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天的分割线可能又会让人看了不高兴但却是实话。大家也许已经现了近来海宴写文热度减退常常会有“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写这个文”之类的古怪想法自感心态出了问题故告假数日准备看看书看看碟片(已经积了好多没看啦~~~)争取以更好的状态回来~~~
—————————————————————这是请君见谅的分割线————————————————————
靖王提出借书要求时蒙挚正站在距离梅长苏半臂之遥的地方。虽然没有直接转头去看但这位禁军大统领明显感觉到梅长苏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呼吸有瞬间凝滞。
“没关系殿下如果喜欢尽管拿去看好了。”刹那异样后梅长苏旋即浮起了微笑语调也与平时毫无差别。
靖王略略颔表示谢意将书笼在袖中转身走了。梅长苏候他那边的石门关闭好方缓慢移步退出密室蒙挚默默跟他走了一阵终于忍不住问道:“小殊那本书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他答得这么快蒙挚倒有些意外“可是你刚才……”
梅长苏脚步微凝眸光幽幽闪了一下低声道:“批注的内容和笔迹都没什么的只是……”
蒙挚等了等半天没等到下文又追问道:“只是什么?”
“有两个字我有减笔避讳。”
“避……避什么讳?哪两个字?”蒙挚有些没明白困惑地眨眨眼睛。
梅长苏微微沉吟并没有直接回答“先母的闺中小名写批注时遇到……”
“那……要紧吗?”
“应该没什么的。景琰并不知道我母亲闺名是什么那两个字也不常用他以前从没觉我有避讳这两字再说都只减了最后一笔他甚至有可能根本注意不到。”
“喔”蒙挚松了口气“既然这样那你刚才紧张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梅长苏的目光有些悠远也有些哀伤“大概是因为那里面毕竟带着过去的痕迹吧莫名其妙紧张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其实景琰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这时密室最外层的门已自内打开飞流俊秀的脸闪现在门边。他虽然等了很久但好象只瞧了梅长苏一眼就已放下心来随即晃到里间自己床上睡觉去了。
蒙挚躲进密道前梅长苏说的是“出来再聊”但现在一来时间已不早二来两人都有些心事重重所以一句道别后蒙挚便直接离去。
飞流去睡觉时没有点亮里间的灯室内唯一的光源便是外间书案上的一盏五枝银座油灯。梅长苏走到桌旁伸手将灯台端起目光随意一落看到案上细毫小笔仍搁在原处书却已不在了不由心中有些淡淡的惘然。
已经流逝的那段过去就象粘软的藕丝虽然被萧景琰无意中牵在了手里但却因为太细太透明所以永远不会被他看见。
梅长苏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摆脱掉这种有些软弱的情绪顺手拿了本其他的书捧起灯台走向了里间。飞流已经睡熟平稳绵长的鼻息在一片寂然中有规律地起伏着让人安心。梅长苏遥遥看他一眼轻手轻脚地将灯台放在床前小几上刚解开袍扣门外突然传来低低的声音。
“宗主安歇了吗?”
“进来吧。”梅长苏一面回应了一声一面脱下外袍上床斜靠在枕上。黎纲推门进来直接进到里间将一个铜制小圆筒双手递上。
梅长苏接过圆筒熟练地左右各扭了几下扭开了筒盖朝手心里倒出一个小小的纸卷展开来看了一遍没什么表情直接凑到灯前烧了。
“宗主……”
梅长苏沉吟了片刻慢慢道:“要多留意莅阳长公主府有什么新的动向提早报我。”
“是。”
本来移灯携书进里间是打算再小读片刻的但此刻的梅长苏似乎已有些困倦吩咐完那句话他便推枕倒下示意自己准备安睡。
黎纲不敢再多惊扰吹灭了灯烛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门掩好。
夜浓起风外面似乎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敲窗之声越显得室内空寂。
梅长苏翻了一个身向内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但是没过多久便又重新闭上……——
犀牛镇是金陵周边众多小镇中极为普通的一个居民不过两百来户主街只有一条街上开着些豆腐店、小吃店、杂货店之类的铺子除了赶集的日子还算热闹外平时可称得上是非常冷清。
这一日的清晨一顶双人抬的青布小轿晃悠悠进了犀牛镇。由于前夜下了微雨轿夫的脚上都沾着黄泥一看便是从官道那边过来的看行色大概是想要在小镇上找个地方歇歇脚打个尖。
整个犀牛镇除了一间兼买干杂点心的小茶铺外便仅有一个供应热菜、面食的小吃店所以小轿在逛到主街的尽头后又折了回来在别无选择的情况落轿于小吃店前。
轿夫打起轿帘出来的是位女客。虽是夏日她仍然带着面纱进了小吃店后她站在店堂中间转头四处看了看大约是嫌脏不肯落座。
老板迎了过去殷勤地将桌椅又细细擦了一遍正陪笑着要说话女客突然道:“四姐不在外面?”
笑容凝固在老板面团团的脸上不过只有一瞬间他便又恢复了自然将手巾朝肩上一搭答道:“在后面歇着。姑娘要进去吗?”
女客点点头跟着老板进了后院。两个轿夫便守在小吃店门前的一张桌旁自己倒了茶来喝。
后院与前堂只隔了一道泥砌矮墙感觉迥异不仅没有丝毫破烂脏污反而格外干净舒爽。两株高大的红榴栽在正中绿叶间已挂着沉沉的果实。老板请女客在榴树下坐了自己进入东厢房。大约片刻后老板没出来却出来了另一个女子。
“四姐。”女客立即站起身招呼道。
“你坐。”那四姐从外貌上看甚是年轻生得皮肤细腻眉目绰约虽荆钗布裙仍掩不住楚楚风致。如此一个绝色的美人却不知为何隐居在这幽静小镇之上。
“不过几年不见四姐竟丰腴了些。”女客取下面纱露出雪肤花容娇笑道。
“是啊”四姐淡淡一笑“几年不见你风姿更盛。”
“如何敢与四姐相比?当年四姐艳帜最盛时是进过琅琊美人榜前三甲的。后来突然隐居不知有多少人在你身后叹息相思呢。”
四姐眼睫垂下弧度小巧的下巴微微收着虽无其他的动作却浮现出一种直击人心的哀愁情态“般若当年不辞而别我很抱歉。但我真是累了……师父的教养之恩我并没有忘记可她老人家毕竟已经不在我们……也该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了……”
秦般若秀美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厉芒但随即微笑语调仍控制得极稳“四姐说哪里话来复国大业未成亡国之辱未洗怎可轻易懈怠?”
四姐苦笑了一下“般若师父传衣钵于你所以在京城时我一向听从你的指令。但有些话我现在不得不说了。我滑族灭国已有三十多年所谓亡国惨痛我们都未曾亲历不过是听师父讲述而已。何况当时群雄林立各自兼并数十年间被各大国吞灭的小国就有十多个我滑族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何必耿耿于心?”
秦般若银牙轻咬冷冷道:“因为国小就合当被灭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想让你认清形势罢了。往昔我滑族有国之时暂且免不了挣扎求存先归附大梁后又叛归大渝百般手段使尽也保不住一脉宗室最终还被大梁抓住个归而复叛的口实国灭君亡。现在我们无国无本无根无基滑族后人或流散或已被梁人同化情势比当年还不如要提复国二字真是谈何容易……”
“说到底四姐还是信不过我。”秦般若凝住一双秋水面露凄冷之色“如果师父还在世凭她惊艳奇才诡谲神算四姐也不至于象现在这般心灰吧?”
四姐面色微白仿佛是被一语说中了般将目光闪躲开好半晌方低声道:“所谓过慧易折师父就是因为灵气太盛才难有高寿。虽然般若你也是聪颖绝顶但终究与师父不同。你想想看自她老人家去世后你这般苦心经营可曾有她当年半分盛况?时势如此独力难支你又何必强行执拗呢?”
秦般若开始听着尚有几分动容但听到最后神色又恢复了凝肃语气如冰地道:“那照四姐的意思我们当年宗庙被毁主上被杀的血仇就不报了吗?”
“这个仇不是已经报了吗?”四姐叹道“师父以无双之智隐身为谋士算计人心搅弄风云最终使得大梁皇室操戈父子相疑赤焰军建制被除这难道不算是报仇吗?”
秦般若摇了摇头“灭滑族者虽是赤焰军但这亡国之恨却要算在大梁朝廷的身上。只可惜上天不肯给师父时间否则以她的智计纵然不能复国也足可倾覆大梁天下。你我姐妹深蒙师恩纵然再不才也不能置她老人家的遗愿以不顾啊。”
“可是般若师父当年是以阴诡之术取胜靠得是她的头脑。虽然现在她留给我们的那些人脉和情报网你维系得很好但若我们做不到象她那般算无遗策又何谈实现她的遗愿呢?”四姐眼睫轻颤眸色甚是黯淡“你现在做誉王的谋士不过是沿续当年师父挑弄兄弟阋墙的旧策但是成果却不如她当年一二。先看誉王你就看走了眼他可不是任你揉搓的庸才还不如当年选太子更易操控呢。退一万步说就算最终你助誉王灭了太子接下来再毁誉王终究不过是弱了大梁国力让他国渔翁得利罢了距离我滑族复国仍是茫茫无期……”
秦般若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复国无望也罢能让大梁同样尝尝亡国的滋味也算可以告慰师父在天之灵了。四姐你说了这么多无外乎是说我不会成功。可我既然承了师父衣钵岂可因为难以成功就放弃?这些年你逍遥度日我顾念姐妹之情何曾前来相扰过?若不是遇到了难关我也不会上门。可是四姐你辞色滔滔却一句也不问我为了什么来找你实在让人心寒。”
四姐垂下头眼中有些愧疚之色语带歉意地道:“般若我闲散了这些年哪里还有帮得上你的地方不问只是不敢问罢了。”
秦般若凝望着她嘴唇颤抖美丽双眸中慢慢浮起一层雾气“四姐我的红袖招已快支持不下去你可知道?”
四姐秀眉一跳失声道:“怎么会?”
“就在近几个月内我红袖招的骨干或死或叛折损殆尽新招的女孩子没有调教好又不敢乱用人手上让我捉襟见肘。这还罢了连隐秘安插在各府的眼线也一根根被拔除残存的几个再不敢让她们妄动。那誉王和他父亲一般多疑寡恩我多年培植的信任近来竟有冰消雪散之势。若非我使了些手段让他分心相疑誉王妃只怕他已经为那些错误情报翻脸了……四姐师父当年嘱你关照我难道值此存亡之时你也不帮忙吗?”
她说的恳切四姐也不由有些动容轻叹着劝道:“般若既然撑不下去就别撑了趁此机会退隐安稳度日不好吗?”
秦般若色若冰霜断然道:“四姐可以当我迂顽但师命于我如天虽然资质有限难成大器也终不会半途而废惜此性命。”
“你……”四姐长叹一声“好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秦般若喜色上了眉梢敛衽为礼道:“般若想借重四姐的美色与媚术替我攻破一个男人。”
点击收藏 小提示:按键盘CTRL+D也能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