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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剑断人亡

  五台老人静静地往剑而立,微微的血丝顺着那辆长剑缓缓地滑落,这便是结果吗?没有人能够作出回答。尔朱文护手中的剑依然平举着,目光盯着五台老人,一直都没有动,他的双膝已经深入黄沙之中,似乎也没有拔出来的意思。是那般冷淡,那般专注。五台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伤是在手臂之上,一道不长的剑痕,他的衣衫也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破口所有的人都依然静默在一旁,没有什么人愿意出声,似乎谁也不想惊醒这个局面。

  是尔朱文护胜了吗?很多人都充满了疑问。许多入眼里充满了惊佩而又崇敬之色,刚才那一场报斗,便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虚幻而难忘的梦,是那般惨烈,那般刺激。

  蔡伤的嘴角依然挂着一丝未改的笑意,那么清淡,那么优雅,可哈不图却大为不解,不由得急虑地问道:“他受了伤吧?你难道不管了?”

  蔡伤并没有回答,一旁蔡新元的双目依然在紧闭着,对外界的一切根本就丝毫不在意。

  五台老入缓缓地移了一下身子,仅是一个极为懒散的梦者,刚从梦中醒来翻了个县。然后才将长剑极为轻松地在裤角之上擦了擦,那血迹似乎成了他珍爱的纪念品,好好地保存在裤角之上。

  众人对这个极为轻微的动作,却有着一种极不简单的见解,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五台老人扭头向四处望了望,似乎想到了一件极为好笑的事一般,摇了摇头,又淡淡而苦涩地笑了笑,只笑得众入莫名其妙。

  五台老人动了,静静地向尔朱文护行去。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轻松自如地行去。

  尔来文护依然没有动,静静地立着,静静地将手中的剑平举着。

  众人的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极为模糊。

  孔无柔心头升起了一丝阴影,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很快,五台老人便告诉了他答案!只见五台老人缓缓地伸出两个指头,极为优雅地箝住剑身,是尔朱文护的剑身!

  尔朱文护竟没有一丝反应,目光依然直直地盯着五台老人刚才的立身之处。

  所有的人全都大为惊愕,为什么会这样?只要此时尔朱文护将手中的剑一扭,便足以把五台老人的手指绞下喂野构。但尔朱文护部没有动,甚至连动的意思也没有,目光依然那么呆直。这并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却是五台老人的手指在碰到尔朱文护的剑身之时,那剑身竟自己断了。

  居然是一柄断剑,尔朱文护所握的只是一柄断剑,的确让人有些吃惊!

  到了这一刻,许多人也明白了一些什么,那便是尔朱文护的到是被五台老人所断!

  五台老人似乎极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一个指头,在尔来文护的额头之上稍稍一点,尔朱文护的身子竟斜斜倒下,将脚下的沙土全都掀了起来。

  尔朱文护居然就这般倒下了,他死了,静静地死了,失败者是尔朱文护,也就是说五台老人胜了。孔无柔等入的脸色极为难看,他们本以为来自尔朱家族的高手能为他们出点力气,却没有想到连正主儿的手都未曾碰到便已经死了,这的确让他们心寒。

  围观的众人这时才发出一声长吁,似乎在欢呼,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同情死者的人,似乎并不存在,在这种嚣乱的世界之中,死人,那似乎太正常了。一切都是自然,他们的心也似乎完全麻木,完全麻木!关外十魔神情极为沮丧,天气虽然微微有些凉意,但并不冷,可是他们的。心却极凉极凉,此刻只有八人,但对敌的却是被誉为天下无敌、如神话般的高手,更有一个可怕的老者,那深不可测的两个人却这般地走在一起。

  “你们可以告诉我金蛊神魔田新球在哪里了?”蔡伤的声音便像秋风一般萧瑟地道。

  “他还未曾回来”谢春辉有些艰难地摇晃着站起来道。

  “那他在哪里?”蔡伤又问道。

  “他的行踪一向都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他很可能“大师兄,要我便让他来找我们好了!”董根生打断了谢春辉的话声冷然道。

  “那好,你们出手吧卜’蔡伤声音显得无比坚决。然后所有的人都感到蔡伤变了。

  蔡伤的确变了,就在他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没有人能形容出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像是一柄剑,像是一把刀,或者什么都不是,便是蔡伤!

  立在蔡伤身后的入全都骇然惊退,似乎在刹那之间,蔡伤的身于燃烧起熊熊的烈焰。那是一种无形,而且冰寒的烈焰、以愈伤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地上的沙土也开始变得躁动不安,开始变得激烈起来。

  孔无柔及董前进的脸色也变得很厉害,他们很清楚地感应到源自蔡伤心内的杀机,感受到那种无形气机的可怕!

  没有入会觉察到,这个世界似乎便在蔡伤说完那一句话之后便开始改变。

  蔡伤向前迈了两步,点尘不惊地迈了两步,便像是是踏错了时空一般让人惊颤,让人震撼,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似乎将人的J心神牵动,那细小的步子,便像是踏在所有人的心上,更像是踏践着所有入的灵魂。站在关外十魔身后的人群,不由自主地跟着退了两步,似乎蔡伤的气势早已威逼到他们,使他们不得不退。

  所有入的脸上都显出了惊异之色,所有的人心头部无比的震骇。

  蔡伤在刹那之间,在所有人的眼里,竟似乎成了一坐没有人敢逼视的山峰,一座具有无伦气势的山峰!风,从蔡伤的脚底流过;沙,在蔡伤的脚底打旋,似乎是要候机而飞。

  孔无柔的手心握出了汗来。他从来都没有如此紧张过,也从来都未曾遇到过这般强劲的对手。可这已是无奈的决择!

  江湖便是如此,生与死总不能由自己控制,命运总喜欢与人游戏。这或许便是江湖的本质,没有人能够改变,也没有人可以改变!

  董前进的手心亦出了汗,要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纯粹是骗人的!蔡伤被公认为北魏第一刀,也有人称天下第一刀!一个战无不胜的绝世高手,有谁面对这般人物,心神会不紧张呢?要知道,武功,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计算方法,技高一等,便会占尽优势,而此刻蔡伤报本就未曾出手,未曾出手便会有如此可怕的气势,这般不可思议的威势。若是出手,那又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呢?没有人敢想象,也没有人想象得了O这个世上惟——个在他全力施刀之下而仍活着的人,却是一个失踪了的疯子,也就是说,已经没有人知道他的刀究竟会是怎样厉害2今天,他会不会全力施刀呢?会不会仍然有人能够活得下去呢?这一切似乎都很茫然,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蔡伤代表的似乎只是一个不败的神话,刀的神话。

  他们战过蔡风,一个比蔡伤几乎小了三十岁的小娃娃,一个武功出自蔡伤之手的少年,便有那般可怕,几乎足以让天下为之大乱!无论是才智、胆识、武功都是那般超凡入圣,若不是用诡计,谁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够对付的一个角色、而这位立在他们面前的人却还是这个使他们无力对付的角色之父亲!

  他们的目光都不敢移一下,似乎在任意一刻,蔡伤的刀都可以划破他们的胸膛。任意一刻,蔡伤都可以卸下他们的脖子,所以他们不敢眨眼只是手越握越紧。

  蔡伤的目光变得无比尖锐,无比锋利,似乎是切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谢春辉的眼角闪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他为自己不能参与这场战斗而痛苦,也为这一战那未知的结果而痛苦,而无奈!谁也不愿惹上这样的敌入,但命运中,他们却偏偏惹上了、偏偏惹上了这个绝不能意的敌人【也许,这就是命,这就是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蔡伤又跨出一步,沙面之上,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发现这些的人,很少!几乎所有的人都只注视者蔡位那跨步的优雅,而忘却了蔡伤那跨出的目的。

  “我不想杀你们,但你们不该固执,害你们的人,不是你们自己,也不应该是我,而是田新球!你们齐下黄泉一路上也不算寂寞了!”蔡伤冷热道,似乎是怜悯,又似乎是不忍。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别把话先说满了肝董前进也冷然地回应道,同时八人的身形亦开始缓缓移动,缓缓地改变方位。

  蔡伤一声冷哼,目中杀机一闪,脚下的步子立刻加快,在距八人一支左右的时候,整个人竟消失了。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蔡伤究竟去了哪里,究竟到哪里去了?

  蔡伤没有消失,他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鬼手力魔的身边。只是他的速度太快,已经超过了人们视觉的感观之外鬼手力魔董根生在骇异之余,手中粗大的铁棒迅速扫了过去,这还是他们全神戒备的缘故,否则,就是蔡伤的刀斩在他的脖子之上,他绝不会有所攻击的机会!

  “噗一一”一声闷响!

  董根生只觉得手上一重,那粗大的铁棒竟被蔡伤一手抓住,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呼”一道亮光闪过。向董根生脖子飞去。

  “当——”一声脆响惊醒了闭目待死的董根生、竟是孔无柔与董前进的两根铁棒,截住了蔡伤的刀。董前进与孔无柔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问哼。震得倒跌而出。

  董根生随之觉得身子一轻,飞跌出去。当有知觉时,一阵巨痛自腹内传来,竟是他自己的铁棒刺入了自己的小腹之中!虽然不深,但却痛得厉害,幸亏地上是沙土,不硬。否则,只怕会撞断锥骨。这一切都只是在举手投足之间便发生了,谁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蔡伤一声冷哼,手中若带着一道电光,反击而出,正好切在另外六魔与八魔的铁捧之上。

  “当——当——”两声脆响,六魔与八魔身不由己地倒跌而出,蔡伤的功力,高得出奇,同时蔡伤的身子反翻而出,便如在空中突变一般,一眨眼间已经飞临孔无柔与董前进的头顶。

  孔无柔与董前进大骇,蔡伤的身法竟比五台老人更快。但他们已经完全来不及细想,因为蔡伤的刀气已经将他们完全罩住了,他们不想死便只得挥棒外击。

  “当——当——”孔无柔与董前进两人身体大震,手中的铁棒竟被蔡伤手中的电芒斩得弯曲起来,同时两个身子,也被击入沙中一截。

  “呀——”董很生眼见两人势危,再也顾不了这许多病,疯狂地跃起,手中轮起大铁棒,猛击察伤的脑袋。

  但他击空了,像是击上了一道幻影般击空了。然后一道闪电顺着他的铁棒滑下。他没有什么反撩的机会,只觉得手中一轻,铁棒重重地坠在地上,还带着他的十根手指。然后他听到了孔无柔、董前进、谢春辉及所有人的惊叫,那也是他最后一次听到入世间的声音,因为蔡伤的脚已经击碎了他的脑壳!

  好狠的一脚,好可怕的一脚!没有半点仁慈,没有半点感惰,没有一丝怜惜、对于蔡伤来说,这一切已经太正常不过了,当年在于军万马之中厮杀,那出现在就残酷了一万倍。

  董根生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飞了出去,脑浆、鲜血喷了一地,喷得沙地之上一塌糊涂,与夕阳一映,被晚霞一村,却又有一种异样的凄艳。

  “老五!——”孔无柔诸入肝胆缴裂,只得惨呼,但董根生已经不可能再回答他们的呼唤了。蔡伤一声冷哼,身子毫无阻滞地反旋而起,竟是借踢董根生那一脚的反震力道,弹射而出。依然是那么快捷,那般凌厉无匹,若不是在这夕阳之下,人们定会以为只有幽灵。只有鬼扭才会有这么可怕的动作,可怕的速度!

  六魔与八魔迅速在七魔、九魔的身后,而十魔却悍然无畏地横撞向虚空之中的蔡伤,量很生的死激起了他们拼死的决心完完全全地是一种拼命的架式。

  蔡伤的动作快速地掠过两大的空间,就在十魔的身子横撞而来之时,横点出一脚,悠悠地击在那样来的铁棒之上。

  十魔心头一喜,可是,他所感觉到的只是一种无端的空虚,力气似乎完全用不上,蔡伤的那一脚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劲道。

  这一变化似乎极出他的意料之外,但蔡伤的身子却再一次增升而起,若虚幻中的苍龙一般。然后身子追随在那道凌厉无比的闪电之后,再次倒向孔无柔与董前进射击!

  众人想不到蔡伤在空中说转身便转身。利落得似乎其本身便是向着这个方向一般、不过对于十魔来说,这并不是第一次遇到此种情况,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孔无柔与董前进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若是再吝惜自己的生命,那只会死得更快,在交手之前,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蔡伤这么轻易便会让十魔的攻击力完全无用武之地,而且还如此轻易地杀死了董根生,这一切都是那么快,思维稍慢之人,甚至根本就无法理解这种变化。

  四周的人群,其呼吸之声都变得沉重起来,奇怪的是,场中竟没有在绝世高手出击之前的那种沉闷逼人的压力,那种苦世界末日降临般的杀气竟变得极为淡薄。

  惨烈依然惨烈,只看那涂了一地的脑装与鲜血,便不能不说惨烈、但给人更多的却是一种空洞的虚幻,就像是在做梦,一场奇怪而又惊险的梦。

  “叮叮——”蔡伤手中的电芒在短得无法再短的时间之内,竟在孔无柔与董前进那已经弯曲的铁捧之上斩了七十八刀。

  “砰——”六魔和八魔也如疯了一般撞向蔡伤的背部。两根铁棒拖出一种勾魂摄魄的乐音,沉重得几乎要把人撕成无数碎片的风,已渗入蔡伤的体内。

  蔡伤一声淡淡的轻啸,竟奇迹般地缩成一团,有若重石一般沉沉坠下。

  六魔、八魔的两棒一下子竟捅了个空。但七魔与九魔的铁棒却很快就袭入了蔡伟的护体劲气之内。蔡伤的双脚一沾地,手中的电芒迅速平扫而出,一道凌厉无伦的刀气,散射而出,竟然在电芒犹未曾击中铁棒之时,铁棒便发出一阵“嗡嗡”脆响七魔与九魔只看到手中的铁棒一重,竟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拉住,变得无比沉重,骇然之下,铁棒已经重重地击在蔡伤的胸口,却不知怎的,竟若滑溜的泥鳅一般,自蔡伤的胸口滑开,却是钻到蔡伤的腋下,被紧紧地夹住。

  两人心头一惊,忙抽身后退,可察伤的脚却无声无息地自下方袭到。

  “呼一一”十魔刚才被蔡伤耍了一回,这一刻见七魔与九魔遇险,而六魔与八魔及孔无柔和董前进根本就来不及回救。孔无柔和董前进本可以回救,可刚才被蔡伤的刀那一轮疾斩,震得虎口流血,手臂酸麻得根本就棒举无力。此刻就是有心救七魔与九魔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蔡伤的刀此刻正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划向他们与六魔、八魔!

  十魔以双手抡捧,直砸而下,这一棒下来,蔡伤就是铁头也会被砸出一道棒痕,何况察伤并不是铁头!七魔和九魔的动作极快,全是因为他们早已有一种预感,当他感到手中的铁棒突然变重之时,便似已经感到有些不对劲,所以他们早已预留好退路,对于蔡伤这种可怕的高手。处处小心总会好些。“铿一一”七魔与九魔竟从铁棒之中抽出两柄窄长窄长的剑,却显得无比的突兀。

  蔡伤一声冷哼,身子立刻以踢出的那一脚为重心,飞速旋转而出,手中的刀舍去孔无柔与董前进,反切向天空中的十魔,那种清晰无伦的轨迹,似若划过的流星。灿烂无比。

  从出手到现在,依然没有人看清楚蔡伤的刀究竟是何种模样,只留给人的是一种茫然的电芒,好像他的刀本身就是一种虚无的异灵。

  十魔这一击却仍只能击者蔡伤一个虚影,十魔与九魔一退再退,而蔡伤的刀却向空中虚划而出,随着他的身子上升。

  十宽心头大骇,在空中疯狂地一扫,想躲开蔡伤这无比准确的一击。

  蔡伤的这一击的确是抓得极为精到,似乎十魔的每招之中的破绽都无法瞒得过他的眼睛,也的确,蔡伤的每一击都是对方的破绽所在。

  孔无柔诸人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招式之间会有如此多的破绽,从来都没有比今日更为惊骇的了,他发现,在蔡伤的眼里,他们的招式根本就一无是处,叫他们怎么不惊,怎么不骇。

  蔡伤的眼角显出一丝冷酷,十魔的动作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种无益的挣扎。

  “呀!”十魔的惨叫传出好远,一家溅血的大腿升上天空,洒落的鲜血,像是散飞在天空中的红梅花。血雨飞过,降下,却是在十魔的残躯重重地坠地之时。

  蔡伤若幽灵般闪出血雨之外。他不想让这血迹沾湿他的衣服,虽然他不介意杀人,也不会介意见血,但衣衫沾上血并不是一件很雅观的事。

  旁观的人、心全都揪了起来,烈焰魔门的人更是胆寒心裂,在他们的眼中,关外十魔的武功早已是高不可攀,可此刻八人合击一入,仍是伤亡惨重,怎叫他们不惊?而在乌审召居民的心目之中,烈焰魔门更是不可冒犯的门派,在毛乌素沙漠之中没听过烈焰魔门的人少,烈焰魔门的行事虽然不怎么好,可是有烈焰魔门的人在那些马贼便不敢来乌召审放肆,因此,乌审召的居民对烈焰魔又敬又怕之中。又多了一份依赖,而此刻见蔡伤如此厉害,杀人如杀鸡一般干脆利落,叫他们怎么不揪心?谢春辉不由得痛苦地闭上双目,关外十魔横行关外数十年,虽然杀人无数,可是一尝到被人杀的滋味,才发现过来,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当亲人、朋友死在别人刀下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心悸起来。往昔的记忆又泛起,在心中多的是痛苦,却也有一些悔意,将心比心;才明白报应不爽的教训,但后悔似乎已经迟了。

  蔡伤的身子旋转得若风轮一般,那道亮丽的电芒随着他的动作而充满了无限的爆发力,充盈着无限的杀伤力。

  哈不图的眼中没有惊喜,反而有些惊慌,不由得拉着五台老人的手焦虑地问道:“你们真的要将他们全部杀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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