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家还不错吧!环境好,风景又秀丽,最主要是可以拥有自己的隐私,不受外界的干扰,也不会有那些无聊的记者像游魂般的守在门外,逼着要我上十大杰出青年的封面杂志,若不幸碰上了,只要你别理他们,他们也拿你没辙。”
最爱吹嘘臭屁的殷尧,只要捡到机会,他是绝不会错过捧捧自己的,即使是在已将他全身骨头筋脉摸得一清二楚的蓝之搴面前。
“是哟!那你不怕你这位青年才俊被我这个‘牛郎’给玷污了名声。”蓝之搴嘴角微扬地觑了他一眼。
这个殷尧幽默打趣是一把罩,只要跟他说上三句话,保证你会忘了一切烦恼。
“不不不,这件事可真有趣极了,我只要一想起,就觉得雀跃不已。你放心,我的名声还不用你去烦恼。”
枯燥无味的总裁当久了,他想尝尝新鲜刺激的,名声算什么?好玩才打紧。况且,他敢这么做,之前早已有充份的准备了。
“荃荃知情吗?说不定她会反对。”蓝之搴可不希望等他搬进来后,才发觉自己是众矢之的。(这个“矢”,当然是指女人了。)
“你说荃荃?她可比我还热中此事呢!或许乏味的日子过久了,她也开始喜欢新鲜刺激罗!”殷尧的唇角有抹胸有成竹的微笑。
“乏味?有语病喔!你不是说,谁嫁给你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吗?既懂得情调,又够浪漫,怎么,什么时候变成用‘乏味’这两个字来代替了?”蓝之搴棱角分明的脸庞掠过一丝顽皮的笑意。
此刻,殷尧却眼神一黯道:“身为‘侨舶’的总裁夫人,有许多自由快乐在无形中都会被剥夺的,因为她的一举一动、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都可能成为明早的头条,在这方面,我是亏欠她了。”
蓝之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能领悟这一点,这就是当名人的代价。
“那伯父、伯母呢?他们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他们两老自从度蜜月回来后,就隐居在‘凌风塘’的别墅内,早已不问世事,现在可是快乐似神仙,真让我嫉妒又羡慕。走,别犹豫了,荃荃正在屋里准备一桌的美味珍馐等着你呢!”
“吁——”一阵清脆的口哨声响起,有吃的,那还犹豫什么?于是,蓝之搴以轻快的步伐跟在殷尧身后进了“荃荪花厅”。(这可是殷尧以荃荃的名字所命名的,且在这大厅前后种满了荃荃最爱的花。)
“嗨,之搴,你来啦!”
听见脚步声,孙荃立即由后面厨房冲了出来,眼神暧昧地向蓝之搴打着招呼,因为待会儿会有好戏看了……
“两年不见了,你还是一样漂亮。”
蓝之搴并没有夸大其词,孙荃除了身材没变外,容貌比两年前更加亮丽有朝气了,可见殷尧真的待她好的不得了!
“这句话请你暂且保留,待会儿会有人很乐意听见它的。”孙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又转进了厨房。
“还说你体贴呢!竟让自己老婆下厨,请不起佣人呀!”蓝之搴似有若无的调侃道。
“不都为了你吗?我厨子是请了七、八个,但荃荃硬说没有诚意,她坚持要自己下厨,不过,也是冲着你的面子,我才有机会尝尝我老婆的手艺耶!”殷尧说的仿佛是对蓝之搴天大的恩赐似的。
“是这样呀!那我待会儿会对荃荃说声谢谢的,至于你,那倒免了。”看着殷尧那张挫败的脸孔,蓝之搴发出一阵莞尔的笑声。
“哥……荃荃……我来罗!怎么想到要请我吃饭呢?害得我连会都没开就冲了回来——
殷凡的嗓音顿时凝固在半空中,因为眼前的景象让她诧异极了,她竟看见了蓝之搴!
“小凡,你回来的可真准时,你瞧咱们家来了位稀客哟!还记得他吧!”
殷尧嘻皮笑脸的说道,对于殷凡的卫生眼视若无睹。
“是哟,他这种人我怎么会忘了呢!前些日子明明说要回美国了,偏偏昨天我还在台湾这种小地方看见他,这种把别人当蠢蛋的家伙,要忘记也难。”
殷凡尖酸刻薄的说,已忘了有她精明的老哥在场,所以,自己泄了底还不自知呢!
“这么说,你们之前已见过好几次面了呀!还真是有缘,你怎么没提过呢?”殷尧佯装成一副意外的模样,看来,金马奖影帝及影后的位子,可能会被他们殷氏兄妹给包办了。
想起昨晚的情形,她哪还说得出口,丢脸丢到家了!不单是这样,还被他戏弄、白吃了一个晚上的豆腐,真是愈想愈窝囊!
“又不是遇见江口洋介或吉田荣作,有什么好大肆宣扬的。”殷凡一直都知道怎么为自己找台阶下。
“偏偏你昨晚抱的人既不是江口洋介,更不是吉田荣作,而是区区在下我,这究竟该如何挽回你的名声呢?”蓝之搴的嘴角勾起一个坏坏的笑容。
他本来是不想这么说的,至少可为她留点颜面,但这小妮子若不给她点颜色,她会立刻爬到他头顶上放肆,且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你……”殷凡全身上下都在战栗着,这死没良心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之搴,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尧这时才有了危险意识,他知道昨晚蓝之搴去参加了一个“有色”的宴会,但他不懂,为何连殷凡也搅和在里头?
“你敢多嘴,我一辈子都不理你。”殷凡以怒视来威胁他。
蓝之搴只好对殷尧耸耸肩,以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看着他,“没办法,你瞧,我受威胁了。欲知缘由,请自己去挖掘吧!”
“好,那小凡你说!”殷尧显然有些杀气腾腾了。
“没事啦!你别听那个‘烂’之搴在那儿胡说,他是想破坏我们兄妹间的感情,你别上当了。”
殷凡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想不到她的解释却正好适得其反,殷尧一点也不相信!
“他不会的。”殷尧坚定的说。
眼看就要掰不下去了,殷凡这才失望的撇撇嘴,一种受屈辱的眼泪竟由脸上滑过;蓝之搴倒是看得心生怜惜,不由自主的想替她打圆场。
“别逼她了,没什么事,你瞧她现在人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我保证,等我吃饱喝足了,会一一向你解释清楚。”
听了蓝之搴的话,殷尧的脸色才稍霁,“小凡,去吃饭吧!别怪哥,哥可是担心你的安危呀!自从你选择了女警这条路,不只爸和雅姨担心,连我也是日夜提心吊胆的,但又怕增加你的心理负担,所以一直没表现出来,只希望你日后无论在接下任何任务之前,想想你的亲人——”
“我懂啦!”殷凡心虚兼感动的点点头。
蓝之搴更是讶于一向嘻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殷尧,竟也能说出这么一段感人肺腑的大道理。唉,世界真的在变了!
∞∞∞∞∞∞
晚饭过后,殷尧及孙荃藉机带着仔仔出去散步,所以使出了“步遁法”,目的是想让殷凡及蓝之搴有独处的时间,看看能不能激发他们对彼此隐藏了两年的思念情怀,毕竟这种事是旁观者清的,而那两个当事人还需要无聊的人来替他们敲敲边鼓才有戏可唱。
“听说你被录用了?”
蓝之搴的第一句话就极富有震撼力!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呀!哦,我倒忘了你和我哥一样是‘北海’的一员。”
蓝之搴摇摇头,笑着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没变,说话老带刺,是想以此掩饰对我的感情?”
“哈……笑话,我会对你有感情?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殷凡对他翻了个白眼。
“小心欲盖弥彰喔!”蓝之搴那暧昧的眼神就像是说:朗朗乾坤下,你还撒什么谎。
“你……好女不跟男斗,哎呀!我怎么忘了待客之道呢?你坐了半天也没为你泡壶茶或咖啡,真不好意思喔!你坐会儿,我马上来。”
殷凡带着令人胆寒的笑意,快乐的跳进了厨房。
果真,没一会儿工夫,殷凡已端了杯热腾腾的咖啡递在蓝之搴眼前的茶几上。
“你自己不来一杯?”蓝之搴怀疑地审视着她。
“不了,我早上已喝过了,一天不超过一杯是我的原则,毕竟咖啡因的摄取要适可而止,你说是不是?”殷凡笑容可掬的说道,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
她见他不为所动,又补了一句。“怎么,怕我下毒呀!好吧!既然你没胆子尝试我的咖啡,那就倒掉吧!”
她站起身,真的作势想将它给倒了。
“不用了,既是你的好意,我又怎好拂逆呢!”
蓝之搴为难地拿起咖啡杯,先稍微浅尝了一小口,滋味还真不错,看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他这才放心大胆的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还真不错,想不到你泡咖啡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殷凡心虚的一笑,“手艺好不好不是自己说的,但咱们殷家的水质可是一级棒呢!”
水质?不对劲,真的不对劲!蓝之搴不停地对自己说,他甚至不敢想像殷凡接下来还会冒出什么惊人之语。
“你们用的是地下水吗?”他希望他的揣测是对的。
“不,地下水的水质会好吗?大多矿物质了,我使用的水,不仅养份足,更可说是废水利用,现在政府不是提倡节约用水吗?我就是实行者之一。”殷凡脸不红气不喘的侃侃而谈。
天呀!节约用水,该不会是她的洗澡水吧!
“咦,你别那副表情,我发誓这绝不是我的洗澡水。”
嘎!难道她会读心术!
“那么是?”蓝之搴胃部已开始翻涌了,他相信,他迟早会被她整死。
“哎呀!我是从家里除湿机里的水箱倒出来的,保证洁净无污染、清澈见底;对了,我倒忘了告诉你,我们家的除湿机都是放在洗手间外面的,里面有没有那种东西,我可就不太清楚了——”
“呕——”蓝之搴捂住嘴,强忍住恶心的感觉,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蓦然,一个念头闪过他脑际。殷凡既然要戏弄他,那他就将计就计,非把她扳倒不可。
“哎哟,我的肚子好疼呀!一定是细菌开始在我肚子里作祟了。”他痛苦的抱着肚子,脸部的肌肉抽搐着,只差没有倒在地上打滚。
殷凡撇过头,她才不相信呢!喝了除湿机里的水会那么严重吗?少骗三岁小孩儿了。
眼看她不为所动,蓝之搴只好将他的演技更推上一层,他努力憋住呼吸,不久,果然面色惨绿,冷汗涔涔而下,看得殷凡的确有些不安了。
“喂,真的假的?没那么严重吧!”她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肩背,着实着急了起来。
“我……我不能……呼……呼吸了……”他手抓紧喉咙,像极了一个快要停止呼吸的人。
殷凡慌了,哪还有大脑去思考着肚子疼和不能呼吸是根本不搭轧的,如今,她只是拼命的想、努力的想、杂乱的想着有没有救他的方法——
人工呼吸!
对呀!她怎么给忘了!可是,该怎么口对口呢?昨晚他的吻是那么自然,像是个情场老手般,可是她就不同了,除了昨晚那个懵懵懂懂的初吻外,她什么也没学会!
突然间,她想起护理老师曾说的一句——工呼吸就是在他嘴里有节奏的吹气。没办法啦!谁要你身体那么烂,喝几口除湿机里的水就变成这副样子,如今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非常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撬开蓝之搴的唇覆了上去,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里头吹……
一股馨香传至他的口中,令他着迷了,殷凡真把他当成汽球了,瞧她卖力的那股劲儿,再这样下去,他准会爆破的。
一个牵制,他反压在她的身上,用舌尖细腻地描绘着她的唇线;殷凡错愕地张开口,正好给他乘虚而入的机会。两年了,他曾几度在魂萦梦回中想过这么的爱她,昨晚在摄影机的监视下,他没办法全然放松,然而,今天他不要再克制了,再说,这也是她亲自送上门的,他怎好不好好的享用一番。
殷凡的脑海中浑浑噩噩的出现了四个字——她上当了。但除此之外,她没有挣扎及受辱的感觉,只能由衷地赞叹他的吻真棒,好有爆发力,她甚至有点喜欢,并不排斥……
感觉到殷凡驯服的姿态,蓝之搴满意极了,情不自禁地,他拉起了她塞在牛仔裤里的衬衫,顺着涨满热力的空隙钻了进去,她里面穿的竟是件无肩带的胸衣,这正好方便他接下来的动作,他用力将它往下一翻,露出了令他血脉翻腾的浑圆乳房,他双手将它拱起,轻舔着那两座粉红的山峰……
“说,你是关心我的。”他有些霸气的说。
意乱情迷的殷凡只能顺着他的语气道:“我……我是关……关心你的。”
“说,你是爱我的。”他的舌尖在那山峰上打着圈圈。
殷凡完全像中了蛊毒般,“我……我爱你!”
“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一手挤压着山峰,一手已解开她牛仔裤的钮扣,技巧十足的摩挲着那最敏感的地方。
“噢……”殷凡禁不起的呻吟出声。天,这是什么滋味?怎么那么的无法言喻!
“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又问了一遍,而后含住了她的蓓蕾。
“很久了,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啊……”
在他的爱抚之下,她像是释放出了什么,有些快意,又有些轻松,身体也不再紧绷。
他趁自己尚能把持的时候,收回了手,替她扣上扣子,也拉下她的衬衫,唯一没有放过她的是她的唇,他知道她已达到了高潮。
“既是如此,为什么一见了我就想找我吵架?”
“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她的泪淌下来,第一次在他面前剖析自己的感情,即使他会嘲笑她,她也不后悔,反正她已没后悔的余地了!
“别哭,那么,我们从情侣开始,好吗?以后不准吵架,不准戏弄对方,对彼此付出的只有‘爱’,你做的到吗?”
蓝之搴已不想自欺欺人了,既然她都能坦然面对爱情,他又何须再伪装呢!
“你说什么?”她瞪大眼看着蓝之搴,彷若尚未从他的话中回神。
“请你做我的‘GIRLFRIEND’,好吗?不知我有没有这份荣幸?”他对她俏皮的眨眨眼,心中的话说开来了,觉得好轻松。
“我……你……你是真心的,还是又是另一个玩笑的开始?”
她完全没心理准备他会对她说出这一套深情款款的话,她担心当她一点头,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捧腹大笑。他失望的撇撇嘴,执起她的小脸强逼着她看着自己,“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爱上你这个刁蛮的小丫头,刚开始,我还一直不相信自己的感觉,直到再度遇见你,我的心又是一阵骚动难安……对一个女子倾吐爱意,我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你若觉得好笑,就笑吧!我不会怪你的。”也难怪他会这么想,殷凡此时的表情简直就是快哭出来的模样,他以为她是硬憋的原故。
呜……天,她没笑,却哭了,而且哭得出其惨烈,小小的泪眼在她清丽绝美的脸上更添上一股凄美之态……
“你别哭呀!让我爱上真的那么痛苦吗?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他巴不得能吻去她的泪,但却不敢又有所动作,怕吓着了她。
“你说了,我也听进去了,你怎能叫我装作没听见?你好坏,挑乱了我的心后又想推卸责任,对不对?好,那我再问一遍,你刚才要求我当你女朋友的话还算不算数?”她鼓着腮帮子蛮横的说。蓝之搴点点头,铁铸般的双臂紧紧的搂着她,“我爱你,小凡,请你当我的女朋友,好吗?”
倚在他的胸膛前,殷凡深深地闻着他粗犷的气息,她痴迷的点点头,“我爱你,刚才我已经表白过了,难道你那么健忘?既然爱你,就是希望能和你有好的开始,所以,我答应了!”
“小凡……”他火热的唇又覆上了她的,就在她又快要意乱情迷的当儿,他困难地离开了她,“答应我,别应允‘欧香’的任务。”
既已是她的男朋友,他相信他应该有权利约束她,谁喜欢自己的女朋友去当应召女郎,即使是假的。
“为什么?”
她的神智尚在恍惚的阶段,还沉浸在他温柔的吻中。
“太危险了。”他一脸正经。
“可是……我已经被他们挑上了,若无缘无故的拒绝,他们一定会起疑的。”她也根本不想接受这种要命的任务,大呆若想藉此笑她是花瓶,她也认了,因为她现在有了蓝之搴,为了他,她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和你哥,别忘了,‘北海’出马,所向无敌,我们一定会做的天衣无缝的。”他轻轻拂过她的秀发。
“那你呢?’
“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啊!你不准我去当‘妓女’,难道你要去做‘牛郎’?这不公平,分明是男女歧视嘛!”既然已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怎能容忍他去搂抱别的女人,即使是虚情假意。
“小凡,你听我说,有不少女孩被‘欧香’的地下组织所骗,送到遥远的国外出卖灵肉,让他们挥霍,你忍心看她们一批批的陷下去吗?”蓝之搴动之以情。
“我当然不要,可是……”殷凡显然有些心软了。
蓝之搴轻轻搂着她,对她耳语,“放心,除了你,我不会对别的女人‘献身’的,充其量只做做样子,相信我。”
“做做样子?你以为去那种地方的女人那么好应付呀!”
“大不了我说我性无能,这样总可以吧!”
殷凡噗味笑了出来,斜睨了他一眼,“你哟!就是花样多。”
“还不是跟殷尧学的,走,咱们去散散步怎么样?”他唇际漾起一朵释怀的微笑。
她点点头,其实,她早就知道他那狂狷不屈的男子气概,早已收买了她情窦初开的心。
∞∞∞∞∞∞
“你是说小凡已答应不去干那危险的任务了?”
殷尧紧绷良久的脸部线条,终于松缓了下来。
“至于该怎么做才能天衣无缝,就交给你去处理了,我现在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想起明天要去‘欧香’报到,情绪就他妈的糟。”对于牛郎这种工作,蓝之搴有说不出的厌恶感。
“怎么,有猎艳的机会还不懂得珍惜?”殷尧露骨的说。
“老兄,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对女人来者不拒的,再说,对小凡,我有百分之百的责任。”蓝之搴纠结着眉心,苦恼的说道。
“想不到对女人所向披靡的蓝之搴,对我们家小凡果真动了凡心与真情,真让我好生感动!还有,以后什么‘来者不拒’这话可别再提了,自从认识荃荃以后,我可是完全收心了,心里也只爱她一人,你这么口不择言,想让我们闹家庭革命呀!”
殷尧在调侃蓝之搴之余,还不忘表明自己对妻子忠心不二的立场;的确,曾经女朋友的数量可以足足绕地球三圈半的他,独独对孙荃有着深不可测的爱意。
“是,怪我出言不逊,可以了吧!坦白说,你现在的生活可真让我羡慕。”
本来嘛!自从这小子结婚后,任务明显少了许多,全部落在尚单身的他,及“变色龙”,还有“电鳗”身上,不由得也让他激起了想结婚的念头;本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向殷凡表达爱意的,但没想到说“我爱你”竟是那么的容易,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说溜了嘴!
“那就赶快行动罗!”对蓝之搴这个妹婿,殷尧可是满意极了,没得挑剔的;肥水不露外人田,他巴不得立即就收归己有呢!
蓝之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哥,你在家呀!”殷凡飞舞的身影,此刻正从楼上蹦蹦跳跳的跑了下来。
她今天穿了件米黄色的短圆裙,身上则是一件露出肚脐的橙色贴身无袖棉衫,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段,雕塑的无懈可击、曲线毕露,修长的颈子上衬着一个清新亮丽、粉雕玉琢的脸蛋,无论从哪个角度欣赏,她都是最美的。
殷尧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我看这句话所言不假。”
他更发现蓝之搴看殷凡的眼神是一瞬也不瞬的,其中有十分的激赏、九分的迷醉,及八分的失神……
她是特意为他打扮的吗?虽说都是些普通的装束,但装点在她身上,整体看来却是那么的耀眼;记得两年前,她就是以这种独特、清新,当然也包含了美丽的气质吸引了他,或许应该再加上她的刁蛮及爱找碴的特性吧!
“哥,你最讨厌了啦!”殷凡低眉敛眼的,丑红了脸蛋。
“是,哥最讨厌了,没事杵在这儿干嘛!当什么电灯泡嘛!还不赶紧识趣点滚蛋,是吧?”他以充满爱昵的眼光瞄了一下他最亲的妹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哥,随便你爱怎么‘杵’都没关系,杵到半夜也没人会管你啦!我和之搴要去压马路、逛百货公司了,会给你带杯凉水回来的,不过,你得慢慢等喔!”精灵似的殷凡哪有可能让殷尧占口头上的上风,她不留情地立即还击回去。
“之搴,你真打算陪她去逛街?告诉你哟!她最善长捅楼子了,记得上回荃荃好心陪她去逛街散心,这个女人竟然当街和小贩吵起架来了,还为了区区一百块钱杀得你死我活的,荃荃告诉我,当时她都不知道要把脸藏在哪儿呢!她那哪叫心情不好,简直是精力充沛得过了份。”殷尧变本加厉的还击回去。
“是这样吗?小凡。”蓝之搴倚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才不是呢!那小贩欺负人嘛!那一百块钱我可不是为自己跟他吵的,而是他抬高价码,骗了位不识字的阿婆的钱,我看不过去,所以……”殷凡仰起骄傲的下巴,有着一脸的倔强。
“原来如此,殷尧,这就是你不对罗!你有一位这么正义凛然、路见不平能拔刀相助的妹妹,这是你的福气,你怎么能损她呢!小凡,我们走,别理他,要是又遇上那个小贩,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好好的教训他。”
蓝之搴轻轻搂上她的腰,带着她走出了大厅,卿卿我我的镜头看得殷尧都快喷血了,而他只能一个人待在屋内大喊——
“变天了,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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