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绯影都将自己关在屋内,哪儿也不去,说她是等着他到来也罢,说她是在躲他也可以,如今她的心灵全空了,只能什么都不去想、不去做。
当然,祁烨也不可能来看她,或许他早已忘了她。
「扣扣!」门板突然响起敲击声,她心一弹,走上前打开木门,看见的却是府邸里的小丫鬟。
「绯影姑娘,-现在有空吗?」小丫鬟问道。
「嗯。」她点点头。
「我们老爷要我请-去偏厅,他说有事想找-谈。」
「有事找我谈?」绯影不太了解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可以吗?」
「哦!好。我这就和-过去。」绯影对她点点头,跟着关上房门,与小丫鬓一块儿前往偏厅。
走了一段距离后,绯影直觉走错路了,于是又开口问道:「这里是前往偏厅的路吗?」
小丫鬟先支吾其词,跟着才说:「那边也有一幢楼,我是指那里的偏厅。」
绯影虽觉得奇怪,但还是随她前往,直到那儿,她才敏感发现这里不像偏厅,倒像是一间间的厢房。
「对不起,我不去了。」绯影眉一蹙,转身就要走。
「等等,绯影姑娘。」这回出声的不是丫鬟,而是早就等在这里的陆尔。
「将军,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为什么要把我骗到这儿?」绯影挑起细眉,脸上带着薄怒。
「-快别这么说,我无意骗-过来,而是……」他看着还留在这里的丫鬟,「小桩,-先下去。」
待她离开后,他便笑着走向绯影,此时她身上穿的便是皇太后赐给她的那件衣裳,更勾起了他内心想要她的欲望,「-知不知道,-真的好香,几次接近-,总忍不住想抱住。」
说着,他便粗鲁地抱住了她,「天……我愈闾是愈喜欢。」
「放开……你快放开我,皇上知情是不会饶过你的。」
绯影用尽吃奶的气力反抗着,不过武士出身的陆尔,身形本就庞大,怎是娇小的她抵制得了的。
就这样,她又叫又嚷的还是被他给带进房里,压缚在床。
「皇上算什么?等我掌握大权,就得看看是谁怕谁了?」他激狂大笑着,「再说他也说了,会把-赐给我,那我又干嘛要等他下旨呢?」
听他这么说,她赫然想起那日早晨所偷听到祁烨与溘达之间的谈话,难不成他真打算夺取政权?!
「你……你不会成功的。」她咬着牙,不肯罢休的挥拳抵抗着,「大清王朝不会落入你这种人手上。」
「别这么说,等-跟了我,而我坐上皇位时,看-还会不会说这种话?」陆尔-起眼,「知道吗?我曾深爱过皇太后,看-穿着她曾穿过的衣裳,那模样还真像极了她。」
「可我不是。」绯影被他紧紧压住双手,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利眸冷冷对注着他。
「我知道,但-比她更美,我是要定-了。」他俯身要吻她,绯影用力踢开他,他一个踉跄倒退数步,一不小心衣襟内滑出一只金牌。
他拿起一看,马上将它扔在柜上,跟着又扑向她……
绯影一面抗拒、一面看着那只金牌,心想着祁烨急着想得到它,而整个大清江山的维护似乎也得靠它了,她一定要拿到手。
「滚开……救命……救命……」她不停大声呼救,但是没人听见,她泪流满面,身子到处都是抵御的疼。
怎么办?她就快没力气了!
她的衣襟被撕开,露出了一截抹胸,此时陆尔眼睛发亮,正想俯身的瞬间,身后大门却「碰」一声被推开。
陆尔回头一看,竟是溘达!「好家伙,你居然坏了我的好事。」
「皇上临时决定出发,要我去请绯影姑娘,绕了府邸一大圈,没想到她会在您房里?」溘达沉声说道。
绯影赶紧溜下床,泪眼婆娑地将衣裳拉好,趁他俩敌对之际连忙冲出屋,在经过五斗柜时她不忘将那只金牌给藏入衣内。
她想,此刻的她已无脸再回宫了,何不离开,永远的离开皇上、离开不属于她的深宫内苑。
回到房里,她换上衣服,拎起包袱正欲离开,却见祁烨正站在门口等着她。
绯影呆滞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还会在她面前现身,以为他觅得新人早忘了她这个旧人了。
「找了-好久,原来-爬进了那老家伙的房间了。」他半合上眼,说话的语调虽轻,但威胁性十足。
「我没有,是他……是他请丫鬟带我到偏厅谈话,哪知道会是去他……他房里。」他那误解的眼神,看来好恐怖。
「他请丫鬟带-去,-就去吗?」虽然溘达已回报,告诉他绯影是被强迫的,可是祁烨就是气不过。
「你……不可理喻。」她闪过他,就要离开。
「-要去哪儿?」祁烨横身一挡。
「到我该去的地方。」天下之大,的确没有她可容身的地方。尽管如此,她还是得走。
「-以为-走得了?」他肆笑出声。
「留我做什么?我只是多余的。」她多情的水眸,幽幽的凝上他的俊脸,企图将他的影像永远留驻心底。
「-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原有的傲气呢?」他用力扣住她的肩,「我没答应让-走,-一辈子都不能走,现在就跟我回宫。」
「放开我,你这么做又跟陆尔有什么不同?」绯影含着泪,冷睇着他倨傲的背影。
他凝住脚步,转首笑望着她,「是没什么不同,唯有的不同是……-不会喊救命,这表示-也享受其中。」
这番话就像带刺的鞭,直鞭笞着她的心,让她更难熬了,「你只是喜欢享受戏弄我的过程,根本不需要我,让我走吧!」
「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让-走。」
直到府门外头,绯影已看见马车停在那儿,溘达已在车边候着。
见到溘达,祁烨又问:「刚才我忘了问你,陆尔人呢?」
「属下将他锁在他房里,问题是在他身上我怎么也找不到那只金牌。」溘达恭谨地回答道:「况且他掌有兵权,属下不能杀他,只怕群起抗变。」
「该死!」他拳头紧紧一握,「回宫再说。」
上了马车,祁烨心事重重的闭着眼,绯影知道他心底正想着那只金牌,但她现在不想给他,要给,也要拿它当离去的条件。
「-又不说话了?」再度张开眼,他看见的又是她望着窗外发愣的谜样神情,「还在打主意离开?」
「嗯。」她没否认。
「-尽管想吧!到最后-会发现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祁烨扬起了嘴角,对她更是不想放手。
经过一天的车程,天色渐沉,宛似水墨画般,一道道的向天空泼了去,掩去了霞光、掩去了昏红,更掩去了绯影心里头的希望。
打算逃离的她,发现皇上像盯偷儿般的盯着她,让她寸步难离。久了,她也就不再妄动此心,反正迟早会有机会。
「皇上,是不是该到驿馆歇会儿?」溘达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也好。」祁烨闭眼应道。
「是。」得到皇上允准,溘达立刻命车夫转往驿馆,约莫又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下,溘达又道:「皇上,已经到了。」
「下车吧!」这一坐也大半天,祁烨已迫不及待下车活动活动筋骨。
他下车后,绯影也跟着背起包袱走出车外,望着天上明月,才发现又将到十五了。
突然,祁烨伸手抓住她的细腕儿,「我们进去。」
绯影无奈一笑,随即步入驿馆。
这时祁烨眼尖地看见她嘴角的弧度,忍不住问:「-笑什么?」
「我笑皇上。」她挑眉凝住他。
「笑我?!」
「笑您何苦对一个您不在意、甚至已遗忘的女人亦步亦趋。」她大胆接受他如火炬般的视线,矜冷地笑道。
「我已遗忘?」他眉尖轻蹙。
「不是吗?这几天我想皇上已玩得乐不思蜀,早忘了奴婢是谁了。」诉说及此,那揣在心口的疼又阵阵的发作了。
听她这么说,他眸底深处突地掠过一道幽柔的诡光,「气我这阵子都没去找-、见-、取悦-吗?」
她脸色一变,瞧瞧尾随而入的溘达,幸好他没听见这些话,「皇上,请自重。」
「我何须自重?我想普天下除了-,谁又敢说我的不是。怪我没去找-,那-呢?可准时赴约了?」
她心一弹,没想到他还记得那件事,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和珊奈……
只要那幕情景一闪现脑海,便会再次出现痛不欲生的窒息感,所以她已训练自己不想、不闻、不回忆了。
然而此刻,那一幕幕情景,就像潮水般席卷着她的思绪,险些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怎不说话了?因为-根本没将我摆心上。」他残谑地笑了笑,化出一弧勾魄她心的邪魅。
此时馆主立刻走了过来,跪地行礼,「皇上吉祥,小的已经将房间打点好了。」
「带我们过去。」他遂道。
「是。」
在馆主的带领下,祁烨与绯影一块儿走向房间。
到了房门口,馆主退下,而绯影却仍站在外头,「奴婢要回自己房里。」
「这里就是-的房间-口口声声自称奴婢,是不是得为我侍寝?」他转首望着她,等着她过来。
这情景不禁让她又想起在宫里时,他们第一次的接触……
「还傻站在那儿干嘛?过来呀!」祁烨顺长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如山般这么的硕壮,她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他面前有多么的卑微。
绯影举步慢慢朝他移步,然后伸出颤然的手轻解开他的盘扣……
或许是她动作太慢,也或许是她身上的馨香直逼近他鼻间,让祁烨按捺不住地将她压上暖炕,「-故意的吗?想媚惑我。」
「我没。」她眨着双杏眸,水汪汪的瞅着他。
「还说没,那干嘛用这种楚楚可怜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祁烨炙热的眸,火辣地逼视着她,长臂用力环住她,轻解她的衣衫。
「皇上,不。」她紧抓住他的大手,摇着脑袋。
「-不要白费力气了。」说着,他已轻抚上她白皙的颈窝,惹得她浑身发出控制不住的酥麻。
「瞧,-不是抖得很厉害。」他发出一丝谑笑。
「别说了。」她在心底直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被他迷惑,但是身子却背叛了她的心,在他的狂肆摸索下,她的身子已起了控制不住的酥麻,甚至有种想依附他的冲动。
「为什么不能说,是因为-会受不了?」他笑得邪味甚浓,大手俐落地掌住她的脚踝,轻轻抚弄着。
「呃!」她浑身一震。
「怎么了?反应这么大!」他忍不住逸出一声诡笑,当看见她颈子下方有道爪痕时,眉头蓦地拢起个死结,「是陆尔搞的?」
她转开脸,紧咬着下唇,不愿去回忆那幕让她惊心动魄的画面。
「别哭,我会把这个可恶的痕迹弄走。」跟着,他又俯身,热唇紧贴在那道痕迹上,每一吮一吸,都像吸取了她的灵魂,让绯影再也没有自己了。
而祁烨的大手也不得闲,延着她的小腿肚徐徐往上抚揉,「-真香……」
「我娘说……说她怀我时特别喜爱喝点桂花酿,所以我打出生就有桂花……香气。」在他的调戏下,她的气息已不匀了。
「原来如此,-这朵花儿,还没让人摘了吧?」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张已艳红如玫的小脸。
「皇上。」绯影再也难以承受的拿起被褥,掩住不知道该往哪藏的脸蛋。她知道自己再次沉沦了!
「现在还想离开我吗?」-起眸,他使劲儿扯下那一小片蔽体物。
裙儿被掀得老高,下头只剩下她一对光洁的小腿,绯影难堪地弯起腿儿,想藏住那不该暴露在空气中的地方。
「别想躲开我。」抓住她妄动的腿,他咄咄逼人地说:「我再说一次,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
一辈子?!
绯影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听见,脑海里、耳膜上只印上这句「一辈子」。
他想留她一辈子?
闭上眼,她再也没有怨尤了,明知郎君薄幸,但偏偏她把心给遗失在他身上,伤心伤神是自个儿找的,躲不开了又何须再躲呢!
「皇上倘若愿意留我一辈子,我不再躲、不再逃、不再离开。」她柔声缓缓说着,这一句句的承诺。
祁烨扬唇掀起薄笑,放肆撩拨,将她的情欲烘上最高点。
她的一双小手紧抓着他,声声吟叹都代表着她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他掀起褂衫,解开衣着,俯身而下,结实地侵入她--
终于回到紫禁城了。
当绯影一见到皇太后,立刻欣喜地上前跪地请安,「皇太后吉祥,绯影好想您呀!」
「乖孩子,我也想-啊!」皇太后咧嘴笑说:「连园子里的花儿都想-,-一不在,花都黯淡无光了。」
她微笑地望着她老人家,「我回来了,会照顾您、照顾园子里的花儿。」
「太好了,以后我也有伴了。」皇太后拍拍她的肩,「渴了吧!刚刚御膳房送来莲子汤,要不要也来一碗?」
「谢太后恩赐,我晚点再喝就好,只不过……」她眼眶微润地说:「只不过您赠给绯影的衣裳被扯坏了,我怎么补都补不回原来的样貌。」
「被扯坏了!」皇太后眉心一蹙,「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是……」绯影深吸口气,跟着将陆尔将军想侵犯她的事说了出来,「幸好溘达护卫赶到,否则……」
「这个陆尔,还真是愈活愈回去了。」皇太后愤而握拳,「他可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呀!都怪先帝的一枚掌兵金牌。」
绯影一听她这么说,赶紧道:「其实那金牌,已经在我--」
「皇上驾到。」外头小太监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紧接着便看见祁烨定进慈宁宫向皇太后请安。
「皇额娘,儿臣来向您请安。」祁烨笑意盎然地说着,当双眸与绯影交会时,嘴角便隐约勾起一丝暧昧笑痕。
皇太后又是何等心细之人,这一幕自然纳于心底了。
「回来就好,绯影,-也累了,回去歇会儿吧!衣裳的事儿就别在意,不过是件旧衣。」
绯影点点头,福身退下后,皇太后朝祁烨问道:「这次前往城东,可有收获?」
祁烨叹口气,跟着摇摇头,「陆尔太难搞了,不过我倒是发现他的确有想称帝之嫌,就连溘达前往战前调查,结果也是如此。」
「该怎么做,你心底可有数?」皇太后问道。
「皇额娘,虽然目前我还没完整的想法,但我绝不会让陆尔得逞。」祁烨-起眸,显然已经有了初步计画。
「你有打算就好,我信得过自己的儿子。」她眉眼一笑,「不过,我比较有兴趣的是你和绯影之间的事。」
「我跟她会有什么事?」他挑眉,状似轻松。
「真没事?」皇太后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我就不信这一趟你没把我的人给欺了,你该知道我喜欢绯影,说什么你也该给她个名分。」
「皇额娘您眼尖,不过她要的可不光是名分这么简单。」
「哦?」这倒有意思,「那她要的是?」
「儿臣的心哪!」
「这丫头挺可爱的。」皇太后想了想,并没多说什么,只问:「那你呢?愿意允她的要求吗?」
「这怎么可能?」他撇撇嘴,轻笑地说:「如果我真允了她,不就得将后宫那些女人全遣送回去?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说的也是,只能怪那丫头不经世事,对许多事都想得太如意,不过这也未必不好,至少她敢说。」
「皇额娘,听您这么说,好像还挺赞同她的想法?」祁烨的双眉重重的攒了起来,「敢说有什么好的?」
「敢说表示她不藏心事,不像后宫那些嫔妃们,只会勾心斗角,还会装清纯、扮无辜。唉……一想到她们,我头都疼了。」如今皇上尚未纳后,后宫大小事都得来问过她,有的事比芝麻绿豆还小,真是……
「谁?菱妃?玉贵人?」
「我不嘴碎,你自个儿去察觉吧!」皇太后笑着站起,「我现在只想跟园子里的花儿说话。」透过窗,她瞧了出去,就见绯影正在园内施肥洒水,「你瞧,这孩子就是闲不住,我才跟她说园子的花儿都黯淡失色,她就连歇息都省了,忙不迭地先去伺候它们,你说这样的姑娘,给了她心又何妨?」
「皇额娘……」
「别误会,我没有任何意思,你看着办吧!」她垂垂肩,「倒是我累了,想进去躺会儿。」
「儿臣扶您进去。」祁烨赶紧扶住皇太后缓步朝内室走去,可心底却已摆着皇太后刚刚反问的问题。
「来,喝点水,-们又会变得娇美如昨-!」绯影一边浇水,一边对着花儿说话,好似它们真听得懂呢!
细心地呵护着,直到每株花儿都淋上水,也与它们说过话后,她才打算离开。
她站起身退一步,却不慎踩到了一样东西,她赫然转身,错愕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皇上!」
原来她踩到皇上的脚了!
「怎么回到宫里,人就变得拘束了?」祁烨咧开抹笑影。
「这是在宫里,合该喊您皇上。」初为女人,她的小脸蛋总是挂着一抹嫣红,迷人得紧呀!
「那么晚上来我寝宫吗?如果觉得委屈,我可以封-为贵妃。」这已是他最大的恩赐,如今他尚未纳后,「贵妃」可是仅次于皇太后的地位。
她脸色骤变,急退一步,「不!」跟着又跪下,「只要皇上不要忘了奴婢,奴婢不要当什么贵妃。」
「-真不要,还是不屑?」每每见她这么执着,祁烨便满肚子的怨,又不知该找谁发泄。
「不是不要或不屑,而是不能。」
「不能?!」
「有了衔位,奴婢会变得贪心,会更想缠住皇上的心,所以我不能。倘若什么都没,我才会认命。」她垂首,哽咽地说。
「-无任何衔位,在后宫可是永远抬不起头,如果我对-好些,更是会遭人非议。那我现在问-,如果我要临幸-,是不是也得暗着来?」他对着她微微笑说,这笑却寒彻入骨,
「我……」她噎凝着话语,不知该怎么说。
「或是,-可以忍受永远都得看着我,当着-的面与其他嫔妃恩爱,-却什么也得不到。」祁烨这么说,只是想激她,激她接受他的封赐。
绯影双手紧抓着裙-,挣扎半晌终于说出这三个字,「无所谓。」
祁烨狠抽口气,用力抬起她的脸,盯着她那双半掩的眼,「好个无所谓,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我可以把爱放心底,但它仍在。」望着霸气、不留余地的他,绯影已不知道该如何包扎心底那道深不见底的伤口。
「好,-倒是挺会唱高调的嘛!那我就顺-的意、如-的愿,让-做个高尚到只需要爱情的女人。」他猛一挥袂就要离开。
「皇上……」望着他无情的背影,她竟按捺不住地喊了他。
祁烨停下脚步,回头冷睇着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我想要皇上。」敛下眼,她彻底投降了,为了要他,她不得不要那些让她排斥的名分。
「那-愿意接受『贵妃』的封衔?」他没有折返,只是远远的问着。
他冷漠的脸孔、刚毅的背影好陌生……但她还是点点头。
祁烨的嘴角这才漾出微笑,徐步走近她,轻啄了下她的额,「对,这样才乖,我喜欢的女人就得像这样。」
她点点头,明白他喜欢的是事事依顺的女子。
「改明儿我会找时间正式册封,即便-肚里有娃儿,他也有个身分。」他淡笑出声。
「娃儿。」她的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嘴角缓缓绽放笑影,「我会有您跟我的娃儿?」
「对,有-和我的娃儿。」他柔魅地握着她的小手,「无奈我是皇上,很多事都是勉强不来的,而我能对-付出的一定会不吝给予,-懂吗?」
「奴婢懂。」
「不能再自称奴婢,该称『臣妾』了。」他揉揉她细白如羊脂般的双腮,霸气的语气是这么的令人撼动。
「臣妾明白。」她懵懂了,嘴里说明白,但实际上她明白吗?
「今晚我请了人来唱昆曲儿,-就陪着我,我会命人送几套新衣给-,别忘了换上。改天再请裁缝为-缝制-喜欢的旗服,-也可以挑自己顺眼的布料。」
「谢皇上。」
她敛眉苦笑着……
左一声皇右一声皇,君可知卿只愿喊你一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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