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绣琦慢慢张开眼,当看见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石彻时,虚弱地笑开嘴。
“你终于醒了!”石彻吊得老高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是你救了我?”花绣琦苦涩一笑,“我真蠢,站在她身后竟然还制伏不了她,反而被她发现了。”
“是我该对你说声抱歉,逼不得已伤着了你,”他摸摸她的额头,“可有哪儿不舒服?”
“只是胸口有点儿疼。”她笑了笑,“其他都很好。”
“因为被我伤了内腑,需要调养一阵子。”他松口气的全身往后靠,由此可知他之前有多紧绷。
“我真的没事。别担心。”她伸出手与他的握住,“只是得休息多久呢?我还是得回武馆呀!”
“傻瓜!”他板起了脸,“怎么到这种地步了,你满脑子还想着要离开?”
“我不能不走呀!”她一脸冤枉,“难道要我爹娘等死?”
“这”
“算算时间,我只能躺个四、五天,然后我一定得出发。”花绣琦坚定地说。
“好,我会让你走,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石彻和她谈交换条件。
“让我跟你去。”石彻紧盯着她,“不管你在说什么,我是跟定了,我再也无法忍受可能失去你的痛苦。”
“可是这里”他眼底流窜的光影,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忘了吗?这里有江雷和小恋。”他要她放心地点点头。
“瞧你,一脸好像我不肯就要杀了我的表情,我能说不吗?”他噘起小嘴,最终还是妥协了。
“你同意了?那真是太好了!”其实石彻是在她面前故意装凶,内心很担心她仍不同意。
“恩。”她点点他的额头,“小心等我伤好了,也会用这招威胁你。”
“没关系,尽管放马过来吧!”目的已达成,他呵呵一笑。
“能不能扶我坐起来,躺得好累。”花绣琦动了动僵硬的身子。
“你这样胸口不疼吗?”他有点不放心地将她扶起来。
“只有点疼,总比全身僵硬好多了。”花绣琦舒服地靠在他怀里,“石彻,说真的,我好庆幸身边有你。”
“傻瓜,我不也是吗?”他迷样的眼直瞅着她漂亮的侧面线条,轻掬起一丝细发至鼻间轻闻。
“所以原谅柔儿吧!我们这么幸福,她当然会受不了。”花绣琦抬起小脸问道:“她现在人呢?不会也把她关进地牢吧?”
“她这么对你,你还替她说话。”他眉一撩,“就别再提她了。”
“你真的将她关进地牢里吗?”花绣琦吃惊的坐起,“放她出来吧!好好对她说。”
“你以为我真这么狠?”石彻叹了口气,“我根本没有关她的意思,是她一回来就千方百计的闹事,逼得我不得不关她,我也很无奈。”
“那我去对她说。”花绣琦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伤成这样,过两天再说吧!”石彻压住她的身子,重重拧起眉头,“她坐几天牢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可伤得不轻。”
“好啦!我不起来就是,干嘛这么紧张?”她突然想到什么,差点从床榻上跳起来,“我的笔笔还在包袱里。”
“放心吧!小恋带着柔儿回来时顺便帮你拎了回来,东西在我那儿,要走十再给你。”他这么做,就是深怕她跟上次一样,说走就走。
他可不准她再一次用这种方式对他。
“哪有人这样的?”她噘器小嘴。
“因为你说走就走,这次我得提防点儿。”他才刚说完,就听见一声腹呜,只见她害羞地抱着肚子。
“饿了?”
“昨天出寨后只吃过一点干粮。”她现在好饿呢!
“瞧你,就是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他眯起眸,“这样我想起我们初见面那个晚上,若不是我正在烤肉,你是不是也打算饿肚子?”
“呃!”她垂下脸,“因为我什么都不会。”
“什么都不会的丫头竟然还想单枪匹马回中原!”现在想来,这丫头的胆子还真是大呀!
“有要唸我了,到底拿不拿吃的来呀?”她噘着唇瞪着他。
“是,我这就去拿来给你。”石彻俯身亲吻了下她的粉颊,这才笑着退出房间。
花绣琦的嘴角也勾起一道幸福的弯度,望着窗外,发觉天色已暗,此刻在地牢里的柔儿一定会觉得很孤单无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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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天空一片漆黑。
花绣琦披上斗篷,带着伤慢慢朝地牢的方向走去,对守门的手下说道““我要进去见个人,你先退下,半个时辰再过来。”
“可是”手下面有难色。
“拜托,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花绣琦软声央求着。
“这既然是花姑娘要求,那我就暂时避一避。”
“谢谢。”看着他离开后,花绣琦慢慢步进了地牢,她一手拿高灯笼,找着柔儿的身影。
柔儿听见脚步声,张开眼,当看见是花绣琦站在外面,立刻吃惊的坐直身子,“是你!”
“对,我来看你。”花绣琦笑着说。
“怎么?打算报仇吗?”柔儿头一偏,“我可不会求饶。”
“为什么非得把我想象成那种人呢?”花绣琦摇摇头,拿出钥匙打开铁牢走进去。
“你想做什么?”双手被缚的柔儿,一见花绣琦进来,不能说不害怕。
“我要放你出去。”花绣琦忍痛慢慢蹲在她身边,为她解开绳索。“这里太潮湿了,回你房里休息吧!房间一直都有人打理着。”
柔儿蹙起眉,看着她因为强忍疼意,额上沁出不少汗水,“你怎么了?”
“被可恶的石彻给打得呀!”花绣琦苍白的唇勾起一丝笑意,“他真的很差劲对不对?怎么可以把你关在地牢里,我们快走吧!”
她才要站起,浑身一软,又倒了下来。
“花绣琦。”柔儿赶紧扶住她,“伤得那么重,谁要你来的,真是@”
“我已经走不动了,就算你要赶我离开也没办法”花绣琦真的很疼,小脸已不见血色。
“你不能倒在这里,石彻若以为是我动的手脚,我就算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柔儿大喊着。
“我可以帮你澄清。”花绣琦紧握住她的手,“送我回我房里好吗?”
“谁要送你回去!”柔儿就是不肯软化。
“那我只好硬赖着你了。”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奇怪,石彻会这么爱你更是奇怪。”柔儿没辙,只好扛着她走出地牢,将花绣琦送回房间。
走进房里,柔儿扶她躺在床上,还未她盖上被子,“你不要再乱跑了,我要回去了。”
“柔儿”花绣琦拉住她的手,“不要走,你走的话,我会再去地牢找你,求求你别走。”
“那你要我在这里罚站呀?”
“要不,跟我一起睡。”花绣琦往里面挪了挪,“你睡这里。”
“可是我身上全是臭水沟的味道!”柔儿不由得拿她当怪物看。
“没关系,地牢我也待过呀!”花绣琦拍拍旁边的位子,“来睡嘛!拜托拉就睡一晚。”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怪异。”柔儿见她那双恳求的眼神,竟拗不过她的要求,主动躺在她身边。
花绣琦主动勾住她的手,“你几岁了?”
“十七。”
“跟我二妹和三妹一样大,她们是双生子,但一点都不像。”花绣琦想念地又道:“我还有一位小妹,才十五。”
“你们家倒挺热闹的。”柔儿撇撇嘴。
“对,非常热闹。以前我们四姐妹常黏在一块儿,一个贴一个的睡觉,现在抱着你,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花绣琦甜甜地笑说:“那时都是边聊边闹地睡觉的。”
“我是个孤儿,从没有这种感觉。”柔儿冷冷地回应。
“那以后我做你的姐姐怎么样?”花绣琦打从心底希望能多她这个妹妹,“我会尽可能做个好姐姐。”
“你你是说真的?”柔儿不敢相信地问。
“当然。”
“既然要做姐姐,是不是不该抢妹妹喜欢的男人?”她又旧事重提。
花绣琦心口一紧,“不要这样说,我”她敛下眼,“好吧!如果你真的喜欢石彻,那我就”
“算了算了。”柔儿不耐地打断她,“谁要你施舍爱情给我,我可以去找寻属于自己的幸福。”
“柔儿!”听她这样说,花绣琦内心一阵感动。
“别这样喊我,怪恶心的,不是要睡吗?我累了。”柔儿转身背对着她闭上眼。
花绣琦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快睡着,但她并没有再吵她,而是欣慰的闭上眼,看来今晚她一定会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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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手下说柔儿不见时,石彻和屈小恋都吓了一跳。
害怕她会对花绣琦下毒手,两人非常有默契的往花绣琦的房间奔了去。
一冲进屋里,当发现花绣琦居然和柔儿睡在同一张床上,全部都愣住了!
“你们怎么来了?”花绣琦揉揉双眼。
而当柔儿看见他们,吃惊的连忙坐直身子。
“不要吓她,是我把她找来陪我睡睡的。妹妹,快躺下睡觉吧!”花绣琦赶紧拉着柔儿再躺下。
“妹妹?!”石彻蹙起眉。
“是呀!柔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妹妹?”屈小恋直言地问道。
“她成为我妹妹有这么奇怪吗?”花绣琦看着石彻和屈小恋,笑嘻嘻地睡:“我们昨晚结拜的。”
柔儿不自在地赶紧步下床,“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们,我们结拜很奇怪吗?不睡了,我要回自己房里。”
看她就这么跑出去,屈小恋连忙追过去,房里只剩下花绣琦和石彻。
“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石彻坐在床畔。
“昨晚我去找她,把她带出来。”
“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如果她存心不良,或是想害你呢?”石彻非常不苟同她的做法。
“才不会,昨天我差点昏倒在牢里,还是柔儿扶住我,把我送回房的呢!”她紧抿着唇,羞怯地摇摇他的手,“安下心,让她和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好吗?”
“你为何这么坚持?”他十分不解。
“难道你要她恨我一辈子?再说她本性不坏,要怪只能说爱情伤人。”她靠进他怀里,“爱上喜欢自己的男人是幸福,爱上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就是悲哀了,所以我们要给她温暖,让她找到她真正的幸福。”
“你就是这么善良。”石彻还真服了她。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她兴奋地说。
“对,答应了。”他紧搂着她,“我心爱的女人这么坚持,我如果再不答应,她可能会跑掉。”
“是呀!所以你要小心。”花绣琦半开玩笑。
“你敢再跑,我就把你的脚给绑起来。”他俊美的双眼凝注着她,“说,为什么昨晚差点昏倒在地牢里?”
“呃”她愣了一下。
“快说呀!”
她知道自己逃避不了,于是低垂着脑袋说:“我的伤昨晚又疼了。”
“不是该好些了吗?”听她这么说,石彻浑身都紧绷起来,“我看看。”
“是内伤,外表哪儿看得出来呢?”她抓着衣襟。
“我是习武之人,当然看得出来。”他缓缓拿开她的手,解开她的衣襟。
当瞧见她柔软浑圆的双峰,他的气息顿时凌乱,但他还是面不改色的伸手按压她的胸口。
“可能还有瘀伤和积气,我要把它逼出,会痛,你要忍忍。”说完,石彻便闭上眼,慢慢使劲儿。
果真,要逼出散伤处的於气真的很疼,但她还是忍下,直到身子都沁出碎汗,他才抽回手,为她穿好衣裳、盖上被子。
“休息一会儿,妳会好上许多。”
“好。”她担忧地看着他,“我这样是不是没办法在后天出发?”
“的确有点牵强。”他笑睨着她,“不过妳不用担心,我保证一定让妳在期限前到达,嗯?”他安抚她。
花绣琦点点头,将他拉到身侧,靠在他的肩窝,“你对我这么好,不怕以后我会更依赖你?”
“就让妳依赖,我高兴都来不及。”石彻猛转身,缚锁住她的双手望着她,“小女人,妳一定不晓得妳已惹得我心乱如麻。”
“我现在可是伤者,你还想怎么样?”她逗趣地挑衅道。
“是呀!等妳伤好了,我会一鼓作气地要回来。”他事先提醒她。
“你好讨厌!”她的小脸剎那间涨红。
“女人都爱说反话,其实妳爱死我了吧。”他捉弄似的嬉笑着。
“那就糟了,从小到大有许多男人惹我生气、让我讨厌耶!”她故意装模作样地说着。
“妳说什么?”他的脸色一僵。
“我说的是真话,你干嘛——”她的小嘴被他给捂住,“不要顶嘴,妳就是要惹我生气才开心吗?”石彻当然知道她是刻意惹他,可偏偏他就是沉不住气。
“对!”她居然还开心的承认了。
“算了,那我就先吻妳再说。”石彻紧扣住她的肩,缓缓俯身覆上她的唇,为了不弄疼她的伤处,他非常的小心,将千万缕柔情献给她。
又过了数天,花绣琦的身体终于康复了。
石彻陪她到练武场看柔儿教弟子们练功的情形。
“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花绣琦关切地问道。
“还不错,这几天已经进入状况了,有空时,她还会去园子里帮忙种菜。”石彻扯唇一笑,“是妳改变了她。”
“我没有这么伟大,是她本性善良。”花绣琦伸了个懒腰,吸了口山野的空
气,“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呢?”
“就明天吧!”这阵子天天听她吵着要离开,他当然知她心底有多迫切回中原。
“真的,那太棒了!”她兴奋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他,用力亲吻他的额头。
“这么开心?”他双手捧住她的臀。
“嗯,好开心!”花绣琦咧嘴笑说。
“你们两个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得这么亲热行吗?”柔儿不知何时朝他们走了过来。
花绣琦闻声,立刻跳了起来,“柔儿,你已经结束了?”
“对。”柔儿见她那副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柔儿,妳笑了?!”花绣琦好久没看见柔儿的笑容。
“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可以笑,我都不能笑一下?”柔儿瞅着他们,“以后你们要搂要抱都请便,不用再在意我了。”
“柔儿,谢谢妳。”听她这么说,花绣琦知道她已经成全他们了。
“谢什么呀!笨蛋。”柔儿又问:“我刚刚听你们说,明天就要出发了,你不是伤才好吗?”
“其实早没事了。”花绣琦举举双手。“我现在体力好得很,再说有石彻陪着,我会没事的。”
“那就好。”柔儿转向石彻,“姊夫,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姊呀!”
“柔儿,妳喊我什么?”石彻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已经跟绣琦结拜,你忘了吗?还是你根本没打算娶我姊?”柔儿重重的皱起双眉。
“我当然会娶她。”他义正辞严地说。
“那我喊你一声姊夫需要这么吃惊吗?”柔儿取笑他。
“我当然吃惊,妳这声姊夫有多好听呀!”石彻上前拍拍她的肩,“谢了,妹子。”
“虚情假意。”柔儿对他还是没个好话,“你们继续抱,我去找小恋和江雷。”
见她离开后,石彻果真又将花绣琦抱了起来,两人继续浓情蜜意。
无法顾及这里是在外头,石彻迫不及待地俯身含吮住她娇嫩的红唇,让这份情意绵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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