?”说话那名大汉沉思片刻,随后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北洪门是有你这么一号,得了,既然来了,你就在这吧!“他话音未落,袖口中唰的一声落下一把匕首,对着何叙荣的肚子,恶恨恨的刺了下去。
何叙荣本以为这几名汉子是己方的兄弟,只是自己到达岳阳不久,对方不认识自己罢了,可哪里想到,对方听完自己的名字竟然会突下毒手。
他哎呀惊叫一声,还好,何叙荣反应够快,尽力将身子想旁闪了闪,那大汉袭来的匕首没有刺中他的要害,却将他肋下的皮肉划出一条大口子。
“啊!”何叙荣疼得闷哼一声,手捂住伤口,满面惊骇,急步而退,同时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南洪门!”那大汉嘴角跳起,收起匕首,接着不慌不忙的从衣下抽出片刀,向前一指,高声喝道;“兄弟们,杀啊!”
哗!
随着他的话音,堂口内瞬时间炸开了锅,喊杀声四起,人声鼎沸,只眨眼功夫,从里面涌出数百名南洪门帮众,一个个高举着片刀,棍棒,直向何叙容以及他手下的众人扑来。
见到这番场景,何叙容直吓得魂魄出鞘,不用问,堂口现在已经被南洪门攻占了!这还了得?!他的嗓子都变了音,尖声咆哮道:“南洪门把我们的堂口抢了,兄弟们,快夺回堂口!”
不用他发话,此时北洪门的帮众也已迎上南洪门人员,厮杀到了一处。
正在交手时,何叙容忽听到身后马达声阵阵,回头一瞧,整个人呆住了。
只见,身后车灯闪烁,以杨双为首的南洪门一众已经追杀上来。就在不久之前,也将在堂口之外,杨双一众被北洪门的前后夹击杀得大败,可何叙容做梦也想不到,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轮到自己头上了,而且自己现在处境比南洪门那时还要艰难十倍,百倍。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何叙容仰天长叹,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自己由始至终都未犯下错误,为什么会输得如此彻底?
他没有应对之策,没有心思再打下去,也没有与敌人拼个鱼死网破的勇气,所以他选择了最没骨气的一种方式,逃跑。
未打任何招呼,也未做出像样的抵抗,他悄悄坐上车子,只带上几名心腹手下,狼狈而逃,离开了岳阳。
两名主将,一死一失踪,剩下北洪门众多的帮众,群龙无首,在南洪门的前后夹击之下,被打得奇惨无比,伤亡的兄弟躺蛮街道,这一场混战,足足持续了半个钟头,一面倒的半个钟头,对于北洪门帮众而言,是地狱般的半个钟头。
只此一战,北洪门在岳阳的主力彻底被消灭,两千之众,非死即伤,其余人等也被打败了,整个战况,何止一个惨败能形容。
南洪门大获全胜,一鼓作气打垮北洪门在岳阳的势力,杨双兴奋得身子都直哆嗦,他大步走进北洪门的堂口之内,仰天长笑。
这时,向何徐荣出刀偷袭的那名大汉走了过来,点头施礼,说道:“杨大哥,我叫杜佳,是孟哥派我们来抢占北洪门堂口的!”
“啊!原来是杜兄弟,你好你好!”
南洪门的势力庞大,人员也众多,相互之间不可能认识,杨双还是第一次听说杜佳这么一号,不过大家都是自己人,而且这次打败北洪门,杜佳以及他的手下的兄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杨双显得十分客气,急忙与其我了握手。
简单聊了几句,杨双向四周望望,寻找孟旬的身影,看了一圈,也未找到孟旬,他疑问道:“孟哥呢?怎么没有看到孟哥?”
杜佳苦笑一声,说道:“孟哥已经走了!”
“什么?走……走了?”杨双满面的莫名其妙,己方大胜,他走什么啊?他急问道:“去哪了?”
杜佳说道:“孟大哥安排完我们的潜伏之后,见北洪门的主力追出城,他就断言大局已定,没有必要留下来,他说另外还有彭泽和湖口两地需要他赶过去支援,没有时间亲自向杨兄辞别,所以就先走了一步了!”
“哦!原来是这样。”杨双叹了口气,冲着杜佳挑起大拇指,心悦诚服道:“除了向大哥,我杨双还没服过谁,不过今天我服了,孟哥真是神人啊!”
当初,孟旬向他献策,以己方失利,换来北洪门的骄傲,己方失利,属哀兵,而对方得利,属娇兵,双方争斗,实力相当,哀兵必胜,而骄兵必败。
北洪门打了一场打胜仗,肯定再容不得己方去抢占云溪,从而截断他们的退路,所以杨双去占了云溪,北洪门必定会倾巢而出,挟获胜之威,前去进攻。
这是,北洪门的堂口空虚,正是己方得手的好时机。
杨双一种虽然全部去了云溪,可是,孟旬来岳阳并非只带来一人,暗中还潜伏过来数百名的南洪门援军,这些人正好派上用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北洪门的堂口,到时,北洪门在云溪作战的主力肯定无心恋战,必定撤回援救,那是杨双一众沉寂反杀和追击,追北洪门的人到达堂口,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定能大胜。
事情还没发生,孟旬便已把证件事情算计妥当,他就像一名导演,将整个情节按照他实现安排的那样,一步步地发展下来,事实证明,孟旬实践预料的毫无遗漏,好像能未卜先知似的,杨双当然是心服口服,打巡演里佩服孟旬的计谋高深。
杜佳听完他的花,大点其头,也笑了,感叹道:“有孟哥在,我想我们真的不用再怕北洪门了!”
岳阳一战,没人记住辛尚、何徐荣,也没人记住杨双与杜佳,人们只记住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孟旬。
正所谓一战成名,至此以后,北洪门上下都知道了南洪门出了个极为难缠的大人物,八大天王之一的孟旬。
何徐荣被南洪门打得心惊胆寒,临阵脱逃,没敢去九江找谢文东,而是直接去了南京,见他的顶头上司张一。
在他看来,自己是张一的老部下,多年来一直跟随张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己这次虽然输得灰头土脸,不过张一仁厚的性格,可能会饶自己一命。
结果何叙荣到了南京之后,张一根本就没有见到他,岳阳那边的惨败,他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打输了,是对方太狡猾,张一并不怪何叙荣无能,关键问题是,他临阵脱逃,弃兄弟们于不顾,这是张一最不能容忍的。
他直接下命令,何叙荣执行家法。
可怜的何叙荣没有死在南洪门手里,结果落得个临阵脱逃的骂名死于自己人手上。
第188章
张一处死何叙荣之后,也是非常难过,心里悲愤交加,如果他不是总堂主。如果他不需要坐镇南京,这时候恐怕要亲自赶往岳阳去会会南洪门了,思前想后,张一给谢文东打去电话,将此事向他做了汇报。
谢文东此时已经回了九江,关于岳阳的事,他已经从灵敏那里得知一二,现在听完张一详细的讲述,他暗暗吃惊,想不到南洪门内还有如此善于谋略,他问道:“南洪门在岳阳的负责人是谁?”
“是杨双!”张一答道。
“杨双?”这个名字都是陌生得很,谢文东眉头微皱,疑问道:“这一切都是出去他的计略?”
张一摇头,说道:“不是!据可靠线报,南洪门在岳阳的策略是出自于八大天王之一的孟旬。”
谢文东楞了片刻,马上把这个人想起来,上次在广州争夺洪天集团控制权时,就是这个人简单几句话,将几名洪门大哥说变了心,那时他就觉得此人不简单,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他沉思片刻,问道:“孟旬现在还在岳阳吗?”
张一苦笑着说:“对不起,东哥,孟旬现在的确切下落我还没有弄清楚,不过我会着手去查这件事。”
“恩!”谢文东点点头,又问道:“何叙荣脱逃,你是如何处置他的?”
“以被我执行了加法!”
谢文东轻轻叹口气,幽幽说道:“此时我们正与南洪门全面交战,处境艰难,这时候处死我方的干部,对大家的士气有影响。”
张一点点头,说道:东哥,这点我明白,不过,不杀何叙荣难以正法,如果养成临阵逃脱的风气,日后我们恐怕要吃大亏。
没错!谢文东笑道:张兄,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做的很对。
多谢东哥!
好了,就这样吧!:说完话,做我的把电话挂断,随后看向身旁的郭栋,还别说,郭栋这人虽然没有真才实学,但自己交给他的任务,他都能圆满完成,离开数日,他一直把堂口守得固若金汤。
当然,郭栋也能感觉到谢文东看自己的眼神和先前不太一样,他心中得意,也流露在脸上,脑袋始终扬得高高的,心中暗道:以不足千人,与南洪门八大天王之一柴学宁及其麾下三千余众相持数日,吓得对方不敢跨近雷池一步,也就是自己吧,换成旁人,早完蛋了!
谢文东看了他一会,笑问道:郭栋,这些天南洪门来打过几次?
郭栋想了想,说道:大规模的只有一次。
笑问道悠然说道:然后他们就一直按兵不动?
没错!郭栋连连点头。
笑问道揉着下巴,喃喃说道:按理说,这个时候,对方也该动手了。:
……虽然现在笑问道已经回了九江,郭栋变得更加有仗无恐,不过,还是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毕竟已方人力太少,南洪门真全力攻打过来,如何应对,是个问题啊!
另一边,九江郊外,南洪门占据的小工厂内。
此时,南洪门的众多干部门都在向柴学宁请令出战,现在,已得到准确消息,谢文东身在常德。并刺杀了樊珉,大败已方势力,而且,另有消息传来,孟旬在岳阳大胜北洪门,战绩辉煌,一举成名,他们的心气也被激发起来,皆想上阵立功。
环视请战的众多干部,柴学宁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说道:晚上!现在出战,已经太晚了!我们都能看出来现在是进攻九江的好机会,难道谢文东会看不出来吗?我估计,谢文东现在已经不在常德了,而是秘密的潜回到了九江,我们一旦前去进攻,必会中他的诡计,所以,还是按兵不动的好,再等等把!等有更适合的机会再动手!
哎呀,我的老大啊!谢文东在常德取胜,安定局势也得花费五、六天的时间,最短也得两、三天,这时候我们不进攻,还等待何时?动手把!
是啊!动手把,老大!机会难得啊!
众人现在简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抓耳挠腮,面红耳赤。
看着众人,柴学宁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你们说过,与谢文东交战,得谨慎、谨慎、再谨慎,万一中了人家的圈套怎么办?难可是会让我们全军覆没的。哎!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说完话,他们拿起纸杯,吱吱地喝起了凉茶。
凉茶去火,即使他不喝,众人也在他身上找不到什么火气。看着自己这位一刀扎下去不见血、两巴掌拍出不个屁来的老大,众人面面相觑,扑哧,皆泄气了。一个个心中哀叹,同为八大天王,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人家孟旬上来就大刀阔斧的取得一场大获全胜,再看自己这位天王,在九江蹲了数日,硬是连门都没敢出,这仗还怎么打?
哎呀!众人心中哀叹,耷拉着脑袋,默默走开了。没等他们走远,柴学宁放下纸杯,高声叮嘱道:“没有我的命命令,谁都不可以出战,若有违令者,无论是胜是败,一律家法论处!”
唰、唰、唰!众人听完,纷纷加快脚步,向外走去,胸口里窝的火都快把心肺气爆炸了,他们怕自已再多呆一会,恐怕要忍不住骂娘了……
瞄了一眼背影,柴学宁嘿嘿笑了,拿起纸杯,继续喝他的凉茶。
他和众人的起法不一样,责任也不一样,他们可以图一时的痛快,撑一时的威风,草率出击,赢了固然是好,输了大不了搭上烂命一条,可是柴学宁不敢,因为他背负着三千兄弟的性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敢轻易涉险。
另外,他本身的性格也是个闷葫芦,谨慎多疑,做事瞻前顾后,顾虑重重,不能说他的性格不好,也不能说好,不过用来对付谢文东,他却是最为合适的人选,这也是为什么萧方和孟旬都同意让他来九江的原因所在。当然,做他的部下,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是那些性格暴躁的人。
南洪门按兵不动,这倒颇出谢文东的意料,对方倒是能沉得住气啊!
目前在人力上北洪门确实不如南洪门,但是谢文东不怕,兵贵精而不贵多,他手下有任长风、格桑这两员悍将,还有袁天仲这样的高手,南洪门即便攻打过来,只会吃亏,不会讨到便宜,不过对方龟缩不出,倒是令人头痛,谢文东可没有时间与柴学宁在九江干耗下去,许多地方还需要他赶过去增援,不过,有柴学宁这个威胁在九江,他离开也不能安心,谢文东打算及早解决此学宁这一众。
既然对方不出,那就想办法将对方引出来。
谢文东思前想后,最后,注意都打在郭栋头上。
在办公室里,他把郭栋找来,含笑说道:郭栋这几天,你在九江守得很好。
郭栋干笑两声,心安理得的把谢文东的夸赞接受了,还厚颜无耻地说道:这……这时东哥的眼光好啊!:言下之意,是谢文东选他做代理堂主是选对了。
谢文东眨眨眼睛,嘴角上挑,如果不是他意志力够强,这时候恐怕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能忍住,一旁的任长风等人却忍不住了,纷纷扑哧而笑,打量着这个郭栋,暗道一声有才!社团里真是不缺少有才之人,郭栋能算上一个。
见任长风等人看着自己笑了,郭栋还没明白怎没回事,彬彬有礼的向他们微微点了点头。
哈哈——任长风等人见状,仰面大笑。
谢文东深吸口气,请咳一声,以眼神制止任长风等人的笑声,然后说道:“郭栋,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哦?”郭栋精神一振,恭恭敬敬地说道:“东哥有事尽管吩咐。”
谢文东幽幽说道:“柴学宁一众,虎视耽耽,对我们的威胁很大,必须得把这股势力消灭,不过他们严守不出,我们若去强攻,损失太大,所以,我打算让你前去引诱,将他们勾出来,然后我们再将其一网打尽,你能作到吗?”
听完这话,郭栋吓得一缩脖,身体里的血液都几乎凝固,人家不来打自己,就谢天谢地了,怎么东哥还要自己主动去招惹人家,这不是找死吗?自己去勾引人家,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想罢,他冷汗流了出来,结结巴巴道:“东哥,这……这……恐怕不太妥当吧,对方那么多人,正面接触,我们根本打不过……”
谢文东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笑呵呵地说道:“郭栋,你以为我回九江,没有带回援军吗?”
啊?郭栋精神大振,惊讶道:“东哥还……还带回援军了?我怎么不知道,有多少人?”
“此事重要,得出奇制胜,当然不能让他们暴露目标了。”说着话,谢文东含笑伸出手掌,说道:“这个数!”
郭栋看了看,狐疑道:“五百?”
“不是,是五千!现在全部潜伏在郊外!”谢文东正色说道:“只要你能把南烘门引出来,我就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第189章
五千人?”郭栋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满面正色地点点头,说道:“郭栋,我们这次能不能取胜,能不能将柴学宁一众全歼,关键就要看你的了!”
郭栋心中的恐惧感一扫而空,急忙施礼,乐道:“东哥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东哥带回五千援军,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这么多人,一走一过就能把南洪门趟平,真把他们引出来,保证能把他们杀得大败,自己又立下大功一件。想到喝里,他不自觉地嘿嘿笑了起来。
东哥现在哪有五千的援军,那是他信口胡说的而已,只是给郭栋吃个定心丸罢了。
但郭栋不知道这些,信以为真,心里打定主意,雄心勃勃的准备要大干一场。他说道:“东哥,今天晚上我就把堂口里的兄弟带走,到郊外去挑衅!”
谢文东摆摆手,任长风,格桑,袁天仲再勇猛,也得需要下面的兄弟的协助,郭栋把人都带走了,自己还拿什么去对付南洪门?他暗暗琢磨了一会,笑呵呵地说道:“郭栋,不要带那么多人去,只需二百就足够了。”
“只……只带二百兄弟?”郭栋惊讶道。
“带得人太多,南洪门就看出我们人力雄厚,更不敢出来迎战,所以还是只带二百人的好。人数少,对方容易上当,你带兄弟们撤退时也更方便一些!”明明是骗人,但谢文东仍能把因果讲述得合情合理,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郭栋听完,细细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他笑道:“东哥,我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带二百兄弟过去!”
“好!此事就拜托你了!”
“东哥客气,尽管放心!”
等郭栋走后,任长风上前,问道:“东哥,让郭栋只带二百人前去做诱饵能行吗?只怕他没把南洪门的人引出来,就先被南洪门给吃掉了!”
谢文东轻笑一声,说道:“不用担心,郭栋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不过保命的办法还是很多的。”
任长风恩了一声,又问道:“郭栋带走了两百人,堂口里剩下的人还不足八百,就算真把南洪门引出来,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取胜的。”
“这点不用担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算不能取胜,我们也不会吃亏。”谢文东胸有成竹地说道。
任长风等人听完,不再多言。
且说郭栋,从堂口里带出二百兄弟,底气十足地坐车直奔郊区的南洪门据点而去。他和张跃杰来过这里一次,只不过那次败得很惨,张跃杰也被人家杀了,这回他可加足了小心,到达之后,没敢发起进攻,而是站在小工厂外,叫嚣着让南洪门的人出来迎战。
很快,南洪门的守卫将消息回报给里边的柴学文,这时候,南洪门的众多干部们也听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赶来,看柴学文如果应对。现在,北洪门已经找上门来了,就算老大再没有血腥,再能忍,这时候,恐怕也得出去迎战了吧!
哪知柴学文只是哈哈一笑,并未多说什么,挥挥手,把守卫打发走,随后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吸着烟。
众人互相看看,皆有些沉不住起了,最后,众人将目光一起投向陆寿。
陆寿是柴学宁得心腹,他说话分量也最重,现在还得由他出面去劝说。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陆寿明白众人得心思,暗叹口气,清清喉咙,说道:“老大,北洪门欺人太甚,竟然只派两百多人上门来,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不出去迎战,日后兄弟们也无法抬起头来了!”
见其他人纷纷附和,连连点头,齐声说道:“是啊、是啊,老大,出去迎战吧!”
“诶!”柴学宁叹气,身子前探,指指自己得额头,说道:“我说各位兄弟,你们不是新人,都算的上是老jiang湖了,用脑子好好想想,无缘无故,北洪门来挑什么X啊?而且只来二百多人,这不是找死吗?你们认为北洪门得人都活腻了吗?不可能!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我们出去迎战,必定会上他们得恶当。”
经柴学文这么一说,众人也感觉有些不寻常,相互之间,低头窃窃私语来。
陆寿课没考虑那么多,他说道:“老大,北洪门上下充其量只有一千来人,我们却有三千之中,怕什么啊?就算他们有阴谋诡计,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们吗?”
柴学文摆手道:“你们不要把谢文东看简单了,他手里得一千人,比旁人手中得一万人还要难对付,好了,别受对方得诱惑,大家都会去休息吧!”说完话,他疲惫得站起身形,伸展筋骨。
见老大下了逐客令,众人无奈,纷纷告辞。
他们这次有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过大多数人都觉得柴学文分析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心里琢磨着,忍就忍了吧,保险起见嘛!
旁人都忍了,惟独陆寿心理愤愤不平,出来之后,他找到王平,说道:王兄,走,我们去前面看看!
王平吓了一跳,急忙抓住陆寿的衣袖,说道:陆兄,老大已经说了,对方可能有埋伏,你可不要冲动啊!
哎?!陆寿摆摆手,说道:我只是上前面去看看,又不是要出去迎战,放心吧!
哦!王平点点头,苦笑道:希望如此!
他二人结伴而行,来到小工厂的正门处,离老远,就隐隐约约听到叫骂声,走得越近,声音就越清楚,等到近前时,两人也看明白了,只见数十名北洪门人员站在大门前十数米开外的地方,正扯脖子叫贡献骂,骂达异常难听,什么爹啊,妈啊,祖宗啊的,这些人一个个还都拎着矿泉水瓶子,骂累了,还知道喝口水,润润喉咙,然后继续开骂。
王平看了,没什么感觉,只是觉的可笑,可陆寿却怒火中烧,火气从脚底一直烧到脑门,牙关紧咬,拳头握的嘎嘎作响。
该死的混蛋!陆寿转头问一旁的守卫道:“北洪们的畜生在这里一直叫骂吗?”
“是啊!自来了,他们的嘴就没闲着!”
“你们就这么一直听着,任凭他们骂?”
守卫们一听,吓的一哆嗦,急忙答道:“老大有令,不允许我们出战,所以……”
“行了,别说了!”陆寿对王平说道:“王兄,你去带五百兄弟……不,两百兄弟就行!不把这些北洪门的狗崽子杀个落花流水,满地找牙,难消我心头之恨!”
“啊?”王平大惊,急忙摇手,劝阻道:“陆兄,算了、算了,就让他们骂吧,反正对于我们来说也不疼也不痒……”
不等他说完,陆寿怒声喝道:“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让你去,你就去好了,出了事,我顶着,快去!”
“好、好、好!我去!”王平耸耸肩,转身快步离开了。
若是换成旁人,这时候肯定会向柴学文汇报,让他想办法祖师陆寿,可是王平并没有。
这两天他一直心生不满,为柴学文让他去市区试探北洪门的那件事。
那次陆寿主动请令,柴学文担心他的安全,没有同意,反而叫自己去,这不是任人唯亲吗?他的心腹是人,难道自己就不是人了吗?虽然最后他有惊无险的逃了出来,不过心理却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现在好了,陆寿要违令出去和北洪门交战,王平心中暗笑,看柴学文最后怎么处置这位心腹!
时间不长,王平带出来两百号兄弟,来到陆寿近前,担忧地说道:“陆兄,老大可是禁止出去迎战了,你……”
“得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说完话,陆寿对两旁的守卫喝道:“打开大门,我倒要看看,北洪门到底有什么本事!”
“啊……是!”
知道陆寿性格暴躁,不按他的意思做,自己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众人没敢多说什么,立刻打开门锁,将小工厂的大门推开。
嘎吱吱!
在一阵刺耳的声响中,两善铁栅栏门打开,见状,北洪门众人纷纷停止骂声,吓得调头叫跑,去找后面的郭栋报信。
此时,郭栋正半躺在汽车里,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地听着音乐。那几十面名北洪门人员跑到近前,迫不及待地说道:郭哥,不好了,南洪门的人杀出来了!
什么?郭栋大吃一惊,吓得一哆嗦,急忙坐起身,只见小工厂冲出来二百来号人,为首的一位,是名身材魁梧雄壮的大汉,手中拎有一把大号的砍刀,浑身上下,杀气腾腾,两只充血的眼睛好像在燃烧似的。
呵呵!郭栋暗松口气,原本只出来这么几个人,还以为南洪门的主力杀出来了呢?他没好气地白了左右众人一眼,随后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还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然后对两旁众人喝道;”让所有兄弟过来集合,今天,我们要与南洪门大干一场,在东哥面前露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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