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帝初年元年八月,司马朗受好友南阳太守杨俊的邀请,到南阳郡任主簿。动身前,来家中与母亲和弟弟们话别。
亲兄八人给母亲请了安,不免为世事纷乱,一别经年而啼嘘感叹。
这时,负责田庄事务的家人司马老六一路小跑嗟叹着进来:“这可如何是好,这可……”
老夫人正心中难受着,见他跌跌撞撞的样子,不悦地问:“老六,何事如此慌慌张张,半百的人啦,成何体统?”
司马老六急火火他说:“老夫人,不好啦!村东的玉米:
昨夜被人偷了好几亩,瓜地也被人攉搅的不成样子。”
老夫人听了,叹道:“哎呀,老爷这一去,连强人也欺负咱呀!这可叫人怎么过呀!”
司马朗也连连叹气道:“眼下战乱频频,百姓流离失所,;
沿路偷抢的事难免发生。我要去的南阳,那儿才乱哩。”
四弟司马旭掳起袖子瞪圆眼,喊:“翻天了不成?今夜起,我带几个家丁巡守庄稼,看哪个敢来偷抢!”五弟司马恂也拍胸打肚道:“还有我!咱们分头巡守。”司马懿摆摆手说:“好啦,你们别嚷嚷啦。依我说,爹爹不在啦,大哥又要远离家门去做官,咱们在家的七个兄弟,也该好好合计一下该如何撑起门户过日子啦。”老夫人听了直点头:“嗯,老二说的对。咱司马家族虽是望族,但是你爹爹毕竟不在啦,我也年老体衰。你们除了老大老二,还都小,如何振兴家业,光耀门庭,是该合计合计啦。”
司马朗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我这一走,家里就靠二弟顶门立户啦。二弟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司马懿扫视了一下六个弟弟,说:“眼下,从大处说,国家动乱,民不聊生,危机四伏。从小处说,我家只有大哥一人做官,薪伴有限。你们六个都还没成家,将来成家每人都要有一大笔花费。坐吃山空,再大的家业也经受不起……”三弟司马孚说:“二哥就别罗嗦啦,你是孝廉,又被许名士评为神骏,做大官成大业只是时间的早晚。你有啥想法,只管明说直讲。”
众弟弟也异口同声地:“对,直说吧。”司马懿顿了顿说:“好,我就直说我的想法。眼下,我们在家的弟兄七人,一是要好生读诗书,习六艺,这是将来建功立业之本;二是母亲年迈体弱,家里的事儿不能让她老人家再操心了。我们弟兄七人要分担些家务生计,比如说刚才四弟五弟说的看庄护院,还有就是田庄活计。这是我们的生身立命之本。我已思谋了半年,也找年长的庄稼把式请教了一些。我想,一个人的发展应择其特长。土地也一样,应该视其水旱瘠肥定种植。水浇地应该种麦子、谷了、蔬菜、西瓜等,岭上的旱地可以种红薯、山药等。它们不仅可以家里食用,还可以变卖。同时,还要打井修渠,把水引到岭上,确保旱涝丰收。田边渠畔要种上树……”
几个弟弟都听迷了,他们想不到二哥思虑的这么周全,不禁连声说:“有理。我们也不小了,自该干些正事。二哥你就分派吧。”
当下,司马懿对六个弟弟做了分派。他主事,每日晨昏向母亲请示汇报。三弟司马罕精明细致,负责农田水利;六弟司马进爱骑马养狗,负责家畜家禽饲养;四弟司马旭,五弟司马询武艺好,负责治安,一个负责看家护院,一个负责看场护田;七弟司马通、八弟司马敏,一个十岁,一个八岁。
也嚷嚷着要活儿干。但他二人毕竟年幼,就让他们好生读书、习武,不得懈怠,闲暇时就帮帮六哥。
弟兄们分工以后,每日除了课读诗书、演练六艺外,就是各司其职,偌大个家业整治的井井有条。老夫人自此省却了不少精力,看着孩儿们一个个都在长能耐,自然高兴万分,心宽体胖,终日喜眉展眼,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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