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山王家,亦是江湖中一大旺族,不仅在江湖中行侠仗义,同时也从事商业活动,武汉本来就是一个商业大城,水路四通八达,运输便利,同时也有镖行的生意。因此三家不仅人力、物力广,财力也很雄厚,更何况金刀王老英雄的声名远播,使王家越来越红火、庄园也越来越豪华、广阔。
再有两日便是王老英雄的八十寿辰,使得武汉城热闹非凡,江湖人士云集。而武汉各客栈、酒楼生意也好得紧。王老英雄在城内租下了一百家客栈供江湖朋友居住,而且专门有人带领各路人士观光各地名胜,真是叫江湖朋友大感惬意,对王家的待客之道也由衷佩服。
凌海、孙平儿、杨水仙、陈剑、左带刀等人走进了一家,名为兴隆客栈。
“刘掌门便在东边的客房,陈大使你请吧。”年纪稍大的华服青年恭敬地道。
“哦,麻烦两位兄弟了,这是我的朋友林海,有劳两位兄弟给他安排一下住处。”陈剑指着凌海三人道。
“久闻王老英雄大名,向往已久,我虽乃无名之辈,但也想借王老英雄大寿之日拜见拜见他老人家。
望两位兄弟勿怪。”凌海抱拳诚恳地道。
“好说,好说.我们老庄主非常欢迎各路江湖朋友的到来,因为有些山野奇人不知姓名,也便不好下请帖,但本庄也专为这些奇人准备了一些席位,万望英雄曲就。”年纪稍大华服年青人彬彬有礼地道。
“我乃一介凡夫俗了,待兄弟你这么一说,还真不好意思呢,对王老英雄也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凌海谦虚地道。
“那英雄请跟我来吧!”年纪稍大的华服年青人客气地道。
“请,请……”凌海和两个华服年青人同时道。
这是兴隆客钱的西厢房,内有花坛、水池,环境很优美,而且那些青石板都扫得一千二净,给人一种清爽而脱俗的感觉。
“海哥哥,这里的环境真好啊。”孙平儿禁不住赞叹道。
“是啊,这里真不错!”凌海也有同感地道。
“这是武汉数一数二的客栈,本来是专为各大门派长老、掌门住宿的地方,但先生乃是陈大侠的朋友,而又满身高雅祥和之气,定是一位隐世英雄,因此我便作主在这里为先生走下两间客房,万望先生喜欢。”那年纪较小的年青人也十分恭敬地道。
“愧不敢当,不过王老英雄高义,我定铭记于心。”凌海感激地道。
“不用客气,这里的客房已经整理好,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掌柜的说,若想到各地去游一游,可以由店中的掌柜安排,这里的每一位小二都是特别挑选出来的,对武汉各地的名胜古迹都了若指掌,他们一定会带先生玩个痛快。”那年纪稍大的华服年青人客气地道。
“哦,那就有劳两位兄弟了,只不知两位兄弟,怎么称呼?”凌海客气地道。
“哦,我叫王碧城,这是我弟弟王碧山。乃是王家第四代弟子,以后有机会倒很想请先生指点一下。”那年纪稍大的青年道。
“不敢,不敢,王家武学乃武林一绝,我岂是对手。”凌海故意道。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想先生乃风雅之人,定是满腔经纶,那么指点晚辈一二不是更好吗?”王碧山也道。
“好说,好说,有机会我也想相互切磋切磋,这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凌海有些尴尬地道。
“那好,这第三号和第四号客房是先生和夫人及这位小姐的,我们兄弟二人还要去接待其他各路英雄,恕我们不奉陪了。”王碧城客气地道。
“那好,你去忙吧!”凌海道。
“请,请……”两人同时出声道。
孙平儿和杨水仙早就进入了客房。
“哇,这客房好宽敞呀,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房子……”杨水仙激动地道。
“我们现在暂时就是它的主人了,想怎么住就怎么住,只要千万别放火将房子烧了就行。”孙平儿开玩笑地道。
“怎么会,怎么会呢?我珍惜还来不及,又怎会得烧掉它呢?”杨水仙傻痴痴地道。
“逗你的,傻丫头。”孙平儿点一下杨水仙的额头笑道。
“哈哈,你也来笑我,我要报仇,哼……”杨水仙说完伸手在孙平儿的腰上轻轻一摸。
“啊,好痒啊,你这环丫头,居然使坏,看我饶不挠你。”说完伸手去抓杨水仙的腋窝。
“啊,哈哈……”两个人笑成一堆。
“别闹了,小妹妹们,这可是那些掌门大师伯的行宫啊,小心惊扰了他们。瞧把你们两个乐的,你们进了王家庄,好像把你们惊呆了似的。”凌海温柔地道。
“海哥哥,还有两天,我们到哪儿去玩?”孙平儿娇声问道。
“你说呢?”凌海反问道。
“我想到黄鹤楼去坐坐,再到东湖去看看,怎么样?”孙平儿认真地道。
“当然可以,你作出的决定,我焉有不答应之理,谁叫我是你来来的夫君呢?”凌海笑道。
“哈,你敢耍我,占我便宜,看我捶你。”孙平儿一下子跃到凌海的眼前,伸出粉拳“啪啪啪”地捶在凌海的胸口。
“唉哟,唉哟……还没过门就如此凶,唉哟……将来我可就惨了,”凌海装作一副很痛的样子道。
“你还说,还贫嘴……”孙平儿依然轻捶着道。
“我不说,那要怎样,哦,我知道了……”
“啊……”凌海说完一把抱住孙平儿,轻吻那挂满红霞的俏脸,杨水仙悄悄地退入四号房间.唯剩一对痴情的儿女在紧紧地相拥着。
“海哥哥,两天后就是金刀王前辈的寿辰,到时我们送些什么呢?”孙平儿问道。
“这很好说,我们不如就送他一截地火神乳吧!”凌海道。
“那明天咱们去买一个好盒子,便将剩下的两截地火神乳送他一截、但是他若要是问这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办?”孙平儿有些担心地道。
“我们就说是别人送给我们的,今天我们特地孝敬他老英雄不就得了,何况这乃天地间的神物,又很少见于世,不一定有很多人都认识。”凌海无所谓地道。
“我看算了吧,若这一截地火种乳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偷去,抑或哪位有如意珠之人偷得,那不是为祸江湖吗?”孙平儿担忧地道。
“嗯,也不错,那我们还是将黎泰安的宝物拿一件出来送给他吧,不过这些并不是我们的,心里有点不安。”凌海道。
“海哥哥,你不是一向豪放不羁,洒脱不群吗?何必想这些呢?反正黎泰安的东西来自老百姓,现在,我们拿它来送给一位侠士,就等于给它个鼓励不就行了。”孙平儿道。
“也好,就依平妹所言。”凌海温柔地道。
“我们是不是要到船上和杨老爹讲一声,咱们住在这里。”孙平儿问道。
“要,肯定要,免得让他们担心。”凌海道。
“水仙,水仙,你去把小二找过来。”凌海轻喊道。
“哦,我就去……”杨水仙应声便走了出去。
“平妹,我们待会儿便到黄鹤楼上去看看长江怎么样?那里不用小二带路也能找得到。”
凌海温柔地道。
“好哇,我倒是想去试试‘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的感觉。”
“我可不是诗仙李白,当然也就没有他那种境界,恐怕不能达到那种心境。”凌海笑道。
“我们去看看‘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也不错嘛。”孙平儿道。
“大侠,你找我有事吗?”店小二在房外叫道。
“请进吧,小二兄弟。”凌海客气地道。
“大侠,你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就吩咐我便行了。”小二恭敬地道。
“我想请小二哥,帮我到汉阳门码头跑一趟,我有几位朋友在船上,麻烦你告诉他们我现在的地址,叫他们放心,那是一条有三面白帆,长三丈八尺,宽一丈二尺的大船,泊于离汉阳门码头四大远的地方,船体呈米黄色,旁边系着一只小船,船上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入和两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他们姓杨,麻烦你帮忙传达一下吧?”
“没问题,小人这就去。”店小二真挚地答道。
“给,这是一点小意思,你就拿去买两杯酒喝喝吧。”说着,凌海从怀里掏了一小块碎银塞在小二的手中道。
“谢谢大侠,谢谢大侠,那小的先告退呢。”店小二道。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凌海温和地道。
“应该的,应该的……”店小二渐渐走远道。
“哈哈,现在一切准备妥当,只欠东风,怎么样,水仙,要不要到黄鹤楼去看看?”凌海对杨水仙道。
“好哇,好哇,我也想去看看那个仙人乘鹤上天的地方。”杨水仙兴奋地道。
“那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过去吧。”凌海柔声道。
黄鹤楼,今日特别热闹,文人骚客固然多,江湖人士也不少.昔日崔颢一首《黄鹤楼》放倒诗仙李白,也让那些武林人士惊佩不已。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凄凄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妙绝,妙绝,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简直是放屁,放屁,还什么妙绝妙不绝的。”
一个粗哑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你才放屁呢,这首诗写得多么形象、妥贴,你们这些睁眼瞎怎知道其中的韵味呢?”
那略带沙哑的声音道。
“放屁,放屁,我说是放屁,就是放屁,狗局不通也在黄鹤楼上写什么字?”那粗哑的声音很响亮地道。
“白百痴,你若今日不给我个理由,我就撕裂你的嘴巴。”那略带沙哑的声音狠声道。
“肯定有理由,要不是有理由,那个崔什么颢的怎会是在放屁呢?你看,那黄鹤有多大,怎么能让人坐呢?你想想,哪一只黄鹤有能载八的本事呢?这里留下黄鹤楼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还要他来哆里哆嗦地告诉我们吗?那句什么白云千载空悠悠,更是放屁,他能活多少岁,他怎么知道那白云有一千年了,他难道到白云里去过吗?怎么知道里面是空的呢?或许那里边有只黄鹤呢?那只黄鹤不是不复返,而是看见这么多人在黄鹤楼上站着,怕又要让别人骑,所以不敢下来也说不定呢?因此这一句也是放屁,放臭尼.还有哇,什么芳草凄凄鹦鹉洲,草难道有香味吗?他站在这里能闻见那草香,可我怎么没闻到?同时,难道鹦鹉洲上就没有大树吗?为什么不写成‘野草凄凄有大树鹦鹉洲’,而说是‘芳草凄凄鹦鹉洲’呢?这不是放屁是放什么?还有那‘烟波江上使人愁’,更是他XX的狗屁不通,那江怎么能让人发愁呢?
老子看这江水他XX的流哇流,就是心里爽极了,怎么会使人愁呢?要是改成‘没酒喝了使人愁’倒差不多,我说崔什么的人就是放狗屁.那李什么黑白的,当时肯定也是没酒喝了,还以为是江上的烟波让他发愁呢?真是够傻蛋,去喝口酒不就知道这个人是在放屁吗?”白百痴理直气壮地道。
“哈哈……”黄鹤楼上一片哄笑传了出来,凌海和孙平儿也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
“你们笑什么;是不是笑这个什么崔老鬼在放屁呀?你看你看,贾风骚,大伙都说我讲的正确,你还有何话说?”白百痴也嘻笑道。
“哈哈……我说你呀,真是个白痴呀,他们是在笑你放狗屁,你一点诗意都不懂、这样叫写诗的手法,这些只是一种夸张,假借的手法,你狗屁不通也来大发议论,不是丢人吗?”
贾风骚笑道。
“你好呀,你真厉害,我佩服你但我不会向你学习。”白百痴大声道。
“算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但为什么不向我学呢?”贾风骚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佩服你连狗屁都通得了,所以绝不会向你学习了,若向你学习,那不臭死才怪呢。”白百痴大声道。
“哈哈……”黄鹤楼上又是一阵大笑传了过来。
“你,你……”贾风骚气恼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什么呀?你都没话说吧,那就是说,我讲的完全对哆?我完全对,你就是完全错了、告诉你,你也别伤心,这回完全错,你也发现了一个很好的师父,是吗?所谓失败是成功他爹爹,你跟着我学,总有一天会和我一样完全对的。”白百痴洋洋自得地道。
“跟你这人讲话真是对牛弹琴,算我今天是白讲了。”贾风骚气恼地道。
“哈哈……输了不认帐,还自命情高,你就像那个崔什么人一样虚伪,什么夸张、假借,都是你们这些虚伪之人想出来的玩意儿,耍赖也是要找个借口,真是可悲呀可悲,我都为你感到脸红,你难道不觉心里不安吗?”白百痴笑道。
“哼,跟你这种人争才叫人心里不安呢,你这人只配上山砍柴,下山挑大粪,哪有资格跟我论文评诗。”贾风骚嗤之以鼻道。
“哈哈,你连我都说不过,想来你只配上山挖洞,下山喝大粪呢?还亏你有脸说。”白百痴步步紧逼地道。
“你再说,再说我就撕裂你的嘴!”贾风骚怒道。
“怎么?怎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来撕呀,你来撕呀,这么多江湖朋友都在场,让他们看看你那虚伪的面孔、还自命清高呢?才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把面具揭掉了、唉,做人真是失败矣,失败矣、你若是一定要撕破脸皮给大家看,我今天只好认命了,你来撕吧?”白百痴一副宾至如归(原文确实是这个成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的样子叫贾风骚哭笑不得。
凌海一走进黄鹤楼便见一堆人围成一圈,而这一圈人却围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身形瘦巧,一个下巴上翘起一撮山羊胡子一个嘴唇上横着两撤八字胡;一个面目比较清秀,一个满脸横肉,衣衫倒都很整齐,满脸横肉的人此时正一副洋洋得意的祥子,那面目清秀之人正一脸怒容,似欲食人的模样。
“嘿嘿,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你想要诡计诱我上当,我便偏不上当。”那面目清秀之人干笑道。
“哈哈……我又赌赢了。”那满脸横肉之人大笑道。
“你跟谁赌了,我怎么没看见?”那面目清秀之人奇问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我跟人打赌,我赌你不敢撕破脸皮打我,果然是我赢了。”那满脸横肉之人嘻笑道。
“呼!”那面目清秀的人一拳轰了过去。
“啪!”满脸横肉的人一掌挡住了拳头的去路。
“你干嘛又要打我?”那满脸横肉的人怒问道。
“哈哈……你想打赌赢,我便偏不让你赢,所以我就算撕破脸皮也要打你一拳。哈哈,嘿嘿。”那面目清秀之人得意地笑道。
“你……哈哈……我还是赢了,你这白痴,哈哈……”那满脸横肉之人又放声大笑道。
“那是为什么?”那面目清秀之人惊问道。
“蠢蛋,刚才我跟我自己赌,我赌了两个答案一个是你不敢撕破脸打我,一个是你要撕破脸打我,只是第一次我没说完而已,你这两种无论做哪一种我都是大赢家,只要你既不打我也将脸皮撕破,我不就输了吗?蠢猪,哈哈……”那满脸横肉之人大笑道。
“哈哈……”周围众人也不由得哄然大笑。
“好,好,算你狠,算你厉害。今天我贾风骚是失算了那么一点点,让你取了个巧.下次我定不会再给你机会。”那面目清秀之人狠声道。
“哈哈,别吹了,每一次跟我争,你从来都没有赢过,下次,下次你还是会输给我的。”
那满脸横肉之人大笑道。
“哼!……”贾风骚挤开人群同外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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