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转身就看见了三躲。
猛一看我以为她是五丫,她穿着一件带花发亮的紧身衣,把身上粘得紧紧的,胸前奶坨子的形状看得清清楚楚,两粒xx头直冲我的脑门,好象快要崩出来了。它们闪着亮,像两只电灯泡长在三躲胸上,想让人不看都不行。从前三躲在家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她下面穿了一条刚过膝盖的裙子,外面套一件半长短风衣,头发弯弯曲曲束在头顶上,像电视里的时髦女郎。
她说大头你瞪着我干嘛,不认识了?她的眉毛又细又弯,嘴唇没有涂红,脸色不是很好。我说三躲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妈把你卖了呢,我问她,她说你被人贩子拐走了,我还到四季山那边的村子找过你。
她说你找我干嘛,我现在很好,没人骂我,也没人打我,还有钱花,我还吃过荔枝,人参果,还吃过火龙果,以前我连见都没见过。她说她在长沙的发廊给人洗头,只洗头,不干别的。
我奶奶说,看她奶坨子那么大,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摸过,屁股还蹶得老高,那就是被人日的。三躲她妈说被人日怎么啦,女人生来就是被人日的,谁的逼能日出钱来谁就狠,你别看电视上那些唱歌演戏的,照样有人卖×,学智说那天的报上登的,演什么格格的那女的,被大老板包了,一年六百万,她还不承认,嫌少,说这点钱她自己都能挣着,用不着卖。
三躲妈说她三躲的逼要是有一半这么值钱,被日死了都值。
三躲穿着高跟鞋在村里走,她成了全村最时髦的人,她除了那件大花闪亮的紧身衣,还有黑色的、草色碎花的、肉色的,每件都正好把奶坨子裹出来。而且她还有一个手机,一个紫色的、比一盒烟大不了多少的手机,王榨有手机的人有二三十个,在外面打工的差不多都有。有人还有两个手机,但都是男的,女的没一个人有手机。
王榨的人都喜欢时髦,白西装都有人敢穿,当然白西装现在已经不时髦了,打工回来的人都穿皮夹克。早先线儿最时髦,快四十岁了还穿大红裙子和高跟鞋。五儿嫁到王榨之后就成了最时髦的,她不穿大红大绿的颜色,她要穿高档的衣服,料子要好,抹脸也用高档的,最贵还买过一百多块钱的去斑霜。后来五丫出现了,五丫一出现,就压倒了线儿和五儿,她虽然不是王榨的人,但王大钱一回王榨,她就一身时髦地出出进进,成为王榨眼里最漂亮最时髦的人。
现在看来,三躲比五丫还时髦,三躲的头发染了一绺黄的,五丫没有,三躲有手机,五丫没有。
我试了试三躲的皮靴,穿不进去。她说她的皮靴花了五百多块。
她说现在整顿,老板把发廊关了,让她们过完中秋再去。
有人说三躲打了两次胎,她妈说挣了那么多钱,打两次算什么,哪个女的不打几次胎,双兰还打了九次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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