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翰千躲万逃,也无法摆脱贾威神通广大的追缉令,他总是有本事命他的秘书找到他,就算他藏身在酒家、饭店,仍能千里遥控,威胁着他非得准时回家吃晚饭不可。
但他是何等聪明,自然明白,若一个人回去定会招到老爸的谴责,如果找个伴陪同回家,而且又是老爸最信任的人,只要他能在老爸面前多替他美言几句,自己必能全身而退,至少,不会在黎佩陵那个小丫头面前弄得颜面尽失。
主意一定,他立刻将齐隽约了出来。
齐隽虽有门诊在身,但为了朋友,也只能请人代班了。
“你又怎么了?我不是早跟你说过,我能帮的忙就到此为止,剩下的得靠你自己解决。”齐隽一见到他,劈头就是一顿数落。
他自然也听见了风声,欣翰近来老爱流连花丛,不是酒店就是舞厅,完全破坏了在他心中的印象。
“拜托,别一见面就对我念经,简直比我老爸还啰唆。”欣翰连忙喊冤。
“那你说,约我出来究竟有什么事?你不会不知道现在是我最忙的时候吧?”
“是,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哪像我成天游手好闲,不过挂个虚名在管理老爸的公司而已。”不难听出他语气中已颇有微词。
“我可没那个意思,你要想歪了我也没办法。”齐隽摊摊手。
“算了、算了,我不是想找你吵架的,我只想请你去我家吃顿晚饭。”欣翰碰上齐隽,也只有认输的份。
“吃饭?你骨子里在打什么主意?”齐隽半瞇着眼,仔细探究着他脸上诡谲的表情。
“我只是不想独自回去面对我老爸还有那个黎佩陵,那会让我食不下咽,有你在,气氛会缓和很多。”欣翰坦言不讳。
齐隽被他那无所谓的态度弄得心烦,“我真搞不懂你,她长得不赖,又满有气质的,你为何会对她那么反感?你有神去酒店混,何不干脆跟她谈一段恋爱算了。
他只是想弄清楚,欣翰是否真的对她无意,倘若真是如此.那他就不客气了。
但他很意外,原以为他们经过数天的相处,欣翰必会改变初衷,想不到他却愈做愈过分,当真把黎佩陵视为甩不掉的包袱。
“我不是对她反感,只是不希望被我老爸给控制得死死的,他要我娶她,我就偏不。”
齐隽看着他那孩子气的模样,又一次试问:“如果你把她平白送给别人,肯定会后悔的。”
“后悔!才怪。至今唯一让我感到后悔的就是放弃艺术——”突然,欣翰眼珠子一转,露出贼兮兮的表情,“乖乖!该不会上回你去接机的那点儿时间,就让你对她产生好感了?”
齐隽一愣,赫然大笑,“认识你那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乱点鸳鸯谱的本事。”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不是吗?”他怀疑。
“你不想想人家对你可是死心塌地得很,你怎能这么狠心?”
“OH,MyGOD!我就是痛恨她的死心塌地。你不明白,她简直像没神经一样,明明知道我成天埋在女人堆里,可只要我一回家,她还是迫不及待地缠着我,真是烦死人了。”
欣翰大声叹息,微皱的五官像是扛着无数的心思,难以排解一般。
“好了,你别自怨自艾了,我还得赶回去接班,不是要吃饭吗?那快走吧!”齐隽敲了下他的脑袋,斜睨了他一眼。
“很痛耶!”他夸张地大声嚷嚷,齐隽却无意理他,率先走到屋外发动车子。
约莫半个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赶在晚饭之前回到贾寓。
一切就如欣翰所预测一般,因为齐隽在场,贾威也不好说他什么,只是笑意盎然地请他一块儿到饭厅用餐。
在厨房帮林嫂打点晚餐的佩陵一见到齐隽,蓦地闪了一下神,手中的碗盘差点砸到地上!
“黎小姐,几天不见,还记得我吗?”齐隽故作生疏的道。
他坏环地弯起唇线,以一双魅惑的眼盯着她。
佩陵虽垂着小脸,但仍能从他扬高的尾音中清楚感觉到他的揶揄和调笑。
她轻柔地笑说:“我当然还记得,那天真的很谢谢你,在百忙之中还来机场接我。
“你别客气,欣翰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能为漂亮的小姐服务更是我的荣幸。”他薄而性感的唇弯起一道笑弧,身上不停散发出侵略的气息。
两人之间虽暗潮汹涌,外人却看不出来,只见贾威连忙说道:“原来你们两个认识,那太好了,一块吃饭吧!”
“对,既然你们认识就多聊聊,等会儿甚至可以约出去看场晚场电影,别在意我!”欣翰立刻顺着竿爬,尽可能与黎佩陵撇清关系。
“你这是什么意思?佩陵是我们家的客人,你做主人不陪,竟要把自己的责任全都推卸给齐隽,这怎么行?”贾威绷着一张胜,平板无表情地瞪着他。
欣翰耸耸肩,一点也不以为意,“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事,你别管好不好?”
看吧!饭都还没沾上嘴,他就一副要削人的恶样,教他这顿饭怎么消化?如何下咽?可以想象,若不是齐隽在场,他的咆哮声会更大,欣翰在心中暗忖。
他最好好自为之,只管瞪着眼前的盘子、叉子、餐巾,当作什么也没听到,才不至于触怒父威。
“你--”
“贾伯伯,你就别生气了,吃饭时生气,对健康有不良影响。”齐隽立刻拿出他当医师的本能,劝慰着贾威。
贾威也只好敛下怒潮,摇头兴叹,“如果你是我儿子,那该有多好。”
齐隽一阵尴尬,倒是欣翰却得意洋洋的,“我说齐隽,干脆你来做我爸的儿子,别再去当那捞什子医生,这样我老爸会更神气活现的。”
眼看贾威又要发威,眼尖的佩陵立刻插嘴,“贾伯伯,这盘盐酥虾是我跟林嫂学的,您尝尝着。”
忙不迭地,她立即夹了两尾虾送进他的碗内。
“你看人家佩陵多孝顺,你若能娶她进门,将是你一辈子的福气。”贾威不忘对儿子机会教育。
佩陵立刻垂下脸,双颊嫣红,掩不住小女孩的羞涩。
欣翰只是撇撇嘴,不敢再有什么意见,免得愈描愈黑。
齐隽的一双利眼却直勾勾地看着佩陵,拧眉沉思着……眼中暗藏着一份深深的困惑——
“我看就这样吧!待会儿用完饭,就由你陪佩陵去看部午夜场电影,不得抗议。”贾威连忙低下头吃饭,有意拒绝掉欣翰任何反驳的理由。
于是,众人就在这诡谲的气氛中续续用餐。
***
“想不到欣翰这小子又开溜了,只好委屈你了。”齐隽停好车后,淡然地笑说。
“为什么说委屈我呢?”佩陵随他下了车,眼底蓄满了不解。
“你不觉得委屈吗?欣翰把你丢给我,在不得已之下,你必须和我去看电影,难道会是心甘情愿的?”
她表情中的笑容一寸寸化为乌有。她不难堪、不伤心是假的,这些天来,她已明显感觉到贾欣翰是蓄意避着她,真是令她气馁。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老是躲着我.莫非我来得太突兀,让他受不了?”她的声音里有着模糊的哽咽。
“别多虑了,这完全是那家伙有病。他自认难消美人恩,只好选择当鸵鸟,别理他了。”
齐隽不得不劝她打消念头,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欣翰,要他娶她绝对比登天还难。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回美国,我父母不时打越洋电话问我的近况,也问贾大哥对我的感觉,他对我好吗?害我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变得好别扭。”她暗自对他透露心声。
“你要回去?”不知怎么,他突然心生不舍。
事实上,在他的生命中向来不乏女人,他也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牵肠挂肚过,但这个将芳心寄托在欣翰身上的女子,却能微妙地牵扯他心中某条神经。
“我正在考虑,也曾向航空公司询间班机的时间,但还没确定几时要走。”她的娇颜露出了一丝迷惘与无助。
“你就这么一走了之,能服气吗?”他突然一问。
“你是什么意思?”佩陵睁亮眸子,有些懵懂。
“我的意思是,你根本没有努力就放弃,没有男人会喜欢这种没骨气的女人。”
齐隽言词犀利又尖锐,在佩陵心中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我要努力……”她低吟着。
“对,就算你不为欣翰努力,也得为我努力,说不定我会因此而爱上你。”他露出一抹勾魂摄魄的俊美笑容,其魅惑的气质让佩陵顿时觉得无措。
“你!”她惊退了一步。
“哈……看你,老是把我当成凶种恶煞,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齐大——”
齐隽连忙用手制止,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拜托!你别随便给任何人都冠上‘大哥’二字,我只想做你的情人,并不想当大哥。”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明明知道我对贾大哥是……”她羞赧地说不下去了。
“是什么?一往情深,还是情有独钟、非君莫属?”齐隽嘴角噙出一抹狎弧,谑笑道。
“我知道我只是自作多情,但你也不可以这么做。”佩陵吸起红唇,恼怒于他的放肆与大胆。
“为什么不行?既然欣翰不要你,那我就接收过来,只要他同意。”
他瞇着眼,笑看着她怔忡的表情。又道:“只要是我齐隽看上的女人,没一个可以拒绝我的。”
“你太自大了!对不起,我不想看电影了……”佩陵气愤不已,执意要走。
“很抱歉,我不是你的司机,何况我们已走到戏院门口了。”齐隽看了一下表,‘上演的时间已到,我们可以进去了。”
他不管她的挣扎,不由分说地使将她往戏院里拉。
佩陵无奈又被动地跟着他走。当坐定后,她才发现那么晚了,台北市居然还有这么多夜猫族挤在电影院里。
也在同时,她才发现齐隽竟带她坐到最后一排隐密的角落里。
“我们为什么不坐前面一点,看得比较清楚啊!”她皱着眉问。
齐隽邪邪的一笑,浓浓的低语中充满爱抚的魔力,“你或许不知道.这时候来戏院的人全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醉翁?醉翁是什么意思?和看电影又有什么关系?”
从小在美国长大的佩陵从没听说过这句话,自然觉得十分好奇。
他笑了,笑得既暧昧又狂肆,“所谓的醉翁就是我,酒便是指电影,我来这的目的不是为了看电影,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齐隽没料到他这个半个美国人,必须向她这个纯正的中国人解释中文的意义,还在电影院里大玩“说文解字”的游戏。
“你不是为了看电影,那你来这儿做什么?”她仍不解。
齐隽大摇其头,不知该笑她天真还是幼稚?
“你看看那儿。”他微扬下巴,指了指前方不远处几对相拥的情侣。
佩陵蓦然发现他们根本没有专注于电影的情节,完全沉迷在接吻中,有的甚至还做出更亲密的抚触。
她傻住了,一张娇颜红似烧虾,由耳根一直泛滥到颈部……
最后,她干脆低下头,避免再看到这种令人心跳加快的画面。
“干嘛怕成这样?难道你没和我接吻过?”他冷冷一笑,表情邪魅勾人。
他顺手将她往身上一揽,拇指轻轻抚弄着她的腰侧。
佩陵吃了一惊,不经意抬头,却望进他一双深邃且骇人的凝眸中,她顿时睁大眼,防卫地盯着他。
“你别这样——”她扭了扭身子,企图摆脱他。
齐隽的大手却顺着她的圆裙下摆往上抚弄,以肢体的接触撩拨着她向来弩钝的神经。“还是你希望我这么做?”他瞇起眼,慵懒地问。
佩陵困难地咽了一下唾沫,秀眉蹙得老高,“不要……你不可以这样,放开我!”
“你放心,我们坐在这儿不会有人发现的。”他眼底的眸光加深,浮现出一抹欲望之火。
他的俊脸上也显现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神采,下一秒已堵上她抗议的小嘴,以如此狎近的距离,霸道无理地在她唇间轻语,“除非你要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你的呻吟,否则别再嚷嚷了。”
“嗯……”她拚命地挣扎,眼底泛出了痛苦的神色。
齐隽的舌尖乘机窜进她口中,不断爱抚、捣弄着她的蜜舌,使她不由得发出丝丝冷颤。
“怎么,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吗?”他掐住她柔软的下颚,转过她的脸蛋,威胁着她直视他,带笑的冷眸盯住她惊惶失色的表情,又冷冷地说:“如果你想吸引欣翰,就别再表现得这么唯唯诺诺、忸忸怩怩的,他不会喜欢像你这种动不动就掉泪的瓷娃娃。”
“不管他怎么看我,你也没有权利逼迫我,放手——”佩陵定定的对住他一双诡谲的双眼,虽害怕却不愿屈服。
“我没有权利吗?待会儿我就会让你心甘情愿。”
他的手探进她的衬衫衣领中……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她眼角淌出泪,又害怕让别人听见,只好梗住声。
“你怎么总是这么害羞、胆怯?该不会还是处子吧?”齐隽突然撤回手,有趣地看着她。
佩陵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别过睑,不敢面对他的问题。
看着她那脸红的反应,不用说齐隽已知道答案了。
“真让人想不到,你竟会是在美国长大的女孩子。”美国可是性开放的鼻祖,居然会教育出她这么一个小家碧玉,还真是稀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能明白地从他的语调中听出嘲谁。只是她不懂,她洁身自爱,他又凭什么笑话她?
“我笑你是个异类。”
“我……我才懒得理你。如果你不肯走,那我自己叫计程车回去。
佩陵拉拢好衣服,倏然站起,趁齐隽还来不及阻止,立刻拔腿往外跑。
他连忙起身追出去,终于在戏院外头拉住她,狠狠箝住她的手腕,“你的脾气还真大啊!”
他不禁怀疑,她表现出的怯弱与温柔该不会只是个假象吧!
“不要管我!我不用你当司机。”她噘着唇,眼眶中噙着泪。
“你这小女人不但脾气大,而且还很容易记恨,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一抹邪肆的微笑缓缓在他的嘴角呈现。
他这种笑容,不禁使佩陵连想到了黄鼠狼,根本不安好心眼!她更用力甩着他的手,“放开我,我不想理你了。”
“可是,你却是欣翰亲手交到我手上的,我可是对你有非常大的责任,你还是得听我的。”
佩陵好生气,正想出言违逆他,突然,一记比她更高昂的女声忽然从身边插入,“哟!齐医师——平日为了病人你不是很忙碌?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午夜场?”
佩陵一抬眼,正好对住一张类似调色盘的脸蛋。这个女人浑身散发出刺鼻的香水味,风尘味十足。
“凯丽,是你!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齐隽露出一抹俊逸的笑容,亲昵地搂了一下她的肩膀。
“这位是……你的新欢?”凯丽的一双媚眼直往佩陵身上飘动。
这使很佩陵尴尬不已,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位小姐,你误会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普通朋友。”她急忙与齐隽撇清关系,她已经够烦了,不需要别人再误解她。
“原来只是普通朋友?”
凯丽闻言,立刻不避嫌地以双手攀住齐隽的颈子,“真可怜,既然你现在没有新欢,容许我代替一下吗?”
他荡开一抹笑容,并未阻止她投怀送抱的媚举,还扯着笑脸大方地说:“当我的女朋友可得不到什么报酬,你得考虑清楚。”
“你这强健硕壮的身材就是我最好的报酬,只看你肯不肯给了?”凯丽暧昧地说,根本无视于佩陵诧异的眼神,还猛往他的怀里钻。
齐隽推开她些许距离,语气中带着几丝冷意,“我会再拨电话给你,你等我的消息。”
“人家才不要,这又不是应征工作,还要回家等消息。”凯丽一手仍搭在齐隽的肩上,撒娇黏腻地说。
“要不,你打算如何?”齐隽对她的厌烦毫不掩饰地流露在眉宇间,而一双犀利的眸光却静静的停驶在佩陵的脸上。
“我并不想做什么,反正现在已晚,倒不如我去你那过夜如何?”暧昧挑勾的行为已在凯丽的肢体语言上表露无遗。
“哦!你是想和我来场狂欢夜?”他隐约勾起唇角,黑眸异常的清亮炽烈。
一直待在一旁,却没有说话余地的佩陵听他这么说,心弦竟猛然一震,有股狠狠的抽疼。
她不待齐隽回答,便先行开口道:“你们既然是熟识,就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
佩陵快速转身,却被他一把勾住了胳臂,“我说过你是我的责任,千万别轻举妄动。”
他笑容可掬且莫测高深地回视她,眼神深沉难测。
“有我在,你们似乎很不方便,就当你没找这个责任好了。”她连忙说道。
齐隽故作邪气地挑起她的下颚,五官刚毅冷峻的线条突然柔和了下来,“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你别胡说八道。”漫天红霞突然飞上佩陵的脸。
“我胡说八道了吗?明明从你身上传来了浓浓的硝酸味。”他露出一抹万人迷的笑容。
“你……我……”本就不太会说话的佩陵,被他几句调侃的话语给轰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隽,她又不是你的女朋友,凭什么吃醋?咱们就别管她,看是你要来我这儿,还是我去你那里?”凯丽不甘愿被他们摆在一边凉快,终于插了嘴。
“我看还是改天吧!这个小妹妹刚从美国回来,台北市的几条路、几条街都还搞不清楚,如果半路上发生什么事,我可是会愧对她的家人。”他温柔又宠溺地对凯丽说。
佩陵低下头,无奈地看着自己的鞋尖,想不到她在他心底充其量只不过是个二十三岁的路痴,真是窝囊极了。
“算了,既然你有‘累赘’在身,那么咱们就改天吧!我等你电话喔!”
凯丽不怀好意地瞪了佩陵一眼,立即对齐隽展开媚笑,摆摆手后转身蹬着高跟鞋离开了。
“你可以跟她去呀!就算我不认识路,出租车司机总该认识路吧!”佩陵赌着气说。
“你以为那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家坐出租车安全吗?在美国,你父母难道没教过你得远离危险吗?”齐隽突然为她的单纯感到愤怒。
“那不一样,这里是台湾。”她争辩着。
“在台湾更是得小心点,至少,你也该找个男人陪你搭车。”
“我才不是长不大的孩子,再说,你比那些计车司机还要危险。”她怒意横生地看着他。
“是吗?算了!我不跟你这种小女孩争论了,你不是要回去吗?走吧!”抓住她的手臂,齐隽面无表情地直往停车场而去。
他危险?齐集在心头冷笑。如果让欣翰得知她是这么形容他,不知会笑成什么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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