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豪客哪个不爱洒,又是劫后余生,都放胆痛饮,而雷氏兄弟与艾地桩也是一阵豪饮。
“雷兄真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真是痛快!”艾地桩大笑道。
“有艾兄在,今天这一架打得痛快极了,只是让那耶律老儿逃去的确有些可惜,不过也叫那些蛮子看看,我中原人物的神威,哈哈哈……”雷劈金大笑不止。
“来,就为了这句‘让蛮子看看中原人物的神威’干上一碗.”艾地桩端起大碗欢快地道。
“对,干一碗,同时也让那些毒手盟的小子见识.见识他雷爷对付汉奸的手段。”雷劈水端起碗宏声道。
“来干!”三人同时将碗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净。
“雷兄,你们将来若有地方用得着我艾家,只要差入过来说一声,我们便万死不辞。”
艾地桩豪气于云地拍着胸脯道。
“好,有艾兄这样的朋友,这一次重出江湖也没有白来,只不过我们四兄弟重出江湖主要是为了一个目的,便是想查出凌家庄案的幕后凶手,同时也是为马君剑兄弟报仇、若待这些事情—一了结,便从此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之中的繁琐之事,可惜又是茫无头绪。”雷劈金微微叹息道.“哦,雷兄和马君剑马大侠有过很深的交情吗?”艾地桩惊问道。
“不错,四十年前,我们曾答应跟随马兄弟,但后来自闯唐门之后,便和他失散,可马兄义薄云天,对我们有知遇之恩,传我们绝世武功,这其中的经过也真是说来话长啊.”雷劈金感叹地道。
“是啊,想当初马兄弟是何等豪情,为了一个情字,竟独上唐门。闹得这个江湖大家族都不得安宁,真是气吞山河呀!”雷劈水无限向往地道。
“哦,怪不得雷兄武功如此高明,原来是马大侠相授,马大侠在四十年前便是一个江湖传奇人物,当时我年纪还很轻,可却无缘见识一下马兄弟的豪情,只听说马大侠的师门何出至今还是一个谜,而遍数江湖各大门派,却没有谁的剑法与马大侠相似、能和马大侠在剑法上一争长短的可能只有四川凌家、可惜江湖中从此再也没有如此的好剑手,和如此正义的家族了、而马大侠也在此同时遭奸入所害,真是我武林之大悲呀。”艾地桩也感叹地道。
“是啊,凌家一遭灭门,便有很多妖邪重出江湖兴风作浪,而且毒手盟也更为猖狂,将整个江湖扰得一片混乱,凌家的大仇也变得异常复杂,查找也有无从下手的感觉。”雷劈金叹息道。
“来,喝酒,那些事情谈起来也的确有些扫兴。
就为我们大败毒手盟的九江分舵而干杯。”雷劈水端起碗来爽朗地道。
.“来,所有兄弟都来干,在今天,每个人都有功劳,每个人都有权喝下这碗酒,享有这份欢快、”雷劈金端起碗来向浔阳楼内所有的人道。
“是啊,大家今天能痛痛快快地跟大寨主和三寨主一起杀这些贼子,真是叫人心爽啊,这一杯一定要喝!”云中燕也豪迈地道。
“我们不仅要自己喝,还要向死去的兄弟们告慰一碗。”秦家七剑手的老大痛心地道。
“不错,我们大家这一碗应该先敬那些死去的兄弟们,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年青人道。
“对,没有他们的牺牲,我们还不知道有多少兄弟要倒下呢,这第一碗酒的确是要敬众位死去的兄弟。”艾家几位高手齐声道。
“众位兄弟说得不错,我们这一碗的确要慰他们在天之灵,同时也是宣誓,一定要杀尽奸妄,杀尽这些狗贼,让毒手盟在江湖中绝迹,更要为中原武林争一口气,将各大门派的内奸给清理出来,再联合各大派共抵蛮仔.”雷劈金无限深思地道.“来,大家一齐敬众位光荣战死的兄弟!”艾地桩将手中的一碗酒倾倒于地上,悲壮地道,说完众好汉全将酒倾倒地上。
“来第二杯,我们便来敬所有受了伤的兄弟们,愿你们早日康复,与我们并肩杀尽恶贼.”雷劈水激昂地道。
“来,这一杯应该喝,众位受伤的兄弟都来喝上一碗。”云中燕大声道。
“既然三寨主都这样说,那我们这些兄弟都心领了,绝不辜负寨主的期望。”那些受了伤的人依然豪不犹豫地端起碗来喝着道。
“好,果然都是好汉,我艾某佩服。”艾地桩有些尊敬地道。
“艾夫生过奖了,我等不过一介山野莽夫而已,怎敢让艾先生见笑呢?”一位中年入道。
“哎,黄钟,艾先生乃自己人,大家何必如此谦虚,是好汉便是好汉,有什么大不了的,不都是杀尽坏人吗?”雷劈水责怪道。
“对,对,大家都是自己人,何须客气,咱们今天能聚于浔阳楼杀退毒手盟的狗贼,便是好汉。来!大家为这好汉两个字干杯!”年青人道.“来,干杯!”众人都举起碗一饮而尽。
“目前。我们还远离自己所熟悉的土地,在毒手盟的势力范围之内,毒手盟吃了如此败仗,肯定不会甘心,所以我们必须先撤离九江,联络江湖各路豪杰共商讨敌大计,到时候再反攻毒手盟、因此,我们现在不能喝得太多,以保持清醒的头脑,随时应变、不过这里的酒也真好,我的确有些舍不得不喝,该怎么办?”雷劈金欢快地道。
“哈哈,这还不简单,将这里的酒坛全都搬回去不就得了?”一位粗豪的大汉道。
“但这有数百里路呀,可不怎么好走哦!”那年青人插口道。
“那好啊,将这位酿酒的师父搬回家不就得了,何必要费这么多劲来搬这些死物呢?而且将人搬回去就可以有喝之不尽的好酒哆。”一位黑脸大汉道.“对,对,我赞成黑鬼的意见,特酿酒的抓回云,不过,白狼的意见也不错,在酒没酿好之前,我们便先喝这些不是更好吗?”一位瘦皮猴般的人道。
“别瞎打算了,还没有问一问人家老板呢,何况这么远,路上肯定会遇到毒手盟的阻拦,带着这么多酒不就成了负担了吗?这方法行不通。”雷劈水摇摇手道。
“算了吧,大家便忍耐一阵子,等将毒手盟这颗毒牙拔了之后,再来喝个痛快也不迟呀,待会儿我们便要从水路撤离。只是那丫头翠云的下落依然不明,就是一个挂碍,不过这里的事情就托丐帮的朋友帮忙了。”雷劈金向那年青人拱手道。
“不敢当,不敢当,雷前辈的事本就是我们丐帮的事,我师父目前也在江湖中查探凌家幸存者的消息,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出来!”那年青人也抱拳道。
“哦,这位少侠原来是丐帮的兄弟,艾某有眼不识泰山了。”艾地桩客气地道。
“艾前辈千万莫要客气,再客气我小叫化可就受不了。”年青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不好意思,是我忘了介绍,这位小兄弟是无影神丐陈如风的弟子华明楼。”雷劈金指着年青人道。
“哦,原来少侠便是新崛起江湖的侠义小丐华明楼,也是丐帮惟—一个可以不穿破灭服的五袋弟子?”艾地桩惊问道。
“不错,晚辈只不过沾了家祖的光才得以不穿破衣服,倒让江湖朋友见笑了。”华明楼不好意思地道。
“少侠说哪里话,不知今师可好?”艾地桩虔诚地问道。
“家师一切都很好,和以前相比还是老样子。”
华明楼眼中现出敬慕的神色道。
“令师可真是风尘奇人,当年老夫和令师曾有一面之缘,而今多年不见,请少陕代艾某向今师他老人家问一声好。”艾地桩诚恳地道。
“好说,好说,家师也经常提到艾老前辈,说前辈乃是武林中之高人,是位可敬可佩的君子呀.今日一见,果如家师所言,晚辈可真要向您多多学习学习呀。”华明楼恭敬地道。
“哪里,哪里,令师的话真让艾某汗颜啊,艾某乃凡夫俗子,怎比得个师那等世外高人呢?哪里有值得华公子学习的地方?”艾地桩谦虚地道。
“艾兄,你也和我们一起到天狮寨去坐坐怎么样?我山上也有好酒啊、那可是珍藏了五十多年的绍兴女儿红,其味也是世所难得的呢!”雷劈金插口道。
“啊,珍藏了五十多年的绍兴女儿红,那可一定要去,否则怎对得起雷兄的厚爱呢?”
艾地桩悠然神往地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上船,由水路到铜陵,现在便由大家出力,将这些美酒搬一部分到船上去,以便大家路上享用,途中若遇到毒手盟的爪牙,也没有多大问题,能喝多少就喝多少。”雷劈水道.“掌柜的,算账……”艾地桩大声道。
“哦,大爷,就来了。”那掌柜的迅速跑了过来.“那些银子够了吗?”艾地桩温和地问道.“够了,够了.小人这就去找钱给大爷,那三面墙一面算一百两银子,屋顶是八十两,这里打碎了七张桌子,二十七把椅子,五十九张盘子,七十八个汤匙、一共是二百七十五两银子,加四十坛陈年老酒。
八十个菜便是三百二十五两银子,一共是九百八十两银子。我再找大爷你二十两银子就行。”掌柜—一数来道。
“算了,那二十两便算是给你压惊钱,这里还有五百两银票,能买多少坛这样的酒?”
艾地桩温和地问道。
“谢谢大爷的赏银,这五百两银子还可以买到一百二十坛这种酒,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这么多洒了,只有七十六坛。”掌柜为难地道。
“好吧,就将这剩下的七十六坛全部运到船上去,这些银子便全是你的了。”艾地桩从容地道。
掌柜露出贪婪的目光,道;“好、好、好,多谢大爷,多谢大爷.我这就去搬,我这就去搬。”
△△△△△△△△△△△△在距离名城只有九十公里的宜阳县内,有一颗黄河中游绿山的明珠——花果山。古称为女儿山,因山中生长着许多奇花异果,人们后来就叫它花果山了.唐僧的家乡和他取经回来的讲经之处白马寺,便都在花果山附近,花果山也是美猴王孙悟空出世之地。花果山的春夏秋冬各有特色,不知吸引了多少风雅之士来观光消闲。当年风流天子唐明皇来到花果山,便是被这秀丽的春光所陶醉。谱写了一首千古绝曲,唐朝诗人刘禹锡为此作诗道:“三乡陌上望仙山,归作霓裳羽农曲、”古书《山海经》上载,花果山是仙女歌舞升天之处,因此与著名的庐山、武当山齐名,被列入七十二福地,自古以来为文入墨客所向往,著名诗人白居易、韩愈、刘禹锡等,都曾到此挥毫泼墨。
“花果山福地,水帘洞通天。”这花果山的水帘洞便是孙悟空的家,美猴王的府弟。孙悟空也曾为水帘洞留下了一首诗称赞自己的家:“刮风有处躲,下雨好存身,霜雪全无惧,雷声永不闻。”奇山出怪石,花果山的天然石景千姿百态,有的似老猴仰天,有的似双猴相吻,还有的似缩着头的老乌龟,真是奇峰林立,怪石峥嵘,花果山一共有一百零八峰,到达顶峰之前有一段非常险要的地段,那是一条仅有人多宽的峡谷,身边两侧峭壁重立,天色只露出窄窄的一线,好像一条河水倒悬在头顶上面,据说当年杨二郎在这里大战孙悟空,一刀没砍中孙悟空,却将这山劈成了两半。
七峪沟,古栈道,绝壁之上一横梁,长有十数里,险峻异常,全是一些青石条筑于百丈悬崖之上,向下一望便有头晕目眩的感觉、真有一夫挡关,万失莫开之境。
栈道口坐着四个青年,满眼的沧桑,无限的肃杀,他们的险很丑,上面到满了刀疤和伤痕,给人一种非常寒心的感觉。他们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每一道疤痕似乎都写出了深刻的仇恨,很深,很深,四周的花草似乎也因仇恨之意太浓而变得枯萎,这可还是夏天,他们不怕烈日,他们甚至不冒一滴汗。似乎不是一个人,一个人怎么可能坐在这烈日之下不言不动两个时辰呢?这条栈道太险,没有多少人有胆量走过,而七峪沟却更是神秘之地,江湖中能在七峪沟自由出入一次的人目前还没有,至少会是少一点什么出来,什么手了,耳朵了,眼睛了,腿呀都可能会少去,所以很少有人敢走这条栈道、谁也记不清这条栈道是什么时候修筑的,但可以肯定修这条栈道花费的人力、物力的确很大,否则如何能在如此绝壁之上修出一条这样长的栈道呢?四个人的打扮都一样,四个人都用剑,四个人都只是默默地望着栈道的那一头,他们在等人,他们要杀的人是跟他们仇深似海的女人、他们没有想过要活,他们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死气,这是一股莫可名状的死气,周围的花草原本生机勃勃,可是现在却一片枯黄。
四把剑也很怪,乌黑乌黑的剑身,也似沾上了四人身上的死气,激发出一阵阵幽幽的戾气。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从他们身边走过,曾有一只兔子无意间闯入了他们四人周围的圈内,竟伏在地上流着黑血死去,有几只鸟在他们头顶嬉戏,但很快坠于地上扑腾了两下便不再动弹了。这是什么样的情景,这是怎样的恐怖,这是怎样的怪人?栈道是通过七峪沟的必经之路,所以他们要等,他们似乎不怕饿,也无需喝水,只是竖着耳朵,瞪眼望着栈道.这是一片密密的花海,他们所坐的地方花草全部死绝,他们走过的地方便有一条很长很长的通道。
这原本也有花草,但自他们走过之后便成了一条长长的通道.栈道上似乎有了动静,已经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四个怪人没有动,他们也无需动,只要是从七峪沟出来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他们所要杀的人。
“张诚、王华……”栈道上响起了一阵叫声,但是他们没有得到回答,也不能得到回答,因为这两个人已经腐烂成一滩黄水,黄水周围的花全部死去,所以他们永远也听不到这两个人的回答。
四个怪人对望了一眼,眼中尽是杀焰,但他们没有动。如木雕一般。
“不好,右圣使,张诚和王华可能是出事了。今天应是他俩当值,而这两个人从来都没有懒惰的表现,今日之事有些奇怪,请右圣使留步,我和几位兄弟先到对岸去探查一下,再请右圣使过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哦,那好吧。”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来道。
四个怪人的心弦颤了一下,这声音是多么的熟悉,这仇恨是多么的清晰、三年前也便是这甜蜜而娇柔的声音毁去了他们的一生,毁去了他们所有最亲的人,也毁去了他们一颗纯朴的心,在那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们四人便是奉凌文风之命去保护主母,却没想到竟遭到这美如仙子、毒如蛇蝎的女人之毒手.那是很温柔的一剂毒药温柔得让他们险些死去.他们是毒药行家,他们是药王世家的门人,却被毒药毒得死去活来、那便是“和合散”,天下间也唯有这一剂毒药可以让凌家的人上当,但这必须是最亲近的人下手才行,这就是“和合散”的真义,“和合散”不仅是指几种非毒药和合成绝毒,而且还是指亲情、友情和毒药和合成天下绝毒,光是毒药就算是能毒死人也不算高明,而“和合散”却是天下最高明的一种毒药,它并非药性烈,一吃致命,是在于它无解药,最重要的是它就算毒不死人,也去毒死对方的心、亲情有时可以给人温暖,但也可以让人心碎,这便是“和合散”能成为最高明的毒药的原因。
这四个怪人便是三年前凌家庄一役中幸存的如氏四兄弟,如海、如山、如云、如风。那时候他们是凌家后起之秀中十分优秀的,仅次于凌文风的嫡传弟子。因此他们便有了一个光荣的任务——保护主母,可也因此使他们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是他们绝没想到的结果,也是他们绝不想看到的结局,他们中了自己人的毒,是他们最尊敬的女人,也是最爱慕的女人——翠云、他们很伤心,他们很沮丧,但他们绝不甘心,所以他们强自压住体内的毒,要杀掉翠云、当时翠云的武功的确很高,但和如氏四兄弟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可是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的主母,那美如观音却毒辣无比的女入,竟也会对自己人出手。那是一招惊心动魄的剑式,那是鬼哭狼嚎的一招。如氏兄弟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奇妙的剑招,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主母李玉环使用过这么一招剑法,而且是在他们心神疏忽一刹那间的事。
凌家庄的剑法是独步武林的,马君剑的剑术也是江湖一绝,但孪玉环的这一招绝不比任何一种的剑法差,如氏四兄弟也是剑中好手,也是凌家剑法的传人,这一剑并没有将他们杀死,被他们挡下了、但每个人的脸却多了两道深深的剑痕。后来又是几招神奇的剑法,他们终于抵挡不住逃了出来。但他们却发现凌家大势已去,只好伤心一别,他日再另谋复仇之机会、所以他们走了,在凌家未能全面被屠杀的情况下走了。
他们带着满是创伤的脸,他们揣着破碎的心和蕴藏在体内的剧毒逃了,逃出了凌家的大门、三年来他向一直在化解体内的剧毒,那是一个一步步将自己变成毒人的计划,天下间没有一种药可以解除这种毒但凌家是药王世家,虽不能解开这毒,却可以中和体内的剧毒,以保住人的性命、不过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试验,那便是将中了这种毒的人变成了毒入。这是一种残忍而又恐怖的试验,凌家向来禁止有人去学这种方法。但是这种方法并非不可传,所以如氏兄弟知道这种万法、当他们决定要留下生命为凌家报仇的时展,便开始给自己服食剧毒,用毒液洗澡。
毒人,本就是一种毒物,一种活的毒物,有万毒之王之称,这是魔界一个不可思议的怪物。每一个毛孔都是毒的源头,鼻子里呼出的甚至不是二氧化碳,而是毒,绝毒之气!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可毒死一头巨象,每一根汗毛若在一坛酒里泡一泡,那么这坛酒足够毒死二十条大汉。他的衣服你不能沾,他的皮肤你不能触。甚至跟他打架时也要闭住呼吸,否则他向你吹一口气,你便算是进了鬼门关一半.如氏四兄弟便已经成了毒人,四个活生生而且充满仇恨的毒人。凌家所炼制的毒人本就是毒中一绝,这些毒人可以保证自己的思路清晰,大脑无损,好坏之分依然有,只是大脑灵活度一直保持变成毒人以前的那种水平,永远都不可能变得更灵活。
那些花果便是因如氏四兄弟身上的气息所至才全部都被变得枯萎,无论他们走到哪儿,哪儿就不能有生命存在。
这三年来他们一直躲在山洞中苦练武功和使自己变成毒人,但他们也一直在关心凌家的血案,于是他们在二年前擒了几十名江湖大盗,和一些地方势力,然后给他们每人一颗“百日断肠丸”,每一百天吃一次解药,否则脑髓将变成脓水从七窍中流出来.他们没有更多的要求,只是要查出翠云、李玉环、翠花、柳长空的下落,那时候,他们还不是毒人、所以能接近这些人,现在这些人却只能站在几丈远的地方跟如氏四兄弟说话了,当然若他们中了毒人之毒,肯定可以解救,因此这些人便只能死心踏地跟着四人,死心踏地的为他们追查仇人的下落。这些人也再下去结成网络,一个传十个,十个传百个,如氏四兄弟虽没有直接去管事,可是那些人却为他们发展了一个完大的侦察网络,他们之中有商人、有大豪、有六扇门的、有江湖卖药的、有飞贼、有山贼、有大盗、有地痞.两年中,这个情报网络竟遍布了全国,这是如氏四兄弟最初没有想到的,但很有效率,这些人竟为他查出了七峪沟——毒手盟的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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